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真的打敗的宗師?而且還是成名已久的海青宗師劉景嶺!
莫清蓮?fù)K哲的背影,心臟忍不住碰碰的跳動著。
世間男子喜愛美人,女子崇仰強(qiáng)者,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而莫清蓮的眼前,恰巧就有這樣一位,從出現(xiàn)以來,一而再,再而的做出不可思議之事。
若之前敗陳浮云,莫清蓮只是默默敬仰。
但現(xiàn)在,一掌一印敗宗師,近乎讓莫清蓮崇拜到無以復(fù)加,芳心大動。
“什么,這絕不可能!”
“劉師叔怎么可能會輸?”
李虎和韓楓,此刻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們敬仰如神的宗師劉師叔,居然敗了?敗在他們從未放在眼的臨海?
而事實(shí)卻活生生的擺在他們的面前,劉景嶺上半身衣衫襤褸,胸前那一塊四方滲血的凹印在這黑夜之刺目萬分。
“兩招敗宗師,蘇哲,這真的是你?”蕭舞在夜色沉默,原本如古井的一雙眸子,此刻卻仿佛波濤洶涌,掀起了萬重浪。
一介少年,居然可以兩招敗宗師?這簡直就是夢幻,若昨日她聽到,恐怕只會不以為然的一笑,現(xiàn)在,這一幕就在眼前。
即便不信,也不得不信!
而倒在地上的劉景嶺,此刻卻捂著胸口,滿面的猙獰。
這張老臉,扭曲的如同惡鬼一般,一雙眼眸血絲密布。
劉景嶺近乎瘋狂,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敗了?
海青宗師,八卦血拳……被眾多光環(huán)籠罩的他,居然敗在了一個臨海?曾在海外,不知多少人聞風(fēng)喪膽,被畏為寒蛟的他,何曾遭受過如此凄慘的敗績?
僅僅兩招,自己就敗得一敗涂地。
讓劉景嶺更不愿相信的是,對方不過是一個少年,就算是宗師,又能如何?
他這一生為武道嘔心瀝血,幾十年苦修,居然還抵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劉景嶺掙扎著,扯動胸口傷勢,再次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灑在夜色,如地獄的修羅花,暗紅的讓人心發(fā)寒。
“劉師叔!”
李虎和韓楓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出現(xiàn)在劉景嶺的身邊,將劉景嶺攙扶起來。
“滾開!”
劉景嶺怒吼一聲,罡氣一震,便將李虎讓人震退數(shù)步,臉色蒼白。
“區(qū)區(qū)一個少年,想勝我劉景嶺?怎么可能!”
劉景嶺怒吼,猶若一個瘋子,下一刻,他掌出現(xiàn)了一枚圓潤的丹藥。這丹藥通體血紅,上面似乎有一些暗黑色的紋絡(luò),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惡魔之眼。
蕭舞盯著那枚丹藥,臉色微微發(fā)白。
“不好!蘇哲,快攔住他,那是血煞丹!”
血煞丹?
莫清蓮回頭,滿面迷惑。
蘇哲也微微一怔,回頭望向蕭舞。
“快些,血煞丹是兩百年前一名藥師畢生煉制的一種丹藥,這丹藥以百人鮮血加以陰煞之藥煉制,可以消耗壽命,令人實(shí)力大增!”蕭舞面露急切,她曾在寺內(nèi)的古卷上看到這血煞丹,不過按理說,血煞丹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兩百年前的事了。應(yīng)該早就絕跡,劉景嶺又怎么會有?
這劉景嶺本就是宗師了,若是服用這血煞丹,普通宗師絕對不會是劉景嶺的一合之?dāng)场?br />
消耗壽命來增強(qiáng)實(shí)力?
蘇哲淡淡一笑,這樣的丹藥與其說是丹,不如說是毒。他的腦海丹方不知有多少,修真界之無需代價便可短時間提升實(shí)力的丹藥也比比皆是,這樣的丹藥對他而言,簡直連垃圾都不如。
見蘇哲無動于衷,不以為然的模樣,蕭舞的表情微微僵滯。
“吼!”
服用血煞丹后,劉景嶺精壯的上半身弓起,發(fā)出如同野獸般的低吼,整個人仿佛化作一頭讓人恐懼的兇獸,陣陣的煞氣讓眾人面色都變得蒼白。
劉景嶺的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老,甚至連牙齒都脫落了幾顆。
但此刻,劉景嶺的氣勢如提升了數(shù)截,若論氣勢,劉景嶺至少比之前強(qiáng)上一倍。
之前的劉景嶺,就已經(jīng)染宗師血,名鎮(zhèn)海外。
如今的劉景嶺,即便是在華夏,大宗師之下,又有幾人能敵?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蘇哲,一個不是宗師,卻是練氣下品大成的修真者。
一個曾經(jīng)在修真界橫掃星空,在仙界鎮(zhèn)壓萬族的青帝。
蘇哲望著劉景嶺如此可怖的模樣,一如既往的無視。
“我宰了你!”
