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是說，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報仇了？”
他點了點頭，“是的！”
她看著他，他沒必要撒謊！
突然，她雙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衣裳全部褪去，**暴露在陽光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這副軀體，那么我就是你的！”她就想在哪兒，道：“一輩子。身體，靈魂，現在，未來，都是你的，哪怕今后永生永世。但是我要你替我報仇！”
紅紫色被摧殘過的痕跡依舊清晰，但是不可否認，這只是一塊淤泥中的美玉，僅僅是沾了些許泥巴。
一旦傷痕褪去，這又將是一塊完美的玉。
雙眼散發著恨，燃燒著。
“你覺得你夠么？”他冷哼道。
“那我值多少？”她看著他。
他卻道：“現在的你，一文不值！”
是啊，她現在一文不值。
他又道：“把衣服穿上吧！回林府吧！殺人，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至于現在林府還在不在，得看造化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她沖他喊道：“我可以學！學殺人！跟你學！”
他停了下來，他現在有興趣聽她講完。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了。”
“現在，未來；今生，來世；身體，靈魂！”
“都是你的！”
“為奴為婢！”
“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聽命你一人！”
“我要你教我殺人，就像你一樣。”
“只需要教我，仇我自己報！”
當話說完，林若凝仿佛用了巨大的勇氣，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光，喘著氣，隨著呼吸，身上最驕傲的地方一顫一顫的，如同風中的花兒，驕傲的綻放著。
葉孤寒輕輕笑著，仇火終于徹底燃燒，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他轉過頭，看著她，一步一步向她走進。
僅僅幾步，他便已經靠近她，手中的古劍隨手丟在地上。
他的手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雙眼與她對視：“你確定？”
他的眼睛沒有殺意，她對看著他的眼睛，她點了點頭。
他低頭，靠近她的鼻尖，“你不后悔？”
她也點了點頭！
他放開她下巴的手，退后一步，“好，我答應你，教你殺人！”
“我發誓！”她直接跪下，舉起右手，直接發誓！
“我林若凝發誓……”
似乎誓言總是那么的短暫，卻用了一生做抵押。
沒有天地作證，這里只有兩個人，她以自己的名義起誓。
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她已經不相信天地了，只相信自己！
葉孤寒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阻攔，誓言在人，不在天。
就像承諾，就連自己說的話，都在靠天地作證，又何必說出口。
“起來吧！”葉孤寒道。
林若凝站起，發現葉孤寒一直盯著她，當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不免有些羞澀。
她下意識的抱著胸口，又想蹲下披上衣服，卻想起剛剛說的話。
既然都發過誓，索性放開雙手，將頭看向一旁，不在看他。
他看著她，許久……
是一雙好手。雖然沾滿了鮮血和泥土。
“把衣服穿上吧！”葉孤寒道。
說完轉身離開，走向遠處。
林若凝看著他的背影，最后蹲下，將衣服撿起，慢慢穿起。
……
墳前，葉孤寒正看著眼前這三個墳。
身后腳步聲響起，林若凝來到他的身后。
她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三個墳，突然一怔，她記得，之前第三個墳是沒有的。
她挖了個坑，并沒有填土，她本來想要躺進去，讓他幫自己掩埋，可是已經用不到了。
她不理解，為何會這樣？
當她看見一根半人高的木樁躺在地上的時候，更加疑惑。
只見，葉孤寒腳尖輕輕一撩，半人高的木樁直接騰空而起。
林若凝一驚，只聽見長劍出鞘。
“錚～”劍光閃動，她并沒有看清是幾劍，只看見一片劍光。
只見木樁直接破開，化為數片，隨后葉孤寒手腕一轉，長劍一撩，三塊木片從木樁中挑出，在劍尖的玩弄下，往空中飛起，剩下兩片摔在地上。
當長劍一轉，三塊木片在劍脊的拍打下，直接落下，分別插在三個墳前，直直插著，位置剛剛好。
林若凝之覺得神乎其技，這長劍出鞘，挑出，拍下，一切都那么的自然。
殺死起人來，一定很厲害。
她又想起昨晚，她在他懷中，長劍出鞘，白影倒地。
所以，這把劍，她要學。
長劍又轉，又在三塊木板上端分別拍下，“砰砰砰！”三聲，長劍敲得嗡嗡作響，最后長劍化為劍幕回歸，穩穩的落入劍鞘之中。
她剛要詢問，可是他已經先說出口了，“你會寫字是么？”
她下意識的點頭，“嗯！”
她會寫字，而且寫得一手好字。
他道：“你公公叫什么名字？”
公公。鐵劍堡堡主，鐵山。
她說道：“鐵山！”
葉孤寒轉頭看了她一眼道：“在地上寫‘鐵山之墓’這幾個字！”
林若凝疑惑，“為何？”
如果刻字，直接寫不就好了么？
葉孤寒看著她，很久很久，才寒聲道：“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最后一次。記住，你沒有資格問為什么！”
林若凝點了點頭，似乎懂了，“好，我記住了！”
說完，她彎腰撿起一根枯枝，用腳掃了掃地面，在地上寫道：鐵山之墓。
字體清秀，漂漂亮亮，不知道她十指出血，不痛么？
只見葉孤寒長劍再拔，長劍在手，劍尖在最左邊的木板上起舞，刷刷幾劍，最后長劍一掃，木屑橫飛，長劍反握在身后。
林若凝看著那塊木板變成墓碑，墓碑上用劍刻著四個字：鐵山之墓。
這四個字和她在地上寫的四個字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至少她看不出有什么區別。
“這，這……”她指著墓碑上的幾個刻字。
葉孤寒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道：“你相公呢？”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予回答，而是直接在地上寫道：鐵英之墓。
寫完，她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卻沒有動。
只聽見他寒聲道：“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最后一次，你不回答我的話，沒有下一次！”
說完，長劍甩出，劍光綻放，她手中的枯樹枝上下兩截化為了木屑，只剩下手中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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