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差一刻,楊景行就把女朋友送到單位了,大巴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候著,看樣子?xùn)|西都裝得差不多了,女生們也快到齊了。
站在大巴邊臺階上的齊清諾哈欠連天的頭發(fā)還有點蓬亂,她看到了提著行李箱走近的前男友,低聲譴責(zé):“我靠,我怎么沒有過這個待遇?”
何沛媛解釋:“他通宵剛下班,回來順路。”
齊清諾還是氣憤:“小帥哥不分你了,你今天就看著吧。”
何沛媛略哼一下。
楊景行看看情況:“一個個氣勢洶洶。”那邊幾個女生也是花枝招攬。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齊清諾好笑,問顧問:“盼盼他們進棚了?”
“快了。”楊景行點頭:“徐安也快了,晴兒呢?”
“梳妝打扮。”齊清諾指指樓上,再欣賞一下何沛媛:“戰(zhàn)斗力也不低啊。”
何沛媛扯自己的外套需炫耀:“三百多,上半年換季買的。”
齊清諾贊賞:“自信的表現(xiàn),我們還靠衣裝。”
何沛媛好像不知道怎么還擊,稍愣了下看一眼男朋友。
楊景行問:“行李都放了?”
齊清諾指一下:“前面。”
楊景行就去幫女朋友放行李,又想起來問:“把外套拿出來?”
何沛媛?lián)u頭。
楊景行的確多事:“眼罩呢?”
“包里。”何沛媛好像有點煩了。
那幾個也過來了,柴麗甜告誡標(biāo)桿:“平京有點冷哦。”
何沛媛了解的:“十幾度,中午。”
楊顧問多細心的:“琴都裝好了?”
于菲菲點頭:“媛媛的在車上吃東西沒?”
何沛媛點頭:“我在家吃的。”
于菲菲羨慕:“真好。”
何沛媛說明:“他好像還沒吃。”
齊清諾就號召大伙:“有什么快拿出來呀。”
女生可真小氣,幾個人左看右看,就邵芳潔勉為其難:“我?guī)Я藘善姘!?br />
何沛媛煩躁:“我沒說”
劉思蔓指方向:“怪叔等會去不過不好停車,走過去有點遠。”
楊景行也分享:“我那邊有個擔(dān)擔(dān)面不錯,媛媛知道,你們可以去嘗嘗。”
顧問的推薦,女生們都點頭呢。
何沛媛撇清:“我沒吃過!”
楊景行沒好氣:“知道地方呀。”
何沛媛不否認了,但是看樣子對擔(dān)擔(dān)面沒啥熱情。齊清諾這就計劃起來:“中午去干點爆肚吧,這次絕對誠意推薦。”
劉思蔓連忙:“算了吧,怕了你了。”
齊清諾好笑:“真的上次也不怪我吧?”
柴麗甜支持團長的:“那家火燒還行呀,我們?nèi)サ臅r間點不對。”
邵芳潔的理解是:“我們沒老大的平京血統(tǒng)”
楊景行干站著也無聊:“走了,祝你們賞心悅目,不過看看就行了,小心特警算賬。”
邵芳潔呵呵呵:“他讓我看呀。”
女生們就羨慕吧,于菲菲又有點煩惱:“看到怪叔了眼光就高了,感覺帥哥變少了。”
何沛媛帶領(lǐng)嘔吐,齊清諾則驅(qū)趕:“快走快走,別影響胃口。”
楊景行呵呵傻笑著拜拜。
三零六是九點過的飛機,準(zhǔn)時的話十二點能落地。楊景行提前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女朋友下飛機就能看到。
等到一點過,何沛媛終于給男朋友打電話來了,喂了一聲挺累的感覺。
“晚點了?”楊景行換著法問:“吃了沒?”
“吃完了”何沛媛的呼吸也透著疲倦。
楊景行問:“是不是休息會再去學(xué)校?”
何沛媛說:“等會就過去”
楊景行感覺出來了,笑:“你也沒胃口呀?男朋友太帥了?”
電話里只有何沛媛呼吸的聲音。
楊景行問:“怎么了?不高興?”
何沛媛勉強開口的感覺:“你在干嘛?”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說過安排,楊景行還是再實時匯報:“就在公司,剛吃完飯,等會去宏星。你們在哪?”
何沛媛說:“酒店。”
“在房間?”楊景行要詳情:“跟誰一間?別一個人瞎跑。”
何沛媛說:“小潔去隔壁了。”
楊景行越來越確定:“怎么不高興了?想我了?”
何沛媛又不說話了
三四分鐘的后,楊景行要正式開火了:“快說呀,要急死我?我警告你,如果我下午突然到平京了,你可真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何沛媛幽幽的:“如果齊清諾現(xiàn)在有什么事,你肯定會來的,我相信。”
“媛媛呀”楊景行哀求:“怎么還在說這種話?”
何沛媛問:“如果她發(fā)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感覺得到?”
