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王秘書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禁也朝自己身上看去，卻發現腳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氤氳出一灘水漬，連褲子也明確感覺到是濕濕的。

    看到這場景，眾人怎么還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呢？很明顯，在見到眾鬼魂的短短時間內，王秘書禁不住驚嚇，竟然失禁了。

    對這一切早有察覺的莫語奇和許靈依并不感到驚訝，傅副臺長雖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但是眼中的反感和厭惡卻是藏不住的。

    而傅燕和聶若寧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后便是臉色一陣古怪，那是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才會有的表情。

    王秘書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之后，原本蒼白的臉上瞬時變得漲紅，羞愧的低下頭，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心情感覺一點不比見鬼的時候好多少。

    幸好那些工作人員早在節目結束之時就已經識趣的離開了，眼下只有這么幾個人知道發生過什么，否則王秘書以后真的是什么面子都沒有了。

    即便如此王秘書還是覺得寧愿被那些人知道，也不愿被傅燕發現這件事，之前他的那些小心思基本上可以徹底斷絕了。

    像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傅副臺長突然站起來，看著身旁的莫語奇道：“到我的辦公室去談吧！”

    傅副臺長說話的語氣雖然沒有了之前的倨傲，身段也放下了不少，但他說完也不管莫語奇是否答應便直接往門外走，似是多一秒都不像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似的。

    “小聶，燕子也一起來。”傅副臺長剛走出沒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對二人說，然后又看向王秘書遲疑的說，“你，就先回去吧。”

    “哦！”王秘書無意識的點頭應是，他有一種預感，今晚過后他的人生軌跡就要徹底改變了，感情是沒有希望了，估計事業也就到此為止了。

    傅副臺長自行離開了，聶若寧和傅燕卻沒有直接跟上去，因為莫語奇和許靈依雖然已經離開了沙發區，卻是好像沒有要跟去副臺長辦公室的意思。

    聶若寧走到二人身邊才聽到，許靈依和莫語奇正在對著空氣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他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卻知道那應該是在和聶奶奶的對話。

    莫語奇對聶奶奶說：“我之后可能會對這里進行一次清理，等事情過后，您也不得不離開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莫語奇答應聶奶奶留下的時間已到，是該把她送走的時候了，只是沒想到事情有變，倒是可以讓聶奶奶暫時再留個幾天。

    能夠多些時間陪在孫子身邊，對聶奶奶來說自然是意外之喜，然而一想到自己那些鬼朋友，倒是讓她有些話想說。

    聶奶奶似是有些為難的道：“你真的要把他們一起送走嗎？”

    作為一個鬼魂，聶奶奶清楚，會留在人間的鬼魂多少都會有些執念，甚至是怨念，她能理解他們的那些念，她不也是因為那些遺憾才回來的。

    但是經過這些日子和孫子的交流，聶奶奶的遺憾雖然還在，但是執念卻淡化了不少，即使要離開，也不會像之前那么不放心了。

    可是聶奶奶的那些鬼朋友，并沒有她這樣的好運氣，沒有機會化解自己的執念，就要這樣被送走，令她有些不忍。

    莫語奇明白聶奶奶的意思，卻也無可奈何：“您該清楚，他們是本不該存在這里的，就算只是為了聶若寧的未來，也必須將他們送走。”

    聽到關系到孫子的未來，聶奶奶也沒辦法再堅持之前的想法，卻還是想多爭取一點可能：“如果是這樣，可不可以讓我先和他們溝通一下，如果有機會能夠多幫他們一些，就盡量多幫一些。”

    莫語奇沉默了一陣才說：“我當然也希望能夠先行化解他們的怨念，可是他們數量太多了，我可能沒有辦法一一化解。”

    沒有人比許靈依更清楚莫語奇的為難，卻也不想讓聶奶奶如此失望，便道：“不如這樣吧，您先去溝通，看看有什么是我們能做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盡量幫忙。”

    聽到許靈依的說法，聶奶奶自然是開心的，瞬間就消失在兩人的眼前，應該是去找那些鬼朋友了。

    許靈依又看向莫語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自作主張了。”

    莫語奇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沒事，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就是麻煩了一些，實在不行就讓那個傅副臺長來幫忙。”

    一直在一旁看著二人的傅燕，突然聽到他們提到父親，主動上前道：“放心，如果有什么要求盡管對我爸提，只要是在他能力范圍內的，一定會幫忙的。”

    聽到傅燕的話，莫語奇和許靈依都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姐姐的性格直爽開朗，頗讓人喜歡，只是她如此慷自家老爸之慨，真的好嗎？

    莫語奇不免笑著拍了拍聶若寧的肩膀說：“辛苦了。”

    “沒關系。”聶若寧下意識的答道，反應過來之后卻是一頭霧水，他怎么就辛苦了？

    傅燕根本沒在意兩人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對談，直接拉著許靈依就走，一看就知道是往哪里去，聶若寧也在被點名之列，自然要跟著前往。

    莫語奇說不得要跟上前面幾人的腳步，卻是有些郁悶，這種被人抓住了弱點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然而偏偏這個弱點又是他說什么也拋不下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他的弱點了。不過，即便為了這個弱點放棄所有，他也是心甘如怡，誰讓那是許靈依呢。

    一行人坐上了電梯，又往上了幾層，才來到傅副臺長的辦公室，果然是有級別的干部，辦公室的風格也是高端大氣中帶著低調奢華。

    雖然不清楚這位副臺長的年薪幾何，單是看點綴在這辦公室中的一些小物件，也知道眼前這位的品位不一般，絕對是個舍得花錢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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