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負手而立,“我入天云宗,自是有所求!”
“師姐莫不過如此?入天云宗,無非是求仙問道。”
“而我”
秦軒灑然一笑,“求一心安!”
他入修真界,的確可以不拜入天云宗,功法,傳承,放眼整個修真界,便是仙脈大宗,又豈能入他眼中。
不過,前世他既天云宗得長青兩字,到最后仙界青帝,如有始終。
前世,天云宗覆滅,他師父云霓一身修為被廢,最后蒼朽在歲月之中。
縱然,最后她師父早已經放下一切,不求報仇。
但他既然重生歸來,又怎容忍天云宗被滅?
入天云宗,無關仙心帝念,也無關其他,如他所言,只求心安。
長煙怔怔望著秦軒,最后,她收回目光。
在秦軒身上,她難以看透半分,如觀混沌。
“那師弟,不怕我將此事公之于眾?金丹境殺化神境,本就不可思議,若我傳出,恐怕返虛道君,合道大能都會對你有所圖。”長煙聲音微沉,身軀隱隱有些緊繃。
秦軒可殺化神上品,輕松隨意,她雖有底蘊,但在秦軒面前恐怕也不堪一擊。
若秦軒為保守秘密殺她,長煙自認無半分僥幸活著之理。
秦軒不由一笑,看了長煙一眼,“師姐,金丹勝化神并不難,連長云都可殺化神下品,修真界之中更不乏天驕者可以做到此事,我為何不能?”
“更何況”秦軒淡淡笑道:“我何曾需要隱瞞過?”
他眼中且掠過一抹淡然,“世間劫難皆定數,師姐若是有意害我,我當以仇報之,但師姐若無意,我又非魔頭,僅因一點惡念便動殺心?”
長煙眸光微凝,直視秦軒。
秦軒悠然踏步,“師姐,此地已經事了,該離去了!”
“既然師姐有所忌憚,那我但說無妨!”
“求仙之途,本就要逆天而行,歷經劫難!縱然是萬般劫難又如何?師姐若想要公之于眾,又如何?”秦軒眸光淡然,御空而起。
“我,何曾懼之!”
長煙怔怔抬頭,望著秦軒的背影。
她非但不曾離去,反而追著秦軒的身影,“那師弟,返虛道君你也無懼?”
“合道大能你也無懼?”
“哇,師弟,豈不是說你能以金丹勝道君,勝大能?”
“師弟,你慢點,來,給師姐抱抱大腿”
空中,長煙那玩世不恭聲音徐徐響起,秦軒的嘴角微微抽搐著。
“師姐,你的酒似乎要沒了?”
“啊!”長煙慘叫一聲,似乎看到了日后無酒而活的日子,慘淡無比。
“我手中有一篇釀酒法,師姐可曾想要?自是比起百果酒,亦要香醇百倍。”
“真的?”
“自然,師弟一生,從不失言!”
“那師弟,快快拿來,師姐感激不盡!”
“釀酒法自是可以贈予師姐,不過師弟有一點要求,不知師姐可答應?”
“什么要求?”
“師弟喜靜,不知師姐,閉嘴可好?”
“”
之后數天,長煙便一直纏著秦軒,四處尋覓禁制,靈藥。
兩人倒也尋覓到一些靈藥,可惜,禁制卻不曾見過半分。
長煙在這數天內也收斂不少,不如之前那般多言,心神皆是沉浸在秦軒所傳的釀酒法,和自己那個釀酒的小罐子內。
一處山崖,秦軒自御空落下山崖,摘取了一朵品三瓣三色靈花,折返而歸。
長煙擺弄著小罐子,不斷的實驗著,鉆研那釀酒法。
好在,這些天兩人倒也尋了不少靈藥,品靈藥對于秦軒無用,所幸都都送給這位師姐,供她練習。
“師姐,走了!”
秦軒淡淡出聲,御空而行。
兩道身影自山崖而起,望著遠處那愈加起伏的山巒。
數天時間,兩人近乎nr到了這秘境深處,周圍不時有化神大修士馭虹掠過,四周靈氣已經愈加濃郁,甚至比起霓峰靈脈尚且要濃郁不知多少分。
天上靈霧、靈云縈繞著,山巒若隱若現,如人間仙境。
就在兩人御空而行時,秦軒眸光忽然一動,腳下微頓,他自玄光斬龍葫內取出幾枚玉簡。
“師弟,怎么了?”空中,長煙捧著小罐子,差點因為秦軒停頓撞上,滿面茫然的望著秦軒。
“傳音玉簡?這是,譚玄等人的?”長煙忽然眸光微震,西云、月明玉簡上各有紋絡與天云宗傳音玉簡不同,她自是一眼便看出。
秦軒望著手中傳音玉簡,手指微動,打開其中一枚。
“譚玄速來,有重寶出世!”
