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來了?
剎那間,司馬晗月的臉色就變得有些蒼白,倒是許冰兒不以為意。
“我們知道了!”
許冰兒將門關(guān)上,“晗月姐放心,沒事的,我們先換衣服!”
紫凰山莊的大廳內(nèi),秦軒一個人坐在首位,從旁邊的果盤里挑起一塊西瓜,放入口中,悠然自得。
在一旁的楊威等人的臉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他們也聽楊明提起了吳海的身份。
金陵的地下龍頭,那是什么樣的存在?
縱然是黃文萱都不得不變了臉色,她雖然是黃家嬌女,卻也清楚,這世上不乏能人,如吳海這般從微末爬起來的大佬有些時候更加可怕。
“要不要我給家里打個電話?”黃文萱望向黃文帝,詢問道。
“你想我回家后更慘么?”黃文帝不冷不熱道。
“那就憑那個秦軒?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身份背景,但就算是有通天的背景,這是金陵,不是他的家鄉(xiāng)。”黃文萱帶著一絲不滿道。
黃文帝沒有作聲,他同樣不知道秦軒的背景,他只知道,一個能讓云文澤退縮的存在,應(yīng)該不會去畏懼什么吳海。
楊威也抱著這樣的念頭,所以他坐在這里。
只有楊明有些不安,對于吳海,他了解的不多,也知道秦軒曾經(jīng)讓云文澤都禮讓了,應(yīng)該不會去在乎什么吳海。
但,吳海畢竟和云文澤不同,云文澤是世家大少,好歹會在乎一點(diǎn)身份和地位。
吳海若是真的發(fā)起狠來,估計各種手段都會施展,不會去在乎什么顏面。
許冰兒和司馬晗月姍姍來遲,至于那名經(jīng)紀(jì)人則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沒有出來。
“晗月姐,你的這個經(jīng)紀(jì)人真的可以不要了!”許冰兒撇嘴。
司馬晗月的心都在緊繃之中,哪里還有心思與許冰兒閑聊。
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凝重至極的氣氛,直至,一名衣裝革履的中年人前來,目光掃視一圈,淡淡道:“誰是打傷孫印的人,吳老板說了,若是他進(jìn)來時,看到此人跪在地上,他可放一條生路!”
話語剛落,楊威等人就不由露出怒目。
這也太囂張霸道了!
難不成他吳海真以為自己可以在金陵一手遮天了不成?司馬晗月更是嬌軀,這番話雖然狂妄霸道,卻也證明吳海對于自己的自信。
秦軒坐在椅子上,輕輕一笑,“告訴他,如果他進(jìn)來跪下,我或許可放他一條生路!”
話語落,那名中年人的臉色劇變。
就在這時,一道囂張聲音卻徐徐傳來,“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讓我吳海跪下?”
聽到這個聲音,司馬晗月等人的身軀一顫,無不露出恐懼神情。
旋即,兩道身影緩緩走來,吳海在前,袁金鴻在后。
兩人目光環(huán)視一圈,最后在秦軒的身上頓住。
霎那間,袁金鴻的目光呆滯了,身軀隱隱都在。
吳海同樣如此,兩人近乎僵滯了十?dāng)?shù)秒。
在眾人極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兩人如喪考批般噗通一聲的跪在地面上,身軀不斷的著。
他們甚至連話都不敢說,更不曾有之前的趾高氣昂。
整個大廳瞬間變得寂靜,針落可聞。
楊明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難以置信的望向跪倒在地的那兩人。
這兩人他都認(rèn)識,那是連他父輩都不敢得罪的人物,如今卻乖乖的跪倒在地。
何等的難以置信!
黃文帝更是眸光中精芒閃爍,他目光轉(zhuǎn)動,落在秦軒身上。
良久后,他才心中喃喃,“秦軒,你究竟是誰?”
黃文萱更是不可思議,吳海這樣的一位大佬,如今卻卑微的跪倒在地上。一地大佬,卻跪在一個年方十八的青年面前,這仿佛打破了她的世界觀,讓她心中不知翻起多少重駭浪。
楊威等人更是不可思議,吳海的囂張霸道他們都是親身體會,連手下都是那種敢拿槍殺人的兇徒,吳海又怎么可能會是善類?
秦軒到底憑借什么,能讓這樣一位大佬下跪?
