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秦軒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放眼華夏,陳家也不過陳添龍一人地仙罷了,這神蠱教居然一教雙地仙?
更何況,前世他曾在百年后重歸地球,卻不曾見過如此諸多的丹境修士。
秦軒微微皺眉,他知道這其中恐怕有他不知之事。
不過很快,秦軒便舒緩眉頭,輕笑道:“那又如何?”
他只不過是略微驚訝罷了,地仙而已,于他秦長青而言,又何須入眼?
更何況,放眼這顆星辰,傳承微末,如寧紫陽,陳添龍,體內(nèi)之丹也不過是沙礫大小,與真正的金丹修真者相比,猶若星輝比皓月。
寧紫陽表情不曾有太多變化,甚至,他早已經(jīng)預料到了秦軒會如此回答。
“神蠱教的第二尊地仙可遠非你所想的那么簡單。”寧紫陽凝聲開口,勸誡道:“我知道你非凡人,不是我所能比。但那神蠱教的老教主,更是非凡,他已有三百歲高齡,是和仙翁同一年代的存在。”
秦軒淡淡的抿了一口靈茶,神色如常。
寧紫陽繼續(xù)說道:“曾在古朝之中,他曾臨世苗疆,連當世封疆之王侯都對他敬畏如神。百年前,他更是一人曾登入神農(nóng),據(jù)說是他壽元將至,借神農(nóng)的神木建木一枝以續(xù)命,歷經(jīng)大戰(zhàn),此人卻安然歸入苗疆。”
“數(shù)十年前,昆侖山中,異種出世,是一只七彩天牛,后被昆侖抓住。此人不知道哪來的消息,聞得異種,居然親上昆侖奪異種,據(jù)說那一日,昆侖雪崩群山,最后卻是有一人安然走出,向苗疆之地而行。”
寧紫陽將自己所知,盡數(shù)托出,目光緊緊的落在秦軒身上。
但讓寧紫陽失望的是,從始自終,秦軒的目光便不曾有半點變化。
仿佛這在神農(nóng)奪神木,昆侖奪異種的事跡,在秦軒的眼中不值一提一樣。
寧紫陽苦笑,嘆息道:“他叫王仙兒!”
他沒有再說其他,寧紫陽知曉,就算說再多,秦軒恐怕也不會在意。
王仙兒?
秦軒眼眸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再抿一口靈茶吐出一口白霧,在空中縈繞數(shù)息后散去。
他放下茶杯,嘴角微挑。
“不知這王仙兒體內(nèi)之丹,可否大于沙礫?”
夜色彌漫,秦軒與寧紫陽不再談論神蠱教,而是寧紫陽悉心請教修煉不足之術,秦軒也不吝嗇,一一指點。
等到寧紫陽沉浸在感悟中時,秦軒才不由搖頭嘆息。
“可惜,你受限于功法,否則,也不會凝丹如沙礫。”
他緩緩起身,忽然神色微動,龍池邊的石中,蠱種破石而出,發(fā)出巨響,打破了這山頂寧靜。
寧紫陽、莫清蓮乃至等,全部驚醒,滿是詫異的望向在空中盤旋的蠱種。
蠱種似乎有些不安,那雙兇性難消的眸子注視陣外。
秦軒一笑,他招了招手,“金兒,來!”
蠱種猶豫一下,最后落在秦軒的肩膀上,背后的雙翼震顫出某種低鳴。
秦軒望向陣外,目光透過大陣,望著那遠處的一點金芒,足有數(shù)千米之遠,但僅僅在幾個呼吸之中,卻已經(jīng)到了大陣之外。
轟!
那足足有乒乓球大小的金芒散去,露出金芒內(nèi)生靈的身影。
這是一只與秦軒肩上蠱種模樣相同的存在,只不過,背后耳朵雙翼卻染上一層薄薄的血色,乍看之下,兇厲更勝金兒。
秦軒一笑,蠱種成雙,但也分長幼,看金兒如此不安模樣,恐怕那陣外之蠱種,應該就是長了。
驟然,一聲嘶鳴聲響起,如雷鳴貫耳,霎那間,莫清蓮便是神色蒼白,透過大陣,也難以抵御那嘶鳴聲。
寧紫陽也不由滿是不可思議,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秦軒肩膀上的蠱種,又看了看陣外那猶若兇獸般的存在,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便是秦軒所說,兇性難消的小家伙?
秦軒肩膀上,金兒也不由嘶鳴,不過聲音卻低了幾分,似乎與陣外溝通。
但嘶鳴聲剛響起,陣外那蠱種便眼中紅芒大作,煞氣凌人,直接沖擊大陣。
轟!
