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劍宗吧!”
秦軒眸光悠然,望著這北荒天地。
“見一見,了卻心思!”
“算是”
“故地重游吧!”
數千里行程,對于秦軒等人而言并不長。
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秦軒終于自那漫漫黃土自一處平原內,看到了漫漫青山。
“道友,雪劍宗就在這山內了!”老人笑著道。
這一路上,他與秦軒倒也算是熟識了一些,就連那少年,都敢于向秦軒詢問n之中不解之處。
秦軒輕輕點頭,他自青河輦上走下。
“徐澤,你們便留在這里吧!”
他負手而行,踏向這漫漫青山。
接觸之中,秦軒也得知這對爺孫名字,徐澤,徐尋。
自這青山漫漫,秦軒看到了那所謂的雪劍宗,其中有守山弟子,負劍而立,不過煉氣境。
秦軒也不曾驚擾,他施展金鵬身,悄無聲息便入這雪劍宗之中,入那后山,他前世曾停留十年之地。
樹木依舊,其中亦有砍伐的痕跡。
只是不知道,昔日那砍伐之人是誰了?
秦軒自這后山走遍,隨后,他幽幽一嘆,自雪劍宗而出。
待他回到青河輦上,再也不曾看向那青山一眼。
“走吧!”
“道友,這次我們去哪?”
秦軒淡淡一笑,望著前方,“赤焰宗!”
追云駒疾奔而行,輦上三人。
“前輩,青河宗是什么樣的?”徐尋眨著眼睛,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他不曾出過村子太遠,對于那些傳說之中可以騰云駕霧的神仙宗門自是好奇。
“誰說,我是青河宗之人了?”秦軒一笑。
話語落,那架輦的徐澤不由一怔,滿是茫然問道:“道友,你不是青河宗弟子?可這青河輦”
“偶然得之!”秦軒淡淡一笑。
徐澤滿是驚訝的望著秦軒,偶然得知,這青河輦可是青河宗內宗弟子才有資格擁有啊!
“那前輩你是哪一個宗門的?”徐尋好奇問道。
秦軒望著那徐尋,淡淡一笑,“我與你相同,無宗無門。”
徐尋不明白,但那老者卻是心神一震。
無宗無門,無宗無門便能擁有青河輦這種堪比九品法寶的座駕?
他不曾問,但卻也知道身后那青年恐怕并不似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哦!”徐尋輕輕的點著頭,略有失望。
“那前輩不打算拜入宗門么?我聽爺爺說,宗門內有許多n典籍,還有神丹妙藥,甚至還有那種可以御劍而行的法寶,獨自一人n與那些大宗弟子差距極大。”
秦軒聞言不由一笑,“你爺爺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散修之人,自是比不得那大宗的。”
“我自也有打算拜入之宗門,倒是與你爺爺的心思相同,我要拜的宗門,同為天云宗!”
同為天云宗!?
徐澤手臂一震,轉頭望向秦軒,滿面愕然,“道友也要拜入天云宗?”
秦軒看了徐澤一眼,“很驚異么?若非如此,你們恐怕早在之前的小城就要下輦了!”
徐澤頓時訕訕一笑,“說的也是!”
“可道友,修真界宗門近乎不收外來傳承的弟子,道友修為老朽不知道,但恐怕比老朽不知強上多少,道友想要拜入天云宗,可謂是千難萬阻了。”
修真宗門,不收身負傳承之人,這是常識。
秦軒淡淡出聲,“天云宗是收的,外來傳承之人,亦可拜入天云宗,不過,需要天資出眾。當然,身負傳承之人,自是不可入內宗,核心弟子的。”
“不過,世事無常,一切皆非定數!”
徐澤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秦軒,他近些年不知打聽了多少關于天云宗的事情,但好像,自己數十年打聽,似乎也不如秦軒知曉的多。
仿佛秦軒曾呆過天云宗,是那天云宗的弟子一樣。
帶著這一絲疑惑,徐澤活了兩百多年,自是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問,什么事情不能問。
徐尋倒是很驚喜,“那我與前輩,以后豈不是會成為同門?”