“長雨師妹,南行百萬里,山如天葫之地,極有可能是韓霄大修士天霄閣!”
“幻云宗化神弟子,速入秘境深處!”
“穆空,天霄閣現世了,速速趕來”
一塊塊傳音玉簡內的傳音入秦軒與長煙耳中,長煙驟然色變。
合道重寶,天霄閣出世了?
“師弟!”長煙立即收起釀酒罐,望著秦軒,“你不是要去天霄閣所在之地吧?”
秦軒淡淡一笑,“世間機緣,能者居之!”
“去看一看,若有所需之物,便奪來吧!”
話語,輕描淡寫,猶若取囊中之物。
秘境深處,天云如一。
入眼盡蒼茫,云霧繚繞,如遮世間。
自在這茫茫云霧之中,卻不時有虹光掠過,沖入這茫茫云霧之中,如那云霧籠罩的巨大輪廓之中。
輪廓如一尊放大了億萬倍的卻被一分為二葫蘆,兩截半葫向左右兩側傾斜,卻依舊矗立在天地之中。
天葫山!
此為入此秘境之中化神境修士對于這座神岳之的稱呼,茫茫白霧之中,有兩道身影渺小掠過,沖破云霧,觀此神岳。
長煙滿是驚嘆,如此神岳,比起天云九山亦要讓她震撼,恐怕能與之相比的,唯有那樹冠遮天的天云神樹了。
“師弟,此地近乎匯聚上百化神修士。”長煙好心提醒著,道明前路艱難。
上百化神修士,長煙感覺自己仿佛像是滄海之中的一片落葉,有些窒息。
秦軒神色淡然,不以為然,他御空而行,沖破云霧,看到了這一座天葫山。
他眼中閃過一抹異彩,旋即,便看到了這天葫山山腰,在這裂開的天葫山中心,一座懸浮在空中,四處皆有禁制浮現的一座樓閣。
樓閣足有九層,一條條巨大的禁制鎖鏈自樓閣與兩側峭壁相連,仿佛懸掛在這天葫山內。
四周空中,已有一道道身影,或身單影只,或三五成群,其中恐怕最多的,便是身披幻云宗服飾的弟子,足有三四十人,聚集在一起,儼然凝聚出一股磅礴壓力,吸引其余化神大修士的目光與注意力。
另一處,天云宗亦有不少人,但相比較幻云宗而言,卻似乎弱上不少。
秦軒與長煙御空而來,緩緩落在峭壁上一處。
兩人剛剛落下,驟然,一道冷哼便直接傳來,神識威壓籠罩兩人。
“金丹修士也敢來此?誰給你們的膽子?”
自幻云宗內,一名化神大修士眼中精芒閃爍,冷喝道。
這一聲冷喝,頓時吸引不少人注意,他們望著秦軒與長煙兩人,眉頭微皺。
天霄閣,這可是合道重寶,什么時候輪得到金丹修士染指了?
在他們眼中,入此秘境內的金丹修士不過是尋覓一些靈藥,歷練一番罷了,上千化神大修士在此,金丹修士想強爭機緣,簡直就是笑話。
神識壓下,秦軒神色如常,長煙自也不是太在乎。
她酒氣煉魂,以酒氣甚至可擋神識攻擊,自也無懼這一點神識威壓。
“咦?這兩個小家伙倒也有些能耐,難怪敢來。”有化神大修士發現秦軒兩人無動于衷,不由微微驚訝。
不過,這對于那名幻云宗的化神大修士卻是略失顏面,當即,他便怒哼一聲,神識威壓盡數席卷而出。
秦軒望著那化神大修士,眼中掠過一抹淡淡的寒芒。
就在這時,自天云宗陣營內,一道淡淡聲音便響起,“尋圖,你欺我天云宗無人么?”
只見一道白衣中年人,眼中精芒閃爍,神識威壓赫然間席卷而出,迎向那幻云宗的化神大修士。
虛空之中無聲無息,但卻有云霧赫然破散。
尋圖面色微變,瞇眼道:“尋鷹,怎么,這天霄閣禁制未開,你便打算與我一爭?”
