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蓉喝農藥了,劉混本能地就覺得應該跟她家的承包山有關系,要啥沒啥的程如蓉除了承包山還就真沒有什么值得鬧騰的東西了,于是立刻就跟嘎子一路小跑著去了寡婦程如蓉的家。
而杜月靈聽見動靜也連忙跟著兩人去了,只是步子沒有那么快,因為每次被劉混按摩之后,就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躥來躥去,躥到要緊的地方尤其是讓人羞臊。
雖然是傍晚,但是程如蓉的家大門大開,劉混沖進去之后就看到秦月急得跟蚱蜢似的都快蹦跶起來了,再看看程如蓉平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衫,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而床邊上碎了滿地的玻璃瓶想來應就是裝農藥的瓶子。
“該咋辦?該咋辦啊?”秦月著急地在屋里打轉,腦袋里一片空空蕩蕩,啥招數都想不到,一看劉混來了趕緊就拉住了劉混說道,“混子,程如蓉喝藥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秦月姐,你別著急!”劉混拉開秦月之后,來到了程如蓉的身邊,探了探程如蓉還有氣息,心里就安穩了下來。
“咋辦吶?”秦月伸長著脖子,手都快要把衣服角給拽爛了。
“洗胃,讓她把農藥嘔出來。”杜月靈說著話就走了進來,雖然她來得晚,但是看著地上破碎的農藥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劉混本來還想扯個什么慌直接用氣勁搞定,但是眼下杜月靈把這話說了,就只得這么來著了,于是就對秦月說道,“去找一個茶壺裝滿水還有一根管子給我拿過來。”
“茶壺……哦!好好好!”秦月想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茶壺是啥東西,趕緊就沖進了廚房。
劉混把程如蓉扶了起來,然后把她抱在了懷里,一只手順著她的腋窩穿了過去。
很快,秦月就拎著一茶壺的水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問道,“然后該咋辦?”
“我把她嘴弄開,你把管子給她插進去,然后給她灌水下去!”劉混說著兩只手一上一下就把程如蓉的最給掰開。
杜月靈看著這架勢也上來幫忙,兩人按照劉混的吩咐把管子給插了進去,然后用大茶壺開始給程如蓉往嘴里猛灌水。灌了差不多半壺水進去,卻沒見程如蓉有半點的反應,這下杜月靈和秦月就著急了。
“咋辦?這再灌下去吐不出來,會鼓成個水球啊?”秦月用手背抹了抹汗,更加擔心程如蓉肚皮被灌破。
“扶著她起來,讓她吐!”劉混一邊說著一邊催動氣勁往程如蓉的胃里去。
“咳咳咳……咳咳咳……嘔……”咳著咳著,程如蓉張嘴就把水和農藥噴山洪似的全部給嘔吐了出來,杜月靈坐在程如蓉背后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好一陣子程如蓉才舒緩了過來。
秦月氣急地對程如蓉問道,“你干啥做這種傻事兒?有啥過不去的?”
程如蓉抽抽泣泣了一陣這才說道,“我那老糊涂的婆婆不知道聽了誰的慫恿,非要逼著我轉包承包山,我不答應她就咒我,說我要連累死她。”
這萬寶村上接天下挨地中間靠著山,村民們除了承包田就是承包山,其他的還真是要啥沒有啥。
“轉包承包山?轉包給誰?”秦月張口就問道,她倒是真覺得這個事兒稀奇。
程如蓉疲憊地搖搖頭說道,“我咋知道,她不肯告訴我。我就說不答應,她就咒我。”
幾個人在屋里正說著的時候,忽然外面的院子頓時熱鬧了起來,剛才還清清靜靜跟地窖似的,就那么一會的功夫就變集市了。
“你們照顧一下程嬸,我出去瞅瞅。”劉混對秦月跟杜月靈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屋走進了院子。
“哎喲!還真是你一個石頭人啊!剛才別人說程寡婦家院里有石人我還不信吶,你們瞅瞅這不是挖出來了嗎?”
“就你們這些老頭兒老婆子沒個見識,石頭人有什么稀奇的?說不定是哪個朝代的古董呢!”
“可就你這丫頭有見識?你可別做夢了!你們瞅瞅那玩意長得跟鬼似的還能是古董?”
