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內的水深至腰,清澈見底,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普通的水。起碼譚辛的身體感覺是這樣的。
他是慢慢下水的,并沒有發出什么動靜,可是才剛進到水里,阿童和那些女人突然都轉過身體看著他了,令人懷疑她們后背是不是長眼睛了。
穿七彩衣服的七個女人都掩著嘴笑,低眉順眼,阿童則是大大方方的看他,毫無羞澀。
這些女人漂亮、妖嬈、嫵媚,無論是樣貌外表還是動作行為,都沒有一點鬼的痕跡。譚辛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漂亮的女人他當然喜歡,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哪有心思顧及這些。《宜麉^分的很清楚,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可不喜歡搞跨界。
他讓這些女人看得心里發毛,真恨不得一頭潛到水底去躲開她們的目光。
此時他還有些羨慕起楊道士和陳胖子他們來了,失去意識還可以沒羞沒恥的享受,比他備受內心的煎熬好多了。
那些女人嘻嘻笑著,又像剛才那樣站在男人的身后,溫柔的在男人耳邊嬌聲細語,那些神志失常的男人也馬上回神,色瞇瞇地看著女人,享受著她們的溫柔的服務。
阿童走到譚辛身邊來。蹲在池邊,一雙柔嫩的小手往譚辛的肩膀上伸去:“讓我來給你捏捏肩吧!”
譚辛被她一碰好像觸電似的,騰地一下閃開,往水池中間逃去。離著池邊一米多遠轉過身來,緊張地說:“不必了,讓我好好珍惜最后的自我時間吧!過不了多久,我就任由你們擺布了,不是嗎?”
事已至此他也就不說那些虛假的話了,索性把話說開。
阿童聽了頓時不樂意了,嘟起嘴巴嬌嗔:“先生說的什么話,把我們都說成是壞人了呢!我們花樂坊雖然不是神仙仙境,但也是個洞天福地的逍遙之處,你能留在這里可是莫大的福分。我們熱情好客,希望來到這里的人都能享受到人間極樂!
譚辛不和她爭辯,即使爭贏了也對自己的處境沒有什么改變,說不定處境還要更加的兇險。
他不想離著這些女人太近,從岸上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到水池沒有人的對面去。此處無人,雖然不再那么緊張,但是也不敢放松。
他背靠著池邊,把那只受傷的手放在岸上。那些女人就看著他笑,不過也沒有再走過去打擾他。阿童走到了楊道士那里,笑嘻嘻地和他說話,楊道士則是一臉沉迷地傻笑。
譚辛在心里嘆氣,心中無限惆悵與悲哀,好像壓著一塊千斤巨石一樣,沉重的他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他此時萬分懊悔,古人說:初生牛犢不怕虎?蛇@不怕虎的牛犢就是個愣頭青、二百五,一點不值得稱贊。
想想以前有多傻啊,當聽到師父和前輩對這座森林的描述時,滿心的不以為然,還覺得他們的膽子太換做是自己肯定能夠橫掃一切妖魔鬼怪。也正是因為這份不自知,所以才會在陳胖子托人找到自己的時候,自以為是終于有了機會一顯身手了。和師父都沒有打招呼,就和朋友兩個人就趕來了。
想到同來的朋友他忽然心內一熱,好像抓住了一點希望。
他心想:雖然自己給他們幾個發過短信讓他們進入森林,但是他們應該不會進到那座院子里去,不進去的話就應該不會有事。而且當時正是中午,他們做完事情肯定是馬上出去了。
那個朋友沒有舍己為人的高尚品德,等到晚上還不見自己這些人出去,一定也不會進入可怕的森林里來找他們的,所以他們肯定是先回去了。
旁的人沒什么用,但是自己那個朋友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師父,師父雖然平時的言語中對這座森林充滿了恐懼,但是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會來救自己。
想到這里他晦暗的內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能有人來救他們,就算那時性命不保了,但是魂魄還能回歸自由。
干他們這行的相較于其他人能想得開,雖然也怕死,但是對于生死輪回都知道,所以還是很豁達的。
不過他心里又擔憂,這里面的鬼都這么厲害,再進來十個個的道士都不一定行。師父只知道那個厲鬼的存在,卻不知道還有這樣一群女人,進來的話也是兇多吉少!
他的心情一起一落,希望與失望交替浮現,腦子亂的像亂麻一樣。
雖然心情是起起伏伏,沉重的煎熬,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疲乏了一整天的身體,泡在溫熱的水里,緊繃的神經與肌肉漸漸放松下來。
身體一舒服困意也就襲來,漸漸地,他的思想開始凌亂,眼皮也直打架。他克制著睡意,但是就好像不吃飯肚子會餓一樣,根本控制不住?刂撇蛔∫簿筒豢刂屏,事已至此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坐在水池里,全身放松,頭慢慢地垂到了胸前,睡著了。
睡著了,可是大腦又好像是清醒的,他聽見了那些女人的笑聲,仿佛是在笑自己。但是他也不睜眼,還對自己說:睡著了好,睡著就不用煩惱了,是生是死由他去吧!
迷迷糊糊的做起了夢,夢里面光線昏暗,一片黑暗中只亮著兩盞油燈,燈火只有豆大,奄奄一息地燃燒,似乎馬上就要湮滅。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人輕拍自己的肩膀,他慢慢地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見楊道士和陳胖子他們已經離開水池上岸了,正由得那些女人給他們穿衣服,穿的是古代的長衫衣服。
他頓時清醒過來,發現水溫相較之前涼了許多,屋子里的熱氣已經全部消散了,少了霧氣的阻擋,此時可以看清屋子的全貌。
房頂上掛著幾盞燈籠,紅光滿溢。房子四周的墻壁都是淡黃色的木板,特別光滑,上面還掛著水汽凝結而成的水珠,四周都是封閉的,只有進來的那一個門。
水池在屋子中間,池子是白色的,邊上有兩個堵塞著的口,應該是進水和排水口。四周的岸上有供人坐臥的床榻。兩張小桌子,上面放著瓜果。
他的衣服不見了,身后的背包也不見了。不用大驚小怪,肯定是被這些人拿走了,F在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洗干凈,然后就可以吃了。
突然間他發現一個問題,自己的神志竟然還是清醒的,受傷的手指上滿是鮮血的紗布已經換成了干凈的白布,而且沒有一點兒疼痛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女人上過藥了。
他想起剛才拍打自己的那只手,趕緊回頭看,發現之前站在門口傻笑的女人正蹲在自己身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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