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睡的極好,連瑹瑀瑄什么時候離開也不知道,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丫鬟端了一碗藥進來:“迦蘭王囑咐奴婢,定要看著小姐把藥喝了。”
林蝶衣一仰脖,把藥喝的一滴不剩:“迦蘭王呢?”
“在前廳和老將軍、少爺及冷將軍議事。”
“月蓮來了嗎?”林蝶衣高興的問道,可肚子又疼了起來。
“大小姐和少夫人在后花園……”
林蝶衣直奔后花園,遠遠便看見關月蓮和于婉兒在湖心亭里閑談,關月山的兩房妾室在旁邊陪著。
“你來了怎么也不去看我?”林蝶衣假裝生氣。
“我可不敢去打擾你,迦蘭王說你不舒服,要多休息。”關月蓮沖著于婉兒擠了擠眼睛。
林蝶衣也不管她倆之間的小動作,看著烏狼躺在一邊,好脾氣的任由兩個孩子在它身上爬來滾去。
“你兒子已經四歲了吧?我還沒見過。”
“快五歲了……天兒,過來給表姨請安,你最喜歡的長命鎖就是表姨送你的。”
冷笑天規矩的站在林蝶衣面前行了禮:“天兒給表姨請安。”
“真乖……”林蝶衣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長的像你娘。”
“就因為長的像我,公公不大高興,正催促我們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要是還像你怎么辦?”
“再生吧。”關月蓮無奈嘆氣,冷老夫子著實讓人頭疼。
“爹爹……”冷笑天跑了過去,被冷文卿一只手舉了起來,小海也看見了關月山,邁著兩條小胖腿跑了過去。
關月蓮和于婉兒見了自家夫君都起身相迎,林蝶衣看著走在最前頭的瑹瑀瑄,考慮自己是否應該起身迎接他。他現在可是自己的金主,雖然十分肯定梅姨不會收他的銀子,但他畢竟今非昔比,國主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
林蝶衣才慢悠悠的站起來,瑹瑀瑄已經走到她面前:“你什么時候也講起規矩來了?”
“你是國主呀,我若不起來,你豈不是失了面子。”
瑹瑀瑄把她按回位子上:“藥喝了吧?可是好些了?”
“沒事了。”肚子雖然還是疼,但已經是在能忍耐的范圍之內,她便不放在心上了。
“國主,”子午遞上來一張帖子,“杜家下貼請您與林小姐一同去洪福寺進香。”
“又是進香。”林蝶衣不感興趣。
“既然你不喜歡,回了就是。”
“別……還是去吧。”對于杜老爺的死,林蝶衣總是有愧疚之心。
“也好,本是答應了天云大師,會再去拜會他。”
林蝶衣連喝了幾天的藥,疼痛緩解了許多,但瑹瑀瑄還是堅持到過了日子才出門。
雖不是初一十五,但洪福寺仍然是人頭攢動。
關月山親自陪著,關夫人、于婉兒帶著小海、關家的兩房妾室都一起來了,冷文卿也帶了妻兒,而七殿下自然也是和兩位公主來湊熱鬧。
天云大師帶著寺眾親自在門口迎接迦蘭王與七殿下,瑹瑀瑄主動走上前去拱手道:“天云大師別來無恙。”
“迦蘭王果然守信用,施主里面請。”
林蝶衣沒有男裝打扮,更沒有佩劍,以示對天云大師的尊重。
進得殿內,瑹瑀瑄竟也上了柱香,還添了不少的香油錢。
林蝶衣好奇,悄聲問:“你求了什么?”
“平安。”
眾人都上了香添了錢,天云大師親自遞過簽桶,每人抽了一根。
天云大師沒有一一為個人解簽,而是首先對七殿下說:“施主可還記得幾年前的簽語?”
“大師要本殿下好自為之。”
“施主記得便好,如今仍是此話。”
“不知大師此言何意,本殿下從未對皇位有過非分之想,難道還不夠嗎?”
天云大師念了聲佛號,沒有回答,而是對林蝶衣說:“施主求平安還是問姻緣?”
“求平安。”
“施主大可放心,你有吉人之相,與你相關之人最終都會化險為夷。只是施主你自己,卻要受些苦楚。”
“多謝大師,我的苦楚已不算少,再多些也無妨。”
天云大師淡笑以應,又對關月蓮說:“你二人前世緣分未盡,今世才會親密如此,若不想斷了這緣分,施主需盡力而為。”
關月蓮著急的問:“大師說的是誰?”
天云大師只是搖了搖頭:“已為施主備了素齋,請慢用。”便回了佛堂打坐,不論怎么求都不再露面。
有小和尚帶他們去了客院,素齋已經擺好,關月蓮始終在琢磨天云的話,冷文卿好不容易才逼著她吃了幾口。
用過午飯正在喝茶時,杜老夫人被兒子兒媳攙扶著走了進來。
依了尊卑各自見禮落座,林蝶衣偷眼看她,幾年不見竟蒼老了許多。
“老身千猜萬想,也沒有料到玉公子竟是一國之君。”
“讓杜老夫人見笑了。”
“迦蘭王,老身一把年紀,只想聽一句實話,杜曉曉之死,乃是閣下蓄意為之,是也不是?”
“正是。”
“迦蘭王真是坦蕩,不知把杜曉曉的尸身丟進客棧是何用意?”
“杜老爺教女無方,理應受些懲罰,但本王卻是沒有想到他承受不住那樣的刺激。”
杜老夫人幽幽一嘆:“也確是他太縱容了些,但杜曉曉即使千錯萬錯,也罪不致死。”
“杜老夫人,犯了什么樣的錯,應受什么樣的罰,是本王說了算的。”瑹瑀瑄的一雙圓眼毫不避諱的直盯上杜老夫人的眼睛。
杜老夫人起身道:“老身無意冒犯迦蘭王,還請迦蘭王見諒。”
“杜老夫人請坐。”
“迦蘭王已來了多日,不知可有中意的商戶?”
“杜老夫人放心,本王對杜老爺之死負有責任,自然會對杜家有所補償。楊大人,杜家想跟迦蘭做什么生意?”
“杜大公子提供了不少布料樣板,二公子還有意在舊都內開設客棧。”
“你可以跟杜家兩位公子談談細節。”
“是。”
“多謝迦蘭王,老身便不打擾了。”
七殿下看著她的背影有些驚訝:“本殿下以為她是來向你討說法的,原來竟是走關系討生意的。”
瑹瑀瑄只是淡漠一笑,楊觀墨解釋道:“人死不能復生,當初杜曉曉之死就已經是不了了之。如今以國主的地位,若是討說法,自然是占不到便宜,不如談生意來的實惠。”
關月山贊道:“都傳杜家能有今日,全靠杜老夫人,本來還是不信,今日一見,怕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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