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端木瑞聞言著急的揮開洗腳的婢女,光著腳,失禮的從屏風后跑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娘子!?“你說真的?!”
趙氏皺眉,渾身的刺瞬間豎起:“你什么意思!咱家仙兒品貌端莊!才貌雙全,京中想求娶的人多了去了!徐府有這個心思再正常不過!”看看把你急的!端木府的名聲都被你墜沒了!
趙氏指責完,頓時又有些泄氣,話雖這么說,但事可不是這樣講,徐府到底不比京中公爵貴胄,地位超然,平日里也最是遮遮掩掩,但底蘊卻是比他們這些人家高了去了,女兒若是嫁過去的確算高攀。
端木瑞也不生氣,隨便搶過婢女手里的毛巾擦擦腳,穿了鞋,趕緊坐了過去:“你確定太后是為徐府大公子徐子智求親?明說了是徐子智?!”
“我說你這人怎么”想想爭這些有什么用,點點頭:“是徐子智。”
端木瑞聞言激動的起身,暗暗隱忍著呼之欲出的激動,興奮異常的在房內踱步!他家小仙真是修著了!那可是徐子智啊!端木瑞激動之情難以發泄,大手一揮:“去取幾壇好久來!”
趙氏皺眉,自家老爺尚且這樣想,可見這在所有人眼中是多好的姻緣,又是太后親自說親,徐家也算誠意十足。
她趙氏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能力說不應就不答應,但“老爺,你就不想想咱家仙兒的性子和徐府那你八輩子顯不出一個表情的人家,以后還有什么好日子過?”
端木瑞瞬間負手而立,一派凜然:“婦人之見!你可知徐子智之于朝堂意味著什么?你可知他早前游歷都到過哪些地方!他的所見所感所知你能否窺得一二!你可知他如今小小年紀文章一出再無人可爭鋒!
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的下自己門邊三分地方,徐知乎雖然年紀小,但見識淵博、學識了得,是我等仰望而不及的存在,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績,將來也定當在我之上,咱女兒未必配的上他,你卻擔心一些后宅瑣事,實在愚昧。”
“小仙還不是在后宅生活!”挑女婿能只看那些嗎!婆母、家訓、家風、妯娌、小姑,親眷,哪個不得細細挑!
端木瑞嗤之以鼻:“她的子女將來享受的是徐家的資源,未來有徐家強大的后盾,所思所惱便是太過位高權重怎么辦,小仙以后考慮的問題怎么退卻皇后的拉攏,京中貴婦的相邀,你以為是你積極鉆營那點小利益!”
趙氏氣的起身:“你自己睡吧!”
端木瑞懶得喊她:“你還能不應不成,這可是太后親自出面!”端木瑞想想便不無得意,滿京城也只有他的女兒能配他一二。
想到兩家定親后,自己便是他未來的岳父,見了自己,這位從來都是他仰望的孩子,反過來他稱他一聲伯父,渾身的毛孔都舒坦不已!
舒坦的飄飄欲仙之際,想與老婆子調笑一二,見身側沒人,不禁冷哼一聲:“婦人之見!”
“少爺,夫人為少爺您求娶的是端木府長房嫡女”誡諂靜立在書房中:要不要讓她暴斃?
徐知乎做策論的筆瞬間停住,硬止住抬頭想問的沖動,少卿繼續走筆,臉頰火熱,語氣卻越加清朗:“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憑夫人做主就是。”
說完便是不想再提,認認真真的死死扣著自己策論的詞眼,跟它較勁一般,盯著一處,任思緒翻江倒海的寫不出一個字來。
誡諂怔了一瞬,便福如心至:少爺是滿意的?
少爺竟然滿意端木府長房嫡出的那位妖里妖氣,呸!風華絕代、端莊嫻熟的小姐!少爺好眼光!
