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辭詭見相爺早朝回來后,整個人都冷冰冰的,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昨日娘娘回京,皇上肯定是去了鳳梧宮,不定又惹了什么腥氣,惹的相爺不快!、
誡諂下手就是太輕了,要不然讓她在床上養個一年半載看她拿什么氣相爺!紅顏禍水!陰畫死的冤枉!
徐家后宅的正房內,徐老夫人嚴厲的看著兒媳婦,談不上對兒媳婦滿不滿意,只是她老人家從嫁入徐府起便是這樣的性子,在徐家生活多年性子更嚴厲了。
齊西雨笑笑:“娘說的對,我看輕夢也挺好的,兒媳嫁入徐家多年,一直沒有身孕,未能給徐家添丁,若是有輕夢妹妹為兒媳分擔,兒媳肩上的擔子也輕一些。”
徐老夫人看她一眼,頗為不滿意她混不在意的態度:“庶子終究是庶子,你怎可說你肩上沒有擔子。”
“兒媳愚鈍。”
徐老夫人冷哼一聲,平時看著乖巧聽話,在大是大非面前就沒了主意任人捏圓捏扁的走,怎么能支撐起徐家的家門。當年那個只會跟人攀比的小丫頭片子都成皇后了,她徐家的兒媳還一副軟綿綿的樣子。
若不是怕有亂家之相,她早就把比主母門第高的妾室抬進來了,結果她還弄不清自己的劣勢,還有功夫在這里大度賢惠!
齊西雨陪著笑,對徐家的老太太笑就對了,她和徐相怎么生孩子,徐相日理萬機,能回幾次后院,回了也是忙到天亮。
齊西雨不在意徐相這些,但老夫人在意啊,她除了依照老夫人的話去說,有什么辦法,何況相爺前段時間還幫她卸了齊家布在京城的棋子,沒道理不幫著相爺說話。
其實她這段時間有個大膽的揣測,是不是相爺不能……要不然,說不過去輕夢和無思為什么也沒有身孕啊。
這話不能無的放矢,就算是事實,她也不會露一絲口風出去。
徐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我遞折子進了宮,讓皇后娘娘請宮里的婦科圣手給你把把脈,你好好的將養身子。”
“是。”
“下去吧,輕夢的事情你準備準備。”
“是,兒媳告退。”
……
翌日一大早,明珠腳步踉蹌的進到內殿,膽戰心驚的看著還在醒目的娘娘,整個人都不太好。
戲珠詫異的看她一眼。
明珠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又不是什么壞事,她急什么,平白給娘娘招惹是非:“呵呵,娘娘,您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又起晚了是不是。”
品易看眼明珠,心里已經明白她要報核實了,但明珠擔心多余了。
戲珠嗔她什么:“亂說什么,娘娘寅時起來送的皇上。”
“還不是又躺回去睡了。”
走珠的人推下。
品易撫娘娘起來,退到一旁。
戲珠在角落里盯著明珠,想從她眼中看到什么。
明珠不讓她看。
宮侍服侍娘娘凈面,梳頭,穿衣,一系列的事情忙完等人退下去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品易看眼房內值崗的人,揮揮手,把人帶了下去。
端木徳淑叉著腰,活動活動腿腳,打了一式虎戲:“說吧,臉上都要憋不住了。”
“娘娘,奴婢可說了,您要挺住。”
端木徳淑沒有回話,有什么挺不住的。
“鎮西王把冷員外家的女兒剁碎了,腦袋放在肉上給冷員外抬過去了”
端木徳淑手里的動作頓住,看著明珠。
明珠點點頭,千真萬確:“這件事在圣都鬧的很大,員外家已經告到順天府了,可人是在鎮西王府出的事,鎮西王咬定是在幫冷家清理門風,而且現在冷家鬧的挺沒臉的,都說他們家不擇手段的想攀鎮西王的高枝,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端木徳淑把玩著手里的披帛:“準備早膳吧。”
“娘娘”
端木徳淑說話慢悠悠的:“以后這種事沒必要就不要說,好了,用膳吧。”
“娘娘,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是說,您還吃的下去……”
端木徳淑聞言躊躇了一步,想想還真是吃不下去:“備些粥吧,是。”
端木徳淑拿著湯勺劃著碗里的清粥,眼睛放在粥面上,卻覺得眼前有很多小顆粒在不停的碰撞:
你看他說到做到,雖然手法極端,但有意。
他真的什么都不怕的,這種影響名聲的事都做的出來,他是認真的。
還有還有,真的有一個男子十幾年多一日的喜歡你,還要為你守身如玉呢。
嘿嘿嘿,好不好笑,男人呀守身如玉,都要笑岔氣了。
你笑什么!笑的那么難看!
