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最不愿見到的情況終于發(fā)生了。
去時兩個人,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
雖說已經(jīng)知道了顧無極作死的消息,但除了三姐以外,孟離跟沈汐夢還是各自板起臉來,完全不怎么跟蘇玄靠近,連帶著也對素衣女子有了些許的警惕與提防。
莫震倒是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許白宮主本次的真神秘境之旅,重點并不在于得到某種傳承,最大的收獲,理應(yīng)是這些紅顏知己才對。
想要鼓動的事情還沒等自己發(fā)力,結(jié)果就被顧無極的提前作死給達成了。
這下莫震也沒再繼續(xù)纏在蘇玄旁邊時不時鼓動幾句,他重新擲出幾枚風(fēng)符,老老實實釣魚去了。
由于暫時沒人跟自己走太近,蘇玄只好暫時跟發(fā)著呆的素衣女子并排前行。
“姑娘?”
一連叫了幾聲,她才終于回過神來,隨即馬上應(yīng)了一聲。
蘇玄便微笑道:“姑娘既然已經(jīng)不再需要執(zhí)行那等任務(wù),總該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姓了吧?”
素衣女子有些糾結(jié),她右手握住竹傘,思來想去,還是低聲回應(yīng):“他也沒說錯什么我是自許多年前就沒有名字了,而我的實力在劫天閣雇用的護衛(wèi)中屬于首位,所以就被他們叫做是甲號”
蘇玄可不會叫她這個名字,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尊重可言,而且作為一個如此強大的姑娘,豈能連一個真正的名姓都沒有。
所以蘇玄干脆笑道:“那既然如此,不妨讓我來為姑娘重新想一個名字?”
素衣女子剛要搖頭拒絕,蘇玄已然開始說道:“甲乙丙丁用作排行倒沒什么,可用來當(dāng)做名字,屬實突兀,所以我想了一下,如果用甲來形容首位,那第一的一,也等同于首位的甲吧?”
“這樣一來,姑娘可以借用一這個字,改一改名字,需不需要姓氏什么的,就由姑娘你自己來決定了。”
素衣女子哪里有什么主意,過去都是師尊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可以安安心心待在小窩里休息,說啥都沒問題。
當(dāng)下她也沒怎么思索,便道:“我怎樣都可以的。”
蘇玄是真的不好意思給這姑娘隨意取名字。
一來是對方實力很強,不能隨意惡搞人家,另一點是因為這個名字介于這姑娘性子呆呆的關(guān)系,很有可能又要跟隨她一輩子,所以一旦確定了,就不好再做更改。
總而言之就是越嚴(yán)謹(jǐn)越好。
“要不然這個一通用依,干脆以后就叫你依依姑娘?”蘇玄嘗試著問了一句。
若是對方不太喜歡,自己就馬上再改一個,反正這條路很長,容得下自己慢慢思考。
但是蘇玄這話音剛剛落下,身邊素衣女子就抓著竹傘點了點地面黃沙,一番思索后應(yīng)道:“可以。”
“依依姑娘確定了?”蘇玄還是不放心,再度確認(rèn)了一遍。
對方又是輕輕頷首,沒有反對。
至此,蘇玄算是徹底放心下來,而這個實力強勁性子卻太過于呆萌的姑娘,就有了新的名字,姓氏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定下來,但是蘇玄跟她誰都不著急,慢慢來再說。
而在后面慢慢行走的沈汐夢以及孟離,在聽見蘇玄和依依姑娘之間的對話后,分別作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孟離倒還好,只是聳聳肩,附耳傳音感慨道:“不愧是他,這些事情簡直和喝水一樣簡單,幸好他的心思不在我們這里,否則沈師妹現(xiàn)在恐怕早就要成為通房丫鬟了。”
沈汐夢則是臉頰有些紅,聞言以后馬上強自辯解:“怎么可能,我、我雖然對公子非常感激,但我可不會助紂為虐,他如果真的敢勉強我做那種事我馬上就走的!”
“好好好,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昨天夜里睡著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公子不要”孟離掩面輕笑道。
此言一出,沈汐夢差點要找個沙坑將自己埋進去。
丟人丟大發(fā)了。
她氣得憤憤一跺腳,完全沒有料想到,自己居然會做夢,而且在夢中還說起了夢話,更更更丟人的是,還被孟師妹給聽見了
這以后還叫自己怎么見人呀!
還好孟師妹與公子之間沒什么特殊關(guān)系,否則要是孟師妹哪天枕邊風(fēng)一吹,自己就算是再解釋幾百遍也無濟于事了。
好在看著她臉紅無地自容的表情,孟離沒有繼續(xù)讓她尷尬下去,換了個話題:“不過話說回來,沈師姐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想的?”
“我?”
沈汐夢深吸一口氣,用一只手附加靈氣摸了摸臉頰,使自己保持冷靜,然后說道:“我什么也沒有想過,本來我就應(yīng)該是一個道心盡廢的廢人,若不是公子力挽狂瀾,重新給了我繼續(xù)修行的機會,現(xiàn)在的我可能早就在天星凈土某個地方自生自滅了。”
“所以公子對我來說,有著難以還清的再造之恩,這份恩情大到我現(xiàn)在不知如何進行償還,所以要是公子真的要我做什么,我也不會反對。”
孟離蹙了蹙眉,道:“我是問師姐你心里怎么想的,看著他一天天跟這個那個女人走得如此近,你難道沒有一點看法嗎?”
“有又能如何,我注定與公子走不到相同的路上去”沈汐夢意興闌珊道。
瞧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表情,孟離內(nèi)心輕輕一嘆,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
同時她內(nèi)心也稍感疑惑,這究竟一種怎樣的情緒,竟會令一個原本那般倨傲,從來瞧不上任何人的女子,都自慚形穢成這般?
與此同時,走在前面的蘇玄倒是沒聽見后面兩女的竊竊私語,他仍在請教依依姑娘,關(guān)于修行上面的一些經(jīng)驗。
這一點,倒是讓依依姑娘想起了最初時候,剛接觸到顧無極時的場景。
不過相較于顧無極來說,蘇玄的確是誠心誠意,任何事情聽一遍就會,偶爾有些疑惑的地方,會再次提出問題來,得到第二次解答,便會牢牢記在心中。
而且他也不會像顧無極那樣,問著問著就會扭轉(zhuǎn)話題,突然問幾句關(guān)于自己**的問題,那樣會讓她非常別扭。
一直到交流經(jīng)驗結(jié)束,蘇玄也沒問過任何一個令她為難的問題。
這樣簡單又舒適的相處,讓依依姑娘幾乎找回了久違的輕松與舒適感。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其實這一趟的秘境之行倒也不算特別煩惱。
至少跟這個孩子聊了這么久,也不比在小窩里煮一盞茶來的差。
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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