楊威等人不由想起了之前秦軒孤身一人從云文澤的脅迫下安然離開,這一刻,原本就已經(jīng)有些神秘的身影,此刻卻變的如深淵般深不可測。
司馬晗月滿面呆滯,她曾見過吳海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的霸道,也曾見過吳海狠辣兇殘的手段,只不過如今,這樣在她眼中如同惡魔的男人,卻卑微的跪在地面。
司馬晗月余光落在許冰兒的臉上,卻發(fā)現(xiàn)唯一不曾驚訝的只有這個比自己資歷淺上不知多少的新秀,心中也慶幸,若非有許冰兒在,她早已經(jīng)難逃毒手。
許冰兒嘴角帶著一絲笑容,一抹得意。
區(qū)區(qū)一地大佬又如何?
那可是華夏青帝,堪稱一人敵國的存在。曾在新倫,毀滅德倫家族的絕世強(qiáng)者。
吳海于秦軒而言,不過螻蟻!
氣氛愈加的平靜,沒有人出聲去打破,只有秦軒悠然站在高位上,挑起一塊火龍果,放入口中。
他甚至都不曾看向那下跪的兩人,直至那果盤干凈后,他才輕輕一瞥,“我之前曾聞,有人欲讓我跪?”
話語很平靜,仿佛不帶有半絲情緒。
吳海卻如墜冰窖,骨子里那股恐懼終于再也難掩。
“青帝饒命!”
吳海搗頭如蒜,額頭染血,渾身都在顫栗著。
那可是青帝,他曾在天海酒店見過這位青帝神威無匹,瞬敗強(qiáng)者,壓得沈家都不得不割肉瀝血。
他是金陵的地下龍頭,可以說,金陵地下皇帝也不為過。
但吳海明白,他在這位華夏青帝的眼中,就算是一抹灰塵都算不上。
只要這位華夏青帝想,一夜之間,他必定會命喪黃泉,所依仗的,無一能擋住這位華夏青帝的殺伐。
就連他身邊,在金陵德高望重的袁大師,在這位華夏青帝的面前同樣卑微如螻蟻,更何況是他?
吳海如何也不曾想到,不過是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個二線明星,居然會引動了這樣絕世的人物。
袁金鴻在一旁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心中不知罵了吳海多少遍。
宗師?
這就是你口中的宗師?
放眼華夏所有宗師,又能比得了此人么?
這可是能敗光明圣騎的存在,那可是大成先天,亦在青帝面前慘敗,他一介入道修士,又如何能與這樣的存在相比?
若是觸怒,自己的命也不過是這位青帝一念之間罷了。
袁金鴻的腦海中不由閃過龍池山上秦軒那神威無匹的一幕,瞬間,他跪得更卑微了。
“袁金鴻不知青帝在,請青帝恕罪!”
這一聲哀呼,仿佛耗盡了袁金鴻所有的力氣。
秦軒淡淡一瞥,望著那瑟瑟發(fā)抖的兩人,輕輕一笑。
“我曾說,若見我而跪,我便可留你一命。”秦軒聲音平靜,“我從不曾失言,如此,自廢雙腿,滾吧!”
秦軒的話語更是讓司馬晗月等人倒吸一口涼氣,自廢雙腿?我的天,那可是金陵大佬吳海啊!
黃文帝等人耳邊縈繞著這霸道的話語,以及那淡然如風(fēng)的身影,心中卻翻起了無盡的浪濤。
青帝?
黃文萱喃喃,這兩個字她很陌生,不曾聽聞。
黃文帝等人更是如此,他們才十歲,如此年紀(jì),又怎么會去了解過多?
但今天之后,他們卻深深的記下了這兩個字。
黃文帝兄妹更是心有打算,等回到家族后好調(diào)查。
吳海聽聞卻如獲大赦,甚至感激涕零,連忙道謝,仿佛自廢雙腿對他而言,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一般。
旋即,吳海從腰間拿出手槍。
他咬著牙,身軀微微著,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伴隨著幾聲低呼聲,他連對自己的雙腿開槍。
砰砰!
兩個血洞泂泂流血,劇烈的痛苦更是讓吳海在一瞬間表情變得猙獰,牙關(guān)咬的近乎要碎了一樣。
但他,卻不敢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
“帶我走,別污了青帝的雙眼!”
