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點功夫三天內(nèi)拈花坊空無一女,依掌柜的意思拈花清空了坊里的酒女和沒必要的家奴,她撫摸滿手珠寶,穿過拈花坊與隔壁屋擴建的長廊,收鬼當鋪鳳瓊樓外也經(jīng)過重新整理,燈火通明敞亮不少。
“還沒出來,這都三天了?”拈花接過舍紀遞給的茶杯,媚眼打量門外的倆光頭,真是的連她和舍紀都不讓進去。
晃蕩杯盅瓊漿,舍紀自上次斷情緣之后沉默不少,“姐姐!”
單字稱姐就好,這么肉麻的稱呼,讓喝第二杯茶的拈花猛的一愣,想想接連不斷的忙碌自那天他慌亂離開還是第一次坐下好好說話,放在杯盞雙手擺在桌面之上好聲應(yīng)答,“女人肯定會有更好的。”在她眼里夙燈除了皮囊還行,沒什么好的。
“那烏嫣知道你我。”舍紀一直想不通,烏嫣對自家姐姐是異樣的好。
“怎么突然說到她,知道你我不是很正常相處也有一陣子。”拈花見舍紀清秀的臉滿是為難,不禁嗔目同時向后坐直身子,大聲道,“瞧不出來呀舍紀,喜新厭舊快的很,這剛不惦記那女又瞧上烏嫣了,瘋了吧你掌柜在乎誰你就喜歡誰,失心瘋不成。”拈花搖著頭恨鐵不成鋼。
“好好和你嘮兩句你才失心瘋,我是說她認出你我還有這倆貨,她瞧得見我們!”舍紀還是換成一臉不屑的盯著拈花。
“不可能,她那性子放在碧穹都是怪人,再說知道我”拈花后句話沒說出口,但是臉上的笑意消失,黛眉死死擰在一起,真知道自己又如何不阻攔她的二師兄竹棲。
“我能拿這事和你開玩笑,上次在外面她扔我口中的就是顯妖丸,我都嚇的不輕。最后我在你與夙燈之間選擇你,她才繞過給我服下隱妖丸。”正常人都知人鬼無緣,妖人閉分,烏嫣與琴廖還有那竹棲的關(guān)系是師兄妹,該知竹棲和姐姐之間的事,居然沒有非議。
“還記得她第一次出現(xiàn)宛水城的拈花坊,聞到昆侖觴的味?”碧穹下栩伏條件可不是一般的嚴苛,他們陪著掌柜授予權(quán)限才來此地,可烏嫣十歲就與琴廖做了師兄妹。目前資料上的身世就是孤兒十歲之前沒有丁點在栩伏的痕跡。
“我當時也嚇一跳,后來想想琴廖的師妹知道昆侖觴這酒也不算奇怪,現(xiàn)在想想或許他們那查不到背景的師傅與掌柜的該有淵源,你說當年琴廖主動上門和掌柜的打的多兇,但后來琴廖當上鎮(zhèn)魂司的頭可是掌柜的暗中做了不少事。”舍紀拈花一向只做不問。
他們掌柜的不是夸張,但一個霓嵐太子這檔子身份還是入不了眼的,但第一次見面兩人大打出手態(tài)度立變,不輕不膩,可整個栩伏自家掌柜唯一的酒友只有琴廖,要不是上門太多,姐姐能和竹棲那易容癖對上眼。
拈花的座位正好可以對視門口兩只光頭小妖,食指勾過鬢角的絲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們倆直勾勾的盯著大門還不是再聽,說吧那烏嫣認出你們倆了?”
拈花直接點名,左光頭唯一和右光頭不二拼命搖頭,但搖著搖著唯一疑惑的說道,“那姑娘第一次進當鋪跨門檻左右看了我們一眼,當時我倆懷疑過她能見妖,可就是個眼神我們也沒多想。”
舍紀想到當時門口被一下子擠開,對方力大無比,當時認為只是有靈根才如此。
不二摸著锃亮的光頭,突然雙掌一拍,“在宛水城烏嫣就住進去一晚,后來有一夜路過當鋪就直勾勾的盯著大門,當時我倆還在說你們都不在要不要開門讓她進去。她就直勾勾的盯著大門,嘖了一聲就走了。”
“小舍你想說,她到宛水城就是沖著掌柜來的。”拈花人生重要排位,第一永遠是閑染,后面的看情況隨時換。
“我覺得掌柜和她都知道彼此來自碧穹,要不然會讓你服侍她,我可不是操心掌柜的,我擔心姐姐你,竹棲有沒有和你說過這師妹的來路,顯妖丸琴廖那大師兄都沒有,烏嫣這關(guān)門弟子不會無故護著你。”不明緣由的呵護就是舍紀心中入枕難眠的心頭刺。
他怕這琢磨不透的烏嫣,又有能力,害了唯一的親人拈花。
深呼吸,拈花輕松媚笑,“行了,未來的事瞎操心什么,她現(xiàn)在不害我就行。”揉著滿手璀璨光的珠寶,拈花下垂眼眸那天弟弟在自己和夙燈面前要是選擇的是夙燈,隱妖丸是真的不會給嗎?
吐出一口濁氣,閑染面如冠玉,俊容恢復(fù)往日的瀟灑神韻。
伸手掌心覆在一旁少女溫熱的額頭,有靈根者修行三日無果腹也無恙,可烏嫣這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一輩子都不醒,鳳眸闔起,既然有修行室結(jié)界加持,干脆窺視烏嫣的靈根長得如何。
閑染游離于烏嫣體內(nèi)的神智,給剛窺探到白色的脈絡(luò)成長的不錯,突然掌心從烏嫣印堂處刺痛彈開。
他睜眼錯愕盯著自己的手,立刻走下這溢著白霧的玉石,這靈根還不準自己窺探?
他不能在栩伏用自身會的術(shù),難道還沒有寶物。閑染從袖子中掏出油紙傘。
那貼在墻上的桃木劍隨之溢出熒光。
閑染冷聲說道,“要害你吾主我能幫著除掉那邪物紅絲,老實呆著靈根沒事,我看看是不是因為邪物魂魄受損才不醒的?”
檢查吾主的魂魄柒煞呆在劍中思考要不要攔。
可屋內(nèi)打開的油紙傘內(nèi)浮光躍金,密室每個角落都在被這圣潔的金光覆蓋。
木劍上的碧綠熒光在金光普照時,瞬間消失無痕,東郊有那么多黑霧怨念擋著自己無恙,可在這密室直接被金光烤灼柒煞還是會不舒服,他與閑染的寶器相克。
想想烏嫣要保護的只有桃木劍,這樣一想柒煞又繼續(xù)沉睡。
再簡易不過的油紙傘,閑染捻著傘柄朝著烏嫣上空飛去,整間屋子的金光越縮越一直旋轉(zhuǎn)的紙傘將濃縮的金光一層一層覆在下方躺在玉石上的人身上。。
烏嫣的身子近乎透明,直至浮現(xiàn)體內(nèi)人魂的輪廓,人魂本無色,被貼上這圣潔的金光逐一被閑染審視,由上至上魂很完整。
怎么就是不醒?閑染鳳眸厲色,猛的轉(zhuǎn)頭盯著烏嫣人魂心口的位置,這位置為什么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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