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徐瑩剛才還在的,怎么走了?”
顧斯臣坐在蘇顏的對面,將西裝外套的紐扣解開幾顆,把一份午飯推到蘇顏的面前,一份留給自己。
蘇顏抬眸,嗯?
“哦,不知道。”她只搖搖頭,說起話來都是淡淡的,仿佛什么事兒都很不在乎一樣。
顧斯臣就這么看著蘇顏好一會兒,許久后沉默的低下頭來,兩個人默默的吃飯,誰都沒有再先開口。
餐廳里的其他員工時不時的就會往這邊看一眼,每個人都神情各異有所不同。
也是,畢竟大家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誰又知道誰往這邊看是想看什么呢。
“肉!
蘇顏瞥了一眼顧斯臣盤中的糖醋排骨。
今兒餐廳的糖醋排骨挺……挺好吃的。
但是分量不大,就三四塊的樣子。
顧斯臣低下頭看著面前的糖醋排骨,又看了看蘇顏碗中的幾塊。
“我要是不給你……”
他話沒說完,蘇顏立刻補了一刀上去:“離婚。”
不給?連幾塊糖醋排骨都不給我!你還跟我過一輩子?
媽的!滾!不過!
“給給給!鳖櫵钩稼s緊點點頭,將糖醋排骨全部夾給了蘇顏,簡直怕了。
蘇顏就這么看著顧斯臣,老老實實的把肉夾給蘇顏。
顧斯臣吸了下鼻子,默默的起身。
蘇顏便看他,問:“怎么了,給我?guī)讐K肉還要跑衛(wèi)生間哭去?”
顧斯臣沒說話,頭也沒轉(zhuǎn),大步朝著一邊的窗口去。
“你好,給我單獨一份糖醋排骨,謝謝!
咣當?shù)囊宦暋?br />
一碗糖醋排骨放在蘇顏和顧斯臣的中間。
顧斯臣坐下來,掃了蘇顏一眼。
蘇顏咽了咽口水,很明顯的傳來咕咚的一聲,然后望向顧斯臣。
“還想吃什么?”他問。
蘇顏默默的搖著頭,不想吃什么了。
顧斯臣抿唇,意味深長的看了蘇顏一眼,問她:“酸兒辣女,你是不是懷了?”
“糖醋排骨是酸的還是辣的?”顧斯臣是不是想要孩子想瘋了。
“醋,酸……”顧斯臣又抿了一下唇,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但是……沒錯的啊。
糖醋排骨么。
“我只是單純的想吃肉,我沒想吃酸的!”
“就好比我只是單純的想喝酸梅汁,但我沒想它是酸的!”
“我今天早上還喝了豆?jié){呢。”蘇顏悶哼了一聲。
夾了一塊排骨,吃的那叫一個快活。
能吃到肉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兒了。
聽蘇顏這么說,顧斯臣到也沒說什么了,本來也是開著玩笑的。
“慢慢吃又沒人和你搶的。”
那人盯著蘇顏,一臉的無奈。
“我沒有吃很快啊!
好的,你是老大,你說什么都對,你說不快那就不快。
顧斯臣跟著點點頭,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被。
餐廳里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聊著八卦喝著茶水撤退。
顧斯臣也早早的就吃完了,到是蘇顏,今天吃飯?zhí)貏e慢。
顧斯臣還以為蘇顏會和他鬧脾氣,吃兩口飯就撤了。
沒想到并沒有……
“水!碧K顏抬手,跟顧斯臣要水。
顧斯臣起身,又去接水,又給蘇顏拿水。
這平時是顧森得活兒,今兒他到是都做到了。
蘇顏接過顧斯臣的水卻沒有喝,只是放在了一邊,然后看著顧斯臣,在顧斯臣不經(jīng)意間,說了句:“我把你辦公室的那套杯子給摔壞了!
顧斯臣頓了一下。
沒想到蘇顏會突然提起辦公室的那套杯子。
摔就摔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蘇顏抿唇,裝可憐。
她是不是故意的顧斯臣還能不知道?
和顧森的話前呼后應(yīng)一下,蘇顏那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看看他怪不怪她,是杯子重要還是她重要。
顧斯臣不是傻子,情商也不低,不至于被套進去。
而且話說回來,即便蘇顏沒下套,他也是覺得摔就摔了。
摔都摔了還能怎么著。
“我知道你特別喜歡那套杯具,而且很貴!
蘇顏又說。
顧斯臣依舊沉默,不說話,只是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著蘇顏。
“你就不說什么嗎?”
蘇顏抿唇,聲音越發(fā)的輕。
“吃這么久的飯,就為了和我說這個?”
顧斯臣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還是沒直接和蘇顏談杯具的事兒。
“你干嘛總是驢頭不對馬尾的,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碧K顏咬牙切齒的,將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那你是想我罵你一頓還是打你一頓?”顧斯臣偏過頭來,不解的看著蘇顏。
她是媳婦兒。
他是能打她還是能罵她了?
“吃好了!