當然是嘲笑鎮西王了,身為一位男子,心無家國天下,卻標榜什么只為女子而活,不可笑嗎!
端木徳淑垂著頭,碧綠色的碗中,泛開一圈圈均勻的漣漪,她盯著中間的點,好似有魔力一般一點點的深陷一點點的你變小。
突然有一滴濺了出來,不燙,落在她手背上,呈現金黃的麥色。
品易拿手帕,小心的執氣娘娘的手,為娘娘擦去。
端木徳淑視線移回來,重新看向小米粥,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換份蓮子羹過來。”
“是。”
端木徳淑對生活是滿意的,相敬相守的相公,把她放在心上會為她考量的宗之毅,一國之母的身份,不是傀儡的丈夫,她挑不出一點生活的不如意之處。
曾經小的時候也看過才子佳人的小說,說句慚愧的話,她挺不恥的,她是生在高門的女兒,不是有一份閑職父親家的小姐,更不是商界千姐,荒野妖怪,她一點也不思慕窮苦書生,或者擁有無尚才華卻一貧如洗堅持初心的少年,真的,尤其有徐子智珠玉在前,誰的風姿和氣度能蓋過他去。
更不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愛情,她記得先帝在位時鬧的最出名的一場風流韻事,是侯府的公子和一名商女的故事,當時長輩說的含蓄,但是她知道,最后商女嫁入了侯門,至今侯爺也只有她一個妻子。、
說實在的她一點也不感動,反而覺得那位落魄侯爺在如今門第光鮮娶妾才是讓人不恥,他的夫人自從嫁給他后一心持家。
那個以前連修葺大門都沒有銀子的侯府,一躍成為多金撒銀的能看的侯門家族,那位夫人付出了多少?可歌可泣嗎?他反而覺得是女子有了與候府世子相等求取條件。
如果這位夫人嫁人后能力力但凡有一點削弱,她不認為這份以愛情為基礎的婚事能撐多久,還是兩人擁有彼此契合的目的,加上兩人人品都不差罷了。
其他的她真沒看出來?
所以她從小不感動雷冥九的付出,覺得他討厭,是真的覺得他討厭,喜歡她的人多了,不差他一個,他反而是身份最低,最拿不出手的討厭鬼,若是徐子智思慕她,她或許會嘴上說著不樂意,心里得意的翹起尾巴。
如果是十五歲之前的她,如果雷冥九做什么,就是當著她的面跳海了,她也會嫌他污了她的眼睛,回去后要不高興很久。
可能……是年齡大了吧,也可能她再也找不回曾經那份傲氣的單純了,時至今日的她,好似能看懂雷冥九心里的那份堅持了,甚至不覺得他可笑,能理解他拼勁一切的努力,卻無望的等待。
如果現在讓她回到十三四歲,她會接受雷冥九這份執著的愛意嗎?經歷歲月而不失的感情?
端木徳淑想了一碗蓮子羹的時間,卻是沒有答案……
因為她不知道她若是伸出了手,再次面對五皇子六皇子的逼迫打壓,會成為什么樣子,會不會兩人已經死在殉情的路上,他會不會撕心裂肺的抱著她尸體哭完,報仇未遂后一起死!
難以想象,所以不想。
但他這份她不理解但炙熱的感情她看到了,雖然燙手,哎……
書房內。
戲珠戳戳明珠,低聲在她耳邊道:“娘娘是不是不太對?”
