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已經幾年不曾受傷了。”武林盟主摸了摸傷口,見她笑的得意,“你腿上的傷可要厲害的多,分不清輕重嗎?”
“盟主身份尊貴,我怎么比的了呢?”
“你這丫頭的想法竟是特別。”
兩人說話間,一道黑影從右后方朝武林盟主撲去。
林蝶衣來不及細想,身形快速前移,將手中的劍直朝武林盟主的右手腕刺去。故意的被他奪去兵器,雙手抱住烏狼的脖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它。
武林盟主右手雙鉤被劍絆住,揮起左手朝那團黑影砍去,雖見林蝶衣的身體出現眼前,但已是出弦之箭,彎鉤剛好扣住她的肩膀。
倒地之時,烏狼和她自己本身的重量全壓在了她的右腿傷口處,疼的林蝶衣忍不住叫了出來。
烏狼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唔唔叫著拿頭輕拱著她。
林蝶衣撐著烏狼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
“雙鉤果然厲害。”
“你還是有幾分堅持,一個女人能練到如此地步也是不易。只要你肯求饒,老夫便可不殺你。”
“你怎知我一定會輸?”
“傷成這樣,你還要再戰?”
“有何不可?”
“看你嘴硬到什么時候?”武林盟主還未見過如此硬氣的敵手,心中竟升起一股邪念,定要讓她在自己面前認輸。撿起劍擲還給她,持著雙鉤拉開架勢,見那頭黑狼護在她身前,輕蔑哼道:“畜生也跟主子一般不自量力。”
雙鉤朝烏狼頭上砸去,烏狼避開后一口利牙咬向他的手腕,盟主一聲冷笑,另一只手上的鐵鉤直逼狼的喉嚨。
聽得一聲悶哼,盟主的一只雙鉤竟然脫手,另一只手臂被烏狼狠狠咬住,已是鮮血直流。
“誰敢暗算老夫?”
“是本王打了你。”瑹瑀瑄施施然下了場。
“背后傷人,實非正人君子所為。”
“你明知她受了傷,卻仍痛下殺手,恐怕也污了武林盟主的名頭。”
“是她堅持不肯認輸。”
“她本就受了傷,身為武林盟主,怎能乘人之危,應主動更改日期。待她傷愈后再重新比過,才是盟主的為人之道。”
“這么說還是老夫錯了?”武林盟主對他這番理論嗤之以鼻。
“盟主知錯便好。”瑹瑀瑄擺出一副你還算明事理的模樣,也不管比武是否結束,直接將人抱起便往外走。
長公主看著盟主目瞪口呆的樣子,完全沒忍住的輕笑出聲,她算是領教了迦蘭王的厲害,護妻到這種地步的,也只有他了。
其他人完全習以為常,只有夜無塵和夜久被驚著了,迦蘭王竟能將一番歪理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段祥想給師父找個臺階下,想了半天只得說:“那是迦蘭王,他……他就是這樣的……”也不管師父如何回應,匆匆行了個禮就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林蝶衣氣呼呼的抓著他的衣領說:“你答應我不插手的。”
“我是答應不插手你與武林盟主的對決,但我剛才阻止的是他殺烏狼。”
林蝶衣沒了詞兒,嘟囔著說道:“就是說不過你。”看了看他的衣裳,掙扎著要下來。
瑹瑀瑄抱緊她不安分的身子吼道:“你還嫌流的血不夠多嗎?”
“我渾身都是血,會把你的衣服弄臟的。”
“你受傷全是為了烏狼,本王該怎么懲罰它才好?”
“你不能罰它,它也是為了保護我……”
“那你就老實待好。”
林蝶衣看著沾在他身上的大片血跡,可惜的說:“只能扔掉了。”
“你要賠本王的衣裳嗎?”
林蝶衣猛的想起他在馬車中的吻,立刻拿手捂住嘴,警惕的看著他。
瑹瑀瑄見她瞪大了烏黑的眼睛,一臉受驚小獸的模樣,雙頰卻是泛著粉紅,輕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躍上馬背飛奔回了將軍府。
林蝶衣怕這一身的血嚇著舅母,便讓瑹瑀瑄走了后門。
進到明月閣,瑹瑀瑄吩咐丫鬟打了熱水,掀起裙子時,林蝶衣自己都嚇了一跳。原先清晰的三條爪痕,如今已經模糊成了一片,鮮肉外翻隱約可見筋骨,相比之下,肩膀的傷根本不值一提。
瑹瑀瑄忍著怒氣給她清理傷口,又讓丫鬟去他的屋里取了藥,把她腿上的傷口包好后,抬起頭喝道:“最少三個月不許下床,你要是敢偷跑出去,本王便把你綁在床上,再找了人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你。”
林蝶衣討好的猛點頭,卻聽他更生氣的說:“別這么用力,肩膀不疼嗎?”
不提的時候還好,一提起來便是覺得鉆心的疼,痛感來的突然,林蝶衣毫無防備,竟是掉了幾滴淚下來。
這可嚇壞了瑹瑀瑄:“很疼嗎?讓我看看……”
見他怒氣全無,林蝶衣心中偷笑,以后可以用這種方法防止挨罵。
瑹瑀瑄為她處理了肩膀的傷口,沒想到她居然哭的更兇:“這是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蝶衣干脆摟著他的腰,把頭埋進他懷里委屈的說:“我受了這么重的傷,身上疼的厲害,你還那么大聲罵我……”
“是我不好,我也是太著急了,別哭了,我不罵你就是了……”心疼的輕擁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好言安慰。
林蝶衣的臉上還掛著淚,但卻笑的不能自已,只得繼續在他懷里埋的更深,免得被發現了。過了好一陣子才抬了頭,看著他擔心的樣子又不忍心了:“我剛才就是太疼了……”
瑹瑀瑄淡笑著為她擦干淚水,叫了丫鬟進來幫她擦身換衣,仔細囑咐了莫要碰了傷口后才回了院子,見到楊觀墨正在等著自己,兩人關起門來議事到深夜。
林蝶衣受傷的消息驚動了關家所有人,關夫人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得知全是那個大小姐引來的禍事,氣的要把大小姐抓住吊起來打。
林蝶衣完全沒見過舅母如此彪悍,于婉兒在旁邊笑道:“起初我也是不敢相信呢,母親也是將門之后,聽說母親的槍法甚至還在父親之上。”
“舅母,您教教我吧……”
“這可不行,我答應過你舅舅,有了孩子之后絕不再提槍。”
林蝶衣不能下床,幾位女眷便輪流來陪她解悶,瑹瑀瑄一天會過來四五次,有人時只是坐上一會兒,無人的時候就會一直等到她入睡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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