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有兩個人從宋府走出,大聲嘲笑著:“這婆子是想錢想瘋了,這破宅子還開那么高的價錢!
那人見林蝶衣邁步上了臺階,跟在后面勸道:“府門大開,連個門房都沒有,里面還不知是什么情況,小姐一人多有不便,還是小生陪你進去吧!
林蝶衣無所謂的說:“陪著倒是不用,你若是閑來無事,愿意進來也無妨!
雖然將近二十年,但前院的景物卻是沒變。
前廳門窗打開,宋老夫人還是那身單薄衣裳,似乎不覺得冷,只是頹然的坐著,看見他們進來,凄涼一笑:“我父親購入這宅子時花了何止千金,如今卻被人嫌棄至此!
“我雖來過幾次,但僅去過后花園,能否帶我參觀一番?”
宋老夫人渾濁的眼睛有了一絲光亮:“這邊請!
在后院里轉(zhuǎn)了幾個院子,林蝶衣贊道:“不曾想宋府竟如此大,有這么多院落!
“父親希望我多子多孫,所以置了一個大宅子。可惜我生揚兒的時候大出血,月子里又落下了病根,不能再生育了。媳婦入府多年也沒有子嗣,這宅子有大半都是閑置的!
“你開價多少?”
“五百兩!
林蝶衣掏出五百兩銀票,宋老夫人搶過銀票,從懷里掏出地契塞給她,生怕她會后悔似的,轉(zhuǎn)頭就走。
“等等,”林蝶衣拉住她勸道,“你別再想著去救他們了,這些銀子足夠你買處小院請幾個下人,安穩(wěn)過下半輩子了!
宋老夫人掙脫她的手,飛快往前面去了。
男子說:“小姐真是菩薩心腸!
林蝶衣一笑:“她現(xiàn)在的家破人亡都是拜我所賜。”
“那這家人定是做了國法難容的事!
“果然是趕考的舉人,什么話都能說的圓!
“小生絕非有意討好。”
林蝶衣擺擺手:“不用解釋,好聽的話誰都喜歡!崩^續(xù)在后院逛著。
“小姐若真想在這里居住,需要休整,有幾個院子方位不正,住在里面的人唯恐會有血光之災(zāi)!
“你還懂風水?”
“略知一二!
“只是開墻改門,工程也大了些!
“這到不必,只需建影壁,或者在園中堆起假山,只要保證院門不直對主屋便可!
“這倒容易,多謝先生,小女子受教了!
“小姐言重了!
林蝶衣看見瑹瑀瑄漸漸走近,竟穿了一件純白的裘皮大氅,才是初冬就穿成這樣,明明是在顯擺。
瑹瑀瑄看出她眼中的不屑:“也是白狐貍毛的,配著掛件正好!
林蝶衣不客氣的摸著那一大片柔軟的絨毛:“用幾百兩銀子去配幾兩銀子的東西,也就你能想的出來。”
“還有一塊純黑的,等做好了給你送去。”
“這么貴的東西怎么舍得穿。”
“那就鋪在床上!
“就會糟蹋東西,你難道是特意過來讓我看這白狐貍毛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你倒是好心,宋老夫人又堵在門口不肯走了。”
“讓她不要再管,居然還是不聽……”林蝶衣想起一事,急急的說,“你讓東叔把她也帶進去吧,起碼能讓她……”
“起碼能讓她凍不著餓不著,是不是?”
林蝶衣連連點頭:“你已經(jīng)這么做了!泵佳蹚澇闪嗽卵馈
“這宅子你打算怎么辦?”
“搬進來住唄,我原本只是想幫她個忙,可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真的很大,可以讓他們都搬進來,我?guī)闳タ础崩屯刈撸耆伺赃呥站著一個。
那人愣了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
“姑娘們可以住那幾個大院子,這幾個小院子讓梅姨、小諾、楚風和韓野住,要不要給你留一處?”
“我住花房就好,你自己呢?”
“我還是喜歡云追月,清靜些,你是不知道十幾個女孩子在一起嘰嘰喳喳有多吵。”林蝶衣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逗得瑹瑀瑄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
“你有沒有帶人來?我想讓梅姨過來看看,如果她覺得滿意,就早點讓大家都搬過來。”
“紫檀……”一身紫衣的人仿似平空出現(xiàn),手里還抓著一個孩子。
“小子,”瑹瑀瑄吩咐道,“去彩云莊找呂掌柜,讓他轉(zhuǎn)告梅姨,玉公子請她過來看房子,你留在那里等著為他們帶路。”
孩子也沒遲疑,撒腿就跑。
“你讓這孩子去送信?”
“紫檀比他大不了多少已可以為我擋箭,你初次執(zhí)劍恐怕比他還年幼?”
林蝶衣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道理。
慢慢溜達到后花園,林蝶衣信步登上假山,在最高處拉攏披風,蹲下身子,對站在下面的瑹瑀瑄說:“我第一次爬上來的時候,就是站在這里,那時年紀還小,嚇得腿發(fā)軟無法下山。宋啟揚就站在你現(xiàn)在的這個地方,他讓我跳下去,保證可以接住我!
“你跳了嗎?”
“是我母親的貼身婆子把我抱下去的,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時的我可能也就只有蹲著這么高,看著下面的那個少年,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卻明白的知道他肯定不會接住我,F(xiàn)在想來,當時的我便覺得他是不可信的!彪p眼一閉,頭朝前栽下假山,不意外的落在一個溫暖懷抱里。
“找這么一個一人多高的地方來試我,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弊享袧M是溫柔笑意。
“我才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不信我?”
“在是否能保命這個問題上,我只信我自己!绷值螺p巧的從他懷中跳下來。
“怎么好端端的要買個宅子?”梅姨帶著人往這邊走來。
“讓小諾他們早點搬過來住呀!
梅姨走近,看著旁邊多了一個陌生人,不禁問道:“這位是?”
那人見終于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清了清喉嚨說道:“小生楊觀墨,曾經(jīng)幸得小姐出手相助,只是一直無緣得知小姐芳名。”
林蝶衣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個人,有點兒尷尬的介紹說:“我姓林,這位是玉公子,這位是梅姨……我也是碰巧遇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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