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里,樹干密集,樹杈上盛滿白色的積雪,樹干下是被積雪鍍成白色的灌木叢,地也是白的,以至于一節(jié)節(jié)棕色的樹干就像是懸空漂浮著的一樣。
來自于前方的喊叫聲越來越清晰,韋德猜測,應(yīng)該是有兩撥以上的人看見了狼酋,雙方遭遇后,又因為狼酋身上的物品而產(chǎn)生了爭斗。
當(dāng)然,也不排除[發(fā)現(xiàn)者在圍攻奄奄一息的狼酋],或者[那里原本就有兩撥人在廝殺,他們完全就是找錯了方向],這兩種可能性的存在。
“我好像看見鐵器的反光了?!走快點走快點!……唉,我說你能不能跑起來啊韋德伙計!”
“呃,韋德大人,要不……,我背您?”
姐妹倆簡直急壞了,一想到己方三人拼死拼活才換來的戰(zhàn)利品即將被人竊取,她們就恨不能直接飛到現(xiàn)場,大殺四方!
羽焰還知道要照顧韋德的速度,跟在旁邊警戒周圍,另一個家伙卻已經(jīng)與他們拉開十幾米遠的距離。
但其實,血棘跑這么前面也不全是因為心急,自從站起來后,她就悶著頭走前邊,一直沒有回頭往后邊看過一眼。
連續(xù)幾十次……
啊啊啊啊不能想!!
總之,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明天之前都不要看見后邊那兩人的臉,尤其是某惡棍,今晚睡一覺,明天就把在天上發(fā)生的事情忘光光!忘光光!!
她潔白的身影在前方快速躍動,時而與雪色融為一體,時而又從意料之外的地方出現(xiàn),從后邊看,韋德聯(lián)想到一只逃竄的兔子。
“韋德大人?”羽焰再次詢問,很焦急的樣子。
“別急,喊叫聲沒停止,就代表著那些人之間的爭斗就還沒有分出勝負。”
“可我們需要盡快確定,狼酋到底是不是墜落在前邊呀,如果不是的話,我們也好抓緊時間換一個方向繼續(xù)尋找。”
韋德?lián)u搖頭,解釋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考慮,對于己方來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離開幽谷森林。
“……明,明白了。”
羽焰只能祈禱千萬別找錯方向,不然自己鐵定得患上失眠癥。
畢竟那可是幾百萬的損失啊,就算哪天能將這筆錢賺回來,她也會想,如果當(dāng)初沒有丟掉這筆錢,現(xiàn)在就有兩個幾百萬了……
沖在前方的血棘突然閃向距離她最近的那顆樹,面朝這邊背貼樹干,沖他們連打手勢。
根據(jù)她的指點,羽焰拉著韋德小心翼翼地繞了上來。
“有人藏在后邊,背風(fēng)向,”
血棘用木棍朝某棵樹干的方向戳了戳,“本來有個家伙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的,匆匆忙忙的樣子,他好像也看見我了,楞了一下,然后就被藏在那里的人跳出來干掉了,哈哈。”
“干掉他的家伙有幾個,看見你沒?”韋德問。
“肯定沒看見,我那么白,又躲得那么快,是吧,至少一個。”
“……”
這家伙一副[我的直覺超準]的模樣,說話的時候,一直斜眼盯著那顆樹干,死都不肯看他們一眼。
“前邊喊得那么大聲,對方卻恍若未聞似的扎在這里……”
羽焰警惕地四下觀察,“如果說,他或者他們其實是優(yōu)勢方布下的警戒、攔截點,那這樣的家伙應(yīng)該有很多組,而且相鄰的兩組之間的距離,應(yīng)該不會超出能用特殊聲音快速聯(lián)絡(luò)的距離。”
“管他呢,我左,你右?”
羽焰表示沒問題,然后指著一個方向說,“我這邊,”確認完又指另一個方向,“你這邊。”
“……”
“直接干掉還是?”
兩人等著韋德拿決定。
他看著像是思索了一會,才說,“樹干后有兩個,旁邊的灌木叢里還有一個。”
“??”
姐妹倆很是驚奇,怔了怔后,齊齊看向他的手腕,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一條晶觸從韋德的袖口延伸出來,扎在雪地里。
“他們一直在跺腳,看來是凍得夠嗆。”
“……好吧。”
“明白了。”
晶觸都已經(jīng)從積雪下邊伸過去了,既然沒直接干掉,應(yīng)該就是要她們拎棍子上去揍趴的意思。
……
灌木叢上方的樹冠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冰凌子撲簌簌地落下來,藏在灌木叢里的蛇皮不知道危險臨近,第一反應(yīng)是抱住腦袋,而不是抽武器。
冰凌過后,已經(jīng)躥到灌木叢邊上的血棘揚起胳膊,從背后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棍子。
嘭!
蛇皮晃了晃,血棘迅速地接上第二棍,直接輪倒,這時,他才哀嚎出聲,“嗷!!”
另兩個家伙看過來的時候,羽焰逮著機會從他們身后繞出,也是兩棍子抽倒一個。另一個反應(yīng)過來,知道要躲,但在壓低重心傾斜身體發(fā)力的過程中,羽焰順勢一腳就給他踹趴下,緊接著又追上去,朝著這人的后腰補了幾腳狠的。
“矮啞……矮啞……”
“喔嚯嚯,嚯,嚯,嚯……”
三下五除二,羽焰負責(zé)的兩個目標都老實了。
……
蛇皮在地上翻滾兩圈后,還手腳并用晃晃悠悠地想要跑,不是血棘下手太輕,而是這家伙太耐揍。
“(嗶)!”
她兩步追上去拽住蛇皮的衣服,照著腦袋就是一頓地鼠連擊。
過程中蛇皮伸手摸掛在腰間的短劍,短劍剛抽出來就被打掉,這下子只能雙手抱頭挨揍。可他顧得了上,顧不了下,后退中兩條腿岔開的幅度有點大,血棘想都沒想,很熟練地抬腿膝撞。
襠部受創(chuàng)時,蛇皮下意識地用手去捂,這下子,臉又沒法要了。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蛇皮看清了襲擊自己的人,娘炮聲驚呼,“血棘?!”
嘭!
木棍在他臉上折斷的瞬間,陡然上揚的眉毛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其實是有那么一絲絲的驚喜的。
“喔!!……”
這是最狠的一棍,蛇皮幾乎在空中打橫,著地后痛苦地扭動身體,捂著下半張臉虛弱地呻吟,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緩慢地轉(zhuǎn)動著,漫無目的,看模樣似乎已經(jīng)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
半截木棍從血棘手里滑落,她掩著嘴倒退時,一臉驚悚。
這張臉,這個聲音,是蛇皮,是黑蛇唯一的兒子。
“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羽焰感覺到不對勁,忙看向正從不遠處走過來的韋德,又掃了眼腳邊躺著的兩個人,示意他留意一下,得到準許后,立即跑向血棘和蛇皮。
人已經(jīng)被血棘打得滿臉是血,眼烏青鼻子歪斜,兩片嘴唇腫得跟香腸一樣,但羽焰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蛇皮的身份。
“我的天!”
羽焰一下子就跪倒在蛇皮身側(cè),手忙腳亂地把他的腦袋托上臂彎,“蛇皮?……蛇皮?!喂!是我,羽焰啊,……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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