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子此刻正坐在一塊巨石上面,身后是幾株倒下的古樹,以及三道化作流光正在逐漸消散的修者。
這三人遁逃的極快,甚至自己還沒有將其扼殺,他們便利用特殊遁法逃離了此地。
不過一旦選擇了遁逃,也就意味著他們放棄了這一次的考驗,因此在逃離時,他們的那把鑰匙自然而然的就掉落了下來。
撿起鑰匙掂在掌心里,白衫男子觀察著這把數(shù)字為四的鑰匙,沉思了一陣,緩緩自語道:“看來,鑰匙一旦易主,就連上面的數(shù)字也會順位變化。”
“這樣的話,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手里握有第二以及第三兩把鑰匙了,現(xiàn)在我已有了鑰匙……倒是可以去給他們增添些麻煩了。”
這般說著,他剛欲起身,遠(yuǎn)處一道身著金色蝠衣的天命境修者便迅速趕了過來。
這名天命境修者沖著他馬上半跪下來,低聲說道:“少主,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什么?”
聽得此言,另外幾名也隱匿于附近的蝠衣天命境修者也不由現(xiàn)出身來,神色間隱隱浮現(xiàn)出幾分詫異。
他們最擅長的便是詭影藏匿之道,側(cè)重暗殺,可他們的行蹤居然暴露了……
“呵,看來那二人還真有些不簡單呢。”
白衫男子迅速起身,目光瞥向這名蝠衣天命境修者,問道:“還有幾人留在原地等候?”
“除了屬下之外,其余人都還留在原地等待。”那人如實說道。
聽到這個結(jié)果,白衫男子的心中才好受了一些,雖然暴露了行蹤,但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損失一員一將,這就很可以了。
“少主,我們現(xiàn)在是繼續(xù)悄悄追蹤,還是轉(zhuǎn)移目標(biāo)?”
白衫男子很認(rèn)真的考慮了一番,直至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才逐漸瞇起了雙眼,說道:“一起過去看看。”
“是!”
之前一直都是暗中觀察,這一次在了解到蘇玄與茱萸的實力以后,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不能繼續(xù)遮遮掩掩追蹤下去了,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結(jié)果!
只要能夠挑起那二人的矛盾,自己便可以從中得益,但目前值得思考的問題就是,究竟該怎樣做,才可以挑起他們的矛盾。
可惜自己帶出來的這批蝠衛(wèi)只適合追蹤以及扼殺,并不擅長出謀劃策。
倘若能夠帶上那幾個家伙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有了好主意。
只是這一來一回,他們才回到先前那幾名蝠衣天命境修者所在的位置時,那幾名蝠衛(wèi)便帶來了新的壞消息:“少主,那些人又得到了兩把鑰匙,似乎他們要直接往終點處前行了!”
“竟如此迅速?”白衫男子皺起了眉頭,有些沒有料想到,茱萸及蘇玄的目標(biāo)居然只是四把鑰匙,而并非是全都要。
這樣一來,再想辦法從中作梗已經(jīng)為時太晚,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一戰(zhàn)了之了。
“罷了,該來的,終將是要來!”
如此多年的生死歷練,他又豈是畏戰(zhàn)之人,此時深吸了一口氣之后,頓時一揮手,喝道:“全速追趕上去,必須要將他們提前扼殺!”
這群蝠衛(wèi)看得出來,自家少主的心情很差,甚至比上一次爭搶天地造化時的心情還要差,所以他們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只是一抱拳,便引著自家少主沿著蘇玄與茱萸所走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
……
蘇玄將數(shù)字為五的鑰匙給了鴉兄,而小妖女們便將數(shù)字為六的鑰匙給了自己的師姐。
他們也挺意外的,第一把鑰匙明明被人如此強勢且又迅速的拿走了,為何后續(xù)幾把鑰匙幾乎都是他們所得?
“難道,那個家伙只是運氣太好,湊巧率先拿到了第一把鑰匙?”
蘇玄是這么想的,但怎么想都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強如茱萸,畢竟知曉這燭之巫神的考驗內(nèi)容,知曉鑰匙的大概位置,都沒能搶過那個家伙,而如此詭異的一個家伙,居然在拿到第一把鑰匙之后,就不再出手了。
“會不會是個獨行俠?”鴉兄在一旁撓著頭猜測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蘇玄想了想,雖然沒有回應(yīng),但也是有點這么像的意思。
茱萸始終閉口不言,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在她的快速前行下,一行人很快便沖開了一片又一片迷霧,前方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脈也是逐漸映入眼中。
“看來,只需翻越過這幾座山,便可以到達(dá)終點了。”
只要抵達(dá)終點,便可以根據(jù)名次來進(jìn)行最終考驗的爭奪了。
到了那時,獲得傳承,而后再凝聚傳承,直至修行完畢,蘇玄的這一趟燭之巫神洞府之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雖然還要跟巫月魔宗這群小妖女們回一趟宗門,不過聽起來也不像什么太麻煩的事情,所以蘇玄也沒太在意。
而當(dāng)一切眼前之事都處理完畢之后,才是真正該拼命沖擊境界的時期。
不論是蘇玄自己,還是小狐貍,亦或是沐韻寒,都將要登臨天命。
在那之后,又是處理迷霧一事,與下位面上界幾大天宗之間的仇恨,也還沒有了結(jié),這樣想一想,蘇玄頓時覺得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去做,不由搖了搖頭,嘆了一聲。
聽到他的嘆聲,一直默默不語的茱萸,終于朝他瞥了過來,并開口道:“心中仍有顧慮?”
“當(dāng)然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將來的事情,比較頭疼罷了。”
罕見的,茱萸竟然再次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所以,我說你一直就是一個喜歡杞人憂天的家伙。”
“也許吧。”蘇玄沒有反對。
見他如此,茱萸也學(xué)著搖了搖頭,將目光收回,不再去看他。
反而二人之間本就是一次臨時合作的關(guān)系,合作結(jié)束便會分道揚鑣,蘇玄的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相同的,自己的所思所想也無須跟對方分享太多。
就這般想著,他們一行人很快便趕到了第一座山腳下。
然而,山腳下早已有一隊人馬在等待著他們了。
并非是白衫男子的部下,反而是全新的一隊人馬。
這群人身著火紅色的衣物,或披著斗篷,又或騎在四足沐浴在烈火中的馬背上,只是他們目光所望的,正是蘇玄一行人。
當(dāng)蘇玄他們趕至?xí)r,也是看到了這些人,不由停了下來。
“沖我來的。”
不等蘇玄作何反應(yīng),茱萸便冷目望著前方那群人,緩緩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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