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煙雨湖傳得沸沸揚揚的霸主之爭,最終以唐三勝出告終。
至于江都洪門,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沒了洪天葉這根頂梁柱,即便不用唐三出手,也會很快被仇人蜂擁而上滅掉。這些年,洪門在江都這塊地盤,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豈是少數,結下的梁子恐怕連他們自己都算不清。
“我說陶老,不打聲招呼就準備走了嗎?”
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卻意外發現一位多年未見的人,唐三二話不說奔了過去,這么多年過去,自己依然習慣叫他陶老。
這不,剛準備離開的陶永然,板凳都還沒涼,人就已經被唐三給截胡了。
“怎么唐三,現在就這么滴跟領導說話的?翅膀硬了是不。”
陶永然怒目一瞪,骨子里的威嚴油然而出。
“你也別再拿這套嚇唬我,當初可是誰下的開除令,咱倆心知肚明,先坐下聊聊,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唐三不以為意,率先找了個位置坐下。
“好你個唐三,還跟我攤起牌來了,當初可是誰教你的,你那個絕世狂兵的名頭,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不要忘記了。”
陶永然一屁股坐在一張四方圓椅上,對著唐三就是一頓狂噴。
“我懂!”
與領導說話,他總是會以各種方式氣勢上壓迫你,得先讓你服軟他才會正兒八經的交談起來,唐三無奈一笑,這么多年過去,陶永然這老東西似乎一點沒變,肩上的徽章依然如舊,若算得上改變的是,可能就是身段比以前消瘦一點。
“那你這是想干嘛?”
不知道為何,陶永然想見唐三,卻又不知見面后該說些什么,所以他選擇悄悄地來,默默地走,沒想到還是被唐三給發現。
“沒什么,只是想你了。”
唐三悶了一口涼茶,尤記得當初他那句:“我知道現在你心里面一定對我充滿怒意和恨意,對不對?”
仔細想想,似乎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恨過,只是一開始氣憤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氣也慢慢消了,轉而成了思念。
“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你,好小子。”
聽到唐三一句我想你了,陶永然的眼中閃過一絲淚花,又急忙咽上兩口茶水掩去尷尬。
“這些年怎樣?那幫小崽子呢。”
唐三關切的問道,當年跟自己風雨兼程的戰友,如今過得怎樣。
“能怎樣,老工作唄!”
“說起這個我就氣,你說我這是不是糟報應,你小子走了之后,那幫小子就越來越不景氣,去參加那個什么特種格斗大賽,他娘的連個名次都沒給我弄回來,真是氣煞我也。”
陶永然說著還時不時咳上一兩聲,臉上三分憤怒七分無奈。
“原來是這樣。”
唐三默默皺起了眉頭。
陶永然這老家伙,唐三清楚得很,把部隊的名譽看得比自己姓名都重要,難怪這些年不胖反瘦,身體大不如從前。
“陶老,我說個實話你可能不愛聽。”
唐三有些猶豫該不該講出來。
“講!你小子什么時候學會跟我膩膩歪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陶永然把茶杯一放,瞪向唐三就要開始發威。
“那行,這可是要我說的。”
“依我看來,咱們部隊的軍體拳已經落伍了。”
唐三似乎能想到陶永然接下來的神情,眼神悠哉悠哉地望向天花板。
“大膽,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質疑部隊,質疑國家。”
陶永然一拍桌子,瞬間勃然大怒。
“都跟你提前打過招呼,你可別氣壞了身子陶老。”
唐三瞥了一眼認真的說道。
“氣壞了也不用你賠,你小子老實告訴我,你安得什么企圖,想報復我嗎?”
陶永然指著唐三的手都在不停哆嗦,唐三那句話對他的打擊可謂巨大,如果唐三那句話是對的,那么就表示自己在自食其果,更是誤人誤己。
“你說不用我賠,指不定哪天被寧小和拉著我去賠呢。”
唐三想是這么想,說當然不會這么說。
“其實你應該很清楚,咱們部隊的軍體拳從華夏立國開始一直延用至今,這都多少年過去,一招一式都未曾有過變化,早就被敵人摸透了。而且你不會想到,有些發達國家,部隊已經廣泛運用基因藥水,雖然只是最低版的強化藥水,但也足以使他們脫離正常人范圍,普通人哪打得過他們。”
“我唐三對天發誓,絕對沒想要報復你的意思,陶老你仔細想想我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道理。”
唐三苦口婆心的解釋起來,自己這樣做可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哎!其實不用你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只是憑我一人之力,又怎能去改變得了它,況且,沒了軍體拳,我們學什么,拿什么跟人打?”
