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回了后院找尋瑹瑀瑄,只見他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手拿一顆黑色的藥丸思索,一頭銀發仍然披散著。
“怎么不把頭發束上?”
“你解開的,自然應由你把它束好。”
才不呢,這樣豈不更好。
林蝶衣順了順他的頭發,如同安撫不老實的小動物,坐到他的旁邊問道:“你找著什么了?”瓶子被分成了兩堆。
“這一邊的是各類解藥,那邊的有的只是普通的迷香,有的卻可令人肝腸寸斷。”見林蝶衣把解藥統統攬在身前,“那些你不需要嗎?可殺人于無形,能讓你省下不少力氣。”
林蝶衣不屑的說:“宵小之輩才用這些暗地里害人的伎倆,烏鴉從來都是真刀真槍的。”
“黑風堂的解藥便在我手里,可是你卻不宜服用。”
“為什么?”
“這藥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你體內的余毒不夠壓制解藥的毒性,若是服下,解毒的同時還會再中毒。”
林蝶衣見他眉頭緊鎖,不在意的揮揮手說:“昨晚運功也不見有何不適,想必這毒已經無礙了,到是你,有沒有找到什么療傷圣藥,把你的傷治好。”他身上的烏青仍在。
“已恢復了七七八八,不急于一時。”
“原來你們在這里,讓本殿下好找。”
見到七殿下,瑹瑀瑄突然眼前一亮:“七殿下身上是否有救命的靈藥?”
七殿下拿出一個小瓶:“你怎么知道本殿下有靈藥?”
“你說過銀發番王覲見過皇帝,而這藥可是上貢的首選。”
“怎么講?”林蝶衣好奇。
“銀發番王是珞珈國的國主,此國盛產各類仙藥靈草,都是別的地方尋不到的。”一邊說著,一邊從瓶里倒出一顆銀色的小丸,捏了一半放在碗里加了少許清水化開,又用指甲從黑色的解藥上挑下米粒般大小化與一處,對林蝶衣說:“把這碗放到熏香的爐子里,將冒出的煙吸入后運功讓其遍行經絡,等到燃盡,你體內的毒就全解了。”
“既是救命的靈藥,干脆吃下去算了,何苦這樣麻煩?”七殿下不解。
“臨危之時此藥可以續命,正常情況下若服了此藥,只會讓人心動過快、血脈上涌,用不了一時三刻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這藥果然不能亂吃。”七殿下將藥收好。
顧碩上前回話道:“縣令已走,他此番前來是為了給關老將軍壓驚。他說近日城里不太平,早上有人報案稱龍揚鏢局內無一活口,他已加派了人手巡邏,會盡快抓住兇手。”
七殿下大笑說:“本殿下料定他一輩子也抓不住兇手。”隨后便打了個大哈欠,“本殿下要去補眠,林姐姐也歇歇吧。”
雖說是一夜激戰,但林蝶衣卻不覺得累,對瑹瑀瑄說:“你休息吧,我出去轉轉。”
“我陪你。”
今天的大街分外熱鬧,聽了行人議論才知道,洪福寺的主持天弘大師在閉關整整一年后即將于今日出關,各地的高僧信徒紛紛來此祝賀朝拜。商鋪小販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賺錢機會,這才使得滄州城比過年還要熱鬧。
林蝶衣興致勃勃的左瞧右看,隨著一陣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股股淡淡的卻很刺激的氣味。
“這邊……”瑹瑀瑄也聞到了,拉著林蝶衣循著味道找了過去。
“你知道這種味道?”
“還記得你一路追到齊倫的人?”
“袁北?這味道與他有關?”
“他隨身攜帶的鼻煙就是這個味道。”
“獨家秘方……只需十個銅錢……快來看快來買呀……”一個路邊小販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看見瑹瑀瑄站到自己面前,熱情的招呼著,“公子買一個吧,包你滿意。”
瑹瑀瑄拿起一個聞了聞:“你賣的鼻煙,味道很是特別。”
“這可是小的家傳的配方,保證只此一家。”
“這里面都有些什么?”
“公子這話就不對了,小的要是把配方告訴了你,那還叫什么獨家?”
“你說的有理,是我問錯了。我只是好奇,那些大鋪子里的最便宜也要一百個銅錢,你怎么賣的這么便宜?你不會是往里加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吧?”
“大鋪子里的鼻煙用料名貴,小的是小本生意,那些什么冰片麝香檀木之類的材料,賣了小的全家也買不起,所以小的祖上就用了便宜的東西來代替。誰知竟是誤打誤撞,倒是有不少人喜歡。”
瑹瑀瑄指著鼻煙瓶上的特殊標記問:“這是什么意思?”
小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的姓樊,本是想把姓氏刻在上面,但是小的只上過幾天學堂,而樊字又太過難寫。小的曾向村里的教書先生請教,可他卻是個貪財的,非要五十個銅板才肯告訴小的怎么寫。小的不愿意出錢,便憑著記憶刻了這么個鬼畫符似的在上面。”
“倒是很有特色,”瑹瑀瑄扔給他一塊碎銀子:“這些我都買了。”
“謝謝……謝謝公子……”小販喜笑顏開的包了一個很大的紙包遞過來。
“你為什么買了這么多?”林蝶衣見他只能雙手才抱的住,不禁笑出聲。
“既然賣家不肯說,只得自己分析成分了。我在山洞中發現的藥渣表明圖蒙大王受了重傷,而我猜測是有人破了他的操控之術,那洞中除了袁北全是圖蒙大王的親信,而袁北上唯一特別的就是這種鼻煙,自然要詳細研究一番。”
“但你要怎么才能知道里面含有什么?”
“就是因為要慢慢嘗試,所以才需大量購買。”
“這種事想一想就覺得好麻煩,我可做不來。快些回去吧,要是弄灑了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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