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吐蕃贊普梅阿迥意氣風(fēng)的陳兵于陽山城下。
昨夜,一舉殲滅唐軍近五千兵馬,令他如吃了春藥一般亢奮。
他甚至都有點(diǎn)飄飄然了,似乎覺得唐軍將士全都是土雞瓦狗。
在他手下這個豬哥軍師面前,那都不值一提,唐國的大好河山,已經(jīng)在向他招手了。
為了更進(jìn)一步的打擊唐軍士氣,郝都尉人死了,尸身還得再被吐蕃人利用一遍。
就見城下,弓弩射程之外,吐蕃軍陣之前。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囂張的騎在一匹駿馬之上,做展示似的來回溜達(dá)。
手中高擎著的長矛尖上,正挑著一員唐將。
從甲胄的款式之上,隱約能分辨的出,矛尖上之人正是郝城郝都尉。
得瑟的豬哥軍師,顯然是個多面手啊!
因?yàn)榇藭r,他又開始客串起了翻譯官。
當(dāng)漢奸當(dāng)?shù)倪@么如魚得水!果然很有天賦呀!也不知道他媽媽造嗎?
“嗨!嗨!城上的人都聽著!你們的老將軍已經(jīng)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別在冥頑不靈了!識相的話,趕緊開城投降!皇軍不搶花姑娘”
呃!貌似有點(diǎn)跑偏了哈?難道是出現(xiàn)了點(diǎn)兒時空錯亂?
掐了,掐了,最后這句掐了別播哈!
城頭之上,昨晚劫后余生的幾百名老爺兵聞言,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真心悲傷者有之,為顯示自己忠義,逢場作戲者有之,迫不得已貓哭耗子、假慈悲者,亦有之。
悲哀的氣氛,登時渲染了整個守城民壯軍。
李白見這幫子飯桶,竟然又中了吐蕃人的動搖軍心、打擊士氣之計(jì)。
火往上沖,大吼一聲:“別嚎了!郝都尉為國捐軀,咱們應(yīng)該為他報仇雪恨,娘們似的凄凄艾艾,頂個屁用!有種的,一會兒就給我狠狠的打!也讓這些吐蕃狗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浪費(fèi)了不少口舌,好不容易,總算是又將士氣鼓動起來了。
這時,城下豬哥軍師的勸降工作似乎亦是做完了。
舉著郝都尉尸體的那名壯漢,似乎也有點(diǎn)兒累了,見城頭之上一點(diǎn)兒動靜也沒有,便放下那具臭皮囊,準(zhǔn)備帶領(lǐng)士卒攻城了。
李白在城樓之上看的清楚,這員壯漢似乎是員大將,這從吐蕃軍中許多人對他的態(tài)度中,就能夠看的出來。
令李白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身為大將,這貨!為什么會去做那舉著尸體晃蕩的展示員呢?
莫非是有這方面的癖好?
想不明白便不想,既然他這么喜歡玩尸體,那索性就將他也變成一具尸體算了!
李大刺史如是想著。
“郭子儀、仆固懷恩聽令,看見方才舉著郝都尉尸體直晃蕩的那員敵將了嗎?用咱們新研制的絞盤床弩,將其給我射殺了!”
二人聞言,轟然應(yīng)喏。
緊接著,二人就圍著一個安置在城頭之上的龐然大物鼓搗開了。
一支約手臂粗細(xì)的巨型箭矢,被安放在了絞盤床弩的卡槽里。
二人掌舵似的,一圈圈扳動絞盤。
隨著吱吱嘎嘎的一陣響動,箭矢上弦完畢。
二人又對著望山比劃半晌,這才沖著李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白知道,他們這是做好了射擊準(zhǔn)備的意思。
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便霸氣無比的一聲令下:“動手吧!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咔磁”一聲,輕微的機(jī)括聲響過之后。
一聲沉悶至極的“嗡”,接著,粗壯的箭矢高飛出,就像一枚巡航導(dǎo)彈一般,朝著那名壯漢的身軀就激射而去了。
那名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吐蕃贊普梅阿迥的親弟弟梅塞得。
他可不像他的哥哥,喜歡穩(wěn)坐中軍帳,他是個不安于現(xiàn)狀之人,總想找點(diǎn)刺激,玩點(diǎn)新奇。
再加上,性格比較暴躁,是個急性子脾氣,所以根本就坐不住。
剛剛灰常拉轟的做了一圈展示員,這會兒子又準(zhǔn)備躍躍欲試做先鋒官了!
梅阿迥接連獲得兩場大勝,已經(jīng)有了噓天下英雄之心。
飄飄然之下,便也由著親弟弟上竄下跳瞎折騰。
安全意識,那是一點(diǎn)兒也沒有了!
現(xiàn)如今,在他們眼里,對面的唐軍,早就已經(jīng)不是敵人了!
而是,一只只肥美的大綿羊,亦或是,一群群搔弄姿美味多汁的粉頭。
喪失了安全意識,那是灰常可怕滴!
即便是大戰(zhàn)粉頭,那也不能例外呀!
安全無事!帽子、工作服不戴,那是灰常危險的嘛!
果然,梅塞得中標(biāo)了!
就在他玩的正嗨時,突覺一股勁風(fēng),霸道無匹的襲來。
他下意識的抬去瞧。
但見,似乎是憑空飛來了一支圓柱形物體,呼嘯著化作一股匹練,以一種凌厲之極的態(tài)勢,猛地一下子就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
接著,他整個人輕飄飄的就飛了起來,像是要飄上云端。
原以為是達(dá)到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四仰八叉像個大王八似的,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而且,還是一只背著重重的殼,怎么翻也翻不起來了的笨王八。
接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潮水一般襲來。
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
直到他意識消失之前的那一刻,他才搞清楚。
原來是一只天外飛矛,貫穿了他的前胸,將他牢牢的釘在了地面上。
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的吐蕃贊普梅阿迥,驚呆了。
“這、這、這怎么可能!這是弓弩嗎?”
已經(jīng)亂了陣腳的豬哥軍師,慌亂之下,下意識的回道:“不可能!不可能吧!這得有近千步的距離!何種弓弩如此可怕?聞所未聞啊!”
眾將經(jīng)過短暫的呆愣之后,漸漸回過神來。
一片慌亂之中,一邊嚷嚷著去救梅塞得,一邊慌里慌張的護(hù)衛(wèi)著梅阿迥往陣后撤。
他們所做的這一切,清晰無比的落入了城頭之上李白等人眼中。
仆固懷恩不屑道:“還救個甚!早特么死透了!一幫蠢貨!”
這些年,一直跟著郭子儀幾人歷練的青子,亦忍不住出言譏諷。
“傻缺!若是絞盤弩床能射進(jìn)帥帳,方才咱們又何必為那個莽漢浪費(fèi)一支箭矢呢?”
城頭眾人一陣哄笑,民壯軍的士氣亦瞬間達(dá)到了頂點(diǎn)。
可是,絞盤弩床再厲害,畢竟裝填復(fù)雜、射太慢,對付吐蕃軍不能仰仗此物。
而吐蕃贊普梅阿迥痛失愛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雙方的戰(zhàn)事勢必升級。
李白很清醒,并未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雙方軍力上的懸殊太大,無計(jì)可施之下,他只能提前拿出壓箱底的另一項(xiàng)秘密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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