明珠湊近她:“多少被鎮西王嚇到了。”
戲珠苦笑一聲,鎮西王真是,這樣較真,萬一真惹的娘娘有了什么心思……戲珠不知道怎么說,就像小姐當初為了徐子智那也是什么鬼主意都想的出來的。
現在娘娘是不在意鎮西王,萬一以后在意了嗎?感情的事不理智的時候真的讓人很不理智,雖然她沒有經歷過,但多少知道女子對感情的沖動,她一點不樂見那樣的局面。
戲珠覺得娘娘現在就挺好,生活隨性,日子隨心,身邊有很多得用的人,外面有為她打理后宮的各司掌事,最大的煩惱是皇上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最看不慣的是有人惹她心煩。
其他的就不要考慮了。
端木徳淑落筆,前些天吵多了經書,這幾天字跡又見好了,字這種事,還是要靠練的,幾日不練便沒了風骨,好在她也能欣賞自己沒有風骨的字。
端木徳淑心境慢慢的平靜下來,腦海中沒有答案,也不算煩心的人驅之腦后,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天氣。
品易走進來,微微對明珠、戲珠兩位姑姑行禮,轉向窗前如新柳拂風的娘娘:“稟娘娘,十二務司的人到了。”
端木徳淑疑惑的抬頭,才恍然想起今日十六,是半月巡冊的日子。端木徳淑提筆沾墨:“你和明珠去聽吧,有什么問題再過來說話。”
“是娘娘。”
明珠嗔眼眼睛在笑的品易:“看把你美的,十二務司啊,分你掌六司你豈不是更高興。”
戲珠聞言也調侃道:“人家的目標是十二司,后宮一把手,我們都要讓賢的。”
品易被打趣的十分不好意思:“沒有沒有,兩位姑姑又說笑。”
明珠笑笑。
后宮十二務司,分為監宮司,掌宮內太監宮女升遷、刑罰,名下有赫赫有名的慎刑部。
宮物司掌后宮財務記擋,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盆一景、一水一潭,稍微大一些的石塊位置都會每五天核對一次。
禮樂司分執禮司,掌傳喚,皇后出行,旨意下達禮樂部,掌后宮所有演出。
文房四寶閣詩書寶劵,筆墨紙硯,歷代珍藏。每個月清查一次。
崇寶閣珍珠玉器,珊瑚瑪瑙、香料古玩,一切后宮珍品,每半個月維護一次。
尚衣屬掌宮內所有衣物、絹帕、團扇。
工務房打造金銀珍寶制作、修繕各類寶物。一般宮內手藝師父都對外營業,看歷代皇后對其的態度。
御獸司掌宮內一切動物必要時飛蟲也算在其內。
浣洗局:一切需要清洗的東西。
園藝司掌宮內園藝。
御膳房吃
相沖突的部門之間有互相約束的作用,后六司多為上六司分支,對其監管審查。
品易是挺高興的,司部會議是后宮核心,是后宮真正的掌權所在,娘娘把尚衣屬的針線房交給靜貴人是終身的榮耀,可以說只要靜貴人不犯錯不犯渾,她在宮里的日子得到的實惠不會比宮妃差,甚至私生活會更優越。
品易第一次聽十二司會,心情怎樣只有他自己知道。
贊清手底下也有十二司會,掌握的權勢更大,能組織的事情更多。后宮十二司雖然獨立存在,但和贊清手里的資源是沒法比的,甚至很多采購大方向都要參照他手里的資源。
品易嘴角突然一笑,又很快落下,后宮十二司真的沒有機會獨立存在嗎,他看不見得,只要皇后立得住,他就是拒絕招遠商行的一切東西,贊清能把他怎么樣。
品易整整自己身上藍邊斜襟雙鐮服,從四品,這是從皇福寺回來后新升的品級,與贊清還差三個臺階,贊清你可等好了
端木徳淑欣賞的放下毛筆,看眼戲珠笑了:“字越來越不好看了。”
戲珠走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哪有,娘娘寫的字永遠好看。”
端木徳淑笑笑,突然道:“以后鎮西王送來的信件,你看完若是沒有什么大事,就直接處理了,不必向本宮回報。”
“娘娘……”
“怎么,真那么丑,腕力跟不上了。”
“是,娘娘。”
“去叫那個小甜甜過來,本宮聽她解解悶。”
“是”戲珠剛走到門口,收到稟告又進來:“娘娘,尚昭儀求見。”
端木徳淑眉毛一挑,端的邪氣張揚:“尚頌心……”昨天可沒見她身邊的蟲繡……“讓她進來。”
“是娘娘。”
端木徳淑看眼帶著新侍女含笑走來的尚頌心,免了她的禮數:“有事?”
