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活不了和死不掉
“我要死了嗎？”
安祖通迪自信地把頭仰起來說：“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能活嗎？”
安祖通迪興奮地搓著雙手說：“能活。但代價太大。”
“什么代價？”
安祖幸災樂禍地在耶羅力身上指指點點，說道：“這個家伙受重傷之后，強行運行晶核鎧甲，造成了肝臟、脾臟衰竭。大量內臟受傷，需要一劑強療治療藥灌下去之后，慢慢自然恢復。大約需要7天時間才能確定能不能活。如果病人沒什么遺愿，就此死掉是非常理性的選擇。”
耶羅力突然醒悟過來，他羞澀地掃了眼同伴們，然后示意安祖通迪靠近。
安祖通迪把耳朵湊到耶羅力的嘴唇邊，聽了一會驚訝道：“你的愿望也太古怪了吧——因為處男所以不想死？這理由實在太新潮了，我老人家無法理解，哈哈哈。”
耶羅力臉色漲紅，同時用手指指著奎斯，說道：“他教我的，說男人是處男不宜早死。”
比列莉剛喝下治療藥，也不顧靜候藥效，勃然大怒吼道：“奎斯，你個人渣！”
“人渣，這個詞真生動。小女娃語言造詣不錯。”安祖通迪臉面展開，悠然神往。
“一個兩個都被奎斯帶壞了。”亞寧贊單手捂臉。
奎斯無語凝咽，無助地立正在原地。
安祖通迪拍著耶羅力的肩膀說：“小朋友別聽外面的人編造瞎說，身為不死生物也有他的極樂的。外面的流言，只是人類張嘴說的。你有聽到過不死生物嚷嚷他們過得不好嗎？”
耶羅力搖搖頭，但非常堅決地、詞正辭嚴地說：“我要做人類！除非……”他的視線瞟向自己的下面。
“不死生物很難保留這個功能。你的執念啊，限制了你的發展。”安祖通迪嘆息不已。
耶羅力堅決搖頭。
“我知道你不舍得身為人類的某些快活。我現在給你展示不死生物的強大！”安祖通迪勉強振奮精神，用蠱惑人心的語調宣稱，“你讓瞧瞧晶核鎧甲流派在不死生物身上的應用！骷髏死神武士！”
空氣緩緩扭動，一具黑色亮漆鎧甲的死神武士出現在安祖通迪身邊。
安祖通迪將死神武士的鎧甲面罩打開，露出里面內襯的泛黃布條以及慘白顱骨。“骷髏死神武士能裝備最沉重的鎧甲，雖然不及步甲戰士一半，但是，他不懼死神武士最害怕的震蕩、穿刺傷。隱藏在空氣中，骷髏死神武士的突襲能力起碼是人類死神武士的一倍！”
耶羅力臉色慘白，堅決搖搖頭。
奎斯駭然道：“這個不行。到時候我怎么知道哪具骨頭是耶羅力這小子？而且要變成骷髏，耶羅力的那個直接就切掉了吧？”
“你后面的擔心根本不是重點！”比列莉又羞又怒。
亞寧贊小心翼翼地插嘴說：“對男人而言，有那么點點重要。”
不出亞寧贊所料，比列莉尖聲嚷道：“老師！”
安祖通迪惋惜地嘆息一聲，彈個響指。
空氣再次扭曲，一具腰間裹著皮質短褲的棕色大漢現出身形。
安祖通迪伸手錘錘棕色大漢的胸膛，說道：“僵尸，保留了人類原本的皮肉，可以直接把我制造的生物晶核塞到他的身體里面，制作成死神武士。相信我，僵尸死神武士非常經濟實惠，不需要專用的武器裝備，也不需要魔力石驅動。最重要的是，保存了那條男人的東西。”
耶羅力眼睛冒出了希望的光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保存了，還能用嗎？”
安祖通迪遺憾地搖搖頭，“就是件擺設。”
比列莉終于將怒火燒向耶羅力。“耶羅力！你還不去死！”
耶羅力呆若木雞，不敢言語。
安祖通迪假惺惺地過來安慰，假笑著慫恿道：“要不，我嘗試一下死亡騎士？雖然成功率偏低，不過即使失敗，也能轉成骷髏戰士嘛。”
耶羅力不好意思再說話，扭扭捏捏看向奎斯。
比列莉才發現奎斯長久沒說話了，躲在旁邊看笑話。
“滾過來！你不是說傾家蕩產都要救同伴嗎？就現在這個時候，該你上了。”比列莉揪住奎斯的衣領，把奎斯拖到身前，伸手探進奎斯的懷里亂摸。
“非禮啊！”奎斯眉飛色舞地慘叫。
……
“嘔！”
“師傅，好點了嗎？”
“嘔！嘔！”
“摳喉有用嗎？”
“呼呼！不摳了，可能被我消化了。”
奎斯死了寵物似地沮喪不已，捋著肚子順氣。
……
當時確定了耶羅力的治療方案之后，奎斯多嘴問了安祖通迪，“生物晶核是怎么制作的”。
安祖通迪得意洋洋地給奎斯細細解釋：“先找一個目標的同類，讓它處于懷孕狀態，然后以血肉筋骨為魔法陣，每天用巨量的魔力石催化。一個標準孕期之后，有百分之5至10的機率得到一枚生物晶核。”
“那……生物晶核不就是胎肉？”
“目前的技術而言，它只能是魔法陣催生的胎肉。”
奎斯不敢說，他吞服了一顆“隆伊瑪特制作失敗的變異生物晶核”，一顆胎肉。他趕緊往洞門口撒腿就跑，然后扶墻伏腰，像喝多了酒，“我……嘔！”
……
亞寧贊和比列莉恢復，大約要3天。而耶羅力被搬到了所謂的實驗室環境治療，安祖通迪稱第一期治療需要7天，后續期限未知。
治療期間，奎斯可以購買并使用實驗室的一切工具，可以購買并翻看一切安祖通迪收集的書籍，可以購買一切安祖通迪愿意出售的原料，可以購買并詢問安祖通迪任何問題。
奎斯第一時間要購買關于蟲王隆瑪伊特的資料。
安祖通迪甩出一本筆記，賣出20金盾。
這次購買給了安祖通迪極大的信心。
……
“師傅，20金盾比17金盾多了3個金盾吧？”
與奎斯、柯斯曼一起站在安祖通迪的雜物廣場里，柏吉疑惑地問。
“正常情況而言，是的，20金盾比17金盾多。但是，在偉大的安祖通迪死靈法師的規則里，20金盾比17金盾便宜！”奎斯嘴里胡謅著，然后蹦上一架破碎得不成樣子的機械傀儡頂上，大聲叫喊，“啊！偉大的安祖通迪死靈法師的雜物房，老子黑色蒼蠅——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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