吳海近乎是從喉嚨中擠出,讓那早已經(jīng)嚇傻了的司機(jī)終于回歸神來。
他不愧是金陵的地下大佬,換做旁人,更不可能做到他這種地步。
對他人狠,對自己更狠。
尤其是面對一個一念定他生死的存在,他的決絕超乎想象。
終于,吳海拖著兩條血線離去,袁金鴻著,不敢出聲,對秦軒再次一拜,灰溜溜的離去。
誰也不曾想,這兩位在金陵跺一跺腳金陵都要城震三分的存在卻在一位十青年的面前,卑微如蟻。
當(dāng)兩人離去后,大廳內(nèi)依舊寂靜,只有那兩條血線刺目萬分。
“三,三哥……”
楊明著,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秦軒卻回頭一笑,道:“沒事了,各自回去吧!”
他知道楊明三人有太多的疑問,不過,他卻也不曾說。
回去的途中,楊威等人都很沉默,似乎還未從這震撼中醒來,只有楊明耐不住性子,問道:“三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問題太多了,如濤濤江河,最后卻只問出了這一句話。
秦軒一笑,淡淡道:“無他,惹不起罷了!”
惹不起?
三個字如此簡單,但能讓吳海,袁金鴻都惹不起的存在,又該是何等恐怖?
楊明目光呆滯,腦海中卻不知想了多少。
等回到房間內(nèi),秦軒一笑,望著窗外的林木,月光皎潔傾瀉。
忽然,房門被敲響,秦軒淡淡的將房門打開,卻見許冰兒一襲睡裙,滿是嬌羞的望著他,美眸如含水一般,在燈光下?lián)u曳著。
“有事?”秦軒似乎不曾看到,臉色依舊平靜。
“明天,是新劇的發(fā)布會,你能來么?”許冰兒鼓起勇氣,抬頭直視秦軒的眼眸。
發(fā)布會?
秦軒望著女孩兒那雙充滿期待的眸子,頓了幾息后,點(diǎn)頭笑道,“好!”
新劇?
房間內(nèi),秦軒拿著手機(jī)著。
他倒是看到了許冰兒所說的新劇,一部網(wǎng)絡(luò)劇,由改編。
是一個少年走出私塾,棄文習(xí)武,走上一條絕世之路,最后成為絕世青帝的劇情。
讓秦軒失笑的是,這劇內(nèi)的主角,最后竟然也是青帝!
只不過,此青帝終歸是戲劇,而他,在世而存。
秦軒還特意看了一眼許冰兒所掩飾的角色,是主角曾在私塾之中的鄰家少女,兩小無猜。但伴隨著那位主角走上荊棘之路后,兩人已經(jīng)像是兩條不想交的平行線,越走越遠(yuǎn)。
直至數(shù)十年后,青年再歸,昔日少女卻已經(jīng)是白發(fā),徒留一杯清酒。
秦軒許冰兒的劇照,這角色倒是很適合許冰兒,將年少時少女的清純掩飾的淋淋盡致。一如許冰兒現(xiàn)實(shí)的模樣,就如鄰家少女般。
略微看了一下這部劇的預(yù)告后,秦軒便輕輕一笑,沒有多想。
作為老同學(xué),去看一眼發(fā)布會也好。
本來,他們和楊威也是打算在紫凰山莊呆上兩天,然后再去其他的地方。
翌日,旭日初升。
司馬晗月與許冰兒早早就來告別,留下一些門票后,奔赴金陵市區(qū)內(nèi)。
“哇,我們一起去真的好么?”韓妍握著手中的門票,猶豫道。
這發(fā)布會的門票可不是一般人能進(jìn)去的,更何況,這部劇在網(wǎng)上非常火熱,發(fā)布會更是按照演唱會那般恢宏的場地所設(shè)立的,據(jù)說到時候還會有一些大牌歌星助陣演唱,在金陵可謂是一票難求。
“托老三的福,嘿嘿,我還沒參加過呢!”楊威笑道,毫不客氣,仿佛昨天的事情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黃文帝和楊明也是如此,除了那些女孩子還神色有異,如趙琳般不敢靠近秦軒的表現(xiàn),一行人似乎也并沒有什么不同。
秦軒對此也不在意,他看了下時間,“發(fā)布會是在晚上正式開始,我們正好在山莊內(nèi)好好游玩一下。”
除卻溫泉外,紫凰山莊的各種娛樂設(shè)施也應(yīng)有盡有。
“好!”
一行人應(yīng)下,玩的時間長了,似乎昨夜的震撼也徹底消失,關(guān)系再次重新緩和。
夜色微微降臨后,眾人才興致勃勃的去泡了個溫泉,然后一起打理一番,坐上各自的車。
“走了!”
伴隨楊明的怪叫聲,他拉著妹子的手直接沖進(jìn)了車內(nèi)。
這一幕,讓楊威等人暗暗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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