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大師自然是憤怒難當,不過在沒有查清楚對方底細之前,他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就憑他現在內勁九段巔峰的境界,雖然本身自己有底牌,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敢輕易去對抗一名化勁宗師,尤其是一名他還看不透的宗師。
“閣下姓唐,難道是古武蜀山唐門的人?”北玄大師忽然脫口問著,這個想法竟然連他自己也都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若是對方真的來自蜀山唐門,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因為凡是在古武界的人都知道,蜀山唐門可是個龐然大物,實力之強大即便是在整個古武界,都能夠排得上名號的。
“蜀山唐門,不是。”唐三搖頭,接著又沉吟著說道:“至少現在不是。”
他這句話可謂是說得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然而只有唐三自己才知道,因為身世之謎的緣故,他有些把握不準。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說他是來自蜀山唐門,就連唐三自己也曾一度懷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就是蜀山唐門的人。
但是直覺告訴他,自己的身世來歷很可能還要復雜,因為當時父母給自己的這枚七色戒指,太過不同尋常了,即便是古武界,也絕對是稀世罕見的珍寶,只怕連蜀山唐門也拿不出。
只是唐三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更讓北玄大師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他的心里面,卻是已經認定唐三絕對是從古武界出來的,而且還是從那些世家大族或者是大門派出來的天驕子弟。
畢竟不過只是二十歲出頭,就能夠達到化勁宗師境界,這即便是在古武界,也是非常的少見,足夠和那些天驕俊杰相提并論了。
“唐三閣下,有關拓跋先生這件事情,咱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商量商量。”
北玄大師開口,既然自己是被對方花高價請來的,即便是現在不想出面,他也要硬著頭皮站出來調停了。
唐三呵呵笑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沒看到我一直都是坐著的么,倒是你們從一開始就站著氣勢凌人吧?”
這句話說得拓跋鋒不知如何是好,呵呵干笑了兩聲終于悻悻的重新坐下來,看得出來他是打算服軟了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銳氣。
其實在唐三展現出來實力的那刻,拓跋鋒就開始想善后的問題了,他知道今天晚上想要報仇,想要趁機拿下安陵容,怕是不可能了,他現在只求能夠保住自己這位唯一的兒子,那就是萬幸的事情了。
甚至就連北玄大師,也都是默默的坐了下來,很顯然他也打算是服軟了,至少在表面上,不敢過多的惹怒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化勁宗師。
北玄大師想了想后說道:“唐三閣下,關于這件事情,要不這樣雙方都有過錯,雖然拓跋大少有冒犯你的地方,但是如今他的手指也已經斷了,你看這件事情就這么接過去了如何?”
“就這么接過去了,剛才我還記得拓跋老總說過,要打斷我的兩只手和一條腿,要我從這個門口像條死狗般爬著出去,另外還要我的女人給你們賠罪,就這么算了,你們難道就這么慫,不打算追究我的麻煩了?”
唐三笑呵呵說著期間還不忘用手摟住了安陵容那盈盈可握的小蠻腰。
而安陵容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尤其是在聽到唐三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她是他的女人的時候,心中忽然涌現出一股小女人的幸福。
別看她往日在眾人面前,尤其是在眾多粉絲面前,那都是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但說白了她也是女人,而且很多時候還是個身不由己的女人。
既然是個女人那就不可能不希望有個強大的男人保護,安陵容自然也不例外,如今看到唐三如此呵護著她,心中別提有多高興。
不過安陵容卻沒有將這種高興表現出來,至少在這些外人面前,她還是需要保持著那份刻意的冷漠,因為她的柔弱嬌柔只會表現給唐三看。
不過與安陵容心中高興完全相反的是,此刻拓跋鋒等人的臉上卻是極為不好看,剛才唐三的這番話無疑是在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可更丟臉的是,拓跋鋒卻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看到拓跋鋒像個孫子似的在那里沉默,北玄大師知道只能自己出面,畢竟對方花大價錢請自己來,無非就是為了要應付這種局面。
