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只是這次……”屈膝抱在懷中,長發男子的聲音很是低沉,短發男子眼中也是彌漫著太多無奈,望著那幅畫,“你就確定她是她?如果不是呢?”
“她一定是,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她。”長發男子很肯定自己的判斷,畫中那個張開雙臂擋住一切的女孩,就是他追尋的所在,他可以盲目的接受一切,唯獨對她,他舍不得。
“你什么都不肯做,寧愿被所有人當做廢物,只是給自己找一個解脫的機會,你很清楚這么做根本沒用,他什么都看在眼里,你不學不做,依舊比任何一個人都出色,我想過幫你解決所有事情,在他看來,我做再多也代替不了你。”徒然傷神,短發男子臉上滿是愧疚,“如果我在努力一點,如果我在多做一些,或許今日就不會來找你。”
“你做的夠多了,對她而言,有你才是驕傲。”為了讓他有所謂的安生,短發男子已然是做到足夠,如此結果,僅僅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生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所在,能有一席棲身之地足以,或許他也并沒有過奢求,只是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才不愿不想一直停頓在被人左右。
“若是我有你些許,當日就不會落入那番田地,至少不會讓你見到她。”短發男子斜靠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盯著畫中女子。“她還是像原來一樣這么膽大妄為么?應該是的,否則也不至于會牽扯如此之多。”
小小的身軀之后,躲著那么一個怯生生的孩童。一般大小,卻是懼怕這世間的種種,不似她那般有勇氣面對一切,短發男子清楚記得,她為自己遮擋了那一擊,年輕尚幼,哪見過這等陣勢。她全然不在意的笑容,何嘗沒有停頓在他的腦海。只是他從小就知道沒有選擇,另可把一切背在身上,讓另一個人去過他向往的生活,去尋找這個給了兄弟二人一直追尋的勇氣。
他清楚記得長發男子見到那一幕的眼神。他們只為自己的存活去茍延殘喘,從未知曉還有人會如此義無反顧,沒有過任何追求,崇拜,至少那一刻,他記得他眼中奪過一絲松動,至此不在順從,卻不曾想,至始至終他們都不無法擺脫。總有人拿捏著無法割舍的所在,做著不愿去做的種種。
“任尋,回家吧。只這一次,若有反復,我陪你一起,你很久沒有見過她了。”短發男子沉寂著,終于還是說出了來意,任尋緩緩抬頭。嘴角帶著異樣的嘲諷,“家?我們不是從來就不曾有過?她心心念念的所在。從來就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只是工具,還有一線用途,就連想被遺棄都是奢望。”
南疆邊際,夜色寂寥,彌漫的血腥讓人無法直視那滿地的尸首,沒有絲毫溫度的枯骨,縱使身上還殘留著那華麗的重甲,也不過是一具具干枯的所在,丟下提起的仙將,貪婪的吮吸著他的氣息,霎時間血肉全無,仙將的臉頰上斑斕著無數尸紋,仔細看去,此人盡是斗木澥。
“為什么?”血紅的雙眼茫然無色,千年尸王的血量恢復過半,全靠這滿地尸首所賜,心中說惦念已然消逝,本一心求死,只是似乎它并不能得償所愿,至少一旁揚天望月,面無表情提壺喝酒的司傲給了他這個機會。…
“妖族什么時候也開始為殺人找理由了,如果這些還不夠,南疆多的是新鮮的人畜,大可以讓你恢復元氣。”目睹這一場廝殺,司傲沒有半分所動,千年尸王面露不解,側身望著他,“我不會因為你放過我,而有任何感激,比起這群家伙,你更適合做我的尸傀,堂堂北斗破軍,沒想到也淪為魔族了。”
“我想你誤會了。”嘴角帶著不羈的笑容,司傲歪著腦袋看向千年尸王,“我至始至終都是仙族,你是妖魔二族的重陣籌碼,克制人鬼,無論如何妖魔都不會輕易放棄,我等區區小官,只是聽令而為,不要混淆一談。”
“這么說來,仙族是準備投靠我妖魔二族不成?”事發突然,千年尸王無法理解司傲所謂,抬手搖指,司傲聲音不大,卻是透出些許強硬,“比起實力,仙族未必不能和妖魔對立,你我都沒資格知曉太多,弒女之仇,我想會讓你更有興趣去屠殺一番。”
“若如不死,那個女人我不會放過。”血紅的雙眼被殺意說氤氳,在意全逝,對于千年尸王來說,活下來的唯一準則就如他警告淺淺夏寂那般,只為報復,在無其他,用無限的殺戮,卻緩解心中的痛楚。
些許遙遠的林亂之聲傳來,似乎有大批人馬向著這邊趕來,些許殘忍的笑意在唇邊綻放,千年尸王正準備加以敵對,司傲卻是漫不經心的開口,“來的人是人族重將,不是你現在能敵對的,如何掩埋氣息不用我教你,我可不希望白救你一場。”
千年尸王主戰召喚,失去大量的骸骨,根本沒有太強的戰力,白白放過一眾前來之人,千年尸王略有不甘,卻還是選擇了離去,漠然低語,“玉帝老兒猶豫不決,一干仙將更是不會作此選擇,就算無關種族歸屬,能告訴我,以你的實力,你聽命于誰?”
