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利?瑞恩的心智瀕臨崩潰,他面對的,不是做計劃就能戰(zhàn)勝的魔鬼。
看著韋斯利絕望的表情,聶宇并沒有掉以輕心。
他站到對方跟前,第一時間捏住韋斯利的下顎,無視他嗚咽地哀嚎,粗暴地用手指在他嘴里一陣亂摳。
數(shù)秒后,聶宇收手,指間捏著一顆纏著血絲的后槽牙。
在機械眼的X光視角中,這是顆中空的假牙,內(nèi)部有個微小的膠囊,沒料錯的話,里面應(yīng)該是劇毒氰化物。
聶宇與這人素不相識,不可能有仇怨,那么,他背后肯定還躲著老鼠,可不能讓他死得太快。
“說吧,你是受誰的指使?”他捏碎假牙,很嫌棄地甩飛,用通用語問道。
“呵……嗬!”韋斯利狼狽地靠著礁石,咽下一口血沫,生無可戀地笑道,“你以為我會告訴……”
咔!
還沒等他說完,聶宇一腳跺向他的左膝,關(guān)節(jié)應(yīng)聲而斷,韋斯利的左腿頓時反向彎折三十多度。
“啊……!”這是足以使人失去理智的疼痛,韋斯利身子一歪,慘叫著倒地。
聶宇沒心情聽他叫個不停,走上前用腳撥弄兩下,讓這人仰面朝天。
“誰給你下的命令?”他呲著牙,繼續(xù)問道。
其實他的本意是給個笑容,無奈面部肌肉毀損過半,反而弄出恐怖的反效果。
“魔鬼!呸!”韋斯利剛緩過勁,就面目猙獰地沖聶宇怒吼,“你就這點兒本事嗎?哈哈哈哈,只會這種娘娘腔的招數(shù)?”
看著這個狼狽地躺在地上,卻以為自己是世界之王的家伙,聶宇心中升起一陣煩躁。
“恭喜你,挑釁成功。”他點著腦袋說道,隨后掏出后腰的對講機。
聶宇失去了對話的興趣,他非常討厭這種明明主動招惹,事后卻正氣凌然扮硬漢的玩意兒,好像自己倒成了反派。
他現(xiàn)在只想殺了這個人,讓他在痛苦中死去。
幾分鐘后,來了一隊士兵。
看到不成人形的聶宇,他們強壓著內(nèi)心的驚恐,依照命令將兩名傭兵押回營地。
………………
“你爹沒跟你說過嗎?”見到驚恐萬狀的朱曼琳,聶宇安撫道,“這只是一具機械替身。”
“哦。”她怯怯地問,“你,我是說,你這替身沒事吧?”
“呵,還差得遠(yuǎn)呢!”聶宇揮揮手,“你趕快回去吧,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
“哦,好。”朱曼琳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臨上直升機時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扔下一句話,“有困難記得通知我……”
專家隊和工程隊離開后,聶宇來到關(guān)押兩人的工棚。
四名士兵分別守在四個角落,看押著懸吊在工棚中央的兩名刺殺者。
“嘿!黃皮娘娘腔,快來滿足我啊!”韋斯利仍在喋喋不休地唾罵,“把我的手吊起來,是準(zhǔn)備幫我脫褲子嗎?哈哈哈哈,來吧,我的家伙很大,不會讓你失望的!你這骯臟的黃皮丨猴子!”
“嘿嘿……看吶,你把他們嚇壞了!”看著韋斯利囂張上天卻沒再被虐待,一旁的烏瑪覺得這群夏國人也許真的不敢把他倆怎么樣,也跟著一起嘲諷道,“在受驚嚇的情況下,這些小個子翹不起來!”
聶宇默不作聲地站到他們面前,對辱罵充耳不聞,就此入定。
真正的聶宇切斷了腦波聯(lián)系,正通過海底主基地的系統(tǒng)查詢兩人的身份。
在光子主機強悍的性能下,幾乎在輸入圖像信息的同時,最終推算結(jié)果就出來了。
噌!合金顱骨的兩只機械眼赤光閃爍,腦波再次聯(lián)結(jié)。
“韋斯利?瑞恩,黑天使傭兵團(tuán)狙擊手,鷹國人,46歲,2016年退役……”聶宇捏著張A4紙,慢悠悠地念道,“母親去世;父親哈維·瑞恩,77歲,住在舊昱山養(yǎng)老院一樓109室;妻子卡米拉·瓊斯,41歲,住在威爾頓第六大道601號;女兒勞倫·瑞恩,10歲,與她母親同住……”
一臉囂張的韋斯利停止辱罵,惶恐地瞪著聶宇,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砸在他心頭的巨石,數(shù)十分鐘前的絕望感再次將他籠罩。
“住口!你這卑賤的黃皮丨豬!”當(dāng)聶宇念到他女兒的情況時,韋斯利再也忍不住了,“你別想碰他們一根毫毛!你的小短腿永遠(yuǎn)到不了鷹國!”
