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李呵呵還未來得及出手，前面幾只人蝠便迅猛地展翅沖殺了過來。
李呵呵見狀，絲毫不慌，他甚至連技能都沒用。
即刻直接一個下蹲滑鏟，恰好便避過了頭頂人蝠的飛空掠擊！
“嘣！”
石頭碎裂聲炸響。
李呵呵轉頭望去，赫然發現入口處的石壁，已被這幾只人蝠沖撞成了粉碎。
“力量不錯，不過......”話間，李呵呵已轉過身，迎著入口處石壁的這些才剛顫顫爬起的人蝠走了去，“可惜你們沒有腦子。”
爬起的人蝠們，壓根兒不等李呵呵語氣道盡，任由骨子里的狂暴之勁，再度扇翅騰空，向李呵呵掠殺而去！
這次飛擊的速度之快，甚至與空氣都擦出了“滋啦”的撕裂聲！
“欺詐魔術。”
直迎著視野中那幾只不斷放大的猙獰蝠影，李呵呵終于在危險的前一瞬扔出了這個招牌保命技能。
“咚！”的一聲重響。
人蝠們再度撲空摔地。
見此機會，李呵呵趁著隱身狀態還在持續時間內，趕忙來到了它們身后。
接著，猛抓起其中一只，朝著其后腦就是直直一匕首！
“嗤！”
刀尖入肉，頓時，血液如噴泉般止不住地飆出！
“啊！！！”凄厲的尖嘯，緊接著從那只受刺的人蝠口中發出。
而這一叫，則是讓另外的幾只人蝠直接轉頭發現了已現身的李呵呵。
野獸的本能瞬間爆發，最考驗同類間默契的圍殺，在這瞬間配合到了極點。
前方一百八十度，如漫天飛羽般籠罩出一張撲殺之網！
李呵呵周身本就少的可憐的點滴光亮，完全被上方撲來的陰影覆蓋。
“鏡像！”
沒有絲毫猶豫，李呵呵直接動用大招，化作成一團橙紅色的霧氣。
幾只撲殺的人蝠，如同被戲耍的斗牛般，再度撲空！
霧氣散去，李呵呵和他的分身呈現在了一眾人蝠眼前。
作為本體的李呵呵直接選擇將分身留在原地，自己則去補剛才剩下的刀——
只見他幾步沖出，直接來到了剛才后腦被捅一刀，但還尚存余息的那只人蝠身后。
居高臨下的目光落去，同時，李呵呵已將匕首狠厲地刺出。
刀光閃現，血濺四方。
但這時，這奄奄一息的人蝠卻是突然爆發出了強悍的力量，撐地起身，猝然向李呵呵反撲而來。
避閃不及，【欺詐魔術】又恰好還在cd，李呵呵只得硬抗，下這一擊。
令人驚駭的兩爪，直直烙進李呵呵胸膛。
同時，還伴隨著那人蝠臨死反撲決心的凄厲怒嚎。
音波吼出，如同銳利的鋼釘，威懾十足地沖進了李呵呵的雙耳！
“提示！血量-20%，剩余80%”
“提示！血量-5%”
“提示！血量-5%”
“提示！......”
除卻迎面而來的爪擊，那音波竟也對李呵呵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而且......看樣子這傷害還是持續不斷的！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
那音波在每次給李呵呵造成傷害時，竟然還附上了短暫的【暈眩】效果！
無法動彈地看著不斷降低的血條，李呵呵心中不禁萌生了擔憂：
臥槽，老子不會就要交代在這了吧？！
幾秒后，事實給了他答案，并且告訴了他，幸運女神還是在微笑的。
原來，那只人蝠不過是回光返照——
在將李呵呵的血條殺到40%后，它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提示！擊殺身份未知的‘變異人蝠’，你已獲得相應經驗。”
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即趕緊朝后望去，李呵呵發現自己的分身，竟還在游刃有余地與那幾只人蝠糾纏。
當即，徹底放下了心。
緊接著，趁著這一點珍貴的閑暇時光看向了自己的經驗條——
竟然從原本的9級（10%）漲到了9級（40%）！
這一只變異人蝠，居然有這么多經驗！
念及此處，李呵呵將貪婪的目光望向自己分身那邊的幾只人蝠，細數一下，居然足足有五只之多！
一只30％，五只便足以讓李呵呵升到10級了！
似是感受到了李呵呵的目光，圍攻分身的蝠群中，有一只人蝠突然扭過頭，望向了真正的李呵呵這邊。
李呵呵愣愣地與它對視了幾秒，隨即笑吟吟地從手中變出了一個驚嚇魔盒。
......
