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倒未必。”
唐三聞言一笑,左腳一步踏出,無聲無勢之間,一道裂縫連綿延伸至朱雀腳下。
“看來你收獲不小啊。”
朱雀由衷的嘆道,看似隨意的一腳,實則可謂腳踏千鈞,重器落于地,聲響必現,可唐三卻能做到腳若輕鴻,動則萬鈞,這是一種質的飛躍。
武道一途講究返璞歸真,真正的高手,看似市野村民,可一旦動起手來,可謂山崩海嘯之勢。當然,唐三并不算真正的高手,可能現在連半個都算不上,不過這輕輕一腳,卻已獨養大師韻味。
“那當然,要不然如何對得起姐的一番心血。”
唐三傲然一應,對于朱雀這些天的辛苦付出,大丈夫藏于心,不露于形。
“厲害的了,現在對上我有幾層勝算?”
朱雀突然間嫵媚一笑,有些俏皮的尋問道。
“又給我挖坑。”
唐三內心好笑,口中緊閉沉默不語。
“臭小弟,說話啊。”
朱雀咬牙瞪向唐三,小火苗在瞳目中流離,一副你有本事繼續裝,待會保證讓你好看。
迫于無奈,唐三只得伸出兩根手指。
“兩成?”
朱雀一陣愕然,臉上一副我信了你個鬼的神情。
再怎么說這都不可能,要知道唐三即使是沒蛻變之前,全面爆發的時候就已經跟自己打個難舍難分,甚至逼迫自己使用頂級招式來壓制。
“不不,姐你會錯意了。”
“我的意思是,再來一個姐,你們一起上都不夠我打。”
唐三臉上微紅,自然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現在很想笑,可考慮到朱雀的感受,硬是憋著不動聲色,可那得意至極的狂妄模樣,又豈能逃過朱雀洞若觀火的雙目。
“厲害的了。”
朱雀神色一陣黯然,口吻一時有些落寞,自己到底是一個八級異能者,被一個肉身三重巔峰的武王如此直言兩個都不敵,內心想不倍受打擊都難,可這偏偏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變態。”
正當唐三尋思著想要安慰一兩句的時候,朱雀有如小孩子罵街一般,嗔怒出這兩字。
“哈哈!”
唐三見狀,大聲歡笑,如此才是朱雀,行事不羈,胸懷坦蕩蕩,所謂女中豪杰,莫不過如此。
“以后你罩著姐。”
朱雀一拍胸脯,那波瀾壯闊的雪白山峰,看得唐三心頭一陣蕩漾,氣血勃然上涌。
“那必須的。”
唐三有小雞啄米般快速點頭,心頭不停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雙眼怎么也舍不得挪開。
“這么喜歡看,想不想摸摸啊?”
望著唐三這副吃像,朱雀一甩身后九千銀發,朝著唐三做起了一個輕咬嘴唇的動作,端得是撫媚至極,撩人心魄,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春光一現,只怕定力不佳的人當場就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哦不,應該是緊身皮褲才對。
“妖精啊!”
“姐,我去方便一下。”
唐三一聲感嘆,名正言順的找個借口落荒而逃,走之前還不忘多看兩眼,實在是朱雀這副賣萌的姿態,大善!
感受到鼻間微微濕潤,唐三飛也似的逃離而去。
“哈哈!”
身后,朱雀笑得花枝招展,如若盛開的紅玫瑰。
“難怪冰皇那塊冰疙瘩對朱雀望而卻步,敬而遠之。”
極品朱雀,理應如此,這是唐三最直接的體會,也是最深切的一次感受。
“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恒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
“嗡,啼啼!”
玫瑰花園內,一道清脆的聲音不依不饒,一次次的喊著某些莫名其妙的口訣。
“小娥姐,我這是第幾次失敗了?”
藍靈兒有些沮喪的望著坐在門檻上,正埋頭打著游戲的張楚娥。
“第一千八百六十六次,靈兒加油,有志者事竟成。”
張楚娥擠出兩個小酒窩,簡單的安慰兩句之后,又繼續自己手中的大業,這個武當山上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竟然學會了玩游戲,從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這并不是全部,若是留意,并會發現即使是在玩游戲,張楚娥依然能清清楚楚記得藍靈兒的失敗數目,那是從藍靈兒開學,到屹今為止的準確數目,看似風輕云淡,可仔細一想,并會發覺恐怖之處。
“哎!道士下山,玩物喪志。”
望著張楚娥那一副做派,張如風的心情簡直若萬千草泥馬在崩騰,小祖宗要是被蒙了道心,武當三癡那叫一個弄巧成拙,集體去撞墻上吊還痛快一些,省得看日后慘景。
話說魚餌放了這么長時間,為何遲遲不見魚兒來上鉤?