在徐尋眼中,秦軒自是非凡,光是他身下的這青河輦在他眼中就已經是尊貴之物了。
他不曾想,自己竟然會有和秦軒同門的機會。
秦軒一笑,也不言語。
同門
在某些大宗內,便是外門弟子,也不會稱呼自己與雜役弟子同門的。
不過,秦軒自不會有這種心思。
在他眼中,眾生皆平等。
徐尋與他倒是有那么幾絲緣分,待他如天云宗,照料幾分也無妨。
自漫漫途中,夜色悄然升起。
赤焰宗自雪劍宗外七萬里,為這方圓百里的七品宗門,足以排進前十,雖不如青河宗,卻也擁有一位化神境的大修士坐鎮,與周圍多城城主交好。
夜色之中,在這輦上,亦有聲音傳出。
徐澤架輦,面色凝重,告誡著徐尋。
“尋兒,你要記住,一旦入天云宗內,絕不可目光短淺。天云宗可是傳說之中的三品大宗,不知多少王權貴的子嗣都在其內n,在其中的弟子每一人背后都可能擁有不菲的權勢。”
“你以后入修真界,切記不可亂來,需謹小慎微,若無足夠的修為,更不可得罪于人,與村內不同,你雖然入天云宗內,但對于某些人而言,就相當于螞蟻一樣,若是他們想,便可以輕易的捏死你。”
徐尋聆聽著,眼中卻是有些不服氣。
“爺爺,你說修真便是尋大道,渡劫難,逆天而行!連天都可逆,若那些人欺負到尋兒頭上,尋兒也要忍么?”
徐澤的面色驟然間變得極為嚴肅起來,“忍!”
“尋兒,你要記著,小不忍則喪命,這絕非是爺爺嚇唬你!”
他似乎感覺到,自己難以勸說自己這孫兒,不由求助向秦軒。
“你若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秦道友!”
可能是因為青河輦與四匹追云駒的緣故,徐尋雖然只認識一天秦軒,但在他的心里,秦軒的話語卻比他爺爺的還要有威嚴。
徐尋轉頭,望著秦軒。
秦軒搖頭一笑,他望著徐尋,淡淡道:“你爺爺說不錯,但也非全對!”
“修真者,逆天而行,追尋大道,但修真者,也自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弱者,須謹小慎微,得過且過,便是折辱,若你自知不如人卻要以卵擊石,那是愚蠢。”
“待你強大后,你自可不必顧忌這些。”
秦軒望著徐尋,“自然,世間之事,也絕非一個忍字便能遮擋一切。”
“事有可為,有不可為!”
他指了指徐尋的心窩,“如何去做,你且需要問自己,若在你心中,此事超乎你性命之重,那你便不惜一切,自是要做的。”
徐尋似懂非懂的點頭,陷入沉思,秦軒一笑,青河輦已經速度漸漸減緩。
自一座山中,有燈火通明,照耀大宗,莊顯威嚴。
“赤焰宗,到了!”徐澤停輦,連忙道。
秦軒微微起身,望著那赤焰宗。
忽然,徐尋自沉思之中醒轉,問道:“前輩,那我如今自是弱者,所以需要謹小慎微,步步前行,能忍則忍。”
“就算是前輩,也要如此么?”
秦軒負手而立,淡淡道:“我?”
“我如今修為在修真界也是勉強入門罷了,修真界之中能者無數,宗門無數,自然要步步前行,不可肆意妄為。”
他在這輦上微微一頓,旋即,他腳下一踏,若鴻雁騰空,自有聲音徐徐傳來。
“你們兩人且等我片刻,此宗與我略有仇隙!”
“待我滅之,自會返回!”
話語落,徐澤、徐尋,皆是滿面呆滯。
前一瞬,秦軒那步步前行,不可肆意妄為之言還余留在這一老一少耳旁。
下一瞬,秦軒已然騰入夜色,揚言滅赤焰宗。
徐澤滿面呆滯,徐尋更是掏了掏耳朵。
“爺爺,我聽錯了么?”
他望著那騰空身影,眼睛瞪得極不可思議。
徐澤老身一顫,他回頭看了看徐尋。
莫說是徐尋,便是他都感覺到秦軒是不是瘋了。
那可是赤焰宗啊!
這位秦道友,竟敢揚言滅之?
秦軒騰空而行,直入這赤焰宗宗門之前。
“誰人敢在赤焰宗門前御空?”
“放肆!”
自那宗門兩側,有兩名弟子高喝。
兩人皆是煉氣境,但此刻卻面色驟變。
宗門前御空,這是不敬,赤焰宗在方圓百萬里負有威名,便是化神修士,也不會做出這般失禮的舉動。
秦軒身影落下,他望著那兩人。
驟然,他腰間亮起,在那兩名煉氣境的守門弟子眼中,一把玉色長劍便出現在秦軒的手掌之中。
月光傾瀉,照耀在這劍身之上,仿佛那寒意,讓這兩名練氣弟子如墜冰窖。
還不待他們再出聲,一道劍芒便已經掠過這兩人喉間。
劍芒散,秦軒便已經踏入這赤焰宗宗門,一縷血線,出現在那兩名煉氣境弟子喉間。
伴隨著眸失光澤,鮮血彌漫,兩人赫然間化作尸軀倒下,發出砰砰的兩聲。
二人高喝,自然驚動赤焰宗內部,不少弟子已經出門,望向宗門。
當他們看到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名守門弟子時,面色驟變。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殺我赤焰宗弟子!”
