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強烈的頭暈,期間還參雜著隱隱的陣痛。身體也傳來的劇痛,使得昏迷中的鄭鋒表情扔是猙獰。
終于,鄭鋒睜開了眼睛,滿頭大汗,顯然,在昏迷之中,他夢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鄭鋒呆呆望著這個山洞,腦子里一片空白,他記得當初搜索完戰利品后,踉踉蹌蹌的走著,希望能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最后由于精神沒那么緊張,劇痛這才展現出來。隨之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鄭鋒拍了拍腦袋,尋找著自己殘缺的記憶,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通自己是如何到了這個山洞,茫然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疑惑之色更盛。
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還有隨手丟在一邊的包裹呆呆的坐著。
啪啪啪,這時從洞口傳來了腳步聲。
鄭鋒臉色一寒,下意識準備下床抄刀,可隨著劇烈的動作,扯到了身上的各種傷口,頓時,面色煞白,冷汗直流。
洞口外的聲音聽到了洞內的聲音,腳步瞬間變的急促。
很快,鄭鋒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洞口,“是個人類”。鄭鋒確定來著是個人類,心中的警惕驀然消失。之后,他又有些輕松的打量著洞口來人。
隨著洞口來人的接近,來人的容貌也越來越清晰,仿佛一團光芒中走出的神靈,慢慢由虛幻變為現實。
來人詫異的看著鄭鋒,有些意外的說道“以你的傷勢,我以為至少明晚才會醒來,雖然我替你處理過傷口,但還不到醒的時候啊!”
鄭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腦袋被一條紗布來來回回綁了幾圈。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不小心觸到了傷口,頓時痛的齜牙咧嘴。
待疼痛稍稍緩和后,鄭鋒這才向對方施禮“感謝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說罷抬頭一臉感激的望向來人。
只見來人身材魁梧,面龐宛如刀削斧鑿一般,棱角分明,留著寸許長的短發,臉龐上一雙猶如老鼠般的眼睛格外透亮,顯得尤為精明。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右腿小腿處有著一把匕首,手掌寬大,顯然是一名格斗高手,就連邁步之時,不經意間的晃動都顯得尤為高深莫測,鄭鋒發現,無論自己從何處出手,都絲毫找不到對方的破綻,看向對方的目光更是熾熱。
老者仿佛被對方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好意思,竟然仿佛大男孩一般撓了撓頭,顯得手足無措。連忙回道“恩公不敢當,我只是路過小樹林之時正好目睹了你與那癩皮狗一伙戰斗的場景,原本會在你陷入危險后再出手營救,沒想到你這小家伙竟然打的有模有樣。”說道這時老者臉上竟然露出露出一抹紅暈,顯得極為尷尬“小家伙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般戰斗天賦頗為不凡,且有血性,我很欣賞你。”
然后看著微微一頓,然后笑了起來,顯得極為開心,“我叫扎克,巨鹿城的冒險者們都這么叫我。”
鄭鋒望著古怪的老頭,感覺頗為有意思,再次施禮,“小子鄭鋒,也是剛剛成為冒險者,小子身上有傷,不便起身,原諒小子無理!”
老扎克擺了擺手,示意鄭鋒不必多禮。緩緩坐在鄭鋒旁邊,用手兩指捏住鄭鋒右手手腕,少頃滿意點了點頭。
鄭鋒疑惑地望著扎克,扎克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接著扎克把鄭鋒頭上的繃帶取了下來,看著鄭鋒頭上的傷口沒有惡化,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扎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一個黑色罐子,從背后一掏,變戲法般變出幾支野草就手丟入罐內,他又從床底摸出一個不大的棒槌,對著罐內咚咚咚一陣亂錘,直到罐內新鮮的野草變成漿糊狀,這才滿意。
這時扎克示意鄭鋒湊頭上來。鄭鋒雖是疑惑,但想到對方至今為止,并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也就隨著扎克的示意,湊了過去。
扎克見鄭鋒湊了過來,突然臉上生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鄭鋒心知不妙,但已經晚了。
扎克迅速從罐內取出一把漿糊,一把朝著鄭鋒甩去。
鄭鋒看到扎克刷出來的那團綠呼呼的東西,本能向后閃去,這時,扎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他背后一推,在鄭鋒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東西甩在自己頭上。
鄭鋒只感覺到自己有傷創口處一陣涼意,正欲怒目相對,可創口處隨之而來的確實強烈的劇痛,創口猶如萬只螞蟻在同時撕咬,伴隨著疼痛的是強烈到鄭鋒欲把頭皮抓掉的極癢。
鄭鋒雙手同時朝著自己的腦袋抓去,嘴中還發出嗬嗬的呻吟!牙齒緊緊咬住嘴唇。
這時,只見扎克不慌不忙的用棒槌捅在鄭鋒的肚子上,鄭鋒被這一捅,肚子傳來劇痛,只覺得胃中酸水直往上涌。
扎克見到鄭鋒的表現與自己料想的毫無差別,把那黑棒槌橫著塞到鄭鋒嘴上。這時,鄭鋒又被頭上萬蟻蝕骨之痛所壓制,只感覺肚子的疼痛簡直不值一提,嘴巴一合,正好咬住扎克橫在他嘴邊的黝黑棒槌的把柄之上。
