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金光閃耀,每一次閃過,都有青樹倒地。
胡大師所過之處,林木成路,這等畫面,當和林博膛目結舌。
這便是術法大師的力量?
忍不住心羨慕之意,望著胡大師的背影滿是敬畏。
對于林博而言,這一顆顆樹木倒下,更像是心一片片陰影被斬滅。
“斬!”
又是一聲長喝,胡大師法劍金光璀璨,掠過數顆青樹,在隆隆聲,這些百年樹木便倒在地上大片的塵土。
胡大師眼發紅,每落一劍,感覺內心之的怒火便消弭幾分。
“就算有古怪又能如何?大不了我斬斷全山樹木。區區一座迷陣,能奈我何?”胡大師內心嘶吼,之前的怒火,羞怒之意在這一刻全部消散,心充滿報仇雪恨般的快意。
就在胡大師再次落劍之時,驟然,山一顫。
整座山岳搖晃分,很快便歸于平靜。
“發生什么事了?”林博如受驚的兔子,一陣惶恐。
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在胡大師身上,緊緊跟隨。
胡大師也停下舉動,在這次震動,不由冷靜了幾分。
他打量著周圍,卻發現周圍并未有任何異常,眉頭深鎖。
“巧合?”胡大師低喃一聲,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巧合,我倒要看看,憑借這草木,如何能攔住我的腳步。”
心念一定,胡大師便踏前,法劍猛然斬落。
叮!
很快,胡大師臉上的笑容便僵滯。
法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使得他掌震得生疼,仿佛這一劍不是斬在樹木上,而是斬在堅不可摧的鋼鐵壁壘之上。
“居然沒斬斷?”驚訝的咦了一聲。
“這樹有古怪!”胡大師沉聲說道,便要抽回法劍。
就在胡大師說話間,那顆青木,猛然搖曳起來。大地之傳出隆隆之聲,一條枝椏如同利箭般,沖向人。
“不好!”
胡大師不愧是術法大師,反應極快,腳踏靈步瞬間向后躍走。
樹枝落空,刺入大地之。
和林博早已經驚呆,甚至連逃都忘記了。
“樹居然會動?”
“這樹成精了不成?”
兩人臉上隱隱露出恐懼,腦海浮起念頭。
嗖!
就在兩人呆愣之時,樹枝已經動了,從地面抽出,橫掃向兩人。
碰碰……
在兩聲凄慘的慘叫聲,林博二人猶若破布般,被瞬間擊飛出去。
“爾敢!”
胡大師在不遠處,怒喝出聲。
“妖孽,你竟然敢出傷人?”胡大師怒不可歇,林博死活與他無關,但畢竟是江南趙家家主最寵愛的小兒子,若是有了意外,他也會一身麻煩。
“妖孽?”
在胡大師便要斬出法劍之時,一道淡漠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緩緩響起。
這聲音,直接讓胡大師的劍停住了,瞳孔驟縮,胸膛緩緩起伏數次,似乎在壓下心的震驚。
“什么人裝神弄鬼?”胡大師沉聲道。
他之前有所猜測,這陣法很可能是有人布下,卻不曾想,這居然是真的。
難不成是陳浮云?
胡大師望著那顆神異的青樹,眉頭微皺。
陳浮云又怎么可能布下這樣的陣法?就算陳浮云可以以風水之陣敵宗師,但他畢竟未入道境,若這陣法真是風水之陣,他又怎么會破不開?
不是陳浮云,臨海又有誰能布下這座大陣?連他也不能以術法破開。
聲音卻并未理會,徐徐出聲,“我本一時慈悲,放你一條生路,你居然帶人入山,擾我修煉。”
聲音所指,正是林博。
在不遠處胸膛疼痛不已的林博聽到這對于他如若夢魘的聲音,心的恐懼再也掩藏不住。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道:“山神恕罪,不是我要來的,真的不是我要來的!請山神恕罪,放我一條生路。”
他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一個二十歲的大學剛畢業的青年,什么時候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
那樹枝搖曳的青樹,在他眼便如同惡魔。
蘇哲在山谷,腳踏靈脈,長青之力與靈脈相合。
他不理會林博,腦海倒影出胡大師的身影。
“闖入此陣,斬陣之木,將我從修煉驚醒。”話語間,蘇哲平靜的眼眸怒意微微閃爍著。
“你可知罪?”