默默思索良久之后,陶永然無力的說道,神情頗有些沮喪。
“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唐三點頭,想要推翻老的東西就必須有一種新的來代替,而且還要展示出成果,別人才會認可贊同你。
“這么說,你義父的事你已經查到一些眉目?”
陶永然似乎不愿在想如此沉重的事,轉而問向唐三關于他義父的事。
“當然,不過這事與我義父的死無關,我跟你說的,是來自于隱龍近期得來的情報。”
唐三雖名為待定組長,除了不能動用屬于組長的特定資源,權限還是能夠享有的。
“我明白,有些事你知道就好,不用這么名目張了的告訴我,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跟我說。”
陶永然語重心長的說道,想來華夏的高層定然已經知道這個消息,只是還處于封鎖狀態,想來是沒找到合適的處理方案,避免產生不必要的恐慌。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隱龍華東待定組長,這種情報還不算最高機密,我說陶老,這不是為了能讓你明白我才說的嘛。”
不知不覺間,唐三發現自己跟陶永然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自己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兵,可私底下更像是親朋好友一般知心掏肺。
“你的心意我領了,等你義父的事辦完之后,有沒有打算回來?”
陶永然試探性的問道,這些年,沒了唐三這個兵王在還真有些叫人不習慣。
“你應該知道,我回不去了。”
唐三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成為龍牙大隊的絕世狂兵,而是成為隱龍乃至整個華夏的絕世狂兵。
“我明白,你現在已經不屬于我們這一層次的人,有更高的職責所在,我也不勉強你,只要你記得,你永遠是我陶永然手下最出色的兵就好,千萬別給老子丟臉。”
陶永然的臉色明顯黯淡了幾分,轉而又繃著臉訓斥起來。
這一戰,陶永然從頭至尾看在眼里,雖然自己不是對武道界很了解,但從凌空飛行的手段上看,顯然已經達到極高境界,況且華夏隱龍,那里面幾乎都是這樣的能人異士,不有點手段,唐三又豈會憑上待定組長,要知道那些人,可一個個桀驁不馴,怎會輕易服從管教。
“其實陶老,我說的問題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案,不過這得要你答應才行。”
唐三不想讓陶永然繼續這樣消沉下去,轉口神秘的說道。
“什么方案?只要能讓我手下的兵從此變強,我一百個答應。”
陶永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尋問起來。
“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我琢磨出了一套新的軍體拳,年底我會去帝都,到時候由我來當教練,去訓練他們一陣,順便把新的軍體拳傳授給他們,你看如何?”
唐三望向陶永然,眼神變得玩味起來,自己是絕世狂兵怎么夠,要是教出一群絕世狂兵,那才叫一個牛逼轟轟。
“你確定你的軍體拳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負眾望?”
陶永然躊躇了一陣,肅然問道。
“那當然,我唐三敢打保票,我現在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
唐三說這句話那可不帶用想的,自己的軍體拳,可是自己結合軍體拳的特征將內家功法融入至其中,演變成一套新的軍體拳。
那將是一套能修煉出內勁的軍體拳,雖然現在的特種部隊也不凡達到內勁者,但大多數僅是入門,斷磚頭尚且夠用。而自己所創的軍體拳,那可是足以修煉至內勁巔峰的,若有甚者悟性夠好,更是能修煉到外勁境界,一拳可碎山石,當然,能達到外勁強者已是極限。
若想要達到化勁宗師,那幾乎不可能,要不然也不會有古武界高高在上的六大宗門,數以萬計的人登門拜師學藝。
武道界雖說內勁最低,但即使是最弱的內勁強者,也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抵擋的。
“革個老爺子,你的方案我采用了,等明年建軍節上咱們露一手,我就可以慢慢去說服軍部那些大佬,唐三,這事你可不能放我鴿子,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陶永然指著唐三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可是自己的新曙光。
“說到做到,陶老你盡管放心,什么時候能讓小和出來和我見見?”
想到那道身穿迷彩服玲瓏高挑的絕色身姿,唐三的心頗有些熱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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