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滄海跟劉混都點頭同意之后,丁亞軍就說道,“這第一把,咱們得緩著點兒來,一千塊錢!我先搖!”說完,扔了一千塊錢在桌子上,然后就開始稀里嘩啦地搖起來。
“得叻!”丁亞軍一聲喊,就把盅摁在了桌子上,眼珠兒在趙茗潔身上瞟了一眼然后對幾個人說道,“沒啥問題,哥們兒我可就開了啊!”
“開!一一二四點兒!嘿!你瞅瞅我這臭手!這錢算扔水里了,你們接著誰來?”丁亞軍惋惜地嘆了一句,然后就把盅交給了葉滄海。
“呸呸呸!”葉滄海在自個兒手心里吐了幾口吐沫,搓熱了手心兒就端起了盅,“賺錢的時候兒到叻!”說完拿起盅稀里嘩啦地也搖了一通。
“開!四五五十四點兒!這錢兒可就飛不出我的手心兒了!”葉滄海嘿嘿地笑著,感覺這比種地來錢要快不知道多少倍,就跟大風刮來似的。
劉混也最后一個端氣盅,雙手剛摸著盅氣勁就竄到了盅里面的色子上。
“嘩啦!嘩啦!嘩啦!”劉混就搖晃了三下就把盅摁在了桌子上,一溜氣勁已經碰著色子弄出了他想要的點數。
“哎喲!混子!你小子玩兒這還真是太嫩了點兒!瞅瞅你這三個一,不就是給我送錢來了嗎!得叻!你送錢我就收著!”葉滄海樂呵呵地就把桌子上的三千塊錢給攬到了自個兒身前。
“是不是緊張了,瞅瞅你好像都出汗了,我給你擦擦。”趙茗潔一臉嫵媚地對劉混說著,就抽出一張紙巾給劉混抹額頭,順勢就貼在了劉混身上低聲嘀咕道,“我得去探探這里的情況跟地形。”
“這里我自己來就行了。”劉混接過趙茗潔手里的紙巾,一語雙關地對她說道。
趙茗潔款款地站起身來對丁亞軍問道,“請問你們這兒的衛生間在哪?”
“就在那顆最大的桂花兒樹后面兒。”丁亞軍熱情地指著不遠處的一顆桂花兒樹對趙茗潔說道。
“你們玩兒著,我帶這位小姐去。”二子賊溜溜地一笑,心里頓時一癢,剛想走就被劉混給喊住了。
“二子,我今兒手氣不好,這局你來幫我搖!”劉混說著一把拉住二子就把他給拽了回來,二子這點兒花花腸子他一眼就看透了,而這個時候趙茗潔都已經走出去幾米遠了。
“二子,既然劉混讓你幫著搖,你就幫著搖!”丁亞軍也對二子說道,他還真的擔心自個兒這個手下,要是腦袋里的哪一根兒歪筋兒忽然發作了,可就壞事兒了,這女人跟剛出鍋的菜似的,他得第一個吃,要是落到二子嘴里再交給他,那可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三個人第二圈兒搖完之后,又是葉滄海的點數最大,劉混見葉滄海把桌子上的錢攬干凈了,就對丁亞軍說道,“丁亞軍,我覺著咱們這樣兒不得勁兒!要不咱們來一次大的?”
“嘿!混子,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是登上泰山想升天,貪心吶!要玩兒多大的,我奉陪!”葉滄海脖子一梗,就對劉混說道,他覺著今兒他自個兒是喜鵲兒枝頭叫,好運上眉梢,不贏錢也得贏錢。
“我瞅著這天兒也不早了,咱們就來最后一局十萬的一盅,咋樣?”劉混對丁亞軍跟葉滄海說道。
“劉混,這多大的我都敢玩兒。但是你有這錢嗎?”丁亞軍對劉混問道,他沒想到劉混居然會提這種意,這不明擺著就是閻王桌上抓供果送死來了嗎,劉混樂意送,他也樂意接著。
“我今兒沒帶不代表我沒有啊,丁亞軍你不是借給葉滄海錢來著嗎?另外五萬算我從你這兒借的,給你簽字摁手印兒,你看咋樣?”劉混對丁亞軍問道。
“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這兒可是借五萬還六萬。你得琢磨琢磨清楚。”丁亞軍對劉混提醒道,眼瞅劉混向他借錢,他就知道扒皮的機會來了,他要的就是這么一步步地讓劉混輸個精光,當然這欠條兒也不會直接寫明兒是賭債,隨便扯個借口欠六萬就成了,只要有簽字跟手印兒不怕錢要不到。
“我……我也借五萬!”葉滄海眼瞅著丁亞軍答應借錢給劉混,他也上趕著把腦袋伸進丁亞軍的套里。
“葉滄海,你上會從我這兒借的錢都還沒還,我看在你在我這兒樂呵的份兒上,讓你先樂呵完了,贏了錢再還。可是,這舊賬都沒了新賬又來算是咋回事兒?”丁亞軍對葉滄海問道,他之所以還愿意葉滄海在這兒欠著錢賭博,是因為這錢遲早得做套圈進自個兒腰包里,最后讓葉滄海不得不去外面借錢再來,甚至是利用手段把芬然騙來讓自個兒好好享用享用。
但是丁亞軍瞅著葉滄海這會兒順著竹竿兒就爬上來了,也要跟著借新債,就有些不樂意了。
“我有房子啊!我有地!還有那么大一片果園子!那……那都是錢啊!”葉滄海急急忙忙地對丁亞軍說道,一瞅丁亞軍一副跟三天沒睡覺的要死不活樣兒就知道沒戲,腦筋一轉就對劉混說道,“混子!你不是樂意種地嗎?你看這樣成不成,我把我在萬寶村兒所有的東西都抵給你,你出面兒借五萬,咱們玩兒這一把。”
葉滄海這歪嘴兒釘耙一下去還真打準了,劉混一琢磨,拿了這些東西之后葉滄海這塊狗皮膏藥就算徹底被清理出了萬寶村兒,而有了二層小樓今后也有了地兒住,最重要的是那一片大果園子。這些東西都還在葉滄海名下,芬然為了趕緊擺脫葉滄海,是啥啥都不要了。
“成!”劉混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然后轉頭對丁亞軍問道,“丁亞軍,你同意不同意?”
