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的時候,杜玲和章楊停止了關(guān)于誰在游戲團隊里拖后腿的爭吵,可楊景行還興致盎然:“獎金要他請吃飯啊。”沒想到魯林居然能建議游戲公司更改游戲設(shè)定,還可以拿獎金。
杜玲鄙夷:“他,生活費都是張柔管”
章楊佩服:“這種喪權(quán)辱國的事也好意思說出來,是我就悶不出聲。”
電話接通了,齊清諾聲音高:“你接到他們沒?”
楊景行說:“早餐都吃完了,馬上就出發(fā)。”
齊清諾重提昨晚的建議:“你們過來吧,兩輛大車。”
楊景行懷疑:“演出還帶家屬啊,不好”
齊清諾笑:“讓何沛媛聽章楊親口說他的傳奇故事。”
楊景行擔(dān)心:“我怎么跟杜玲交代?”
杜玲警惕性很高:“什么西瓜?!”
出城前去加油,杜玲又上磨磨唧唧廁所,結(jié)果讓還落后給齊清諾他們了,楊景行就追了一段,追上了民族樂團的大巴。
章楊可謂色膽包天,高速路上還要楊景行追緊,他要看美女。兩邊打電話,對于章楊這么坦誠的人,齊清諾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她坐左邊的,你們到快車道,能不能看到。”
楊景行做出超車動作,和大巴在兩條車道上并駕齊驅(qū),后座的章楊把腦袋都伸出去了,聲音就熱情燦爛無比:“美女好久不見”
楊景行懊惱了:“我該買輛英國車。”
章楊有義氣:“去哪邊算了,人多,出丑了。”
杜玲支持:“看啊!喊呀!沒見過美女。”
為這一時興奮,章楊付出了女朋友好久不理的代價,看杜玲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章楊也不趾高氣揚了,溫和地講道理:“楊雞毛天天有得看,我一年看一次”
楊景行附和:“章三這么饑渴也有你的原因,要是天天在一起,他早不稀罕什么美女了。”
杜玲冷哈哈:“老子趕他去石陵的?”
章楊也有幾分脾氣:“我操”但也就兩個字而已。
楊景行說:“玲姐,這么大老遠(yuǎn)來看你”
杜玲殃及池魚:“你以為你什么好東西,陪妹妹就有時間!”
楊景行就是個墻頭草:“章三確實該鄙視,就看兄弟這么被欺負(fù)?”
章楊嘿:“我都沒幫她,拿你當(dāng)親兄弟啊”
杜玲驅(qū)趕男朋友。
兩個小時就下了高速,齊清諾一個電話打過來,楊景行當(dāng)起了大巴車領(lǐng)路人,也算盡了一份力。
快到的時候,章楊給魯林打電話,確認(rèn)四大師的歡迎儀式有沒有準(zhǔn)備好。
楊景行的車剛開到學(xué)校大門口,歡迎的人就上來了,不過不是李維他們而是工作人員,來人彎著腰朝車內(nèi)看,擺好了笑容。
楊景行放下車窗急忙解釋:“陸指揮他們都在后面大巴上,我們是帶路的。”
來人看看后座的章楊和杜玲,連忙招呼兩個同行:“后面,后面,這是帶路的”看起來有領(lǐng)導(dǎo)來迎接。
楊景行往旁邊讓一點,章楊對遠(yuǎn)處大喊:“你們快點”
魯林四人跑過來,前后各兩個擠進車?yán)铮紒聿患昂选?br />
章楊就不滿了:“你們搞西瓜,還歡迎四大師,學(xué)校都?xì)g迎了,你們連個橫幅都沒有!”
魯林也氣憤:“我操,四大師一帶過來就是十幾個,我還有錢拉橫幅,飯都吃不起。”
王曼怡在前面坐在李維的腿上很不舒服:“你腿分開一點”
章楊又叫:“叫你腿叉開!”
張柔著急:“齊清諾呢?”
為了避免誤會,楊景行準(zhǔn)備開到大巴后面去,可是兩輛大巴開始掉頭了,李維和王曼怡也不知道學(xué)校是什么安排。
還好,工作人員又回來了,彎腰下來差點被車?yán)锏那闆r下了一跳:“顧問,去紫金大酒店,就在對面。”看他的樣子,也不確認(rèn)顧問到底是誰。
酒店就在正對面,一街之隔,王曼怡還是指一下路:“走這邊,停車走過去更快”
章楊感嘆:“都熟門熟路啊。”
李維呵呵,問楊景行:“你們午飯有安排?”
楊景行說:“我沒有,齊清諾要和樂團一起。”
張柔問:“下午呢?”
楊景行不確定。
民族樂團今天來了八十多號人,浙大的歡迎隊伍有十來個,好不熱鬧。不過和海事大學(xué)不同,今天基本上是同行歡迎同行。
下車后,楊景行雖然和朋友們站在一起,但是能聽見那邊的互相介紹,看來浙大很重視藝術(shù)培養(yǎng),有專門的藝術(shù)團,藝術(shù)團里還有交響樂團,而且樂團團長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
樂團團長和齊清諾互相認(rèn)識,可能有巾幗惜巾幗的感覺,兩人都是短發(fā)。
王曼怡覺得齊清諾和三零六變化挺大的:“昨天還看上次去玩時拍的照片,才幾個月。”
李維解釋:“現(xiàn)在是變化最快的時候。”
魯林點頭:“半個月不見,你都這么帥了!”
