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后一天,爸爸和媽媽都去了公司,蘇格兒和奶奶帶阿密去動物園玩兒。
頭天蘇格兒和李忻常見面,兩個人帶阿密去了游樂園。游樂園絕對是童年樂園,一進去這孩子眼睛就開始冒星星了,都不知道看什么好,只不過年齡太小只能坐小火車,旋轉木馬之類的項目。
李忻常看見阿密以為是蘇格兒的弟弟,跟她解釋了半天才明白:“哦,這樣說的話,算是你父母的養子嗎?”
蘇格兒說:“不算,他還有爺爺呢,有親人的情況下不可以領養吧!只是寄居在我們家。但是我們對他會像自己一家人一樣好的。”
話是這樣說,她心里知道,阿密以后就是自己家人的責任了,直到他長大nrn,娶妻生子。
動物園里的動物也讓他興奮異常,終于見到了電視上和書本上才看到的動物,把諾大個動物園逛了一遍,又買了很多動物玩偶紀念品,出來時還意猶未盡。跟蘇格兒和奶奶說著看過的各種動物,性格頓時開朗了許多。
晚飯本來還想在外面吃,可是奶奶走了大半天太累了,所以又買了些熟食直接回家。
電梯門一打開,勁爆的音樂聲倏然傳來,聲音的來源是對面房子。好像是在開派對,放著音樂還打架子鼓,其間穿插著男男女女嘹亮的笑聲。
奶奶一聽見這動靜心跳加速,扶著頭皺眉閉眼:“唉喲,這是要把房頂掀翻啊!才剛來就這么鬧,以后可怎么辦啊!哎喲,不行,我這血壓要上來了。”
蘇格兒看她臉色真的發白,趕緊扶著她往家走:“奶奶您深呼吸,咱們先回家,等一會兒我去敲門讓她們小點兒聲。”
奶奶嚇著一樣的猛地睜開眼睛:“你可不能去,可千萬不能跟她們打交道。那兩個人她們要是不愿意了用難聽的話說你。咱們好人家的孩子怎么能聽那種話。”
“看她們說話也算是通情達理的,不會上來就罵人吧。”蘇格兒打開門讓奶奶和阿密進去。
奶奶進屋關上門后才說:“你小孩子家哪會看人!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說是兩個人住,可是這幾天來來往往好幾個男女,男的油頭粉面,女的都妖里妖氣的,這樣的人說好話也是哄人的。咱們是有規矩有教養的人家,以后碰見她們可千萬別搭理她們。”
蘇格兒像青蛙一樣鼓著嘴巴,打個招呼而已又不會被纏上,別人說話也不能不吭聲啊!
這道門不能隔絕聒噪的音樂,奶奶煩躁地血壓升高,頭更暈了。蘇格兒趕緊給她拿藥倒水,吃了藥讓她到房間里休息。
保姆正在廚房里做菜,也搖頭嘆氣地抱怨對門鬧了半下午了,男男女女的在門外就打打鬧鬧。又說還是以前住別墅的時候清靜,什么聲音也打擾不到。
蘇格兒開始不覺得怎么樣,可是在客廳里輔導阿密一會兒功課聽見動靜更大了,吼叫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亮,就跟酒吧夜店似的。這是天還沒黑可能樓上樓下的人不在,要不然早沖上來叫門了。
阿密也被攪的不專心,拿著鉛筆一個勁兒地朝門的方向看。
“姐姐,他們怎么老是叫啊?”阿密跟蘇格兒待了幾天熟悉了,開始主動問問題。
蘇格兒說:“可能中午他們吃的太多了,撐著了。”
阿密信以為真:“叫一叫就不撐了嗎?”
蘇格兒是隨性的說壞話,見阿密信了怕他跟著學壞,忙說:“這是很不好的行為,只有讓人討厭的人才會這樣做呢!阿密是個好孩子,千萬不要學啊!”
阿密懵懂地使勁兒點頭。
蘇格兒又繼續教他寫字,可是對面的聲音越發的大,奶奶的臥室里都無法隔絕噪音,直嚷嚷頭暈。
蘇格兒管不了那么多了,得寸進尺還沒完沒了了,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啊!