聲音如雷,彌漫在這千里山間。
陣的聽到這宛若天雷滾滾的聲音,頭痛欲裂,雙耳仿佛被大錘砸一樣,整個人腦袋都在發暈。
胡大師更是神色微變,他猛然凝訣,勾動天地靈氣想要護住自身。
只可惜,此地靈脈都在蘇哲掌,若蘇哲不想,這胡大師又怎能勾動半分靈氣?
音若重錘,一瞬間便掠過胡大師蒼老的身軀。
噗!
剎那,胡大師身軀一震,在這聲音之猛然噴出一口老血,身軀搖搖欲墜,老臉蒼白如紙一般。
胡大師猛地跪坐在地面內,腦海似乎回蕩著你可知罪四字,頭痛欲裂。
幾十個呼吸后,胡大師勉強凝住精神,臉上止不住駭然驚恐之色,望向面前的青樹大山。
“你到底是誰?”胡大師虛弱發生,聲音隱隱都在顫抖。
他自然不信世間有什么神明,但世間沒有神明,卻不代表沒有人能做出這樣不可思議之事。
操控山間林木,人還未現,便重傷于他。
這等力量何其恐怖?胡大師腦海猛然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難道是道境宗師?
這個念頭一起,便如洪水,席卷著他的內心,使得他身軀驟然變得冰冷,腳涼如寒冰。
“問我,你也配?”
聲音平靜,對于這位年過半百的術法大師卻猶若山岳,壓得他近乎窒息。
“在下江南胡春樂,擾前輩清修,胡春樂罪該萬死,還請前輩擾我一條性命。”胡大師再也忍不住心的駭然,猛然跪在地上,向山磕頭俯首。
他身軀不斷顫抖,面朝大地的臉上有著忍耐不住的恐懼。
道境宗師啊!
華夏道境宗師不出十人,他居然遇到了一位?
此刻,胡大師很明白,自己這次算是真正踢到了鐵板上。
他胡春樂在江南雖有名氣,但在道境宗師的面前,算得了什么?那可是足以媲美大宗師的存在,放在江南,連那大家族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此刻也終于反應過來,剛好看到胡春樂跪在地上,朝山跪拜,如凡人拜神明。
“胡……”
他張了張嘴,卻只吐出半個字,便咽進了肚子里,滿臉的不敢相信。
“滾!”
蘇哲淡淡吐出一字,山的胡大師等人聽到此字,整個人差點都了下去,失去了渾身的力氣。
胡大師勉強起身,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看到林博和還帶發呆,不由怒喝:“還不快走?”
山谷,蘇哲望著這人的狼狽而逃的背影,微微搖頭。
而在陣,一道身影正好看到了全過程,整個人矗立在這山許久。
“蘇大師,愈發深不可測了!”陳浮云嘆息,他剛從山外打電話回來,正好看到了胡大師人。
難怪蘇大師曾言,之前的白霧只是一點障眼法。
無需出面,操控草木便可讓一位術法大師重傷而歸,這才是真正的陣。
與之相比,自己所學的風水之陣就仿佛是幼兒學語般可笑。
這樣的實力,如此陣法,就算是宗師也只能嘆而觀止,難怪,蘇大師敢殺海青劉景嶺。
陳浮云的臉色變幻數次,最后化作一聲長嘆,彌漫在山。
收拾好心的念頭,陳浮云快步走到山谷。
“蘇大師,我已經打電話給我那些不爭氣的徒弟了,精肉很快就會運到山。”陳浮云低聲道。
蘇哲未看陳浮云,望著腳下的陰蝶花。
足足一分鐘,蘇哲才緩緩抬頭,將那本風水古卷扔給陳浮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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