杜林問楊景行:“你不過去?”
章楊推:“走你不去我怎么好意思?”
魯林不信:“你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道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
齊清諾從那邊盡快抽身了,帶著陽光和煦的笑容大步走過來:“美女、帥哥”
張柔謙虛:“你才是美女。”
齊清諾問:“你們上午過來的?”
魯林點頭:“過來歡迎四大師。”
齊清諾笑:“不歡迎五妹,不歡迎我?”
魯林糾正:“歡迎,都?xì)g迎。”
齊清諾回頭呼喚:“王蕊”
王蕊幾步就蹦過來了:“你們好,又見面了!”劉思蔓她們也都過來了。
楊景行的朋友們也都禮貌,章楊都沒盯著何沛媛看,不過何沛媛也沒多熱情,招呼都沒打,就站后面算旁觀出勤了。
齊清諾跟楊景行說下情況:“等會一起吃飯,下午也安排了”
楊景行高興:“太好了,我去學(xué)校找美女。”
王蕊叫:“我也要去找?guī)浉纭!?br />
張柔問齊清諾:“你們不一起?”
齊清諾歉意:“吃飯了就要去排練,你們玩吧,什么時候有時間再專門過來找你們不過就沒這么多美女了。”
民族樂團三十來歲的男行政過來,盡量合適地小聲插話:“齊團長,你等會要不要說幾句?”
齊清諾笑著搖頭:“算了,有陸指說。”
行政又問:“座位怎么安排?”
齊清諾不在意:“隨便,我們坐一起。”
離開之前,楊景行還是去跟陸白永打個招呼,正在和人聊天的陸白永看他走過來,就招手:“來,楊景行,給你介紹,這是浙大琴聞藝術(shù)團的陳團長。”
楊景行握手:“陳團長好。”
四十來所的男人微笑:“小楊,我和浦海音樂學(xué)院也是有點淵源的,十年前,我們就去訪問過,那時候我還才剛到校宣傳部,我記得”
客套了幾句后,楊景行找到機會:“陸指,你們聊。我和幾個朋友碰面,先走了。”
陸白永問:“去哪?”
楊景行解釋一下,陸白永就放行了。其實這種高雅藝術(shù)進校園他這個首席指揮也是沒必要來的,不過畢竟是浙大,而且陸白永也明確表示想看看三零六現(xiàn)在的舞臺表現(xiàn)。
齊清諾又截住楊景行,把自己新交的朋友介紹一下:“吳穎,校交響樂團的團長和指揮楊景行,我們的顧問。”
吳穎和楊景行握手,自我介紹:“我是小提琴手,藝術(shù)系的老師。”她長像端正,老師中算美女。
楊景行點頭:“你好,請多關(guān)照。”
吳穎看著楊景行:“你姓楊?楊景行這個名字好熟悉。”認(rèn)真思索的樣子。
楊景行驚喜:“我好朋友是你們大二的,不過是信息管理專業(yè)。”
吳穎似乎想不起什么,點頭:“哦”
也不開車了,朋友們一起走去學(xué)校,就楊景行光桿司令。浙大的校園之壯闊,讓楊景行大開眼界。
轉(zhuǎn)了小半圈后時間差不多了,去吃午飯。既然李維請客,魯林和章楊都覺得也該去大酒店,張柔和杜玲卻不喜歡大酒店,當(dāng)然是女人說了算。
對楊景行的事業(yè),朋友們也有點關(guān)心。其實朋友們也感覺到了,所謂的音樂人娛樂圈,不是他們年少輕狂時所想象或者羨慕的那樣。
浙大軟件專業(yè)的一個學(xué)生,剛進校的時候還和李維住同一樓的寢室,上個學(xué)期就被公司簽了,年薪二十萬往上。
王曼怡的一位師姐,畢業(yè)進入海關(guān)工作,每天清閑得無聊,年終獎卻高達(dá)十幾萬
楊景行和魯林他們一起鄙視浙大。
對于學(xué)生來說比較奢侈的飯店里,朋友們一頓酒喝得是天昏地暗。齊清諾給楊景行打電話說吳穎終于想起來在樂府新聲的雜志上看到過他的名字,魯林還在一旁嚷:“楊雞毛,四大師,上次九純聚會,我們看到劉莎了,有男朋友了”
章楊都怒目而瞪,張柔則是直接一巴掌賞給男朋友。
齊清諾笑:“你們喝這么多?”
楊景行找事:“都不是我的對手。”
行嘛,群起而攻之,連張柔和杜玲也上陣。
一群人從飯店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原定的活動取消,就去學(xué)校繼續(xù)聊曾經(jīng)話未來。
對于李維高中時那點捕風(fēng)捉影的風(fēng)花雪月,王曼怡受不了魯林他們的一知半解,自己爆大料:“上個學(xué)期給他寫信了,我看了,挺感動的!”