開門出去敲響了對面的門,連著敲了十幾下,在敲演變成砸以后門才開了。門一開里頭的聲音轟地一下如開閘放水一般,更加的洶涌。
蘇格兒趕忙捂住耳朵,也奇怪屋子里的人怎么有這么堅強的耳膜。從打開的門縫可以看見屋子里面很暗,各色燈光交匯在一起,就跟一樣。
開門的是個帶著鍍金鏈子的黑瘦男人,一頭黃毛兒,身上有酒精味兒。
他覷著眼睛看蘇格兒,笑的流里流氣的:“呵,來了個小美人兒啊!來吧n,進來一起來玩兒玩兒。”
蘇格兒皺著眉頭后退兩步,原本是要好好說的,可是出來個這么個流氓那就沒什么好態度對他了,而且這個分貝好聲好氣的聲音根本聽不見。
她大聲說:“請你們小聲一點,你們現在發出的噪音已經屬于擾民了。”
“什么什么,擾民?”黃毛兒朝對面開著的門看過去,歪著嘴角一笑:“喲,原來是鄰居啊!你們那兒能聽得見?”
蘇格兒說:“這么近能聽不見嗎?”
黃毛兒說:“那吃虧的也不是你們啊,不用買音響不用花電費就有的聽。難怪總是覺得不夠呢,原來都跑到你們家去了。”
蘇格兒看他耍無賴更惱火了,這就是一塊滾刀肉啊!
她扯著嗓子喊:“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們家做飯讓你聞著香味了你是不是也得付飯錢啊!我們家里有老人,被你們吵的血壓都升高了,出了事情讓你們償命的。想玩兒去夜店玩兒,這里是居民區,要再這樣我可就報警了。”
黃毛兒不怒反笑:“報警!哈哈那好啊,我們就聽警察叔叔的話,警察叔叔讓關我們就關!”
蘇格兒平時伶牙俐齒不落下風,可是現在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個或是一群臭無賴,怕吃虧不敢逞口舌之快。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奶奶的話還真是說對了,這些人說話沒有教養的。
她氣得跺腳轉身,回去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來管。
不大一會兒物業的保安上來了,經過一番言語對面的噪音安靜了下來,耳邊陡然清靜,終于松了一口氣。
稍過片刻又有人敲門。蘇格兒打開門看見帶著些許醉意柳如梅,眼睛里溢滿迷離嫵媚地笑容。一只手按著太陽穴,另一只扶著墻,活脫一個嬌弱的醉美人。
她帶著醉意的聲音婉轉,有些嗲氣地說:“真是抱歉,保安過來提醒才知道打擾到了你們。喬遷新居朋友過來祝賀,太開心了,沒想到聲音都傳到了你們這兒來了。其實這都是上一個房主不好,nn的時候他說的可好了,說這邊放炮仗隔壁都聽不見,說謊騙人。真是不好意思,你可以原諒我們啊!”
看她動作形態又嬌又柔,眼神楚楚動人。幸好蘇格兒是個女人,要是個男人準得把心都化了。
蘇格兒可不會被她迷倒,心說:還什么保安來才知道,剛才自己都去吵了一架她會不知道?裝什么大尾巴狼,唱什么雙簧啊!還來騙姐,當姐是幼兒園的小孩兒嗎?
她臉上訕訕地:“再好的隔音也擋不住雷聲,你們那動靜兒不比打雷聲差多少,我們家聽的真真兒的。就好像你那位朋友說的,你們的便宜都讓我們家占了,請你以后還是別給我們占這種便宜的機會了。”
柳如梅一怔,蹙起眉頭疑惑道:“這是怎么話說的?你見過我朋友?”
蘇格兒見她又裝模作樣地裝糊涂,索性把剛才的事情跟她說開了,跟帶著面具的人沒什么面子好講。
柳如梅聽后又是唉聲又是嘆氣,又向蘇格兒道歉:“真是太對不住了。我酒喝的有點多剛才睡了一會兒,沒想到發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喝醉了胡說道,我替他賠不是,您別跟他生氣,我這就把他叫過來給您道歉!”