“我感覺得到一根雞毛啊。”楊景行好笑:“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么了?又覺得我起那么早就是找機會去看齊清諾一眼?”
何沛媛問:“你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楊景行哼:“心有靈犀還至于那樣?到底怎么回事?給我來個痛快,求你了。”
何沛媛似乎醞釀了一下:“早上在單位,你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么?”楊景行回憶:“沒有啊我跟媛媛還是第一次分開這么遠。”
何沛媛悠悠道來:“齊清諾笑我的時候說什么了?”
“怎么笑你?”楊景行繼續(xù)回顧:“說你打扮漂亮?說的是事實呀。”
何沛媛純粹耍人呢:“還說什么了?”
楊景行寧可錯殺:“說,你說我沒吃飯”
“不是,這個之前!”何沛媛好像不耐煩了:“她諷刺我,說她們還人靠衣裝。”
“她這么說?”楊景行謹慎:“不是諷刺吧,你們平時不都這樣。”
何沛媛要說的是:“難道你沒覺得她這話很耳熟?”
楊景行完全不懂:“怎么耳熟?”
何沛媛問:“你不記得了?”
楊景行渴求:“媛媛給個提醒吧。”
何沛媛放棄:“你自己說過的話不記得就算了吧。”
“我想想。”楊景行好像努力了:“一天要講那么多話不可能都記得住,只記得重要的。我也夸媛媛很漂亮了?就跟齊清諾心有靈犀了!何沛媛,你這就不講道理了!”
“不是!”何沛媛終于有點嚷嚷起來了:“就是昨天,你給我看照片的時候你說你也是人靠衣裝!”
楊景行好一會沒能發(fā)出聲音,但還要確認一下:“這就叫心有靈犀?就算我真的說過。”
何沛媛有點兇:“說了!我發(fā)誓!”
楊景行還是難以置信:“這就叫心有靈犀?”
何沛媛反問:“不然呢?”
楊景行強烈地覺醒感嘆:“那太好了,天底下會漢語的都心有靈犀了,民族大團結(jié)呀難怪難怪,難怪我高中班主任一再強調(diào)要我們熟練掌握英語,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她是多么用心良苦了。好,為了不再跟別人心有靈犀,我決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就講英語。愛老虎油,苑苑!”
何沛媛哭嚷:“不同,不一樣。你跟齊清諾的語境一樣,說的話也一樣,以前你們肯定說過同樣的話!”
“哪里一樣了?”楊景行不敢想象:“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不高興,是不是?”
何沛媛想了一下,沒覺得:“我什么時候不高興了?人靠衣裝,一般應(yīng)該算是褒義詞,你們都用來自謙。”
楊景行好奇:“媛媛,飛機上是不是太閑了?沒休息呀?”
“還有心思休息?”何沛媛著急答案:“你說,你們以前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你肯定記得!”
楊景行哭笑不得:“我的媛媛呀別說我根本不記得,就算是,你也沒必要不高興吧?我跟她說過的話就不能再跟你說了?”
“沒不高興。”何沛媛很簡單:“就問你。”
楊景行說:“真的想不起來,我也不敢保證沒說過苑苑,愛米思油。”
何沛媛不信:“哪有那么巧。”
楊景行繼續(xù):“苑苑,都油王特桑木維尼閣?”
何沛媛哭喊:“沒跟你開玩笑。”
楊景行想了想:“好,如果把媛媛的生氣分成十級,我偷偷摸你屁股算一級,背叛你算十級,你現(xiàn)在是幾級?”
何沛媛依然否認:“沒生氣就心里不舒服。”
楊景行問:“那是幾級不舒服?”
“三級。”何沛媛也拿不準(zhǔn):“二級。”
“何必呢?”楊景行同情了:“你都接受我了,還有什么必要為了這種莫須有的小事影響心情?”
何沛媛很肯定而且倔強:“就是不舒服!”
楊景行想了想:“那我以后不說那個詞了好不好?”
何沛媛不表態(tài)。
楊景行想起來了:“對了對了,等會看到那些制服合唱團了,你就會想起一個詞,然后看他們就會覺得其實都丑死了,對不對?哎呀呀,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何沛媛笑著哭嚷:“都比你帥!你最丑!”
楊景行又苦惱:“以后可怎么辦呀,齊清諾那張嘴話又多,漢語就那么幾千個常用字媛媛我們以后眼神交流吧?不然一不小心又讓你不開心。”
何沛媛好像又笑了:“好,眼神交流。”
楊景行討死:“請看我鄙視的眼神。”
“楊景行”
楊景行還沒說完:“我照鏡子呢,我很鄙視這個人,老讓女朋友生氣。”
“你辦公室有鏡子?”
“玻璃,玻璃反光”
三零六的時間好像不緊張,有幾分鐘后,何沛媛才說:“小潔回來了。”
楊景行嗯:“你也準(zhǔn)備一下吧,不準(zhǔn)太漂亮哦,只準(zhǔn)七分,十分是我的。”
何沛媛正經(jīng)的:“你爸媽到曲杭了嗎?”
