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菱兒一直以來都不屬于感性的人,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
當她知道蘇玄還活著,并且真的來找自己的時候,第一念頭并不是多么感動,而是考慮起了現(xiàn)狀,微微蹙起眉頭,說道:
“你是如何進來的,他們難道沒有為難你?”
為了掩人耳目,她仍舊背對著蘇玄而坐,只是言語間,的的確確增添了許多的情愫。
蘇玄也早就料想到了會是這樣,他也沒想過要如何如何感動對方,此次前來,本就是既兌現(xiàn)了諾言,也是來幫忙的。
于是他干脆實話實說,將自己借助了天蒼神變改變?nèi)菝布皻庀⒌氖虑楦嬷藢Ψ健?br />
再加上剛才那個偶然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出去方便,又被自己直接解決掉一事,也同樣沒瞞著。
話說了差不多,蘇玄又問道:“這里附近,有沒有你的死士或者忠心部下?”
之前還在真神秘境的時候,寧菱兒還在暗中藏了幾十名死士,如今回到了彼岸花,理應(yīng)比在那里更多才對。
聞言,寧菱兒頷首道:“有五百死士,他們一直在堡內(nèi)原地待命,只要這七天時間我沒有被放出來,他們便會想辦法闖囚天牢救我!
蘇玄若有所思,隨后微微一笑:“看來你并不是非常擔憂現(xiàn)狀,這樣的話,我來與不來,倒是無關(guān)緊要了。”
“你要是不來,我便告訴他們不必來救我了!睂幜鈨豪浜咭宦暎滩蛔]拳向后面打去。
蘇玄沒有閃躲這一拳,任由粉拳捶打在自己的腿上,他低聲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過面了,我并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所以待會兒我還要再離開,你告訴我,你那些死士的位置,我去想辦法召集他們,過幾日,便將你救出來!
“不需要救我。”寧菱兒搖了搖頭。
沒等蘇玄開口,她又說道:“這件事情,說來有些復(fù)雜,但是那老東西不可能讓我死的!
“我令他在魔界深淵里丟盡顏面,但至少不會真正影響到彼岸花的處境,所以他頂多會做一些事情挽救一下顏面,若是殺了我,那就真的什么也找不回了。”
蘇玄若有所思,沒有出聲。
他跟寧菱兒口中的那個“老東西”,也就是現(xiàn)任彼岸花的真正君主,壓根一點都不熟,他不清楚對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接下來后者到底準備要做些什么。
或許身為彼岸花公主的寧菱兒,自己心中會有數(shù)吧。
蘇玄沉思的這一陣子,寧菱兒等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開了口:“不過死罪可以免去,其他責罰必不可少,那老東西肯定不會輕易讓我離開這個地方。”
“最簡單的,比如他可能會挑個日子,宣布我即將失去公主這個身份另外,我之前既然殺了那什么風王,接下來搞不好,他會廢除我的修為,要么便是暫時壓制住我的經(jīng)脈,然后再隨意給我指派一門婚事,就當做是將此事壓下來了!
蘇玄眉頭頓時皺起來了,他回頭望了一眼背后,暫時沒看見有人過來,于是又立即開口追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根據(jù)我的猜測,他要么會再聯(lián)系幾個周圍的深淵,挑那么幾個有名無實的深淵君主之子,讓我與他們成婚要么便是直接干脆舉辦一場特殊的儀式,等我的身份被撤去之后,也許會直接在彼岸花里舉行一場對決,最后的勝者獲得資格。”
蘇玄聽明白了,此時皺眉道:“不管是哪種可能,總而言之,對你都是不公平的對吧?”
“呵我差一點就讓這老東西沒臉見人,他心中早就恨透了我,豈會輕易放過我。”
蘇玄放在對方肩上的手,稍微用力了些,沉聲開口:“那這幾日,我先去探探口風,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這事情你就不需要問了,我去找你的部下,先將你救出來,以后的事情就留著以后再說!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不過是對決而已,真神之境的敵人都殺不了我,彼岸花里又能有誰威脅到我!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蘇玄正準備再說幾句話,就退出去的時候,恰好背后也開始傳來腳步聲。
蘇玄迅速收回手掌,將面容變幻成剛剛那個喝醉的家伙,而后搖搖晃晃的朝另一方走去。
剛走了不遠,迎面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蘇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瞇著眼睛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上的,恰恰就是剛才的那個金發(fā)男人。
“不是讓你去醒酒么,還在這里閑逛什么?!”對方一見到蘇玄,沒來由的一陣怒起,伸手便揪住了后者的衣領(lǐng),冷聲質(zhì)問道。
蘇玄自然不能在這里就撕破偽裝,他嘿嘿笑了下,說道:“走錯了”
“抓緊滾,下午若還是沒有醒酒,以后你便給我滾出囚天牢!”
一把將蘇玄丟開,那人手里提著一個飯盒,朝蘇玄背對的位置走去。
余光稍微一瞥,蘇玄便注意到,這家伙居然也是去見寧菱兒的。
莫非是她的某個死士之一?
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蘇玄沒有馬上離開,借助著輪回珠的氣息遮掩,他屏住呼吸,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寧菱兒聽見腳步聲,差點以為是蘇玄去而復(fù)返,仔細一辨知,發(fā)覺腳步聲輕重不同,才明白來者是另有其人。
她神情冷漠的坐下來,甚至遠離了牢門位置,心中涌起一股厭惡,對她來說,除了蘇玄以外,別人哪怕是觸碰一下自己的衣角,都會令她惡心半天。
剛坐下約莫過去了十幾息,對方便已走至牢籠前。
“寧公主,吃點東西吧!苯鸢l(fā)男人主動彎下腰去,將飯盒送進了牢籠之中,輕聲微笑道。
當然,結(jié)果還是跟第一次送飯一樣,對方不僅不理會自己,而且就連一點動作也沒有。
仿佛完全把自己當成是一團空氣,完全可存在可不存在。
饒是這樣,金發(fā)男人仍舊不感到生氣,倘若送幾趟飯就會令寧公主對自己暗許芳心,他反倒會覺得根本不符合寧公主的作風。
如果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對方,那整個彼岸花也就不用每天都處在自己的精神思維里,默默在心中想著對方了。
正因為這樣,金發(fā)男人走近了些,打算這一次來點狠的:“寧公主,我知道你非常想要出去,其實我也有辦法幫助你離開這座牢籠,只不過”
“需要寧公主的配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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