徐知乎垂著頭,少年心性的倔強,讓他不服氣的,等臉上蒸騰的熱氣散去,他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還可如此沉不住氣!以后怎么做一家之主!豈不是憑白讓娘子小瞧了去!
再說再說她那眼睛都要長到天上的樣子,是在需要按回眼睛該在的位置!
徐知乎深吸一口氣,再次垂下頭,執起筆,已經完美的控制了自己收不住下外漏的情緒。
只是不知母親將婚期定在了什么時候?
徐知乎握筆的手又有些飄忽的停滯,下一刻又穩穩的開始行筆
徐夫人為老爺穿著外套,看著他寬闊的脊背,心神不自覺的搖曳。
徐姑悄悄踩下夫人的裙角。
徐夫人回神,認認真真的為老爺系著腰帶。
“你可決定了是戶部家的女兒。”徐老爺語氣淡淡。
徐夫人也端莊冷情:“定了。”
兩夫妻對話沒有情深義重的綿長,反而如陌生一般正式,但又和諧異常。
“既然定了便定了。”不過是兒子娶妻而已,誰家的女兒并無所謂:“剩下的要勞煩夫人了。”
“哪里,都是應該的。”
“可定了婚期?”徐老爺整著手里的袖子,玄色的官袍上,手腕處額外繡著盤臥的云龍。
李歲燭平日里就是看見了,也不會注意這些不同,挺多以為是徐家千年世家的象征,經歷她兒子那翻天覆地的一役,和他最后拿走的那塊鐵盤上相似的圖騰,想來著圖形,才是他們徐家真正尊貴不凡的地方!
她在徐府兢兢業業、相夫教子一輩子,只在她兒子顛覆超綱的那些年,才知之一半,他的死,也就這兩年了?因為什么?
徐夫人心中冷哼一聲,聲音淡淡:“到時候,兩家商議著定吧,納彩、定親忙下來也要一年了。”人定到了手里,誰搶可就是不長眼了!她一個女人知道什么,你們徐家多了不得的,五皇子、六皇子要覺得他們腦子格外與眾不同,盡管跟徐家搶人試試?
估計給皇上十個能耐也不會亂指婚了。
徐老爺點點頭,囑咐兩句上朝去了。
徐夫人閑閑的目送他離開的背影,腳步鎮定冷淡,這個她一心付出的家,可曾真心待過她一分?
“可是告訴少爺了。”李歲燭沒有像望日般去收他換下的衣物,親自洗凈、規整、熏香。
徐姑嘆口氣,夫人這是又跟老爺鬧不愉快了嗎:“說了。”
“可是滿意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可還等著他不滿意了,過來跟我講什么年紀尚幼呢。”
“夫人少爺懂事敬您,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徐夫人嗤之以鼻!她可沒那么大臉!
“夫人,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端木府內。
趙氏看著自家快要把茶幾上的小花束朵瓣,垂首嬌羞,揪完的女兒,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這是滿意了,等著她應呢。
想想不應又能怎么樣,太后難不成還是真詢問她意見,不過是通知一聲罷了。
趙氏看著自家傻女兒含羞的樣子,忍不住伸出一根指頭使勁戳她的腦門!鬼迷心竅的東西!那徐家冷冰冰的院落,豈是她能懂的深潭虎穴。
“娘,你戳我干什么”端木徳淑搖著頭上的千縷搖,目光一飛便是一種風情,輕嬌軟嗔,柔軟可愛:“萬一留了紅痕,會被笑的。”
趙氏瞟眼自家事精:“哎”這幅樣子,入了徐府的門,還不被那手腕通天的婆婆給磨搓死!
趙氏急忙拉下女兒的手,像什么樣子,這樣傻乎乎的,別人不上趕著欺負你,欺負誰:“你也是大姑娘了,你記住,用在男人身上的心思,六分就夠了,明白嗎?”
端木徳淑立即點頭:“明白。”
趙氏瞬間打了過去:“你明白什么,你明白!”
