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目光卻投向窗外,在失神,在發(fā)呆。
辦公室的門背推開,于司和帝奕揚對視一眼,紛紛朝著顧斯臣看去。
難得見顧斯臣在公司里失神發(fā)呆啊這家伙,遇到麻煩了嗎?
于司走在前面,帝奕揚則是轉(zhuǎn)過頭朝著沙發(fā)旁看去,茶幾上換了一套新的杯具。
“阿臣,你之前那套杯具哪里去了”帝奕揚左右巡視了一番,之前喜歡的跟個寶貝似的,竟然給換掉了,有新歡了啊?
顧斯臣收回思緒,看到于司和帝奕揚,絲毫沒有驚訝的意思,冷冷清清的回應(yīng)著二人:“不小心碎了。”
“碎了?”
帝奕揚和于司又是一陣對視,仿佛聽錯了一樣,一臉的驚訝。
我的天,顧斯臣那么寶貝的杯具,誰給弄碎了?
“是不是你老婆給碎的啊,哈哈哈。”于司懶散的坐了下來,一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這句話也是沒經(jīng)腦子就那么脫出嘴來。
沒想到,他隨便的一句玩笑話,還猜對了。
顧斯臣抬眸看于司。
于司不解,嗯?
辦公室里突然一陣寂靜,帝奕揚也朝著這邊看過來,帝奕揚和于司呆呆的看著顧斯臣,顧斯臣抿唇,沉默了。
哎喲媽
“臥槽,不是吧,我猜中了嗎?”
于司一臉惆悵的看著顧斯臣,連忙解釋他就是隨便說說的。
不是吧那么巧。
“看來最近這緋聞門把我們顧總整的,狼狽不堪啊。”帝奕揚輕咳了一聲,起身,朝著顧斯臣的辦公桌前走去,然后坐了下來。
可不。
顧斯臣低下頭來,翻弄著手中的文件,將文件夾丟到辦公桌上。
顧斯臣抿唇,一手抓了抓頭發(fā),有些厭倦似的,吐出一個單音節(jié):“煩。”
于司往前靠去,見自家兄弟這般模樣,笑著問:“晚上喝酒去?”
“不喝。”顧斯臣搖搖頭。
要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哪兒來的那么多事兒啊,酒這東西真是夠害人的。
“哎喲,還當起好公民了,煙酒不碰了?”
于司抬手在顧斯臣的眼前晃來晃去的,有一種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的感覺。
見顧斯臣不說話,只是拿起一邊的咖啡喝了口咖啡。
于司默默扭過頭去看帝奕揚,帝奕揚這才靠過來,輕聲說著:“你沒聽說么,顧斯臣昨天晚上喝多了,然后被葉晗送回家。葉晗當著蘇顏的面說了可多不該說的話了。”
哇,這么囂張啊。
葉晗送回家?
“葉晗一個葉家的千金,送阿臣回家什么的,也太懸乎了吧。家里的司機和管家是干嘛吃的?”
于司擺弄著顧斯臣桌子上的東西,沒個閑下來的時候。
顧斯臣抵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司和帝奕揚的對話仿佛被他聽進了耳朵里,又仿佛沒有。
哎
“各位總裁,開會了。”
門外,顧森敲了敲門,過來叫幾個人開會。
“得勒,就來!”帝奕揚點點頭,沖著顧森比劃了一個的手勢。
帝奕揚見顧斯臣不為動,便幫顧斯臣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收拾了起來,叫道:“走了,開會了。”
“這家伙”于司指了指顧斯臣,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顏拿著手里的門鑰匙,打開了門。
蘇白起給蘇顏買的這套房子,在s市房價不低。
如果哪天急需用錢,倒賣出去,手中也能剩個千八百萬。
蘇白起這幾年,小錢揮霍不少,但其實大錢也存了不少。
奈何一家子人沒能耐,只會花錢不會賺。
重信集團最后的希望都壓在了蘇顏的身上,顧斯臣明明可以把重信集團拯救回來的。
可蘇白起完全經(jīng)營不起來,顧斯臣投錢,蘇茜便拿錢。
房間面積很大,并且里面已經(jīng)精修好了。
所有電器應(yīng)有盡有,可以用拎包就住四個字來形容。
蘇顏換下鞋子,直奔客廳去。
沙發(fā)上鋪了一層白色,蘇顏掀下來,折疊一番,放到一邊。
哎
蘇顏抬手碰了一下鼻尖,看著這一切,心里有些酸。
在蘇顏的眼里,她曾把蘇白起當成天。
可終于有一天,她的天塌下來了。
蘇顏拍拍沙發(fā),慢慢站起身來,朝著陽臺去。
陽臺的們剛打開,便有一陣涼風打在臉上,風輕輕。
時光正好,若你們在那該多好。
蘇顏靠在門框上,懶散的看著窗外,手機叮的一聲響了起來。
蘇顏抬手,將手機拿出來。
是顧斯臣發(fā)來的短信,他說:“下午可能會下雨,如果回來的時候不方便,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蘇顏望著短信的內(nèi)容,心里泛起圈圈漣漪。
怎么辦呢,還是狠不下心啊。
想鬧點脾氣,卻被你幾句話就哄好了。
叮
蘇顏轉(zhuǎn)過頭去,嗯?