楊景行嗯:“早到了,三點的車。放心,你拖鞋都放柜子里了,表示你不常來。”
何沛媛輕哼:“那就這樣,拜拜。”
“拜拜,親一個。”
安靜了一下,何沛媛跟邵芳潔說話去了:“找到了?”電話也掛了。
下午五點過,楊景行趕回家了發(fā)現(xiàn)父母又在打掃衛(wèi)生,他一點都不感動:“看不起我們呀”
聽兒子一說何沛媛的光榮事跡,蕭舒夏拍手著哈哈:“吹牛不要本錢了!”
楊景行好像有點得意:“真的,我都嚇一跳。”
蕭舒夏看丈夫,楊程義呵:“那還不錯。”
蕭舒夏好新奇呀:“還以為你叫家政了你們到哪一步了?”楊程義裝聽沒聽見。
楊景行搖頭:“沒到哪一步,她很傳統(tǒng)。”
蕭舒夏鄙視:“自己沒用。”
楊程義可輕松了,把抹布一扔:“齊清諾真的沒為難她?”
楊景行簡直好笑:“不會,怎么可能。”
“不錯,不錯。”蕭舒夏現(xiàn)在覺得:“心眼不看得出來。”
楊程義有點感嘆:“難得,女孩子說起來是你欠她一個情。”
蕭舒夏覺得:“兩清,扯平了,她怪不得別人。”
楊程義又嚴肅:“也不是九純楊潑皮了,要說你欠考慮你也不服氣,不管做什么事多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想,何沛媛年紀不小了。”
楊景行點頭:“想了,認真的”
蕭舒夏也嚴肅:“結(jié)婚不行,太早了!”
一家三口出去吃晚飯,楊程義也開一開自己買的車,還跟兒子炫耀一下自己的事業(yè),說什么接下來樓市的火熱要朝中小城市燃燒了,而九純政府發(fā)展旅游業(yè)的決心是很大的。感覺楊老板也是有情懷的,對他而言似乎為家鄉(xiāng)建設(shè)做貢獻比賺錢更重要。或許將來某一天楊景行也可以,說起九純來,別人會說那是楊景行的家鄉(xiāng)
蕭舒夏在后座聽得哈哈大笑。
楊程義要說明一下:“美好的愿望,遙不可及。”
蕭舒夏就要很丈夫吵架了,眼看又要去紐約了,怎么還說些喪氣話呢,老師們不都說上次的演出挺成功嘛,不是說已經(jīng)站在國際舞臺上了。雖然楊景行的這些老師都喜歡夸張,但應(yīng)該還是有點點吹牛的基礎(chǔ)的。蕭舒夏給兒子出主意,是不是有不少高中同學(xué)在美國,聯(lián)系一下讓幫忙捧捧場,應(yīng)該不至于丟人現(xiàn)眼。說起來蕭舒夏還要表揚一下丈夫,當(dāng)時能在自己的極力反對下堅持送楊景行到浦海,還真有效果了。
比起什么著名音樂人四零二,楊程義和老婆還都是希望兒子能向丁老學(xué)習(xí),那才是真正的受人尊敬呀。
到飯店后不急下車,也快六點了,楊景行先給女朋友打電話:“喂。”
何沛媛也喂,在比較嘈雜的背景音中顯得很輕柔。
楊景行催:“說呀。”
蕭舒夏滿臉笑:“小何,祝你演出成功。”
何沛媛嗯:“謝謝您,您到了?”這姑娘好像在找地方。
蕭舒夏親熱:“到了,和你楊叔叔。你吃飯沒?”
何沛媛說:“吃了點,吃了。您呢?”
“我們還等一會。”蕭舒夏面對面的樣子:“小何,以后再別做家務(wù)了,姑娘家家搞音樂的,不像樣子!”
何沛媛似乎尷尬:“不是的,那天我沒事隨便擦了擦,我見不得家里落灰我在單位也是。”
蕭舒夏譴責(zé):“楊景行不講衛(wèi)生!”
何沛媛義氣了:“不是,他挺愛干凈的他平時太忙了,沒空。”
蕭舒夏興奮得從后座伸長手一頓亂拳打得丈夫齜牙咧嘴,但是她語調(diào)依然平穩(wěn):“什么時候開始?演出。”
何沛媛說:“七點開始,我們在化妝。”
楊程義開口:“那先不耽誤小何了小何,祝你演出成功。”
何沛媛大聲點:“謝謝叔叔。”
楊景行也講話:“怎么樣?有沒有特別中意的?”
何沛媛思索回話:“條件挺好,大禮堂,設(shè)備都挺好的,調(diào)音師專門請的外面的。”
楊景行放過:“晚上再說吧,去準(zhǔn)備吧。”
何沛媛哦:“叔叔阿姨再見。”
蕭舒夏和楊程義都親和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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