“臣妾想娘娘了,所以……”
端木徳淑嘆口氣,尚頌心這人能自己待著絕對不會出來,比較避世的一種性格:“你想跟本宮提蟲繡有孕的事,還有把通人青玉送到其他殿的事吧。”
“娘娘,臣妾……”
“本宮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小心,蟲繡替你伺候皇上,是她的榮幸,也是你的造化,何況停了她們的湯藥是本宮親自下的命令,本宮沒有怪你治下不嚴的意思,怎么說也沒有違了規矩,你的難處本宮也明白,只是若是小公主你也要養在名下嗎?”
尚頌心聞言立即點點頭:“小公主臣妾也喜歡。”
“既然如此,本宮隨后讓青玉搬去敏華苑派幾位老姑姑給她,你專心照顧蟲繡。”
“多謝皇后娘娘成全,多”
“起來吧,你和本宮之間談什么這些,你以后也是有子嗣的人了,切忌對孩子用心,不要心生雜念,本宮信任你,把養育皇家子嗣這等大事交給你,希望你認真對待他,圓你心里做母親的夢的時候,也想到他還是他。”
尚頌心點點頭:“娘娘,臣妾懂的,娘娘肯在皇宮子嗣不豐的時候把蟲繡交給臣妾照看,臣妾感激不盡,一定為娘娘馬首是”
端木徳淑趕緊制止她,越說越不像話,她又不打天下,用的著一個個的表忠心:“領位女醫回去吧,你也注意身體,最近都瘦了。”
尚頌心點點頭,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遇到皇后這樣的主母都是她的福氣,雖然皇后初嫁入郡王府時簡直分薄了所有人的寵愛,但就算不是皇后未來也會是別人,還不如是皇后娘娘,至少娘娘,名正言順:“臣妾告退。”
“嗯。”
小甜甜笑起來真的甜,彎彎的眉毛,活躍到停不下來的肢體動作,超有感染力的表演,把倩女幽魂第一集講的感人至深催人淚下,就是在她都覺得自己的是飄飄欲仙的聶小倩時,皇后娘娘連點觀眾該有的觀看表情也沒有回饋她。
不應該呀,她講的多么生動,而且也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啊,雁國也有鬼故事,狐貍精、蜘蛛精,什么精都有,而且她還加了笑點捏去呢,您老好歹回應一個吧。
“采臣……采臣……你快走……姥姥要來了……”
端木徳淑抬頭看她一樣。
小甜甜頓時覺得一怔。
“狀態不好了?”氣息跟不上了。
“沒……沒有……就是被……”您的觀感弄的有些不在狀態:“奴婢這里還有個唱段……
虛掩窗,細雨瀝
薄霧散去青絲語
紅燭盡誰相對
愁落碎花花滿地
云游人長伴鬼
一曲琴瑟留余音
欲伴君入輪回
月下花間醉青衣”
端木徳淑噗嗤一聲笑了。
笑的唱的投入的小甜甜莫名其妙,她又沒有講笑話,但好歹撐住了,要不然練過,非被領導視察般的觀眾整瘋:“哪里有美景和良辰
哪里有有我的良人
今生一語難道破
那來世向誰說
這人心
一念惡業障終難過……”
戲珠見娘娘心情好,忍不住府首問:“娘娘,您笑什么。”
端木徳淑湊近戲珠耳邊道:“剛才跳鬧的像個猴子,突然來這么一曲半戲曲半唱腔的詞,覺得逗趣的。”
戲珠聞言,想想甜甜剛才一個人分演好幾個絕色的跳脫勁,再看看她現在唱曲的樣子可不是好笑嗎。
小甜甜見戲珠都笑了,前一刻還唱的很投入的小姑娘立即袖子一甩,噗通盤腿坐在地上了:“不演了,不演了,都嘲笑我了。”
戲珠被她的舉動弄傻了:“你你”好大的你膽子。
小甜甜不等戲珠說,突然跳起來,噗通跪在地上,跪的特別響,眼睛亮晶晶開口:“皇后娘娘,奴婢給您表演個有意思的吧,歡快些的。”
端木徳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哦,什么有意思的。”
小甜甜立即起范,掐著嗓子立即開唱:“您聽好了!
