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怔了怔,隨后女法師羽焰警覺道,“所以你打算要怎么處置我們?”
獨臂奴仆回以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就這么笑著一步步地走向她們。
“來了來了,”血棘語速飛快地提醒姐姐,“你要冷靜一點,機會只有一次,一擊不中他就再也不會給我們這種機會了。”
但其實她比姐姐更緊張,她總感覺如果獨臂奴仆的第一個動作是平直伸手,那一定會選擇摁在自己的胸口上,此時此刻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急促喘息造成的高頻起伏肯定已經讓它們看起來就像要掙斷布帶裂衣彈出一樣。
“我,我已經夠冷靜了!”
“記住一定不能太用力,否則我會夠不著的!”
“了解!”
“你們看起來很害怕嘛,”韋德嘿聲怪笑,把兩張漂亮的臉蛋嚇得面容扭曲其實感覺還挺不錯,“既然敢找上門來,就證明你們應該已經做好覺悟了不是嗎?”
已經走到兩人身前的他抬起左臂,想要伸上去觸碰捆住羽焰雙手的繩結,伸到半途實在是受不了對方身上的臭味,忍不住偏開腦袋后退一小步。就這一剎那,羽焰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姐啊!!”
血棘仰頭翻著白眼,已然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這……”韋德捂著被親的地方,滿臉愕然,“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恨不得將自己的臉貼到地上去的當事人飛速搖頭表示否認,配合那一頭短寸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發動暴雨梨花針的刺猬。
“如果你們要求的話……我假裝自己失去嗅覺然后勉為其難地滿足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女法師應該是想要將自己的腦袋甩下來。
“難道你們中了某種……只要動了將秘密說出的念頭就會痛苦無比的詛咒?……看來不是,抱歉,我對魔力這種東西還不是很了解,猜啞謎更不在行。所以……你們現在并不需要我發揮作為一名健康男性的作用對吧?”
瘋狂點頭。
“那好吧,說實話當嗅覺逐漸變得遲鈍之后我還挺興奮的。”
能明顯聽到倒抽涼氣的聲音。
韋德搓著臉繞至她們身后,姐妹倆瞬時全身緊繃,繩索都被扯得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大口喘氣的頻率也快得可怕。
那條獨臂隨時可以從任何角度糾纏上身,肆意地探索她們渾身上下所有的秘密,她們不自覺地做了所有的假想,卻唯獨猜不到,那只手最先觸摸的會是捆住羽焰雙手的繩結。
待確認獨臂奴仆在干嘛時,羽焰有些發懵,“你……你在給我,給我松綁??”
“不,我只是在猥褻你的手。”在單手且沒有利物可用的情況下,這個需要踮腳仰頭高舉胳膊不停地扣啊扣的過程還是挺累人的。
“呃……,你為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么不扒掉你們的褲子爽一發?如果你是在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能力的話我保證馬上就讓你們上天!”
“抱歉……”
直至跌坐在地,羽焰都沒能在腦海里將獨臂奴仆前后扮演的兩種角色重疊,她仰起頭怔怔地看著對方,試探性地拆解纏繞在自己雙腳上的繩索。然后她成功了,現在這個僅有一條胳膊的家伙就算還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心情仿佛坐了過山車。
她站起來,學著對方之前用來嚇唬她們的語調恐嚇道,“殺了你哦?……我這一拳打過去你真的會死哦??……”
“切。”
這家伙怎么那么自信啊!“可惡。”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裝得多沒有誠意。
很快,血棘身上的繩索也被盡數解開,但令羽焰措手不及的是,血棘在重獲自由后居然立即撲向韋德,反扭著那條剛剛才賜予她們自由的獨臂將他抵到了墻壁上,然后還動作粗暴地在他身上翻找著什么。
“噢老天,”羽焰目瞪口呆,“你在做什么?!”
“顯而易見我正把他摁在墻上摩擦。”
“為什么?!”
“你可愛的妹妹大概是想用我來威脅格利爾德,或者是換取自由?”韋德疼得齜牙咧嘴,“可惜對格利爾德來說我們都該死,沃里克和克萊利夫也不會因為顧慮我的生命安全而給予你們自由,因為離開這座城堡我的生命將一文不值。”
聽完翻譯后,血棘恍然,對姐姐解釋說,“這,這些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只是你想想啊,哪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幫助別人對吧,他只是還沒將真面目展露出來而已,所以先把他控制起來肯定沒錯,啊哈!”
她舉起一小塊拳頭大小的黑疙瘩,獻寶似地遞向姐姐,“這么干果然是對的,瞧我找到了什么!”
那是韋德的晚餐——一塊黑面包,穿越客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的黑究竟是什么黑。他曾因為自己身體對這玩意的強烈渴望而試著啃過一小口,那感覺就像是在吃餿掉的木屑和砂子,哪怕餓了整整一天也實在是吃不動,原本想直接扔掉,但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還是隨手塞進了兜里。
然而就是對著這種東西,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的羽焰居然夸張地咽了口唾沫。
“嘿嘿,喏,你先吃,你吃得多。”血棘把它塞進姐姐的手里,自己也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羽焰霎時間漲紅了臉,“我不吃!你既然還記得‘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幫助他人’這句,就應該沒忘記鐵隼說的另一句話——‘不要反過來傷害幫助過我們的人’!”
“鐵隼就是個騙子!”
“信不信我打你!”
“他違背自己的誓言,他拋棄我們,他死了。”
姐妹倆突然就難過得忘了彼此之間為什么會爭吵,對坐在一起扁著嘴掉眼淚,血棘忘記維持手上的力道,羽焰忘記自己剛剛說過的‘我不吃’,啃下一塊黑疙瘩混著眼淚木然地吧唧著。
韋德爬起來坐到兩人旁邊,舒緩舒緩可憐的左臂,見她們對此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就小聲詢問她們在吵啥,得知緣由后,他在[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她們]這個問題上,突然新冒出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
“其實誓言這種東西啊,很抽象,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境下立下的誓言,哪怕內容一樣其含義也是不同的,當然,對此不同的人會持有不同的看法,對吧。”
說話的同時他還偷偷地觀察著羽焰的神色,這個似乎對承諾看得很重的家伙果然在皺眉。
“比如說,同樣是‘我發誓今天一定要干死你’,男人指著女人說,與男人指著男人說,兩者的性質肯定是不一樣的。”
不出所料,女法師生氣了,“貝因斯先生,我感激以及尊敬你,所以能否請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抱歉……”
這個姐姐應該好對付,韋德正暗自得意,腦袋一歪就被血棘伸手拽過去壓到膝下,“誰允許你爬起來的?聽好了,在我們離開這里之前,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不肯坦白自己的陰謀詭計,就讓你死在這里!”
剛說完,吱呀一聲響,審訊室的大門已豁然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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