劉景嶺瘋狂的怒吼,在這月色之奔跑著,每一步,腳下的公路都會出現(xiàn)一個寸深的腳印,腳印周圍裂痕彌補(bǔ)。
仿佛像是一頭大山在奔騰,發(fā)出隆隆巨響。
蘇哲望著劉景嶺,微微嘆息:“服用這丹藥又能如何,可悲!”
在劉景嶺瘋狂的目光,蘇哲散去玄天印,他掌抬起,一負(fù)在身后,一抬在胸前,心向天,仿佛這一只,能夠?qū)⑻祚吠衅穑軌驅(qū)⑷赵鲁凶 ?br />
玉,那清晰可見的白骨此刻卻泛著一絲青色的雷澤。
“我曾在一大宗為徒,修得五式,這一式,名為托天!”
一托天,何其霸氣?
這是曾經(jīng)在修真界橫行一世的托天帝尊之武,一托天,鎮(zhèn)壓星穹。
以托天,以天穹橫掃一世。
這一刻,蘇哲的紫雷掌之上,凝聚出恐怖之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爆裂,發(fā)出宛若雷鳴般的氣爆聲,一股大勢凝于掌。
蘇哲沐浴在月光傲然凌立,掌輕飄飄的翻轉(zhuǎn)。
整片黑夜,在這一刻仿佛都已經(jīng)沒有了聲息。
只見劉景嶺的身軀距離蘇哲還有十米之遠(yuǎn),然而,這十米的距離,卻猶若天塹,難以再跨越一步。
劉景嶺仿佛撞上了一塊不可看見的銅墻鐵壁,整個人的身軀就仿佛被數(shù)噸的卡車撞擊,骨裂之聲不絕于耳。
一剎那,劉景嶺的身軀便拋飛到了半空,在這夜色之劃過一道弧度。
周身恐怖的煞氣,在這一煙消云散。
少年緩緩收起掌,靜靜的望著劉景嶺那不可置信的身影。
這一刻,劉景嶺終于明白了何為絕望。
他在渾身近乎無法動彈的重傷,幡然醒悟。
眼前的這個少年,從來就不曾是他所能對抗的存在,這無關(guān)年齡,甚至,自己的舉動,在這少年的眼簡直如同小丑一般可笑,如果,自己曾入過這少年眼的話。
“蘇大師,劉景嶺知錯,以后,請?zhí)K大師今天饒我一條命,劉景嶺日后絕對有厚報!”劉景嶺的聲音微弱的可憐,用余力支撐這殘軀。
李虎和韓楓,此刻全部呆住。
他們的劉師叔,居然在求饒?
蘇哲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望著劉景嶺。
劉景嶺咬牙,以余力道:“蘇大師,這次是我罪不可赦,不過你若殺我,恐怕海青不會放過你,就算你再強(qiáng),也不可能敵得過其余位宗師。”
蘇哲依舊不出一眼,目光如水。
“海青之主是大宗師,你若殺我,你也必死無疑。蘇大師年少俊杰,不會愿意給我這樣一個半只腳踏入棺材的老頭陪葬吧?”
劉景嶺的眼近乎哀求,他不想死,他有榮華富貴,死了,便什么都是浮云,煙消云散。
蘇哲終于開口了,他靜靜的望著劉景嶺。
“在世人眼,宗師便是一域霸主,可殺人于翻掌間,皆是不可一世之輩。”蘇哲的話語很緩慢,腳下無聲,便出現(xiàn)在了劉景嶺面前,俯視著劉景嶺那張蒼老如惡鬼般的容貌,“不過,那是世人之見,井底之蛙不見天之全貌,又如何知,這天之上,是那無盡星穹?”
“海青八大宗師又如何?大宗師又如何?在他人眼可怕敬畏的存在,你覺得,我會在乎么?”
蘇哲望著劉景嶺那逐漸愕然,乃至驚懼的面孔,一字一頓道:“在這個世上,除了親友,無我不可殺之人。”
“宗師?”
“在我眼,宗師如螻蟻!”
宗師如螻蟻!
這五個字,猶若天雷滾滾,縈繞在每一人的耳。
音落,青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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