霎那間,大陣搖曳,靈霧翻騰,好像是流星墜海,掀起了萬重波濤。
秦軒一笑,他屈指一點,大陣便開出一掉縫隙,讓那蠱種進來。蠱種剛剛進來,便直接沖秦軒而來,瞬息而至,直指秦軒眉心。
“小心!”莫清蓮忍不住驚呼,滿臉駭然。
這金蠱的速度太快了,眨眼便至,她甚至只來得及發(fā)出聲音。
秦軒巍然不動,仿佛不曾看到一般。
就在那蠱種即將臨身的剎那,在秦軒肩膀上蟄伏的金兒忽然雙翼震顫,一雙眼眸彌漫血色,似乎在警告,憤怒。
咻!
在一聲細小的破空聲中,金兒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蠱種前。
轟!
兩只大小不一的蠱種相撞,居然有異種山岳相撼的恐怖的震響,一層漣漪向周圍彌漫,靈霧翻騰,樹木搖曳,連靈池內(nèi)的靈液都仿佛要炸開,幸好有墨靈壓制。
莫清蓮和寧紫陽皆是膛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在半空中對峙的兩只蠱種。
不過微小的身軀,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嘶鳴聲響起,震翼嗡嗡,兩只蠱種似乎都怒了,它們不斷鳴叫,似乎在溝通。
轟!
稍大一點的蠱種兇性難耐,直接發(fā)起進攻,直沖金兒而來。
金兒也不甘示弱,頓時,兩道金芒在空中糾纏,甚至莫清蓮與寧紫陽兩人只能看到模糊的蹤跡,唯有一聲聲振聾發(fā)聵的轟鳴聲不絕于耳。
忽然,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金兒,回來吧!”
秦軒一笑,他望向那兩只蠱種交戰(zhàn),氣浪連綿的半空中。
金兒停住,它回頭嘶鳴著,細小的前肢微微下沉。
秦軒一笑,“我既然能伏你,便可伏它,何須擔憂?”
他似乎明白金兒的意思,畢竟蠱種成雙,他與另一只蠱種心神相同,只不過,心神相同是一方面,但天生兇物,那血脈延續(xù)的兇性,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消除?
縱然是金兒,秦軒當初也是恩威并施,方收服,這還是因為金兒年幼,還未成長起來。
若這兩只蠱種真正成蠱,兇性徹底展露,秦軒也未必能夠收服。
畢竟,這種兇物吞龍鳳,橫行天地,寧死也不會臣服于人。
在秦軒的聲音下,金兒狠狠的震翼,撕裂空氣,似乎在警告另一只蠱種。
另一只蠱種更是嘶鳴,眼中兇芒更甚,直指秦軒。
在金兒落在遠處的巨石上后,那兇性未平的蠱種再也抑制不住,直接沖向了秦軒。
金芒瞬息而至,秦軒卻是輕輕一笑,他不過是動體內(nèi)之血海,手臂之上泛著金色,似乎有縷縷血氣從毛孔之中溢出。
砰!
一聲悶響,在那蠱種迅捷如電的速度下,卻被秦軒輕而易舉的拍飛。
雖然將蠱種拍飛,秦軒卻也感覺到一絲疼痛,仿佛這一掌拍在了釘子上上一樣,掌心處出現(xiàn)一個白點。
這讓秦軒微微驚異,他如今萬古長青體施展之下,不說抗衡九品法寶,但不入九品的器物,他一切都可碾碎。而對面這只蠱種,比起金兒還要強悍幾分,難怪性格比起金兒還要兇悍,縱然是與金兒心神相同,同生勸慰,都無法折服它的兇性。
而那蠱種,更是有些發(fā)暈,在空中被拍飛后,晃了晃身子,眼眸的兇性更甚。
它天生兇物,居然被一個人類所拍飛,這讓它心中憤怒,嘶鳴一聲,居然再次向秦軒沖來。
轟!