幾十分鐘后，
從一堆人蝠尸體中站起，李呵呵甩了甩匕首上顏色怪異的血液。
看了眼經驗條，已至十級（10%）。
腳下的五只人蝠，要比之前那只好殺的多。
不過，在殺完后，李呵呵才發現......原來好殺是因為它們并未變異。
與之相應的，便是經驗也變少了。
不過，繞是如此，它們還是讓李呵呵勉強突破到了10級。
轉個方向，小心翼翼地跨過人蝠的尸體，李呵呵準備從身后的入口，折返出去。
雖然這個山洞里，還有黑暗的深處他沒涉入。
不過，他也不打算再往下探索了。
按原路返回，雖也只是繼續在那凄冷的林間小路走。
不過，起碼比這黑漆漆的山洞令人心安得多。
懷揣著這種想法，李呵呵加快了向來時入口邁去的腳步。
然而，就在這時......
“停下！”
一記冰冷的嗓音驀地在身后響起，如同追魂般竄到了李呵呵的耳畔。
頓時，脊背一陣涼意油然而生。
李呵呵心下已開始驚疑道：是什么樣的人物......才敢住在人蝠盤踞的山洞里？
謹慎之心繃緊，李呵呵手中攥緊了剛剛變出的驚嚇魔盒。
“轉過來，讓我確認你的身份。”冰冷的嗓音再度發出，只不過這次稍微溫和了些。
聞言，李呵呵咬著牙緩緩轉身，隨即......
他猛然砸出了驚嚇魔盒！
“唰！”
空氣中震出一陣音浪，一縷寒光閃過，驚嚇魔盒竟在半空中直接被砍死了！
“我對你沒有敵意，希望你也能放下戒備。”
冰冷的嗓音再度發出。
這一次，嗓音的主人也終于從暗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黑色頭罩打底，將他的整個頭都給遮住。
其眼部，附著一雙宛若倒掛剪刀般的金框墨鏡。
周身被暗色緊身皮甲覆蓋，四肢與腹部肌肉棱角分明。
見到這個人的瞬間，一股熟悉感便直接沖擊了李呵呵的腦神經。
“利爪！”
下意識驚呼出聲，同時，一股劇烈的危機感也涌上了李呵呵心頭。
“不錯，果然是你......哥譚這幾天最臭名昭著的紅衣小丑殺人魔。”利爪打量了李呵呵一番后，發出喃喃。
緊接著，又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看來......法庭說得不假，你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李呵呵盯著前方單方面敘說的利爪，一言不發，他現在心里十分畏懼自己被貓頭鷹法庭盯上。
貓頭鷹法庭是何方神圣？
那可是秒殺蝙蝠俠的存在！
在李呵呵印象里，貓頭鷹法庭比小丑這個蝙蝠俠的死敵還要可怕得多！
“呵，別緊張，我只是實話實說。”利爪話間，已將手中剛剛用來砍盒子的匕首放回腰間，同時，緩緩走向了李呵呵。
途中，他目光瞥過李呵呵身后的人蝠尸體，“瞧，你不僅知道得多，還很能打。”
李呵呵寸步未挪，直到利爪快逼近自己身前時，他才驀地開口：
“別兜圈子了，你們法庭到底要我干什么？”
利爪聞言，停住了腳步，“哼！看來你還是戒備十足，也罷，我就直說了，原本法庭是要你死的。”
“原本？”洞悉了利爪話中的意思，李呵呵匆忙說道。
“是啊，因為剛剛發生了點事，他們改變了命令，所以......現在你只需要跟我走一趟就行了。”利爪道。
思忖了一會兒，隨即，李呵呵抬起目光道：
“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利爪冷笑，接著回道：“你殺了我們這么多的人蝠試驗品，我還沒立刻讓你血祭，這點......還不夠嗎？”
“......”李呵呵聞言，一陣無語。
本來他想囂張地說一句——血祭老子，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但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因為慫，婉轉地化作了一句：“這并不能作為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多疑的家伙。”暗暗啐了一口，緊接著，利爪退一步說道：
“就算我現在讓你走，你覺得你會怎樣？被警察，被蝙蝠俠，被你殺死的所有人的仇家追捕？”
用的是反問的語氣，但利爪并未給李呵呵回答的時間，而是接著道：“你這幾天殺的人幾乎籠括了哥譚的每一階層，涉及的關系網不計其數，就算你再能打，還指望能打的贏整個哥譚社會嗎？”
“呵呵......”李呵呵聽到這話，不禁笑了，“這和你讓我跟你走，有什么直接關聯嗎？”
“當然有。”利爪道，“因為貓頭鷹法庭可以讓哥譚接納任何人，即便是你這種在大多數人看來罪不可赦的殺人魔。”
聞言，李呵呵表情僵住。
在腦中權衡了一番利弊，隨即，“呵呵......”
李呵呵臉上掠起了一陣扭曲的笑：
“既然法庭有這番好意，那我李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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