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的注意力不自覺地匯聚于晶體延伸出去的尖端,觸覺變得敏銳,他能感覺得到,自己不僅已經(jīng)入肉很深,甚至已經(jīng)戳傷了白眼狼的胯骨。
“你……,”血棘捂著屁股,疼得眼眶泛紅聲音發(fā)顫,“你個惡魔!”
韋德清了清嗓子,“你應該慶幸被扎中的部位只是肉最厚的屁股,而不是其它的什么地方。”
“畜生!”
晶體線開始縮回,速度并不快,與延伸出去時那種好似箭矢一樣的速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過程中韋德發(fā)現(xiàn),晶體線同樣會根據(jù)自己的意念而做出形變,就像觸須一樣,靈敏度似乎與長度成反比。
但使其蜷縮回來而不是收縮的話,長度未變靈敏度卻也會提高,試著伸縮幾次,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
操控的晶體距離自己身體越近,操控的難度越低,越遠越難以控制以至于越遲鈍,似乎可以無限延伸,但超出一定距離的部分會徹底變成死物,沒有觸覺,無法控制。
說起來,這東西真的好像觸須,動作靈活,觸覺靈敏。
“……殺了我,否則我會拖著你陪葬!”
“如果你想大喊大叫把敵人引過來,那為你陪葬的,只能是你原本已經(jīng)擺脫追擊的姐姐。”
“你!”血棘咬著牙,不敢再大聲吼叫,只能惡狠狠地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殺了我!!”
篤地一下,一條亮晶晶的細絲扎在她的臉側(cè),濺起一蓬煙塵。
因為能導光,筆直的晶體觸須在昏暗的洞穴里顯得異常的扎眼,恍若一道從雇主指尖上激射而出的死亡光線。
她順著這道光重新對上雇主的視線,用眼神告訴對方,自己才不怕死,才不屑于求饒,更不想成為拖累。
“動手啊!”
“別著急,只是打偏了而已。”
韋德又發(fā)現(xiàn),如果有意識地去控制晶觸,使它延伸出去的部分再纖細一些,那么速度還能更快,只要自己能對抗它刺穿目標時的反作用力,它能刺穿巖石。
噼啪。
晶觸再次縮回時,他們聽見一聲枯枝被折斷時的那種聲響,很輕微,但在這個雙方沉默的空檔里,清晰可聞。
在將這個洞穴選為暫住地時,女法師不僅在洞口附近設有陷阱,還在外圍鋪下一圈凌亂的枯枝作為警戒物,如果有體型過大的活物靠近,就會踩斷枯枝發(fā)出這種聲響。
如果是野獸,那噼啪聲應該會連續(xù)出現(xiàn),可現(xiàn)在卻只有一聲。
排除掉其它莫名其妙且無關緊要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是,女法師沒能把人全部帶走,然后人家摸了過來,并且已經(jīng)意識到枯枝是警戒物。
“恩將仇報的家伙,直接處死你并不能讓我解氣,但如果把你丟在這里,敵人會因為你的美貌而產(chǎn)生遲疑,會見色起意,你會用身體幫我爭取到逃跑的時間,然后會在被凌辱的過程中傷口崩裂大出血而死。”
怪聲怪氣地丟下這么一句,韋德拔腿就往外走。
“不!!”
血棘又驚恐又怨憤,她想要拽倒雇主,但手伸出去時,對方已經(jīng)從視野里消失,她趴在地上尖叫,叫聲凄厲至極卻又虛弱無比。
恍然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替那個惡棍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頓時又氣得咳嗽不止,這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惡毒的人!
咳嗽著咳著,一雙又破又臟的靴子出現(xiàn)在視野里,她緩緩抬頭,順著那雙腳往上看,看見一個斜背獵弓,手持木棍和剝皮小刀的陌生男人正警覺地打量著四周。
“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條瑟瑟發(fā)抖的可憐蟲。”
完了。
這種連一柄開路短刀都沒有,說不上是雇傭兵還是獵戶的家伙,放在平時她根本不怕,如果有姐姐加持力量祝福,更是三兩下就能輕松搞定,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完了。
那個害人利己的惡魔!!