李維也借著酒勁坦白:“我都沒想到,看不出來有那么癡情。”
王曼怡說:“她也是想畫上句號吧。”
魯林轉(zhuǎn)圈:“畫句號,我會”
杜玲要細(xì)節(jié):“怎么寫的?”
王曼怡認(rèn)真:“我看了都感動他回信寫得好,不傷人也沒給奢望。”
女朋友說的不算,李維還是要被鄙視。
張柔很想打聽一下魯林的曾經(jīng),大家認(rèn)為游戲就是魯林真正的夢中情人。
已經(jīng)成功教育男朋友從游戲團隊退居二線的王曼怡建議魯林也不要太過投入:“稍微玩一下就好,不然容易玩物喪志。”
魯林哈哈:“楊雞毛玩音樂,我玩游戲,他當(dāng)事業(yè),我也當(dāng)事業(yè)。”
楊景行同病相憐:“專業(yè)選錯了,他們的專業(yè)都高級。”
魯林想起來了:“叫你配樂的,你配不配!?”
楊景行爽快:“你先錄像,我好好給你配。”
時間過得飛快,五點多有要去吃晚飯,不過都不想喝酒了,大家感受一下浙大的食堂好了。
“浦海民族樂團高雅藝術(shù)進校園浙大行音樂會”晚上七點開始,楊景行這一群人六點過就到了,坐著聊天,因為李維和王曼怡為了弄到七張門票可是費了些力氣甚至金錢。
楊景行去后臺看了一眼,三零六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都穿著團里發(fā)的衣服,穩(wěn)重保守一些,但是也好看。
主團是不插電演出,但是三零六不行,為了更好的效果,得有調(diào)音臺,所以舞臺上和后臺都比較忙。
齊清諾看起來比較放松,問楊景行:“玩得開心吧?”
楊景行點頭:“知道你就在一千米之內(nèi)。”
浙大的學(xué)生們挺熱情的,六點半,一千多個座位的劇場里就滿了,女生比例明顯比海事大學(xué)高得多。
七點差幾分,學(xué)生模樣的主持人上臺,沒致敬領(lǐng)導(dǎo)啥的,只歡迎和吹捧客人,除了主團,還特別點出十一個女生的三零六樂團,浙大的男生們和海事大學(xué)又沒啥不一樣了。
因為今天是什么世界大學(xué)生日,所以開場曲是主團的節(jié)日序曲,反響很不錯的,學(xué)生們挺喜歡。王曼怡說反正比上次來的那個舞臺劇更有意思。
接著是幾個小合奏和兩首民歌演唱,雖然不是什么知名演奏家,但是節(jié)目都有質(zhì)量。就算覺得不是很好聽,朋友們也用力鼓掌,因為擔(dān)心四大師說他們不會欣賞。
中場休息的時候,王曼怡跟楊景行請教音樂的欣賞方法,楊景行坦白自己能從創(chuàng)作的角度去欣賞,但是對有些作品卻談不上喜歡,不同的年齡段就是喜歡不一樣的東西。
魯林釋然了,他就喜歡死去活來。
下半場開始前,三零六上臺就位了。年齡段啊,男生開始開始鼓掌了,雖然沒有劇烈騷動,但是都明顯興奮。
王曼怡的同學(xué)來問她:“就是她們?”
王曼怡點頭:“對,特別好聽”
下半場開始,主持人介紹三零六并報節(jié)目,云開霧散,但是沒說作曲什么的。哎呀,這掌聲比指揮上臺的時候還熱烈啊。
可能是有主團在背后的原因,或者是觀眾不一樣,三零六今天的表現(xiàn)好于在海事大學(xué)的那次。
一曲結(jié)束,學(xué)生們除了鼓掌也有些起哄了,可能都能看見臺上同齡女生的那些動人笑容。
何沛媛自己報節(jié)目:“下一首樂曲,就是我們,謝謝。”
掌聲越發(fā)熱烈。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朋友們很給面子做出認(rèn)真欣賞的樣子,都沒開口調(diào)侃楊景行。坐在三零六后面的大部分主團樂手也堅持下來了,都像是忠實聽眾一樣。
三弦的最后余音結(jié)束后,何沛媛放松姿態(tài),和大家一起不意外地迎接同齡人的掌聲。劇場里的人比海事大學(xué)那次多不了多少,但是掌聲似乎洶涌劇烈得多。
三零六先謝謝身后熱情鼓勵的前輩們,他們似乎沒因為晚輩得到的喝彩更熱烈而不高興。有幾個主團樂手還起身來祝賀鼓勵女生們,三零六都挺高興。
等三零六轉(zhuǎn)生面對觀眾,微笑著整齊鞠躬,臺下掌聲更上一層樓。楊景行的朋友們都很賣力,張柔和男朋友品味差不多:“最好聽!”
章楊說:“我應(yīng)該學(xué)二胡!”
魯林號召:“來來來,掌聲獻給四大師。”十分做作。
三零六沒有貪戀喝彩,鞠躬兩次就決絕地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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