北玄大師呵呵笑了兩聲,以此來接過剛才的尷尬,接著這才說道:“唐三閣下當真是會說笑話,要不這樣吧,就當做是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正所謂多個朋友多多條路,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以后在江湖上混,也相互有個照應啥的。”
“給你個面子?”唐三卻是徑直側頭看向他。
“是的,鄙人雖然算不上什么大高手,也不敢與那些老牌化勁宗師相提并論,但是在江都,乃至實在整個華夏,也算有些名聲的,甚至就是在古武界,也認識不少朋友,就連化勁宗師的大高手,也有不少是認識的,交情也還不錯。”
北玄的這番話無疑是話中有話了,明面上是要雙方講和,但是暗地里卻也有威脅提醒的味道,那意思就是想告訴唐三,別以為你是化勁宗師,老子就會怕你,老子人脈廣泛,化勁宗師也有朋友,真要是雙方談崩了,到時候絕對會請其他的化勁宗師朋友過來。
對于北玄大師的這番話唐三自然聽得明白,他不置可否的笑了兩聲,接著才沉聲喝道:“你算什么東西,要我給你面子,莫說你只是個小小的內勁高手,即便是化勁宗師親自來了,也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番話。”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了,誰也沒想到唐三會把話說得這么死,一點緩和的余地都不給對方,拓跋鋒也想不到,他終于意識到今天晚上怕是很難善后了。
北玄大師自然也想不到,本來他還以為,在自己報出名號甚至是有些卑下的求和之后,對方也能夠稍稍的讓一讓,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低看了對方的決心,又或者說是他高看了自己的地位和名聲。
“唐三閣下,你確定你當真要這么做?”北玄大師騰地一聲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雖然他打心眼里并不想和對方交鋒,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沒有別的選擇。
更何況他北玄大師在江都江湖道上,好歹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如今竟然被這樣一個矛頭小子如此的打臉,這口氣他也不能忍。
對方或許可能真的是化勁宗師,那又如何,他北玄大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同樣也有強大手段底牌,更何況這幾年來,栽在他手頭上的化勁宗師也不是沒有。
唐三卻還是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只是抬起眼皮斜視著他,淡淡的說道:“問你個問題,倘若是有人對你的女人下藥,想要打你的女人注意,這口氣你能不能忍?”
北玄大師明知道對方話中有話,但還是說道:“自然是不能忍,倘若天底下有人膽敢打我女人的注意,那即便就是拼上了這條老命,也要做了他!”
“那就是了,既然如此,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唐三暗暗的搖了搖頭,雖然語氣聽起來似乎很隨意,但卻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北玄大師也知道話說到這里,雙方已經沒有在商量的余地了,雙手緩緩攤開,一層白蒙蒙的霧氣頓時在手掌當中浮現。
當然這種霧氣很是淡薄,只是隱隱約約淡淡的一層,對方畢竟只是內勁九段巔峰的高手,體內的氣勁不能夠離體施展,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位北玄大師也足夠自傲了。
因為僅憑現在內勁九段巔峰,就能夠做到氣勁若隱若現,唐三立刻知道這家伙比起喬莊來,實力恐怕還要更加的強大。
尤其是對方在白霧浮現之后,渾身上下所涌現出來的寒氣直迫人心,看來這家伙所修煉的功法絕對不簡單,故而凝聚出來的氣勁也不同尋常,有種玄陰寒氣的味道。
“老夫知道你身手不凡,不過即便是化勁宗師的高手,老夫也未曾懼怕過,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連本大師的面子都不給,那么接下來,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北玄大師沉聲冷喝,眨眼間朝著唐三撲了過去,他的速度非常之快,比起剛才那兩名黑衣保鏢來都要快上許多,尋常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只隱約間看到一道黑衣閃過,下一刻他的人便到了唐三的跟前。
“小心!”唐三輕喝之間,摟著安陵容的右手輕輕的一浮,啥時間身體輕柔的安陵容便被他輕巧的推送出了幾米之遠。
這家伙畢竟是內勁九段高手,體內的寒氣又著實特殊,故而就連唐三,在沒有徹底領教過之前,也是不敢托大的。
北玄大師動作迅猛,陡然間一掌拍出,指去唐三的面門,掌力之雄渾,竟將空氣都引動起來,發出刺耳的虎嘯之聲。
唐三想也不想,雖然還是坐在椅子上,卻是直接一掌拍出,對上了對方的掌勢,霎時間砰的巨響,整個舞廳都是爆發出砰然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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