“呵呵呵呵……我到不了鷹國。”聽到這可笑的威脅,聶宇略帶神經(jīng)質(zhì)地笑道,“瑞恩先生,我非常非常好奇。作為一名傭兵,你TM的接活兒的時候都不去了解一下目標(biāo)的身份嗎?”
這話說到最后,聶宇逐漸咬牙切齒:“不過,現(xiàn)在沒必要了解了。我不需要你透露任何消息,你的那張臭嘴為你贏得了一個難得的機會。好好休息吧,白皮丨豬!”
說完,聶宇轉(zhuǎn)身離開,這幾天可有的忙了。
“等等,你想干什么?!我為什么要知道你是誰?你只不過是個低能賤種!你做不到的!一到鷹國,你就會被堵在巷子里弓雖丨女干!哈哈哈哈,你別想嚇唬我!”韋斯利對著背影心虛地咒罵,就像一只敗犬。
………………
就在聶宇對韋斯利念名單的同一時間,三艘微型潛艇向鷹國駛?cè)ィ克覞撏Ф纪现粋醫(yī)療艙,正是他用過的那種。
另一方面,陸順風(fēng)得知他遇襲,打電話詢問:“怎么樣,沒受傷吧?”
“打壞了我替身的一身好皮。”聶宇心不在焉地說道。
“呃,人沒事就好。”陸順風(fēng)說道,“我馬上派人過去接手。”
“不用了。”聶宇拒絕道,“這件事兒,我自己解決。”
“那個……好吧。”陸順風(fēng)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有那兩人的照片嗎?我可以幫忙查查來歷。”
“嗯……”他沉吟片刻,說道,“好,我正為這事兒傷腦筋呢,馬上給你發(fā)過去。”
很明顯,聶宇撒謊了。
在接到陸順風(fēng)電話的那一刻,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傭兵是怎么知道小島的位置的?
不僅如此,這兩人很明顯還知道他的作息時間,精準(zhǔn)地在最放松的午休時間動手。
他們背后的雇主一定有辦法得到夏**方或星空涅槃公司的消息。
但是,這個人拿不到核心信息,不是夏國高層或無法與夏國高層取得聯(lián)系。
真正有權(quán)力主事的人,大都參加了第一次會談,不可能不知道機械替身的事。
不過,不排除這家伙會隨著時間推移,獲得更多的情報。
所以,出于多種考慮,聶宇放了顆煙霧彈。
他很清楚,就算他明確表示要自己解決問題,國安那邊也不會放手不管,國際傭兵潛入境內(nèi)殺人,這絕對是威脅國家安全的。
既然如此,索性借個光,沒準(zhǔn)兒那邊能注意到他的盲區(qū)呢。
………………
南亞美利加洲,格蘭德爾原始叢林。
深夜,叢林深處的一座木屋。
“韋斯利他們怎么還沒回來?”借著微弱的煤油燈光,一位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從木板床上坐起,向一旁的同伴問道,“這么長的時間,他們至少應(yīng)該有消息傳回。”
“也許是烏瑪那小子又出狀況了?”一位戴著眼鏡,頭發(fā)整理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白人猜道。
“不,烏瑪沒膽子對上韋斯利。”絡(luò)腮胡壯漢的心思并不像外表那么糙,他沉吟道,“一定出問題了。能查出他們接的是什么任務(wù)嗎?”
“hmmm……讓我看看。”眼鏡男從背包取出臺筆記本電腦,將一個奇形怪狀的小裝置接入網(wǎng)線插口,霹靂吧啦一頓操作,“啊,查到了……”
“黑三角發(fā)布的任務(wù),傭金五百萬刀,目標(biāo)是名夏國人。”眼鏡男大略地閱讀道,“是一家私人公司的老板,與夏**方一位團(tuán)長關(guān)系不錯,雇主掌握著目標(biāo)近段時間的行蹤。”
“目標(biāo)名叫……聶飛。照片在這兒,下面還有擊殺地點的詳細(xì)情況。”眼鏡男讀了一段,將屏幕轉(zhuǎn)向絡(luò)腮胡壯漢。
由于戰(zhàn)爭插播時,聶宇戴著面具,所以知道他真身模樣的人,很少。
不知道在雇兇榜發(fā)布任務(wù)的這位仁兄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假來歷配假名字,而且貼的是機械替身的照片。
“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駐軍?”絡(luò)腮胡壯漢饒有興味地說道,“夏**方的水真深!”
“私人老板認(rèn)識團(tuán)長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能每天出現(xiàn)在軍營駐地!”壯漢的眼神逐漸銳利,“漏洞百出,狗丨屁不通的資料!為什么這種任務(wù)都接?韋斯利最近很缺錢嗎?!”
“呃……他私人的情況我不清楚。”眼鏡男答道。
“聯(lián)系那個貪婪的獨眼龍,我要挖出這個給黑天使傭兵團(tuán)假任務(wù)的人!”絡(luò)腮胡壯漢沉聲說道,“另外,通知拉爾夫,讓他跑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事后給他兩成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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