“……”
剛一進院子劉混就聽見了院里的人叨叨,不過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的是來看熱鬧站在最前面的都是些老婆子,秦月的婆婆跟白蓮的嬸子也都在。
“混子,你在這兒干啥呢?”程如蓉的婆婆汪大腳瞅著劉混問道,她是很討厭劉混的,因為劉混趕走了她迷信的獨眼婆婆。
劉混很嚴肅地對汪大腳說道,“程嬸喝農藥了,所我才來的。”
“啥?喝藥了?死了還是咋的了?”汪大腳一雙短腿兒立刻就邁到了劉混面前問道。
“在屋里秦月姐跟杜老師陪著,沒事兒。”劉混簡單地對汪大腳回道。
“我還以為得辦后事兒了呢。”汪大腳臉上帶著一些失望又是鄙夷又是不屑地說道,就跟看見茅房里的石頭,覺得臭又懶得踢。
汪大腳說完,還沒等劉混開口,又接著說道,“混子,我可警告你,我知道你現在能耐了!村里的丫頭崽子們都信你!但是今天這事兒可是我的家事,跟你沒關系,你樂意就站這里看,不樂意你就請回,別壞我的事兒。”
劉混沒有理會汪大腳,他倒是想看看汪大腳準備干點啥。
汪大腳見劉混沒有說話,心里頓時安生了不少,然后走到院子里對周圍的人說道,“今兒把大伙請來,是讓大伙做個見證。昨夜啊太上老君給我托夢,說這院兒里埋著一個石頭人!那可是晦氣!要我必須今天把這個石頭人給處理掉!否則……”汪大腳說著,渾濁的老眼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故作害怕地說道,“咱們萬寶村的人就要倒大霉了!”
“誒喲!咋聽著這么玄乎?這不是唬咱們玩兒吧,再說了那太上老君能托夢給齊老婆子,憑啥啊?咋不托夢給我。”
“你可就閉嘴吧!當心折了你的壽,小丫頭片子啥都敢叨叨。就你這嘴太上老君就不托夢給你!咱們得信!這東西都挖出來你還想咋的?想咱們村兒一村的人都跟著倒霉是不?”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石頭人都給挖出來了,還有啥不相信的?我說齊老婆子,你趕緊說說吧,那太上老君還給你說了啥?咋化解說了沒有啊?”
“……”
汪大腳聽著老頭老婆子的話讓她很是滿意,繼續裝神弄鬼地搖晃著頭說道,“你們可聽我說完!今兒我就遵照太上老君他老人家的意思,來到這院兒里!嘿!你們猜猜怎么著?!這不果然就挖出了這個石頭人!”說著手指朝著石頭人一指然后繼續道,“我知道自己能耐不行吶,我也害怕啊!怕這個石頭人的晦氣會傳染到我身上!但是吶,我咋能不為咱們萬寶村兒考慮呢,為了咱們大家伙兒再怕我也擔著!”
劉混抱著雙臂在胸前,這汪大腳說半天他都還沒瞅見露出狐貍尾巴。
“我說齊老婆子,你就別擱這兒賣關子了,趕緊說說該咋弄啊!”在院子里的一些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汪大腳就等著人這么問,于是慢慢悠悠地走到剛挖出來的石頭人旁邊說道,“太上老君說了,只要提防著這石頭人背后的字兒,咱們萬寶村就能安寧。”
“啥字兒?你趕緊瞅瞅!”
汪大腳聽著這話立馬就俯下身去瞅,看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忽然!汪大腳跟詐尸一樣地蹦起來說道,“寡婦靠山霉萬年!”
“寡婦……寡婦靠山霉萬年?這啥意思?啥叫靠山?挨著山邊兒住是不?”
“這你都聽不明白?分明就是說程如蓉程寡婦,她不是承包著她家后面那片山嗎?這就是晦氣,要讓咱們萬寶村倒霉一萬年!”
“哎喲,這個程寡婦還真是,咋就禍害了咱們萬寶村兒呢?咱們不能讓她承包這山了,要是霉到我身上那可咋整?”
“……”
“我說齊老婆子,你有啥解決辦法沒有?”劉混開口對汪大腳問道,他實在是不想看汪大腳在這里一節節地拔蘿卜,半天見不著底下的泥。
“混子問得好吶!有能耐的人就是不一樣。辦法太上老君告訴我了,咱得把這石頭人給砸了,然后再讓如蓉把這承包山給轉包出去,這樣咱們萬寶村兒就太平了!”汪大腳說著總算是把自己的狐貍尾巴給露出來了。
忽然!
緊閉著的屋門被打開,只見程如蓉抖手顫腿一臉煞白地站在門口,她實在是聽不下婆婆這些話了。
瞅著程如蓉站在門口,汪大腳那渾像一只枯樹上的知了洋洋得意地說道,“咋的了?敢出來見人了?躲在屋里不知道是偷人養漢還是干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吶!”
程如蓉見了汪大腳那是一個槍頭上的麻雀嚇破了膽,之前被汪大腳上門鬧了幾回就喝農藥了。現在面對著面,聽著汪大腳的冷嘲熱諷,更是心里堵得塞了幾斤面疙瘩似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雙眼一花就昏倒在了地上。
一直勸著程如蓉不要出去的秦月一看這陣勢,那哪里還忍得住,立時就得胡蘿卜就燒酒仗個干脆,直接從后院舀了一盆臟水端著就來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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