端木徳淑委屈死了,可憐兮兮的揉著自己的頭,手腕撮口處的燈籠水袖,順著她纖細的臂膀滑到臂膀,水光流彩。她什么不明白的,來來去去不都是男人三妻四妾那一套,女子不能三妻四妾,可也要抓牢了手里的權勢和后院的掌控,心都給了男人,那與把自己烤熟了任人宰割有什么區別!
她端木徳淑可不是蠢的,有分寸,要不然爹娘上哪去尋這么好的女婿,她這不是就給他們弄來了,對付男子啊,還是要用些手段,否則怎么做人上人呢?是吧!
“你驕傲什么!以后有你受的!”你現在是做人女兒,在家里作威作福,去了人家,可就任人拿捏了!
端木徳淑長長的睫毛驕傲的輕顫:“那可不一定”
趙氏看著女兒晃眼的容色,心中軟貼,又憂慮,若是嫁與別人家,她自然對女兒容貌有信心,可徐家不同,他們家的男人哎,看看李歲燭那樣有手腕的嫁進去,不也沒有降住徐老爺三分,可見徐家就不是良配,也就是自家老爺子,眼屎糊了眼!豬油蒙了心!
端木徳淑回到閣樓,開心的倒在床上,翻滾折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戲珠著急的關了門窗:“小姐,您可矜持一點吧。”在夫人那里時都要嚇死她了,唯恐小姐一個高興,脫口而出愿意,還好還知道自己是未出閣的姑娘,只是含蓄的微微點頭。
明珠取了團扇,含笑的為小姐扇風,清脆的聲音帶著討好:“恭喜小姐得償所愿。”
端木徳淑瞬間臉頰緋紅的從床上坐起來:“那是,平日一副看都不看本小姐的樣子,還不是轉身就讓他母親取提親了”端木徳淑心情不錯的卷著一縷被自己滾下來的發絲,眼中炸碎的自傲,幾乎飛出她較小的身軀,立地成圣!
戲珠看不過的走過來:“說小姐胖,小姐還喘上了,人家徐公子可還沒有正眼看您一眼呢。”
“那是他害羞,總是要我多主動些才好,文人迂腐,你小姐我理解他。”
戲珠無奈的搖搖頭,雖然不懂徐公子有多迂腐,但其他人家的公子看她們小姐可是各個不迂腐的。
“你們快幫本小姐找找,最近誰家有什么宴請!?”她可不要錦衣夜行,徐子智是她了的這事,可要宣揚出去,再不許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打那愣頭青的注意!
徐家長房長孫與端木府長房嫡出小姐的婚事!不脛而走!
請了太后老人家做媒,欽天監測算的日子,金秋時節,便是再過兩月就要納禮換貼了。
“換了更貼,徳淑就是待嫁之身,以后可就不能像今日這般隨意走動了。”
陸老太君生辰,京中半數勛貴都到了,小姐妹們自成一派,自是免不了看看東家的稀罕事,西家的美嬌娘,還有即將定親的京中第一花孔雀好姐妹那沖破天的婚事!
陸池晴最是看不慣端木徳淑清高自傲的性子,現在更是要提早擺出徐家大夫人款的樣兒,也不看看徐夫人還沒有死呢!就驕傲的尾巴都要掀到天生了!
徐夫人是瞎了眼嗎!給子智公子挑了這么一個表里不一、矯揉造作的女子做夫人!自己哪點不好,哪點不好了!
端木徳淑聞言,嬌羞一笑,頭上的吉祥八寶珠叮叮當當的發出悅耳的聲響,一雙翦水秋瞳,只要她高興,便能給人柔光似水的溫柔之感,羞怯開口:“以后不比妹妹們清閑了。”他怎么還沒到?可是路上出事了?哎,不來也好,他那不會做人的性子,可別被哥哥們刁難了。
徐夫人攜長公子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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