“爭一爭,又有何妨?懼你不成?”
尋圖咄咄逼人,尋鷹同樣不遑多讓。
兩方陣營之中,其中為首者微微皺眉,緩緩出聲喝止。
“天霄閣在前,莫要放肆!”
“若想爭,滾出天葫山爭去!”
尋圖與與尋鷹這才忍不住冷哼一聲,各自收起神識威壓。
與此同時,長煙也笑嘻嘻道:“謝過尋鷹師侄!”
天云宗內,號為入門時間,千年為一字,千年內入天云宗,皆為長字輩,尋字輩則是上一千年入宗弟子,流、山便是入宗三千年、四千年的弟子,至于與宗主同字的天字輩便愈加久遠了,據說在天云宗內,且還有入宗數萬年的存在,不過縱然是核心弟子都難以相見。
尋鷹師父雖為元嬰真君,但論輩分卻是云霓晚輩,長煙這一聲師侄自然是稱的理所應當。
尋鷹眉頭緊皺,倒是天云宗之中,一位老者道:“長煙,莫要胡鬧,速速離去,此地便是化神大修士亦無把握,非爾等金丹修士所能涉足之地!”
長煙面色微變,望著那老者。
老者號流樂,足有三千余歲,是化神境真正的老怪物,傳聞更早已經是半步真君,但這半步卻困了他許多年,甚至如今壽元已經不足千歲。
縱然如此,老者實力亦毋庸置疑,在天云宗化神境足以排名前十,畢竟三千余年積累,他底蘊、法力、神識皆遠超普通化神大修士。
“流云師兄!”長煙面色稍凝,微微施禮,訕笑道:“我與師弟只是來見識一番,見識一番!”
流樂望著長煙,眉頭緊皺,尋鷹冷哼一聲,“貪心不足蛇吞象!”
見識一番?想見識,何必來此地?
一旦天霄閣真正開啟,在場之人無一不會被卷入其中,金丹境縱然是觀戰,若有不慎,也會殞命當場。
流樂微微皺眉,長煙入門數十年,對于長煙的性格他且有幾分知道。
以長煙性格,絕不會如此胡鬧。
他目光緩緩落在秦軒身上,腳下一踏,馭虹而來。
“你便是長青,云霓師叔新收的弟子?”流樂凝視著秦軒。
秦軒淡淡一笑,“師兄有何指教?”
“我知長煙性格,這丫頭怎么忽然有心來見識一番,想必是你想來的吧?”流樂緩緩道:“我與你師父略有交情,也不想她新收的弟子便隕落在這秘境之內,此秘境內機緣諸多,你也未必非要心存僥幸,貪圖這天霄閣。”
秦軒一笑,不予置否。
流樂望著秦軒這態度,眉頭愈加深鎖。
“聽師兄一句話,一旦這天霄閣開,你們二人沖入其中必將是最先隕滅的存在。離去吧,就算你有護魂法寶,有信心擋住神識攻擊,但金丹境與化神境差距何其之大,莫要因為一時貪欲折了性命。”流樂緩緩道,見秦軒依舊不動聲色,心中也不由暗怒,“若你真不知死活,那便是我多余了!”
流樂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轉身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秦軒輕輕開口,“流樂師兄的好意,師弟心領了,不過,此機緣”
秦軒淡淡一笑,望著那空中寶閣,身遭越來越多的化神大修士。
“我必爭之!”
“你”流樂臉色巨震,眼中怒氣翻滾,若非秦軒為天云宗弟子,更為他師弟,他必將親手教訓之。
“孺子不可教也!”流樂猛然拂袖,氣勢震蕩,怒而折返。
不少天云宗化神大修士面色驟變,神情冷漠,更有人眼中吞吐寒芒。
“流樂師叔一片好心,此子竟然如此輕視,當真愚蠢至極!”
“他若想找死,與我等何干?”
“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少化神大修士冷哼道,為流樂不平。
長煙也不由苦笑,對于秦軒的猖狂,她見識已經不知一次了。
但她又有何辦法?自己這位師弟,殺四大化神易如反掌,恐怕就是那位流樂師兄也不是自己這位師弟的對手。
只是這番話,長煙自然無法出口,唯有苦笑。
秦軒也不理會流樂,自以為的好意,他何須在乎?
他眸光落在那天霄閣上,忽然御空而落,落在這天葫山峭壁之底部。
“師弟!”長煙跟隨,有些驚奇的望著秦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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