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意從小習武,練就一身硬氣,眉宇之間滿是煥發(fā)之氣,別說雙鬢發(fā)白了,連魚尾紋都沒有,雖然年近不惑,但看起來也就三十歲的樣子。
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林傲意底下一大堆士兵唯命是從,一生跟著林傲意南征北戈,早已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要是讓這些將領知道他們崇敬的林將軍在金鑾殿如此哀哉,豈不寒心憤怒。
皇將目光盯向旁邊的一老者,差點氣得怒氣大發(fā)。
你吖的能不能說點話?
我在這里當和事佬,你倒好從剛才倒現(xiàn)在就一副局外人的樣子,沒看到人家事沖著你來的?
墨易一身官服,面頰清瘦,褶皺叢生,雙目形如硌腳的小三角石頭,目光陰冷地看著林傲意。
他一直在冷眼旁觀,不發(fā)一言,但聽到林傲意說得城南寺的事情后卻是皺了皺眉頭,臉則是面無表情。
前幾天晚墨云飛已經(jīng)將城南寺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給墨易聽了,整個過程雖然墨云飛刻意撿好了說,但熟知自己兒子脾性的墨易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自己這邊落了理。
如今林傲意據(jù)理力爭,硬是要討個說法。
別人不清楚,但是墨卻是心里明白,這林傲意明面是替自己兒子討個說法,實際則是想要通過打擊自己然后給林宇立個威。
既然如此,立威自然是選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更具有威懾力了。
不過,從這一點看,這次林傲意的兒子看來的確是受了很重的傷,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暴跳如雷,興師動眾逼著皇讓自己難堪。
這時,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官員,摸著一撮八字胡走眾官員中一臉笑意的出來,他是墨易最近剛提攜來的,正愁著沒機會好好表現(xiàn)自己。
并且,對于已經(jīng)六個月沒過朝的林傲意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過,不識相的他直接走出來說道:“小孩子玩鬧自然免不了打打鬧鬧,偶爾出手重了自然也會產(chǎn)生摩擦。林將軍的公子性格幼稚,一些事情自然會不懂事。可能墨公子在跟他玩鬧,林公子誤會了不是,亦或者林公子自己傷到了誤以為是墨公子所為。”
賊眉鼠眼的官員說完一陣飄飄然,看到墨易正看著自己,心里一陣得意,還是自己聰明,懂得關鍵時刻抓住表現(xiàn)的機會,瞥了眾人一眼,心里陣陣嘲笑。
嘩!
眾人一副見鬼的樣子看向賊眉鼠眼的官員,而后目光漸漸變成憐憫。
注意到大家的目光,賊眉鼠眼的官員一陣氣悶,你們這是在嫉妒我的機智!
墨易原本面無表情,聽到這個賊眉鼠眼官員的話,立馬眉頭緊皺。
林傲意將腦袋轉(zhuǎn)過去,怒發(fā)沖冠的看著那位賊眉鼠眼的官員:“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有資格在這里說話!”
賊眉鼠眼的官員正要得意介紹自己,卻見林傲意抬起自己的左腳往他的肚子狠狠的踢過去。
這林傲意可是武將出身,力氣自然大得非常恐怖,這官員的小小身軀哪能受的住這般力氣,身體猶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一個完美的惡狗撲食落地,整個右臉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臉直接鼻青臉腫。
后邊幾個官員偷偷的看著好戲,心里暗暗開心,誰叫這煞筆自己跑去找死的,這是你能說話的地方嗎?竟然還敢當著林傲意的面明嘲暗諷他兒子。
這不是在太歲頭動土,活膩了!
眾人心里想到,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道理啊。
墨易冷冷地看了一眼蜷縮在地的官員,他已經(jīng)果斷將這個賊眉鼠眼的官員劃入了黑名單,對于以后自己要提攜的對象又重新做了選擇標準,這要是自己身邊都是這樣的腦殘官員保不準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后,墨易抬起頭,臉色再一次恢復平靜,目光淡淡地看向林傲意,聲音平淡道:“城南寺所發(fā)生的事情云飛已經(jīng)我跟我說了,只是這里邊的內(nèi)容跟林將軍所說的卻是有些相悖。
那日云飛到城南寺香遇見你的義女寒傾月便寒暄了幾句,誰知林宇進來二話不說猶如蠻牛一般撞向我兒,我兒不曾練武,你林家一個個驍勇善戰(zhàn)又怎么是你林家的對手,直接被當場撞翻在地爬不起來了。
現(xiàn)如今卻反而是我家云飛將你家林宇打暈在地,雖說我兒在學習稍顯拙劣,但說些事情還是能夠說的明明白白的。”
林傲意冷哼一聲,墨易這一番話連捧帶諷關鍵罵人還不帶臟字,言下之意自然是說林宇一個傻瓜不明不白先動手打人,最后自己把自己弄暈了,你林家可別血口噴人。
皇臉色陰晴不定,這件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關鍵是皇不管向著哪一方最后的結果都是會令一桿人等寒心啊!
畢竟林傲意有軍隊的追隨者,這墨易也是朝廷的大命官啊,桃李滿天下不說,追誰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你個老不死!我兒現(xiàn)在暈倒了,你兒子卻好好的,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跟我說風涼話?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是我兒先動的手,他會這樣子也是他自找的?”
林傲意冷笑道:“我很好奇,今天要是你兒子也躺在床你還能夠如此及氣定神閑站在這里跟我說這些話嗎?”
墨易雙眼微瞇,目光一寒,林傲意這是在**裸的威脅他,或者說威脅他的兒子。
局勢似乎在向著更加復雜的局面發(fā)展,再如此下去估計真的不可挽回。
皇站了出來,淡淡笑了笑說道:“兩位愛卿所說朕都明白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無法給個確切的定奪。不過,林將軍的兒子林宇的確是暈倒在床,所以林將軍如此著急一些話說的比較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直在隔岸觀火的眾臣紛紛附和,點頭認為皇說得有理。
有理個屁啊!
皇一陣胸悶難受,剛才沒人說話一個個跟啞巴似得,現(xiàn)在朕剛剛開了口做和事佬,你們一個個比誰都積極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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