小女子初來雁國,新學了一個詞,但一直不解其意,不知在座哪位賢才能解答一二。”小甜甜眉眼一拋活脫脫一個風流賣笑女子。
端木徳淑被她逗的笑了一下。
戲珠頗為不悅,什么腔調,像什么樣子。
小甜甜才不管她,她要征服的事這位不好搞到手的皇后娘娘,小甜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正位上的人,目光挑釁柔美:“這個詞就是:風、花、雪、月。”說完長袖一拋,如夢似幻的披帛落到了主位人纖弱的肩膀上。
端木徳淑順手勾住她的媚意,目光如京城走馬公子遇到了青樓艷色:“哦,怎解。”
小甜甜快速把手里的披帛抽回,眼波流轉萬種風情:“客官,您聽好了”
小甜甜甜美有力的聲音突然在她漫天凌波飛起的絲縷中爆出,不同于原唱的鏗鏘而是夾雜著侵略性的硬上,底蘊深厚氣息綿長:
“風是穿山過水拂面而來,
花是零落沉溺常開不敗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高山之巔,遠極偕游
來者泛泛,無阻而往
……
風是自息自生擾袖弄擺
花是搖亂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涼華發皚皚
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風是清歌不歇吹徹高臺
花是折枝粉黛綻詩三百
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
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天下為公我為婦
山河洞房天星燭
來年妝成萬骨枯
癲色深淺入時無”
小甜甜一個旋身,半撲入她懷中,百丈絲縷繞她頸間,媚眼如勾:“風花雪月,就是我想跟你談個戀愛。”
戲珠簡直要氣死了!她!她!她!她!
品易掀簾進來正好看到讓他震在原地的一幕,他剛才聽到了什么
小甜甜媚色一笑,旋轉而出,絲縷如煙,勾自天成又蠱惑若妖:“風是盾持纓動烽煙縈帶
花是血濺五步抽尸踏骸
雪是尤及馬革紛揚棺蓋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風是只如初見沉吟徘徊
花是人間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紅塵命數兩拆
月是陰晴圓缺只影常在”小甜甜雙腳微臥,絲蘿垂下,氣息旖旎,聲音動聽,念詞清晰:“風花雪月,就是我想和天下談幾場戀愛。”念完,小甜甜眼睛帶著千年的老辣,目不轉睛的盯著上面如詩如畫的女子,真他娘的漂亮,不禍國殃民整它個山河顛覆都對不住她那張臉!
怎么樣!皇后娘娘,咱們令百官傾倒萬物傾覆可好!小甜甜驕傲的看著位上高高在上的美人。
品易垂下頭,不知道為什么,聽她念出最后一句話時,他竟有種皇后娘娘定該是這樣的美人,而不是坐在廟堂之上,刻板尊貴的皇后娘娘,她該像唱詞里一樣是孤魅的、無懼的,天下之大,就該任她肆意絕塵!
端木徳淑起身。
小甜甜盤臥在地,目光清澈。
端木徳淑一步步的靠近她,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突然展顏一笑。
小甜甜當場傻了,覺得她剛才所有唱過的詞排山倒海而來,撞的她臉上的勾都要帶不住土崩瓦解的丟盔棄甲。
端木徳淑看著她終于老實下來的眼眸,拍拍孩子的肩:“別有點本事,就當人人可臣服在你的腳下。”風花雪月的戀愛,談不好可是要死人的。端木徳淑一根指頭壓著她的肩起身。
品易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遞上手帕。
端木徳淑居高臨下的接過來,擦擦手指,手帕飄飄落落的落在小甜甜的頭上。
小甜甜還傻愣愣的看著一瞬間攻擊力十足的美人,太她媽的攻了,她都想死在她這份驕傲里。
端木徳淑看她不知怕,還傻乎乎的樣子,突然真的笑了,還是一個無所畏懼認為一切都好玩的孩子:“行了,賞吧。”
題外話
說點廢話吧。大家可能不知道咱家這篇文數據一般,別人不退出新文榜,咱家基本上都上不去。
連載的時候很多人找我,說人設不討喜,竟然還有妾。結果上架后果然創咱家新低。
很多人就開始找我,讓我放棄她,我都拒絕了。沒有什么太大的情操和堅守什么的,就是我寫了這么多年文,已經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甚至別人說我撲街我也能撲的坦蕩。
昨晚和大家要票,我真的沒有抱一點希望,畢竟粉絲基數就不大,再怎么喊也是有數的,何況因為數據太不好,我已經不看數據了,紅包也放的不多,但我今早一打開……超出了我的預計了。
那感覺,說不清楚,廚妃數據吊打十個皇后我都沒像今天這樣感慨過。
總之,我在,我就能讓她高質量的在。
重要事,我沒有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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