有人摁門鈴嗎?
蘇顏頓了一下,連忙站直了身,邁開步子往門口去。
蘇顏推開門,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婆。
“婆婆,你好。”
阿婆手里拿著東西,遞給蘇顏,“你是白起的女兒?”
“啊?是”蘇顏呆滯的點點頭,阿婆又問:“是二女兒,蘇顏?”
“是。”蘇顏又是一陣點頭。
阿婆這才笑了笑,把手中的東西遞給蘇顏,“那是你就對了。”
“這是什么?”蘇顏晃了晃,是一個盒子,里面好像有東西,一晃還有聲音。
阿婆道:“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我就住在你們家對面,他呀,非叫我親手交給你才行。”
“哦好。”
蘇顏接了過來,和阿婆客氣了幾句,便送走了阿婆。
蘇顏把盒子放在茶幾上,盤腿坐在茶幾旁。
輕輕的拆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媽媽的照片。
蘇白起大概也清楚,蘇顏從蘇家出來,沒帶走什么東西。
或者說本來在蘇家也沒什么東西。
媽媽年輕的時候真的很漂亮
蘇顏摸著照片,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盒子里有很多東西。
有一個小木馬,很不足巴掌大的那種,用木頭刻的,上面還刻了字:蘇顏的小木馬
字很小。
蘇顏摸著木馬上的字。
抬手蹭了一下鼻尖,將木馬放在茶幾上,盒子里還有一個小娃娃。
小奶瓶
一捏就會響起來的小鴨子。
上弦就會自己跳起來的小青蛙。
還有一個音樂盒。
最底層,還有一張信封。
蘇顏盯著那張信封,看了好久。
蘇顏將信封拿起來,這信封是黑色的,看起來有些神秘。
信封上,寫著幾個大字:“未來的你,蘇顏”
蘇顏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信封里是一張信紙。
陽臺的門未關(guān),窗簾被風吹動著,那人坐在茶幾旁,讀著那個她還尚未見過的人給她的信。
“致未來的你:我的女兒,蘇顏”
“顏顏,我是媽媽。”
看到開頭兩行字蘇顏就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握著信封的手不知覺的加緊了力道。“你是我和爸爸的愛情結(jié)晶,我和爸爸在等待著你的來臨,同時,也在期待著你的來臨。未來的你,會從咿呀學語到每句話都朗朗上口會從學著別人走路,到別人學著你走路會從一個小孩子逐漸長
大成為一個成年人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
“寶貝,媽媽愛你。懷胎十月,只為一個健康的你出生。”
信封最后的簽名,是喬卉。
蘇顏指腹輕輕擦著喬卉的名字,眼淚落在信紙上,瞬間濕透。
蘇顏趕緊將信封重新折好,又裝進了信封里。
信封下,還有一個便利貼,大概,是蘇白起寫的。
他說:顏顏,這是媽媽在懷你的時候?qū)懙男欧猓沂窃谡頃竦臅r候,在書架里找到的。另外,顏顏,這不只是我留給你的家產(chǎn),更是和媽媽一起留給你的。請務(wù)必,不要讓給別人。
蘇顏盯著便利貼看了好久,她明白蘇白起的最后一句話。
請務(wù)必,不要讓給別人。
他口中的別人,不過就是蘇茜和林夢秋兩個人。
蘇白起說,這不只是他留給她的家產(chǎn),更是他和媽媽一起留給她的。
那她便更不能讓給蘇茜了。
盒子里的這些小玩具,可能都是當初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媽媽買給她的吧。
蘇顏將東西收進盒子里,深嘆了口氣。
抬手拍拍這盒子,不禁一笑,“抱歉啊,讓你們在這里孤單的待太久了。”
“我這就帶你們回家。”
蘇顏摸了摸盒子,輕輕的趴在盒子上,眼角的淚還掛在臉上。
媽
如你所愿,我有好好的生活,我有很拼命的和這個世界做抗爭,我有成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
我也如您愛我那般愛著你。
謝謝你給予了我生命
蘇顏將沙發(fā)用白布蓋好。
抱起盒子,大步離開。
離開后,蘇顏回了家,把盒子放進了臥室的一個抽屜里。
唯有把東西放在這兒,蘇顏才能放心。
蘇顏拿著手機,躺在床上。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三點半。
蘇顏躺在場上,側(cè)著身子,閉上眼睛。
入眠。
“這份企劃案真是糟糕透了”
“你覺得,是和司億能為您這份企劃案買單,還是覺得我會?”顧斯臣指著手邊的企劃案,不解的望著面前的女人,“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我高價聘請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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