其一,變質的魚餌不香,群魚遭棄其二,淺水無魚其三,魚餌太大,大魚不敢吃,小魚吃不下。
古武界常言若風若瘋,可貴為武癡,豈是瘋之一字就能夠完全勝任?
張若風自然不會認為是魚餌的問題,這次投的可是塊香魚餌,而且還是全武當最香的那塊,不咬上一口,又怎會甘心?淺水無魚,可若是魚料太香,又怎知不會引來躲在淤泥下面的黃鱔出洞?
當年,武當張素素為何無端遇襲,屹今是一段無頭公案,那是武當的心結,不解不快,不斬不寧,于是有了張楚娥下山,于是武癡出山。
武當一脈相傳,可到了張若賢這一輩,竟同時出現三大人杰,出現一個三癡或許并不可怕,可若是接下來出現一群,那么古武界的其他宗門大佬,又如何還能保持淡定?
所以張若賢的兒子不知為何走火入魔,最終暴斃身亡,直到張素素遇襲,武當上下方才醒悟,這是斷其根的毒手,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好在人還在,如是就有了當年張若珅近乎不近人情的做法。
武當千百年基業,若是一朝葬送于三癡之手,那才叫真的貽笑大方。
“靈兒,看我這次給你帶來了什么?”
唐三今天的心情大好,手中拎起大包小包對著仍在埋頭苦練的藍靈兒示意。
“哇!這么多,讓我來猜猜,是不是叫花雞?”
望著唐三手中鼓鼓兩袋子東西,藍靈兒眼睛賊亮。
“不對,還傻站著干嘛,分贓啊。”
唐三誘惑著的說道。
女人嘛,不多喜歡男人送她點東西,或大或小,貴在要有,這也是唐三從安陵容那里討教而來,要知道作為交際名媛,沒點道行又怎么能後地住。
“麻婆豆腐,東坡肉,圓玉豬蹄”
望著袋子中的美食,藍靈兒越看越開心,小酒窩越揚越深。
“小娥姐,別玩了,快來動手啊。”
提著一個袋子,藍靈兒風也似的往屋內跑去,途中還不忘招呼張楚娥一把。
“來了。”
如果說還有一件事能打動張楚娥的,那絕非美食不可,只見這個武當山的丫頭,一股腦兒就退出游戲,撒腿跑向屋內,生怕去遲一步,好的全部被藍靈兒獨吞。
“p!”
唐三一陣風中凌亂,感情自己成了送外賣的不成,兩個見吃忘色的小妞,一番埋汰之后,唐三不動聲色的將東西放好,轉而又走了出去。
“前輩,叫花雞,來嘗一個雞腿。”
在離玫瑰花園不遠的一處山頭頂部,唐三與一個老頭面對面坐在一起,只見唐三仿佛自來熟,從錫紙中扯下一只雞腿,遞給了眼前的老頭,準確的說是張若風才對。
很顯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
“好小子,這合我胃口。”
老頭迅速搶過雞腿,身材微胖,面色紅潤如嬰兒,偏偏又長著一頭白發,還有花白的邋遢胡子。
早在唐三打開錫紙的時候,張若風已經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從武當山下來,除了跟青龍有過一次逍遙,哪還有什么美食吃過。
“哈哈,前輩喜歡就好。”
唐三朗聲一笑,撕下另外一只雞腿放入自己口中,這一番行為看在張如風眼里,口中欲言又止,緊接著狼吞虎咽,生怕下一秒吃虧。
“前輩,你別光看我啊,我可是帶了整整五只叫花雞,再慢點就涼了。”
唐三邊啃邊說,事實上張若風的手一直都沒停過,這個糟老頭,幸虧自己準備充足。
“吃,來來,一起吃,你小子我喜歡。”
聽到還有五只,再看到旁邊那鼓鼓的一袋,張若風立即變得眉開眼笑起來,掰開一小雞翅膀丟給唐三,然后將整只叫花雞據為己有,抱起來就是亂啃,毫無吃相可言。
“我服。”
舉著那只寒酸的雞翅,唐三哭笑不得,還真是個可愛的小老頭。
“有酒有肉,方才爽快,前輩接著。”
唐三自然是有備而來,拿起一瓶紹興老酒就丟向張若風。
“哈,好酒!”
張若風不由紛說就是開瓶下肚,喝得那叫一個暢快。
“來,前輩干杯!”
唐三直接操起一瓶老酒敬向張若風,此番吃法,也別有一番風味。
“干!”
張若風立即回敬,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好小子,看在這一頓的份上,以后切磋,我少用一層功力。”
一口老酒一口肉,張若風快意至極,口中沾滿油膩,滿不在乎的說道。
“前輩,喝酒不說打架事,今天只管喝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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