“你找死么?”
“快去通知宗主,長老!”
一名名弟子爆喝,他們身披赤炎圖案的服飾,眸光落在秦軒身上,皆是驚怒交加。
竟敢有人登門赤焰宗,殺他赤焰宗弟子?
這太猖狂了!
視赤焰宗若無物么?
秦軒持劍而立,他望著那將自己包圍的數十煉氣境弟子,淡淡一笑。
萬古劍斜指地面,蒼發激蕩著,沐浴月光之中。
秦軒眸光之中,一片平靜。
忽有聲音起,自這天地夜色之中回蕩著。
“寒風宗,雜役弟子,秦軒!”
秦軒面如止水,一字一頓。
“為滅宗而來!”
轟!
這一道聲音,傳遍整個赤焰宗,甚至,便是那山下的徐澤、徐尋爺孫二人也聽見了。
“秦道友竟然真敢這么做!”
徐澤近乎是張大嘴巴,仿佛幻聽一般。
為滅宗而來!?
何等猖狂!
放眼這方圓百萬里,縱然是那青河宗宗主,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語吧?
忽然,徐澤反應過來了,他仿佛明白為何之前秦軒會打聽寒風宗,為何會去雪劍宗,又為何會來赤焰宗。
又為何自詡無宗無門之人。
寒風宗雜役弟子,七十余年前,寒風宗滿門被滅,難不成,這位秦道友,便是那寒風宗僥幸逃出的弟子么?
難怪!
仿佛一切,恍然大悟。
赤焰宗內,秦軒自音落,他便已經踏步斬出。
一劍,劍光如裂黑夜,赫然間,那數十煉氣境弟子,便皆入血泊之中。
秦軒卻如斬螻蟻,神情淡漠,踏血而行。
他望著那赤焰宗內,只見,一道道虹光自宗門內而起。
赤焰宗,品宗門,弟子何止上百?
足足有十三人,皆是金丹境,御空而行,自各自n之地飛出。
當他們看到那滿地尸軀時,所有人的臉色不由變了。
“放肆!”
“爾敢如此!”
“若不殺你,我定不為人!”
一聲聲憤怒咆哮聲響起,讓秦軒響起昔日寒風宗被滅門時,同樣怒不可歇的咆哮聲彌漫在耳間。
只見那空中十三人,赫然間便已經祭煉出法寶。
飛劍,銀針,甚至有小印多為九品,有其中兩件為品法寶。
只可惜,如此法寶在秦軒面前孱弱不堪。
面對那高空諸多金丹修真者攻伐,秦軒僅僅是向前踏出一步。
他雙手持劍,猶若砍柴。
一股劍意,自當他身軀周圍激蕩而出。
秦軒的瞳孔愈加漠然,仿佛那映入他眼中的一件件法寶,一道道身影不過是一塊塊待砍之柴薪罷了。
劍出!
轟轟轟轟
自這赤焰宗上,一道璀璨劍光撕裂黑夜,自這高空之中,猶若法寶碎裂之聲響起,亦有筋斷骨落之聲。
待那劍光消弭,地上已經是一片法寶殘害。
十三法寶,徒留其二,亦有劍痕,被損毀過半。
那空中十三大金丹,更有數人,化作漫天血霧,被斬滅在這劍光下。
“他,他!”
有人著,滿是恐懼,轉身便要逃,“他是化神境修士!”
十三大金丹圍攻,對方一劍毀十大九品法寶,殺四人,除卻化神修士,還能有誰能做到?
赫然間,自那赤焰宗內部,一道威壓沖天而起。
轟!
神識若烈焰,轟入秦軒的識海之中。
自秦軒識海內,那無垠天地之中,那所謂的如火神識,自在微風之中,輕易掃滅。
赤焰宗內部,有一聲悶聲響起,有一名紅發老者,滿面駭然。
他臉色蒼白,嘴角溢血。
旋即,他一踏而起,將屋頂撞成齏粉。
“你竟敢滅我神識?”老者怒不可歇,亦有驚懼,不可思議。
他身為赤焰宗宗主,一身修為更已經是化神上品,神識如烈焰,可灼滅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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