說著扶墻轉身往回走,蘇格兒連忙叫住她:“別別別,千萬別。我可不想再和喝醉的人打嘴官司。我也不是要干涉你們正常的娛樂生活,只是不要別太過了就行,尤其這天都黑要休息了。我們家有老人有小孩兒,上年紀的人身體不好,聽不得太吵鬧的聲音,小孩兒也要上學做作業,更需要安靜的環境。剛才那動靜我這不老不小的年輕人都受不了,更別說他們了。”
柳如梅比剛才稍微清醒了幾分,跟蘇格兒再三道歉,又再三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蘇格兒見她的道歉也算有誠意,沒有得理不饒人,關上門就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后。
可是奶奶的氣還是不順,等兒子兒媳回來又跟他們念叨。
在飯桌上唉聲嘆氣地吃不下飯:“本來住的清清靜靜的,好端端又換了這么一家鄰居。才一來就這么鬧,往后不一定再出什么幺蛾子。說話穿衣都是那個樣兒的,絕不是做什么正經事情的。”
蘇格兒給她放到碗里一只剝好的蝦:“奶奶您別生氣,我剛才給物業打電話,保安上來一說他們就關了。剛才那人來道歉的時候我也很嚴肅嚴厲地跟她說以后再不能做這種事情了,她答應的很痛快。”
爸爸也說:“媽,這點兒小事兒不值得煩心。要不然我再去跟她們說下,她們光看見你們以為咱家光是老弱婦孺,知道家里有男人做事自然收斂了。”
媽媽臉色一變,皺眉瞪著他:“女兒都處理好了你還去說什么?你安心把公司的事情管好,家里的事情有我們操心就行了。她們要是再鬧就再打電話給物業,保安要管不了還有警察呢!再說了,她都來道歉了你再去說有理也變沒理了。要是急眼跟你吵起來撓你兩下,理論起來外人也不向著咱們。”
對面的女人太勾男人了,她怕好容易收心的丈夫又犯病。從那兩個女人搬來她就擔心,魚離著這么近,就怕他近水樓臺的偷腥。
“好好好,我不管了,吃飯吃飯。”爸爸趕緊投降,還給媽媽夾了一只雞腿:“吃什么補什么,你跑了一天了吃根雞腿補補。”
媽媽見爸爸嬉皮笑臉地給自己服軟,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
蘇格兒眨巴著眼睛看著父母,以前媽媽從沒有當著爺爺奶奶的面這樣說過爸爸,即使爸爸做了再不對的事情也是悄悄地對他發脾氣,哭一場算了。一來爺爺管著爸爸,二來那時候的媽媽沒有資本,說話硬氣不起來。做婆婆的看見兒子被兒媳婦說肯定要生氣。
現在不一樣了,媽媽可以把心里的不滿直接發泄出來,雖然奶奶還是不太高興,但也說不出什么來,如今她的態度已經不重要,媽媽是這個家的真正女主人了。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蘇格兒窩在單人沙發里玩手機,被媽媽念眼睛要看壞,頸椎要疼。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蘇格兒為了躲避媽媽的嘮叨跳起來去開門。
來的人又是柳如梅,另外還有她妹妹。還是一個笑靨如花,另一個酷酷的冷著臉,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臉不耐煩的面對著墻壁,斜著眼睛看蘇格兒。看樣子,好像是被強拉過來的。
柳如梅的神態比剛才清醒了許多,身上的酒精味兒被香水味兒取代。
她手里拿著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笑說:“不好意思又來打擾。我剛才喝酒頭暈,醒一醒酒腦子里又有些糊涂了,怕剛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蘇格兒心里冷笑:腦子糊涂了,那剛才自己那些話都白說了啊!
她搖搖頭:“沒有,你剛才道歉態度挺誠懇的,說以后一定不會再吵到鄰居。”
“那就好了,我生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柳如梅舒了口氣,“我跟我妹妹過來是想再道一次歉,今天我們這里鬧的確實太過分了。你們家的奶奶身體沒事吧?我聽見說被我們吵的血壓都升高了,怎么樣了。”
她一臉擔憂,柳若梅則是不耐煩地翻個白眼。
蘇格兒說:“沒事,吃了藥好多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劉如梅又道歉,然后把手上的盒子遞過來:“我們是做美容的,這是店里的明星產品,也是外國牌子,用過的顧客都說很好。拿來兩盒給你用一下,別嫌棄。你的皮膚真是特別好,跟嬰兒的皮膚一樣,得好好保養護理。”
原來是做美容的,難怪這么妖嬈嘴巴又這么會說,但是她這妹妹怕是不能面對顧客的。蘇格兒看了一下包裝上的英文,是國外的大牌面膜。不過自己用來敷臉的都是宜言做的純天然的,用不著這些!
她忙推辭:“不用了,這東西挺貴的,我不能要。”
柳如梅說:“我們是拿的代理價。其實我們平時也會送給顧客試用,用的好照顧一下生意就可以了。如果你不喜歡用就個家里人,或者給朋友,也算是幫我們做宣傳了。請收下吧!”
既然這樣說了蘇格兒只好收下。不知道這算是賠禮道歉的東西,還是真的要給她們自己拉生意,反正自己的生意是拉不到的。
她們又閑談似的問蘇格兒是做什么工作,蘇格兒說是做小生意。柳如梅一副看透天機地說,做大生意都說做小生意。
蘇格兒沒有再多解釋什么,跟外人也沒有什么好聊。拿著面膜關門回去,媽媽和奶奶看見了又埋怨她不該收下,收下東西怕以后又要來往。
蘇格兒又窩到沙發上,說:“話都說到那里了給就拿著了。不用擔心,又不用給她還禮。”
媽媽拿起來都丟進了電視下面的放閑置物品的抽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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