“我當然樂意!那就這么定了,我馬上去拿錢跟紙筆。”丁亞軍說完就離開了,沒出三分鐘就拿著一口袋錢跟紙筆重新回到了賭桌上。
欠條兒寫完,手印兒按下去之后,這場賭局就重新開鑼了,這次賭桌上可是整整三十萬。
“這次我先來!”葉滄海手癢癢得已經鉆心了,要么立刻摸著盅開始搖,要么就只得砍了。
“嘩啦!嘩啦!嘩啦……”葉滄海逮著盅一個勁兒地死命搖,跟吃自助餐似的,圖的就是一次夠本兒。
“啪!”
葉滄海搖得雙手發軟,滿頭大汗最后把盅摁在了桌子上,一雙眼睛瞟了瞟丁亞軍跟劉混說道,“不要吭聲兒!這我得慢慢兒慢慢兒的開!誰吭聲兒我跟誰急!”
葉滄海說完,把手心里的汗在褲子上抹了兩把,然后緩緩地把盅掀起了一個縫兒,瞅了一眼趕緊又蓋住,然后又掀起了一個更大的縫兒。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好半天兒,忽然一聲詐尸似的喊,猛地才把盅蓋掀開。
“開!四四五十三點兒!哎!老子真該再搖一會!”葉滄海汗水淋漓地喘著大氣說道,當初在床上折騰一晚上都沒這么累過,活像是搭進去半條命。
“劉混,接下來是你來還是我來?”丁亞軍對劉混問道。
“你先!”劉混對丁亞軍說道,最后一個搖色子更容易掌控局面。
“那我今兒就讓你們看看眼兒,知道為啥饃饃是面做的,鍋兒是鐵打的!”丁亞軍說著就接過了葉滄海手里的盅,擦去了上面的汗水兒就開始搖晃了起來。
劉混瞅著丁亞軍氣定神閑不慌不亂的搖晃著,一看就知道是老貓兒上灶臺道兒熟,比葉滄海那玩了命似的樣子高出了幾個檔次。
“開!六六五十七點兒!差那么一星兒半點兒,問題不大!”丁亞軍一聲吆喝揭開了盅罩,他的確是問題不大,葉滄海這會兒問題就大了。
“咋……咋搖了十七點兒?咋……咋……咋……”葉滄海兩個眼珠兒跟木頭刻上去似的,嘴里也跟灌了水泥一樣,舌頭攪了半天就只能說出一個“咋”字兒來。
劉混瞅著葉滄海這幅二愣子樣兒一點兒都不同情,他還覺著應該讓趙茗潔以后把葉滄海牽出去溜溜,讓鎮上的人瞅瞅賭鬼最后都是啥下場,看看誰還敢賭博。
“嘩啦!嘩啦!嘩啦!”依舊還是三下,劉混也不多搖色子了,就把盅摁在了桌子上然后對丁亞軍說道,“丁亞軍,我今兒得把這兒的所有都帶走,你信還是不信?”
丁亞軍一臉的不以為然嘿嘿笑著對劉混說道,“你今兒除了你自個兒,啥也帶不走,你信還是不信?”
“咱們騎驢兒看唱本兒,走著瞧!”劉混一字一頓地把話說完,順手就掀開了盅罩。
“六六六十八點兒……咋……咋搖出來的?”二子憨狗似的望著劉混,一點兒不相信這是真的。
“老子信了你的邪!劉混!你今兒啥也甭想拿走!你的女人也得給老子留著!”丁亞軍跟腚眼兒里塞的火藥被點燃了似的,一個蹦跶了就跳了起來,指著劉混說道。
“那話咋說來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可以試試,瞅瞅我這理兒是不是真理兒!”劉混對丁亞軍說道,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兒,瞅著丁亞軍就跟一跳蚤似的,看著蹦跶的厲害,實際動動指頭就能捏了。
丁亞軍扯著嘴一笑說道,“劉混,你甭以為我不知道,你帶來的那個騷娘們兒是派出所的趙茗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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