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宇想要動,但那一劍,已經(jīng)消耗掉了他渾身氣力。
縱然是華夏絕世天驕,也不過是人,人力終有盡時,他也不例外。
他眸光注視著任萌,這個他相處五年的女子。
世人如何看他,劉晉宇都不曾在乎,但這個女子的一顰一笑,卻足以動他心神。
為了她,他不惜與君家反目,不惜背下背恩忘德的名聲,與君家撕毀婚約。
但這一刻,劉晉宇似乎覺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了什么。
女子復(fù)雜的表情和目光,證明了這一點。
任萌的心思的確復(fù)雜到了極點,她生性良善,所以才會在五年前將受傷的劉晉宇救下,但她現(xiàn)在似乎明白,自己一直深深喜歡的人,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她不懂得什么生死之爭,她只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我該怎么做?”任萌的心一片茫然,一直以來的信念動搖了。
她不是君無雙這樣的女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溫婉良善的女人。
一笑泯往事?能么?
當(dāng)她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另外一幕,心痛?或許有的,心冷?或許也有。
所以,任萌沒有說話,哪怕一句。
但這樣的態(tài)度,卻讓劉晉宇有些萬念俱灰。
“你為什么帶她來?”劉晉宇的語氣很冷,甚至有一股殺意。
蘇哲對于劉晉宇的殺意不予置否,何況,對方并沒有這個能力。
“那你覺得,她應(yīng)該什么時候了解事實?”蘇哲聲音平靜,“你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你并沒有這個資格。”
“她早晚都會知道,那不妨看一看,她的選擇。”
蘇哲目光平靜,心卻有著別樣的心思。
或許,這兩人就仿佛像是自己與莫清蓮,不得不承認(rèn),蘇哲對于莫清蓮的確沒有半點想法,但他知道那個女子對他的情意,但兩個人身處的世界相差太遠(yuǎn),就和劉晉宇與任萌一樣。
那么……他們會如何去選?
蘇哲好奇,人心最難測,尤其是愛情這種感情。
大道千,他皆可得,唯有人心,縱然如他,也不敢斷言。
劉晉宇低眉,喃喃道:“選擇么?”
兩人的一言一語倒是談的很好,但被忽視的肯多與布魯?shù)聞t是早已經(jīng)怒火熊熊。
身為血修士伯爵,他們居然被無視了?
無視!
這比給他們一個耳光還要讓他們難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青年,如此狂妄的態(tài)度更讓他們難以忍受。
所以,肯多動了,這不是比武,談不上什么動前還要警告一聲。
生死之,死了就死了,誰還會在乎偷襲?
肯多猩紅的眸子變得幽森,注視著蘇哲的身影。他心怒火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告訴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子,無視高貴的肯多伯爵,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
空氣微微扭曲,甚至連影子都不曾有。
肯多的速度已經(jīng)超越音速,這短短不足百米的距離,僅僅是一瞬的時間,他便出現(xiàn)在了蘇哲的身前。
十指如刀,他自負(fù)的沒有展開異能,因為,這青年明顯不是先天,先天之力,他見過,從黑王和寧紫陽的身上,顯然,這個青年并沒有。
但很快,他的臉色變了,因為他的身軀停在了半空。
一指剛好落在了他的身前,他寒光奕奕的指甲距離這青年不足一公分,但卻在這青年的一指下無法寸進(jìn)半步。
“怎么可能?”肯多心凝重,渾身力量爆發(fā),想要寸進(jìn)。
但這一指卻穩(wěn)如泰山,甚至連黑王都驚住了,腦海不由閃過一個問題。
“他是誰?”
這突如起來的青年他不認(rèn)識,至少,華夏先天他都曾見過,絕沒有此人。
宗師?
開玩笑,怎么可能,宗師能夠一指便擋住了伯爵肯多?
或許,是肯多剛剛與自己交戰(zhàn),消耗了太多了吧。
黑王心如此想著,也抓住這個空隙不斷的汲取周圍天地的靈氣,彌補(bǔ)自己的先天之力。
蘇哲目光轉(zhuǎn)動,落在了肯多的身上。
“打擾別人的談話,很不禮貌!”蘇哲淡淡的說道,“作為懲罰,我會讓你……”
驟然,指尖,一抹星光綻放。
一道青芒從指尖彌漫,逐漸將肯多的身軀籠罩進(jìn)去。
彈指星辰!
霎那間,青芒內(nèi)傳來的肯多凄慘的叫聲。
當(dāng)青芒消失后,肯多的身軀仿佛被一顆導(dǎo)彈紅過,被炸的千瘡百孔。
蘇哲的話語也剛剛說完,“跪下!”
一指青雷如蛇,瞬間貫穿了肯多的雙膝。
這位血修士伯爵,居然硬生生的跪在了蘇哲的面前,高貴的頭顱低著,隱隱顫抖著。
但,這些傷勢,并沒有讓肯多受到致命傷,心臟處保持的完好無損。
盡管膝蓋被貫穿,他卻硬生生動用腰腹的力量瞬間向后撤去。
但那一幕,依舊被劉晉宇和黑王看的呆滯。
“這……”
兩人神色變得凝重,凝視著蘇哲,似乎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蘇哲悠然向前邁步,眼眸平靜。
兩位先天啊,真是不錯的踏腳石,這一路走來,他斬了不知道多少位宗師,但先天,還不曾殺過一人。
對于他而言,宗師如螻蟻,那么先天呢?
蘇哲一笑,淡淡道:“聽說天劍劉晉宇是華夏的劍道魁首,不世天驕,極寒劍意爐火純青。”
他目光悠然,看了一眼劉晉宇,“我這恰巧有一劍,不知你能品鑒出幾分!”
品鑒出幾分?
什么意思?
不僅僅是黑王,就連劉晉宇也皺眉。
他一生冷傲,面對君家大長老都不假以顏色,對于自己的劍道同樣自信。
而這個青年,似乎比起他還要小上許多,居然說出品鑒二字。
這就好像一位國際有名的畫家對一個剛剛出道的畫家展現(xiàn)自己的畫一樣,一旁的黑王咋舌,他本以為這個不惜重傷一劍斬破樂長老地龍之陣的劉晉宇就已經(jīng)夠狂傲的了。但這個青年居然更加狂妄,而且,還是在劉晉宇面前狂傲。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黑王難免在心嘀咕著,搖頭嘆息。
此時,肯多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表情變得猙獰,整個眼眸都近乎變成了猩紅色。
“我要宰了你,將你放到血池內(nèi),流血百年!”他心恨到發(fā)狂,自己高貴的伯爵,居然被人逼得下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對于心高氣傲的血修士而言,比起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蘇哲悠然一笑,腰間的萬古劍已經(jīng)落在。
他直面肯多,持劍而立。
“你且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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