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畢竟是神,在神眼中人類與動物昆蟲乃至蜉蝣并沒有什么差別。人類的生命白駒過隙,對神來說,只是一瞬。
神不會對一瞬間存在的生物給予太多的關注。
就像人類不會給地上的螞蟻太多眼神一樣,而螞蟻冬天有沒有儲備夠足夠的食物,會不會餓死?今年哪只螞蟻又會成為蟻后?
這些人類不會放在心上。
同樣的,神也不會在乎有沒有人類祭司。
自從神選中了第一個能溝通天地的祭司之后,神教導人類用火,賜予了人類在自然里生存的能力,人類開始區別于野獸。
然而幾萬年過去了,各部落都將祭神的習俗沿襲了下來。
可真正被神選為祭司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各部落現有的祭司傳承,都是第一任祭司傳下來的,后來根據各部落生活氣候條件的不同,又各自有了自己的傳承。
每個部落都有他們獨特的圖騰與祭祀方式,對神的崇拜也一直流傳了下來。
可就像蘇殷之前理解的,如今各部落里的祭司,草藥醫術什么的,他們還真懂得不少。
但若說到與神溝通,那就要比誰的演技好了。
原著中的女主,她用現代社會的科學知識,推翻了原始人對于神的信仰。其根本原因,也是因為神一直存在于傳說里,幾萬年的時間流逝,早就磨光了人類對于神的敬畏。
如果一個人他因為運氣不順,于是他咒罵了神。人們聽到后紛紛譴責他,說他會受到神的懲罰。那人也害怕了,他膽戰心驚的過了幾天,可他發現他依然好好的活著,根本就沒有什么懲罰。
所以他就變本加厲的,更加不把神放在心上。甚至于他會說,這世上就沒有神。
而他周圍的人,也開始變得懷疑神。
當人們贊美神,咒罵神都得不來回應后。神的存在,就不那么重要了。
蘇殷現在所處的社會,就是這樣一個微妙的時間。人們敬神祭神,可神在哪?神是否真的能聽到他們的祈愿?沒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如果不是蘇殷親眼看到,蘇殷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神。而且神還給了她完整的祭司傳承。
所以?神是什么意思?
單純看她順眼?
想讓她去當傳教士,宣揚神跡,給神帶來更多的信仰?
還是神已經知道了女主的存在,預感到了未來他的地位將不保,人類不再信神?
然后神才找到她……
“難道神是想培養一個強有力的反派?和女主的無神論相抗衡?來保證他的尊貴不動搖?”蘇殷碎碎念著。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受寵若驚的蘇殷,睜著眼睛聽了一晚上淅淅瀝瀝的雨聲。此時正值入秋的季節,天氣轉涼,獸皮搭建的帳篷內更是潮濕不堪。
思慮過重,又淋了雨的蘇殷,第二日早上醒來沒有意外的感冒了。
“阿嚏——”披著厚重的獸皮,蘇殷蹲在帳篷外,熬著草藥湯。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上午的陽光正好。蘇殷微瞇著眼睛,她曬著太陽,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感冒后的身子,很是疲憊。
部落里的男人們,一大早就進了森林去打獵。
忙忙碌碌的女人們在翻曬著被雨水泡過的獸皮,負責煮飯的粗壯女人高高地舉起了石頭,砸向了沒有剩下多少肉的野獸骨架,很快那帶著血肉的骨頭被砸成了不大不小的長度,投進了石鍋里,等到水煮得沸開,肉類的腥氣也充斥了整個部落……
本就頭暈惡心的蘇殷,聞到這股味道,更加覺得反胃。不過她現在腹里空空,倒也吐不出來。
蘇殷沒什么精神的抬了抬眼皮,她看向了部落西邊一塊空地上同樣辛苦勞碌的老人和小孩,每個人都在做著事情。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額頭,不禁感慨:野生原始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強悍啊!
昨日祭祀之后,族長帶領著部落的族人在雨中足足跪拜了有小半日的功夫,這些蘇殷都是知道的。
蘇殷以為,就算原始人身體再好,被雨水這樣的淋法,也會生病。
結果今天一早醒來,大家該打獵去打獵,該忙碌的忙碌,半點虛弱的樣子都沒有。
當然,唯一的例外就是蘇殷這個野生的祭司了。
也許因為生活方式的不同,蘇殷不僅沒有部落里女人壯碩的身材,也沒有大多數人都有的抵抗力。
“阿嚏——”蘇殷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蘇殷拿著勺子在鍋里攪拌了一下,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她起身走進帳篷拿了一只笨重的石碗出來,盛了藥湯,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然后她又喝了不少水,才沖散掉嘴里的苦澀味。
午時剛過,部落里的男人們就回來了。因為是小型的打獵日常,他們并沒有走很遠,只是去了距離部落最近的森林邊緣。
不過由于狩獵季的到來,使得這日打到的獵物比以往都要多。
男人們肩上扛著,或者三三兩兩的抬著,獵物中竟然還有一頭將近兩米長的狼獸,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他們本來還擔心昨日祭祀,新來的女人惹惱了神,而今天的豐收已經完全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蒙撩開蘇殷的帳篷,將獸皮包裹著的一兜果子,放到了帳篷內的石板上。
“謝謝。”蘇殷感謝的笑了笑。
那些果子約都有一拳大,黃色的外皮,透著陣陣果香,蘇殷拿起一個來聞了聞:“甜瓜?”
啃了半個多月野蘋果的蘇殷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在原來祭的印象中,這東西可不多見。而且生長的地方,還有野獸出沒。
香甜的東西不止人類喜歡,野獸也喜歡。
“今天路過的林子里剛好生長了一片。”蒙回道。
“很多?”啃又酸又澀的野蘋果,啃得臉都有點蘋果色的蘇殷很激動。
“嗯。”蒙點頭,“祭大人喜歡,明天我們再摘些回來。”
“好啊。”蘇殷笑道,“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點。”
其余的不用蘇殷囑咐。這些人常年狩獵,在大自然中他們是天生的獵手,對于危險的感知,蘇殷不說,他們也都清楚。
“祭大人。”
“嗯?”蘇殷看蒙欲言又止,以為他還有什么事情,她就問了一句:“怎么了?”
“能不能請你去看看——”蒙眼巴巴的望著蘇殷,話說了一半,他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看什么?”
蒙撓了撓腦袋,他張了張口,好半天才不情愿的吐了出了女主的名字,“是含桃,她病了。”
“可以。”蘇殷應下。
蒙頓時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只是看病這么小的事,蘇殷不明白蒙怎么糾結成了這樣?她不一直都是部落里的專屬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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