“西王母,瑤瓊。”月色皓然,司傲的雙眼越發迷離,仙族盡然會和妖魔為伍,荒天下之大謬,只是事已至此,根本無從辯解,司傲的臉上不見絲毫難耐,對于他而言,她下令,他照做,以前不會有所懷疑,現在也不可能。
一襲重騎揚長而至,領軍的正是目前所見人族最為強勢的銀甲之將,單槍斜持,甚是微風,間或其中皆是高達百級的將領,其中更有高等玩家存在,得見場中慘狀,一人望月獨飲,數騎正準備上前迎戰,卻被銀甲之將揚槍阻止。
躍身下馬,銀甲之將收起手中武器,緩步接近司傲,沒有過分上前,他的實力絕對在千年尸王之上,人族甚至難有能與其針鋒相對的所在,掄起品階,應該還在司傲之上,只是約有數米距離,銀甲之將卻是停下了腳步,眼中略帶復雜的半跪于地,拱手垂首,“師傅。”
銀河小徑,步入星辰之間,雖然只是生死劫所處特殊地域之中,這等裝扮倒是賞心悅目,皓月當空,綿長道路,緩緩而走,雖不見遠方,卻是別有雅致,微風徐徐,傳來陣陣寥寥淡香。
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這等恬靜倒是出乎淺淺夏寂的意料之外,月色灑滿,視野倒是沒有任何受阻,約莫走了半響,才隱約得見一所小小的亭臺,花簇之間,雖顯蕭瑟,卻別具風格。
一株兩艷,相斗綻放,點點白花,競爭璀璨,奈何橋之上盡是這等存在,淺淺夏寂倒也認識,雙生花,若非心有掛礙,誰會歡喜這等好斗存在,一襲青藍彩裙靜坐亭臺,圓桌茶幾之上端放著一盞銅鏡,此人正不斷的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只是蒼白如雪,早已是繁華退去,背對淺淺夏寂,看不清長相,年歲卻卻是一目了然。…
“凡塵未了,入我月宮,閣下倒是不驚擾這份靜怡,難得有人前來會有如此雅興。”未曾臨近,一聲軟語已然是讓淺淺夏寂有些飄忽,雖說滿發斑白,這人的聲音倒是悅耳,四王并非一定要選擇對陣的所在,淺淺夏寂倒也客氣的止步不前,“冒昧前來,不知尊下可是月宮之主,月王?”
“鬼域之名,何足掛礙。”緩緩起身輾轉,俏麗容顏盡不似其白發垂暮,當的是柔美異常,只是這份隱隱掛在唇邊的笑容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上下打量著淺淺夏寂,月王倒是輕贊一聲,“好俊俏的少年郎,這等年紀,盡能闖我月宮,倒也了得。”
鬼族不改容顏,淺淺夏寂全當她老眼昏花,碧璽扳指最大的缺陷是不是什么都能隱匿,npc只會看外表,有必要直接將她歸納在其他,不吝褒獎,在淺淺夏寂聽來,怎么就這么刺耳。
“月王謬贊,再下實力卑微,還望月王手下留情,容我闖關成功。”禮多人不怪,反正整個鬼界隨便拉扯一個能說話的出來,至少年紀也是淺淺夏寂的數十倍,無所謂客套,拱手還禮的同時,月王本云淡風輕的雙眸卻是瞬間增添驚詫,死死盯著淺淺夏寂的右手。
“莫大哥?”月王莫名的開口,如此姓氏npc之中淺淺夏寂只認識一人,修羅族族長莫云,早有猜想月王會有所熟識,她倒還沒有攀關系,月王盡然迫不及待的從亭臺跑了下來,眼中滿是急切,一把抓住淺淺夏寂的雙手,冰涼刺骨的肌膚頓時讓淺淺夏寂猶如針扎,卻不好在收回,迎上月王那明顯有些不對勁的雙眸,聽著她的喃喃自語,“你終于來了,我知道你不會怪我,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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