“你們明明是三個人,懸賞令卻注明只是一男一女……,貴族老爺總是這樣誆騙我們這些可憐的人。”
她慌忙四顧,卻發(fā)現(xiàn)除去地上的泥土和野草以外,沒有任何一樣能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急得面容扭曲,手足無措,這樣反而向陌生男人暴露了她無能為力的處境。
對方肯定不僅僅是看到她而已,但就如那個惡魔所預料的那般,陌生男人小心翼翼地在周圍排查兩圈后,并沒有選擇追擊那個惡魔,而是收起小刀和木棍,晃晃悠悠地靠近她。
并不是那個惡魔料事如神,陌生男人會這樣選擇其實很理所當然——在同伴沒過來之前,鞏固現(xiàn)有成果才是最重要的。
“看來你被拋棄了,受傷的……噢,老天!”
陌生男人的音調(diào)陡然飆高,緩步變小跑,一雙眼珠子幾乎要彈出眼眶,“貴族老爺說你跟我們的區(qū)別,就如天鵝與懶蛤蟆,沒想到居然是真……噢!居然還如此肥美!”
“滾開!你這坨膿包!”
血棘慌亂極了,一邊給雇主胡亂地下著不明其意的詛咒,一邊艱難地調(diào)轉(zhuǎn)身子往洞穴里退去,喘氣聲都帶著哭腔。
男人這種生物發(fā)起瘋來連自己都干。
麥瑟?伍德的懸賞令上肯定會標明“生死不論”,甚至會干脆寫明只要頭顱。
基于這兩條,血棘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結(jié)局會有多悲慘。
“可憐,無助,還充滿野性……,真的是太棒了,酒館里最好的娼妓,不,就連那些穿著時髦的貴婦都比不了!”
她感覺自己的左腳被逮住了,然后是右腳,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踢蹬,也無法將雙腿從陌生男人的懷里抽出,對方用繩索纏繞它們時,她沒力氣讓上半身坐起來,伸出去的手也根本夠不著對方。
“不用害怕,呵呵……,沒人會舍得直接拿你的人頭去領賞,也沒有人會傻到把你拿出來和別人分享,感謝喜歡眷顧聰明人的神明。”
緊接著雙手也被反綁,嘴里還被塞進來一大團破布。
“我們?nèi)ヒ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我會讓你不留任何遺憾,在砍下你這顆精致的腦袋之前。”
陌生男人笑呵呵地將氣力全無的戰(zhàn)利品從地上抱起,轉(zhuǎn)身朝西邊快步走去,另一個獵物已經(jīng)把其他人引向東邊,那個懦夫沖向山頂往東逃跑,所以往西才是極樂之地。
血棘實在是太重,陌生男人走出沒多遠就累得不行,正好附近有一片弧形的灌木叢,他就喜滋滋地走過去,打算在這里先來一次。
黎明前最黑暗,目標達成時最放松。
血棘無力地掙扎著,嗚嗚嗚地哀鳴著,陌生男人在脫她的褲子,興奮得兩只眼睛的眼白都是血紅的。
“吝嗇!奢侈!”
“一群高高在上的狗屎,這樣一只肥天鵝……,居然才值100萬,居然與那個懦夫等價!居然……,只要腦袋!”
“貴族都該死!”
在他們的斜上方,韋德吊著一根晶瑩剔透的觸須從樹冠上快速下落。
當他處于支點與陌生男人之間時,一根晶觸從他脖頸上那塊晶體中射出,筆直地刺向陌生男人的后心。
觸須透過衣物刺穿皮肉,正在自解腰帶的陌生男人被頂?shù)靡幌伦訐湓谘纳砩希f德也被反作用力推得晃晃蕩蕩。
刺中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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