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活血針灸我們也試過,怎么就不見作用呢?”施老納悶道。
哼!你們的針法只停留在肉身表面,又怎能和我相提并論,呂塵心想。
飛經走氣的手法并不重要,關鍵的是呂塵給沈老走的氣并不是普通的氣,他調用的是天地間的靈氣!他目前雖然不能聚氣,但并不影響他引氣。他方才便是以金針為載體給沈國忠體內渡入了少量靈氣,所以他才會瞬間死灰復燃。但若是體內的靈氣消散一空,身體又會繼續枯朽。
“天啊,真是不可思議!”
負責檢測的醫生發現,就在呂塵施完針后,年過七旬的沈國忠的生理機能竟然恢復到了健康人體四五十歲的水平!
“這簡直就是回春針啊!”
“可我父親怎么不見醒轉?”沈建國上去查探了一番,發現沈國忠雖然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依舊昏迷不醒。
“剛剛只是穩定一下,我還沒開始呢。”呂塵無語道。
但就憑剛剛露的這一手,便無人敢再質疑他,甚至連剛被他整治的王翹楚都用熾熱的眼神望著他。
“呂小友,你師從何人,能否代為引見?”
施老激動地紅光滿面,他已經確定呂塵剛剛用針的手法正是早已失傳的針術最高境界——以氣御針!方才他看的很明白,呂塵的針根本不是扎上去的,而是運至穴位上三寸處,似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將金針引了過去,那便是傳說中的氣針!
呂塵不過弱冠之年便已掌握了這等絕技,其師尊該是何等人物啊,醫仙之名受之無愧啊!
“走開,別擋著我確診。”
呂塵淡淡道,他是真不想和這些老學究多扯皮,難道要自己告訴他們,我就是我師尊?
“是我孟浪了,您請!”施老這才想起這里還有個病人,于是抱拳退下。
呂塵方才施針穩定了沈國忠的身體,但卻沒有真正對癥下藥。他雖然能夠初步判斷沈國忠是中了魘殺之術,但具體是哪種卻需要進一步的診斷。畢竟據呂塵所知,魘殺細分就有百余種。
“幸好只是風邪魘,若是拘魂魘我還真無可奈何!”呂塵心道。
風邪魘是魘殺中最低等的一種,類似降頭、種蠱一類,在對方身上種下陰邪之氣,引發之后便會形成“囚籠”將人的爽靈層層包裹住,造成昏迷休克等生理現象。此時人體雖然不會立刻斃命,但由于陰邪之氣的侵蝕,體內生氣越來越少,死氣越來越多,身體便會逐漸壞死。
風邪魘以科學手段無從查證,身體的壞死也是從“意識”層面起源的,任憑再多的營養供給、器材維護都是無用。俗話說,沒了精氣神,便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確診了病因,呂塵又對沈國忠的百會、印堂、太沖、合谷四個穴位各自進行了針刺,這是在為下一步奠基。
緊接著,只見呂塵深吸一口氣,隨后雙手各拈五根金針,直刺沈國忠手周身各個穴位。運針速度之快叫人目不暇接,電光火石之間已用完十二根金針。
直到第十三根刺入沈國忠頭部印堂處上星穴,呂塵方才歇了口氣,伸手擦了把額頭的微汗,心想真累。若是他步入練氣期了,直接行氣祛穢便可,何須這么費勁。
“鬼封、鬼宮、鬼窟......鬼堂!”
施老數著十三根金針的位置,嘴中叨念著。
“是鬼門十三針!”他突然失聲叫道。
“鬼門十三針,什么東西啊?”
“是啊,沒聽過啊......”
周圍的醫師議論紛紛,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針法才會讓一代中醫大師為之失態至此。
王翹楚雖然不能言語,但卻是目瞪口呆,想來他也知曉一二。
“中醫自古發展至今,無數秘方手法早已失傳。這鬼門十三針,我也是聽我父親談起過,他說古譜本的素問經上曾提過這種針術,曾是上古軒轅之前的祝由科......”
施老的父親是上個世紀赫赫有名的施神醫,就連他都為之欽羨神往的上古絕技,居然在一個中學生手上重現!
眾人正驚訝間,施老突然掩鼻啜泣起來。
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施正光從醫六十載,雖承父親神醫之名,卻始終不得醫學大道一毫,今日得見神針之術......死而無憾矣!”
呂塵被他浮夸的表現嚇了一大跳,悄悄離他遠了一點。
“這......”沈建國發現沈國忠還是沒有醒來,疑惑地看向了呂塵。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太相信,沈國忠根本不是得了什么病。只是風邪入體,我已用金針封住了陰邪之源,但若要根除,還需煉制一味丹藥。”
如果不是呂塵之前施展的一手針術以及施老夸張的表現,沈建國絕對會認為眼前這個小伙子完全是在耍他。
“需要什么藥,我馬上讓人去取。”
沈建國有這個自信,以沈國忠在華夏的地位,即便是要某些特供或者違禁藥品,首長也會破例的。
呂塵搖了搖頭:“沈老目前問題是不大了,接下來我便給他煉藥,但需要你們全權配合。”
沈建國對沈建南道:“建南,資源調動方面你全力配合呂小友。”
沈建南無奈地點了點頭,他若調動全部的資源,怕是都能買下一個小國家了。
“呂小友,你還在讀高中嗎?愿意來我這里做我的研究生嗎?我給你一年六萬的獎學金還有各種研究經費!”某醫學研究院老教授道。
“呸,你可真是老不羞!人家這一手針法當你祖師都夠了,你還想當人家導師?呂小醫仙,你來我們二院掛牌,我聘請你做特邀專家,年薪百萬!”某二院院長面紅耳赤道。
“你們都閃開,呂神醫,有沒有興趣到帝都去發展,御醫團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
呂塵:......
呂塵感覺自己就像是荒島上被一群饑渴老爺們哄搶的落難沙灘美女,此刻他只想打出三個字:
SOS!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吧,我下午還有課,有緣再會!對了,等施老哭完后,記得讓他給沈老去針。”
說罷,他趕緊溜了出去。
......
魔都某間不知名的地下室,伸手不見五指,隱隱只能聽見女人輕微的抽泣。
突然,一點幽藍的火焰亮了起來,定晴一看,點燃火苗的竟然是一盞頭骨制成的油燈。搖搖晃晃的燈苗依稀照出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影。
這是一個面容只有二十多歲的古怪老頭,之所以說他是老頭,是因為他那渾身上下無法掩飾的皮膚褶皺。那張臉,好像就是從別人頭上割下來,然后貼在他臉上的一般。
在他面前擺著一個透明的小壇子,里面裝著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形膠狀物體。在淡黃色液體的浸泡下,本來已經快要徹底腐爛的膠人,此時表面居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微光。
“嗯?竟然有人敢動我的魘?”
他睜開眼睛,看了眼壇子。
“該死,居然還封住了我的魘!”
他挺起佝僂的身軀,走到了地下室的角落,那里有好幾個鐵籠子,每一個籠子里都囚禁著一個赤身**的女人。
他伸出慘白的手指,透過鐵籠間的縫隙,抓住了女人的脖子,用尖銳發黃的指甲一下子劃破了女人的表皮。那五指利爪就像五張血盆大口,貪婪地吮吸著女人的鮮血。
他發出了愉悅的惻惻怪笑,仿佛一只夜梟。在幽暗的地下室里,伴著女人的哭嚎,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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