扎克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條繩子,手指在鄭鋒身上戳了幾下,鄭鋒雙手果然無力的放了下來。
扎克乘著這段時間,飛快綁住鄭鋒的雙手。把他固定在床上。以免亂動。
鄭鋒現在心中又驚又懼,自己在扎克面前毫無勝算,雖然頭上一股劇痛奇癢讓他幾欲暈過去。但每到這時他都用著強大的精神力,強迫自己清醒,因為他不知道扎克想對他做什么。
扎克看著臉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的鄭鋒雙眼怨恨的盯著自己,心中更是歡喜,但又有些不忍。讓他陷入糾結之中。
片刻他才悠悠說道“你頭上之物,乃是我祖傳秘藥,治療傷口有著奇效,但副作用就是其痛無比,奇癢難耐。只要撐過去,對你有不小好處。”
鄭鋒雖忍受著秘藥帶來的副作用,但神志仍是非常清醒,聽到扎克這么說,心中的恐懼才漸漸散去,但雙眼之中盡是防備之色。
扎克望了望鄭鋒,輕輕搖了搖頭,顯得頗為無奈,他轉身欲走,可又頓了頓,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洞內,鄭鋒望著扎克離去,防備之心這才褪去。但是劇痛卻在防備之心消散之后更顯強烈。
他身體不斷痙攣著,臉上脖子上的青筋仿佛時刻都能爆掉一樣。汗水不斷掉落,他掉雙手雖被固定,但拉扯使得手腕被勒的紫青,嗬嗬得呻吟變成臉毫無意義得嘶吼······
不知過了多久,在痛苦中掙扎得鄭鋒終于感覺到頭上劇烈的疼痛逐漸消退,直至消失,鄭鋒在疼痛后甚至感覺到無比到舒爽,這種舒爽簡直前所未有,如被無數云朵包裹住自身一樣愜意,呼呼,他口中還有著喘息,剛才到疼痛讓他失去了太多體力,在這種輕松的感覺下,他居然打起了鼾。
這一覺,鄭鋒睡的很熟,就像一個嬰兒一般蜷縮著身子,嘴角露出淺淺的弧度,鄭鋒的雙手不知什么時候,已被扎克松了綁,正抱著肩膀顯得極為恬靜。
突然,夢中的鄭鋒仿佛被什么東西吸引,生生把他從夢中抽離了出來,那是一股香味,一股肉的香味。鄭鋒睜開朦朧的眼睛,只見扎克手中拿著不知名的烤獸肉在鄭鋒鼻端晃動,臉上由于一朵盛開的秋菊一般笑的極為燦爛。鄭鋒看著扎克那朵可惡笑臉,心中怒氣頓生,賭氣般把頭一扭,一副不吃嗟來之食的做派,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扎克也看出了鄭鋒的尷尬,并沒有在意,把手中的獸肉一股腦塞到鄭鋒手中,努了努嘴,示意鄭鋒快吃。然后也不等著看鄭鋒笑話,自顧自走出漆黑的山洞。
鄭鋒這才注意到,已是夜晚,摸了摸自己的頭,傷口已經結痂了,只等血痂掉落傷口就能完全愈合,他還發現,他的精神力與原來相比強了太多,看著扎克離去的背影,有望著手中的獸肉,心中感覺暖暖的,很舒服。
火堆旁,扎克漫無目的的用一根木棒撥拉著篝火,調皮的火焰在扎克的臉上跳來跳去,映的扎克面頰一片通紅。咔嚓,扎克隨著身后樹枝被踩斷發出的最后呻吟聲中緩緩回頭,臉上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尤為寧靜,扎克沖著鄭鋒微微一笑,示意他坐在篝火對面。
鄭鋒稍微猶豫了下,顯得極為扭捏,但還是聽從扎克的吩咐,做了下來。“扎克爺爺,謝謝你救了我,還幫我療傷。”
扎克被鄭鋒再次感謝,顯得極為不習慣,他臉上明顯一怔的樣子就連鄭鋒也能看的出來,顯然,扎克內心波動及大,鄭鋒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說什么。
扎克迅速收斂心神,“不用感謝,今天你已經謝過了”。扎克把目光從跳動的火焰上移開,落到了鄭鋒身上,略帶疑惑的問道“看你的年紀不大,歷練經驗也很缺乏,為什么會選擇出來冒險?”
鄭鋒微微一愣,他面前的這個老頭雖然用那古怪的秘藥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但卻生不起絲毫惡感,也沒隱瞞什么“我參加過家族的魔法師天賦測試,結果絲毫沒有任何魔法親和力,雖然不能成為魔法師,但我希望成為強者,所有我選擇出來歷練······”
扎克聽了鄭鋒的經歷神色黯然,但也沒顯露出什么。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對面前對少年頗為喜愛,堅韌、好強、雖然歷練不足,但從他那股狠勁,也可以成為一名不錯的冒險者。但上遇到了他,說不定會有些不同。想到這里他仿佛下了什么重大決定,只見扎克面色凝重,沉聲問道“小子,你以后就跟著我,我的身手,你也見識到了,跟著我你不會吃虧的”!
鄭鋒被扎克突入起來的著句話,震的不輕,他茫然的望著扎克,但回想起扎克制服他時那敏捷的身手,心中的茫然頓時消失,他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變強,而救下自己的扎克,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高手,他篤定,就算時自己的鄭凱文爺爺,也不一定時他的對手。于是重重點了點頭,雙膝下跪,就要拜師。
只見扎克突然消失在原地,就在鄭鋒雙膝快要著地的時候,一雙粗大的手掌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肩膀,使得他原本下跪的動作驀然一滯。
“你以后跟著我便是,不必拜師”。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鄭鋒身前傳來,鄭鋒抬頭,只見老頭原本凝重的神色又變的那么玩世不恭,顯得剛才說的話就跟開玩笑一樣。
鄭鋒郁悶的抽了抽嘴,看著這個極為不靠譜的老者,心里想到,跟著他到底是對是錯,但當下也沒有什么好去處,跟著他興許可以變強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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