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行人看到陳浮云與蘇哲時,蘇哲也注意到了對方。
是城的那一行人!
蘇哲微微驚訝,看來他們雙方的目的似乎是相同,都是為了這陰鬼靈脈而來。
“你們是何人?”陳浮云見到身后突然冒出一群人,眼眸精光一閃,微微額首,望著不遠處的那一行人。
他可是臨海陳浮云,而且,這陰鬼靈脈他覬覦許久,早已經(jīng)被視為己物,如今居然有另一群人打自己靈脈的主意,陳浮云如何能忍受。
古銘當即眼寒光一閃,便要走出,一道倩影卻攔在了他的身前,彬彬有禮的回應(yīng)道:“閣下應(yīng)該是陳大師吧?久聞大名,小女子君萱淑,見過陳大師!”
君萱淑?
好陌生的名字!
陳浮云眉頭緊鎖,眼眸盯著君萱淑溫婉的容貌,細細打量著。
當他的目光落在君萱淑那枚青白色的定風珠時,神色驟變。
“定風珠?”
陳浮云駭然失色,腦海剛好浮現(xiàn)出君萱淑的名字。
定風珠,君萱淑!
北方,君家!
“你是北方君家的人?”陳浮云的臉色變得蒼白,望著少女那溫婉的容貌,此刻卻從背脊升起了一股寒意。
“哼!算你還有些眼力!”古銘開口,腳下猛然一踏,內(nèi)力化罡,將腳下近乎腐朽的白骨瞬間席卷一空,宗師之威嶄露無遺。
“古叔!”君萱淑回頭,嗔怪的望了一眼古銘。
古銘當即便收回內(nèi)力,低頭退去一旁。
咕咚!
陳浮云吞咽一口口水,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蘇哲。
見蘇哲不為所動,他才忍住自己腦海退去的念頭。
“小女子的確是君家的女子,這次來臨海也是有要事處理,不曾想,居然有幸見到了臨海的陳大師。”君萱淑微微施禮,一顯世家風范。
“不敢,不敢!”陳浮云連忙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萱淑唐突,可否問上一句,陳大師來這山,是為了靈脈?”君萱淑詢問著。
陳浮云一滯,回頭又看了蘇哲一眼,見蘇哲依舊沒有表情,連忙道:“沒錯,我是為了這山靈脈而來。”
“這靈脈在臨海,萱淑不遠千里,并非是為靈脈而來,所以陳大師還請放心!”君萱淑輕笑道。
不過這句話,卻讓陳浮云心一輕。
只要兩方不沖突,他便不會與君家為敵。
“不是為了這靈脈,不知各位來這里是?”不過陳浮云倒有些糊涂了,這里除了陰鬼靈脈,應(yīng)該沒有什么值得君家不遠千里而來。
“放肆!”古銘猛然一喝,“小姐為什么而來,需要向你……”
“古叔!”君萱淑再次淡淡的開口,不過這一次,她的臉上卻已經(jīng)沒有了半分笑意。
“小姐,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
“古銘,用你教我如何去做么?”君萱淑微微轉(zhuǎn)頭,望著古銘魁梧的身軀。
身為宗師,古銘此刻的表情卻僵滯,額頭上,一抹細微的汗珠泌出,低著頭不敢看向君萱淑平靜溫婉的容貌。
“古銘知錯,請二小姐饒恕!”
君萱淑對于古銘的話語不曾理會半分,而是轉(zhuǎn)頭,輕笑道:“陳大師,這次我們來,是為了這靈脈的一株奇花而來。”
“奇花?”陳浮云呆住,他可不記得,這陰鬼靈脈有什么奇花。
不過這陰鬼靈脈人跡罕見,靈脈周圍有一些奇花異草出現(xiàn)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
“既然我們的目的不沖突,不知道可否一路同行?”君萱淑又開口道。
不過這次,她的眸光掃了掃在一旁一直都不曾出聲的蘇哲。
這比她還要年輕的少年身上,隱約讓她多注意了幾分。
陳浮云暗暗的回頭看了眼蘇哲,見蘇哲微微點頭,他這才露出笑容,“如此甚好!”
不過這個舉動,卻被君萱淑收入眼。
溫婉的眸子閃過一抹細微的光彩,多看了蘇哲一眼便收回目光。
有趣!
蘇哲望著君萱淑,嘴角微挑,心升起幾分興致。
這女子毫無修為,卻可讓一名宗師俯首認錯。這可是奇異的很,重生以來,蘇哲所見宗師,無不是高高在上,何曾有宗師對普通人如此低眉順眼的?
更何況,那名為古銘的年人,可不是普通的宗師。
“那個,誰能解釋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一道貿(mào)然的聲音響起,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那個從驚慌回過神來,略顯狼狽的錢富貴。
錢富貴望著地上近千的腐朽尸骨,還有槍支彈藥,面色蒼白。
這些尸骨,根本不是普通人,更像是軍隊的軍人。而且,這些軍人死的很久了,連骨頭都開始風化,變得孱弱不堪。
經(jīng)錢富貴提醒,君萱淑也才注意到這滿地的尸骨,暗暗皺眉。
陳浮云定下心神后,似乎想起什么,輕咳一聲道:“我倒是聽說,數(shù)十年前,日軍侵華時,有一只千人聯(lián)隊想要跨越這里,最后卻消失無蹤,甚至當時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現(xiàn)在看來,這便是那只千人聯(lián)隊失蹤的地方了。”
眾人聽聞,望著這滿地的骸骨,微微點頭,其也有人皺眉露出厭惡的表情。
“應(yīng)該是被迷陣所惑,最后困死在了這里面,無需在意。”陳浮云微微擺。
“嗯!”君萱淑點頭,面對這滿地骸骨,她卻并沒有任何的表情。換做普通女子,恐怕要比錢富貴還要不堪。
咔嚓!
驟然一聲脆響響起,眾人望去,卻發(fā)現(xiàn)錢富貴狠狠的將腳下的那骷髏頭徹底踩碎。
見到眾人目光望來,錢富貴撇嘴:“怎么,沒見過憤青?這群家伙,死在這里真是活該。”
君萱淑不由莞爾一笑,陳浮云也微微搖頭。
在場的眾人,大多數(shù)都忽略了陳浮云身邊的蘇哲。
畢竟,陳浮云可是華夏頗具名氣的風水大師,出門在外,有仆役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他們并沒有在蘇哲的身上感知到任何的氣息,只以為蘇哲與錢富貴一樣,都是一個普通人。
當一行人同行后,錢富貴也仿佛終于找到了同伴,一把摟住了蘇哲肩膀。
“兄弟,你叫什么?我可終于算是見到同道人了。”錢富貴苦著臉道:“這群家伙簡直就是一堆木頭,看你的模樣,你是陳大師的徒弟?還是仆從?”
錢富貴的舉動,屬實嚇了陳浮云的一跳,陳浮云差點就要捏術(shù)法,轟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绔青年了。
這可是蘇大師,一人將周家上百人屠的雞犬不留的蘇大師啊!
君萱淑眼也是光芒暗暗閃爍,余光掃過蘇哲的表情。
不過,讓君萱淑失望的是,蘇哲非但沒有半點怒意,反而淡淡一笑,望著錢富貴,“我叫蘇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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