蘇顏擦擦嘴角,喝了口水,豁然起身。
“沒心情上班,吃撐了,所以下午請假,還請顧總批準,謝謝!”蘇顏就這么站在顧斯臣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顧斯臣扶額,簡直服氣。
蘇顏這是要作幺蛾子了。
“你開心就好。”
“那可不,我開心就好,我不想上班誰能讓我上啊!碧K顏走在前面,身后顧斯臣拿著碗筷往一邊的池子里放去。
蘇顏只是很單純的想和顧斯臣發(fā)發(fā)脾氣。
也想看看顧斯臣在自己面前低頭的樣子。
蘇顏看過這么一句話男人總是被嬌羞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卻忽略了那些連一桶水都能自己扛上樓的女人。
蘇顏承認,自己不是那種溫柔的會撒嬌的人。
相對應(yīng),如果她的生活里沒有顧斯臣,她一定是那個自己扛著一桶水上樓的人。
顧斯臣之所以和葉晗有了緋聞的開始,不就是因為葉晗會裝柔弱嗎?
葉晗說她腳崴了不能走路。
換了蘇顏,就是抓著墻也要自己站起來,怎么可能讓誰抱著自己呢。
或許真應(yīng)了那句話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吧。
“等下你要回家嗎?”
顧斯臣跟上蘇顏的步伐,手中拿著紙巾在擦手紙。
“哪兒是我的家?”蘇顏仰頭看向顧斯臣的側(cè)臉,嘴角掛著笑,有些諷刺。
顧斯臣眉頭微皺了一下,右手慢慢握緊了拳頭。
“你可以和我生氣,但能不能別說這些話氣我……”有些話是真的很傷人。
“和你學的!我出徒了嗎?”蘇顏掃著顧斯臣,那叫一個風輕云淡。
她就是和顧斯臣學的。
他喝多的時候都能說受夠你了,我就是出軌了這樣的話。
她生氣的時候怎么就不能說說囊氣話?
“出徒了,給你頒發(fā)一個最佳學徒獎!
顧斯臣默默跟著點頭,蘇顏說什么都應(yīng)和著。
“下午我要開會,不管去哪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蘇顏擺弄著手中的手機,跟著點點頭,“放心,我不會給洛祁凡打電話的!
……顧斯臣才不是那個意思。
“我去我父親給我的房子看看!
“今天晚上可能會去徐瑩家或者……”再說吧。
什么事兒都能應(yīng)著蘇顏,但蘇顏不回家這件事兒不行。
“我在家等你!回家!”
“你管不著!
“你是我老婆我管你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你再說一遍我管不著?”顧斯臣瞇起眸子,直逼蘇顏,一把捏住蘇顏的下巴,“我是不是不兇你兩句,你就覺得我太溫柔了?”
蘇顏嘴角輕輕上揚著,仿佛是在和顧斯臣對峙,亦或者是挑釁,她說:“你越是兇我,我就越是不回家。你自己看著辦啊!
“你威脅我是么?”顧斯臣瞇著眸子,往前靠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幾功夫。
“我是在威脅你啊,顧總……”蘇顏抬手,一把揪住了顧斯臣的衣領(lǐng),就如同今日洛祁凡威脅他時。
顧斯臣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突然低下頭來,直接吻住她的唇。
你那么能說,吻技是不是也很好?
……
電梯門打開,門口無人。
蘇顏一手緊緊的掐著顧斯臣的手臂,恨得不行,卻又推不開。
只一瞬,便聽嘶的一聲。
顧斯臣被咬了。
嘴里蔓延著血腥味,顧斯臣往后退了一步,伸手碰了一下唇邊。
該死……
“你……”顧斯臣抬手指著蘇顏,狠話在嘴邊,可一看到蘇顏那張強勢的臉,瞬間說不出話來。
慫了。
蘇顏笑了笑,將目光往顧斯臣的小腹看去,冷聲提醒著顧斯臣:“換了別人,你今兒怕是要廢了。我只是咬了你一下,你就慶幸吧!
“顧總,不用送了。”蘇顏擺擺手,將顧斯臣推了出去。
說著,蘇顏很快將電梯門關(guān)上。
懶得回辦公室了,直接摁了1層。
顧斯臣站在電梯外,看著關(guān)上門的電梯,指腹上還染著血。
“顧總,您還好吧……需要幫忙嗎?”
身后,瑞思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斯臣。
“準備開會。”
“可您的……嘴……”瑞思咬著下唇,光是看著就覺得疼。
剛才電梯里發(fā)生了什么,大家伙不用看就知道吧……
“我的嘴怎么了?沒見過被媳婦兒咬了?”顧斯臣立刻將目光投到瑞思身上,冷聲問著:“你沒咬過你男人?”
“我……”瑞思張著嘴,突然就被問愣住了。
這問題問的也太尷尬了吧……
瑞思的臉逐漸變紅,然后低下了頭。
“好的,顧總,我去安排會議了!
說完,瑞思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聊不下去了……顧總一說話都感覺在開黃腔,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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