又是一聲悶響,秦軒掌心發(fā)疼,卻依舊將那蠱種拍飛。
蠱種嘶鳴,怒叫著,再次襲來。
轟轟轟……
足足九次,那蠱種近乎動用全力,每一次都不留余力的沖擊,但卻依舊被秦軒拍回,就像是拍蟲子一樣。
秦軒盡管手掌生疼,手臂內(nèi)筋骨不斷爆響,但他臉上的神色卻不曾動半分。
這一幕早已經(jīng)讓寧紫陽目瞪口呆,蠱種的可怖已經(jīng)足以讓它震撼了,但秦軒的舉動居然更加讓他難以置信。
這蠱種,便是一座山也能穿透吧?秦軒居然僅僅是憑著一只手掌便將其拍飛。
這樣的身體強度,就算是身為地仙的他,都感覺到無比恐怖,心中敬畏。
“道體雙修,劍道,煉體,如此逆天者,放眼天下也僅此一人了吧!”寧紫陽喃喃,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不久前,秦軒還持劍,一劍破空萬千米,滅四大圣劍于山巔,開云于天穹。
如今,面對這樣恐怖的兇物異種,足以洞穿山岳的存在,秦軒更是如拍蟲子一般的淡然從容。
寧紫陽苦笑,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苗督前來,秦軒卻僅以有來無回四字評價。
提起王仙兒,秦軒又會如此的不動聲色,如若未聞。
實力如此,世間又有何可懼?
縱然是那神農(nóng)奪神木,昆侖爭異種的王仙兒,也不過如此了吧?
寧紫陽心神震撼,他似乎每一次見到秦軒,都仿佛重新認識一次,這種震撼,難以言喻。
而秦軒依舊單手負在身后,不斷的迎擊那另一只蠱種。
直至,那蠱種甲出凹痕,雙翼有些折損。
秦軒才緩緩開口,“還不臣服么?”
這一聲話語,如雷鳴降世,仙心帝念微動,萬古青帝之威剎那間讓那蠱種沉寂了。
蠱種眼中的兇性漸漸消退,它嘶鳴著,似乎還有不服,在叫囂著,等待它成長起來再戰(zhàn)。
秦軒一笑,點頭道:“那便等你成蠱之日,允爾等雙蠱同戰(zhàn)于我,若勝,我自當放你們離去,而且,給予你們的傳承不會收回!”
“若敗,便老老實實的做我手下金蠱,待我成道日,爾等亦可飛升!”
“如今,賜名爾等大小金兒,以秦為姓,可服之?”
這番話落,那蠱種才徹徹底底的臣服起來,它如金兒般,低頭,收翼,落在秦軒的手掌上。
石上的金兒嘶鳴,似乎在嗤笑,卻被那蠱種一個兇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終歸,它為長,金兒為幼。
秦軒一笑,他招了招手,示意金兒過來。
雙蠱落于手掌中,秦軒一笑,他望著手掌中那一大一小的雙蠱,嘴角微挑。
他目光微凝,眉心落出神光,注入這雙蠱內(nèi)。
雙蠱蟄伏,數(shù)息后,秦軒的意識便與這雙蠱產(chǎn)生的聯(lián)系。
秦軒識海中,他帝念微動,感受到那滔天血海般的兇威,輕輕一笑。
“散吧!”那足以將人侵蝕成魔頭的兇念在秦軒的帝念下悄然消散,秦軒一笑,他帝念微動,將一種先天蠱修煉之法傳入到這雙蠱中,這才收回帝念,一切歸于平靜。
而在外,寧紫陽等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秦軒呆呆的站著。
等到秦軒回過神來,他不由露出笑容。
這一對先天蠱終于收服,這讓他也感覺到心中喜悅。
他示意雙蠱歸巢,然后望向?qū)幾详枺Φ溃骸翱磥磉要拜托你一件事了!”
寧紫陽一怔,問道:“何事?”
“我需要黃金十噸,不知真武天君能否幫我運來這龍池山頂?”
黃金十噸?
寧紫陽一陣錯愕,震驚的望著秦軒。
十噸?這已經(jīng)是一座金礦了吧?秦軒要一座金礦做什么?
他滿是不解疑惑,以秦軒如今實力,又怎會對那金銀有所在乎?
秦軒似乎察覺到寧紫陽不解,淡笑道:“這兩個小家伙為金屬,吞噬黃金可助于成長,我要這十噸金礦是留給它們成長用。”
隨后,秦軒淡笑道:“放心,我會以市價購買,沈家那一百五十億,我還沒全花凈。”
寧紫陽這才恍然,有些哭笑不得,沈家數(shù)十年財富,一下子被秦軒抽空數(shù)層,當真是可憐。
不過這也怪不得人,誰讓沈家惹了這位青帝,能留住性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以秦軒的性格,連光明教廷的圣騎都敢隨意打殺,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沈家?
十噸金礦,又是以市價購買,以寧紫陽的身份地位,自然談不上什么難事,當即應下。
旋即,寧紫陽緩緩開口,“那苗督之事,你要打算怎么辦?”
秦軒神色平靜,不予置否的一笑,“為報仇殺我而來,自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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