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無奈的笑了起來。
自己無形中的舉動，好像將事情越扯越深了。
他聞言以后，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認真注視就在自己面前的夜憐星，回想起在剛得知黑兄其實是一個女人時，心中涌起的那一抹僥幸，他終于堅定的點了點頭，道：
“是。”
果然是這個答案。
夜憐星同樣露出一抹笑容，她看了看蘇玄，最終道：“可是，我若是拒絕你呢？”
蘇玄站起身，目光平靜的看著對方，緩緩開口：“我明白，我現在只是一個天命境二品的弱者，甚至在命劫境眼中，我現在就是一個隨意都可以被捏死的螻蟻，但我相信，十年之內……我必突破命劫。”
“不過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證明什么，只是想等到那時，再認認真真的跟朧月神界，還有其他界域至尊打上一場。”
夜憐星不禁無奈笑道：“打贏他們，我也不可能給你獎勵啊。”
蘇玄忽然間俯下身，雙手撐在床沿，垂下目光注視著眼中的女人，緩緩說道：“我的獎勵我自己會親自得到，無須找任何人證明。”
“而且，這只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或許會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而漸漸忘卻，也或許會愈發深刻，到那時，我想我的回答才會變得更加堅定。”
夜憐星聽著，忽然說道：“你還真是貪婪，比我要貪。”
“我原以為你只想要太淵魔界，沒想到最終就連我也不放過。”
氣氛終于由先前的旖旎轉變的輕松了一些，蘇玄頓時灑然一笑，說道：“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講究的，需要什么就要什么，不需要的別人硬塞給我，我也不一定要。”
夜憐星面帶笑意，沒有說話。
“那你自己呢，都上千歲的人了，沒有遇到一個鐘意的男人？”
笑著笑著，夜憐星的表情突然一僵，接著她再看蘇玄蘇玄時，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危險。
“這幾天光是幫我驅除虛空迷霧了，你自己的修煉都落下了吧，走，去幫你鞏固修為。”
…………
足足被白揍了一個時辰，蘇玄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對面衣衫整潔且絲毫纖塵不染的夜憐星，有些無奈。
接觸得多了，他發現對方哪里只有先前所說的三個特點，明明應該是四個！
這女人，太記仇了！
因為一句話都能白揍自己一個時辰……回想起之前的經歷，蘇玄還感到渾身筋骨都在隱隱作痛。
夜憐星突然又朝他走了過來，俯視著他問道：“你要走了？”
蘇玄一怔，緊接著便點了點頭。
“看來以后不能再幫你鞏固修為了呀。”夜憐星淡淡笑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蘇玄頓時哭笑不得：“到底是鞏固修為還是借機會揍我，你心中有數的吧。”
“揍你怎么了，不服？不服你也來欺負我，需不需要我讓你一只手？”夜憐星笑得十分開心。
這不是開玩笑么，自己區區一個天命境二品，去揍命劫境，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恐怕都要笑哭了。
這兩重境界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跟還沒有十歲的孩童之間的區別般，簡直沒法比。
但蘇玄卻還是不服輸的笑道：“那我要是將來有一天能打贏你了，你可別怨我欺負你。”
“可以呀，你能做到，我就任你欺負。”夜憐星輕點螓首道。
蘇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扶著腿站起身來，看向對方，道：“之前的問題我還不知道答案呢，你到底鐘意什么樣的男人？”
“這么好奇？”
夜憐星唇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她旋即伸出手來，一副大家都懂得表情看著蘇玄。
見此，蘇玄一句話沒有說，直接取出了一堆靈石，丟到了面前的地上，道：“說吧，我今天的靈石都丟在這里了。”
“如果說喜歡的，那可能真的沒有，不過……感興趣的，倒是有一個。”
蘇玄眉頭逐漸皺起，而后問道：“誰？”
“而且感興趣，那興趣能到什么地步？”
對方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不久后微微一笑：“興趣嘛，愿意為了他放棄界主這個身份，夠不夠？”
“嘖嘖，那他還真是挺優秀。”蘇玄看似平靜的評價道。
夜憐星聞言頓時笑得瞇起了眼，問道：“你吃醋了？”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猜。”蘇玄立即搖頭。
然而夜憐星則是撲哧一笑，旋即道：“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人似乎皮得很。”
“我以前也沒發現，其實夜憐星還挺可愛的。”
這一句話說出口，蘇玄頓時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又冷了下來。
“尤其是前幾天的時候，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需要依靠別人的時候，更可愛。”蘇玄卻壯起膽，接著說了下去。
然后他便感到，這股冷意消失了，卻見夜憐星沒有否認，說道：“你今晚似乎挺想刺激我呢，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故意想要激一激我？”
蘇玄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對方，忽然神情轉為認真：“我此次離開，如果虛空迷霧并不會影響下來的話，就不知何時才會回來了。”
聞言，夜憐星收起笑意，看著他，安靜不語。
“但是我挺不希望，當我回來時，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走在一起，而且還挺親近的那種。”
夜憐星蹙了蹙眉：“你自己都要走了，還不確定會不會回來，憑什么管我要跟誰走一起？”
不知是否是因為之前的那場煙火晚宴，蘇玄能夠明顯感覺出來，夜憐星比起幾年前，或者說數月前，越來越不同了。
以往的她，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即使就在面前，卻還是令人產生一種難以觸及的感覺。
可現在，蘇玄突然覺得，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以及遙遠的距離感消失了。
反正煙火晚宴除了道謝之外，也算是別樣的挑明了。
一念及此，蘇玄完全放開，膽量也大了起來。
他快步走到夜憐星的面前，一言不發，正當后者打算開口詢問時，卻驟然瞪大了雙眼，看著蘇玄的湊近，原本掌心中凝聚的魔氣，在猶豫了片刻之后，終于還是將這股力量握在掌心中，逐漸熄去。
許久，蘇玄才松開了對方，笑道：“這就是回答。”
夜憐星看著他，容顏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越來越放肆了。”片刻之后，她還是緩緩說道。
蘇玄微微一笑：“夜憐星，反正煙火晚宴也過去了，我現在就要告訴你……
你是我的，從今以后，誰也別想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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