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刀盡管全身帶傷,一支斷箭插在肩胛里,但是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因此,根本不用隊醫出手,劉一刀自個人兒就將斷箭給拔了出來,讓人從醫療隊領了膏藥敷上。
劉一刀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后,便去看望正在做“拔箭手術”的楊峰。
躺在床上的楊峰不停地冒著冷汗,盡管自己十分鎮定,但是那支被弩箭貫穿的腿依舊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一名戴著紅十字袖章女護士用一個托盤端來了一碗酒,還有用于麻醉用的麻沸散,讓楊峰就著酒將麻沸散服下。
楊峰一扭頭,看到劉一刀來到了跟前。方才聽說劉一刀自個兒將插在肩胛的箭給拔了出來,自己作為內衛隊參將,再怎么說拔支弩箭還要用麻藥,未免小題大做,堅決拒絕了隊醫麻醉的好意,并且催促著隊醫立即“行刑”,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叫一聲痛。
劉一刀:“老哥,我可是皮外傷,不用麻醉,你這個可是貫穿傷,照隊醫說的做,趕緊就著酒把麻沸散服了。”
楊峰:“我楊峰乃虎賁軍數一數二的好漢,什么時候害怕過,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楊峰對著劉一刀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不賴煩,再次催促著隊醫給自己拔箭。
隊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楊峰,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楊參將,那小的就得罪了。”
隊醫讓自己的助手將楊峰的腿死死地按住,用一把碩大的鐵鉗夾住弩箭的一端……
隊醫:“小的要拔箭了。”
楊峰:“堂堂虎賁軍參將,難道害怕了不成,拔箭便是!”
被鐵鉗夾著的弩箭,在隊醫的使勁兒下,開始慢慢地從楊峰的腿上蠕動著,伴隨著弩箭的蠕動,鮮血也開始涌了出來。
楊峰緊繃著臉,額頭的汗珠立即變得稠密起來,瞬息之間,汗珠已是綠豆大小,匯聚成溪。
見楊峰沒有用叫停,隊醫一不做二不休,猛一使力,將弩箭從大腿拔了出來,那帶著鮮血和碎肉的箭鏃竟然把站在一旁的女護士給嚇暈了過去。
伴隨著隊醫的用力,一股鮮紅的血液就像竹槍噴出的水一樣,隨著拔出的弩箭劃著弧線,飛濺而出。
楊峰感覺自己受到了十萬點暴擊一般,緊繃的臉立刻變得抽搐出起來,直到隊醫給傷口上了藥,進行了包扎,依舊汗如雨下。
劉一刀看到隊醫給楊峰拔箭,楊峰竟然全程沒有喊叫一個“痛”字。
不愧為錦衣衛中的精銳,刀傷箭傷,皆是皮肉之苦,可比起我錦衣衛無數等待沉冤昭雪的英魂,這點皮肉之苦,又何足掛齒。
“等這仗打完,你養好了傷,咱約著大人,把咱的兄弟們都叫上,好地干上幾大碗。”
劉一刀看見明顯有些虛弱的楊峰,囑咐隊醫好生照看之后,便撩開帳篷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牧凌風的帥帳。
對于尚泰吉的突然暴起,琉球都城的倭寇,以及從琉球各地趕來的援軍,牧凌風腦海里有太多的疑問,這些疑問需要解答,需要有人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武田千惠子將尚泰吉私通倭寇和親倭勢力的陰謀,都城倭寇和叛軍的情況,以及琉球國王被囚禁,王后被黑島太郎,武田信義日夜羞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牧凌風。
原來,尚泰吉千方百計請求自己出兵澎湖,竟然是伊賀藩和薩摩藩的陰謀。伊賀藩和薩摩藩這是想要報當涂,澎湖之仇。而琉球國王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尚泰吉繼承王位,早就發現尚泰吉不是繼承大統的料:私通倭寇,**后宮,橫征暴斂……
尚泰吉這是押錯了寶,以為只要幫助伊賀藩和薩摩藩除掉了牧凌風,伊賀藩和薩摩藩就真的會支持自己坐上琉球國王的寶座。
剛剛從黑島太郎和武田信義的魔掌中逃出來的武田千惠子,發絲有些凌亂,但凌亂的發絲卻正好恰如其分地讓武田千惠子呈現出了另一番頹廢之美,仿佛野外獨自盛開的薔薇,盡管飽經風雨摧殘,枝葉殘敗,但勝在堅韌,勝在不屈服。武田千惠子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看得牧凌風不禁有了憐香惜玉之感。
牧凌風:“你說你,有一個弟弟在武田信義手上?”
“將軍明察秋毫,千惠子所言句句是實。”武田千惠子已經沒有了別的奢望,只是希望牧凌風讓自己能夠親手了結了武田信義的狗命,救出自己的弟弟,自己就心滿意足了,就算是替牧凌風做牛做馬,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武田千惠子臉上掛著淚痕,一雙雪白的芊芊細手,捏著衣角,低聲啜泣著。
牧凌風:“我不但可以成全你,讓你手刃武田信義,我還可以救出你的弟弟,讓你從武田信手上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武田千惠子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只要能夠手刃仇敵,救出自己的弟弟,哪怕讓自己像一個下賤的妓女一樣,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自己就算忍者疼痛,也是不會說個“不”字。至于伊賀藩藩主之位,武田千惠子更是做夢也沒有想過。
“將軍高義,武田千惠子無以為報,愿以蒲柳之姿,自薦枕席,隨侍將軍左右。”武田千惠子伏在地上,額頭觸地,就像是甘愿委身于豪門大戶的家奴,認了家主。
既然答應了武田千惠子,那么總得給武田千惠子改頭換面,不過自薦枕席牧凌風卻是不能接受,雖然,自己做夢都想,但這卻不是自己的做派:“我不要你隨侍左右,也不需要你自薦枕席,你只需為我用心辦事。”
牧凌風這么說,武田千惠子一顆無處安放的心終于得到了安放,與虎賁軍,與牧凌風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
武田千惠子這個名字,不僅沒有帶個武田千惠子絲毫的榮耀,反而帶給武田千惠子的是無盡的屈辱,總得換一個名字才好。
牧凌風:“從今天起,世上再無武田千惠子,你就叫川島芳子吧。”
事實上,牧凌風也正是這樣打算,像當年的日本人將清朝愛新覺羅·顯玙打造成日本特務機關的“一支花”一樣,牧凌風要讓武田千惠子成為虎賁軍,成為帝國向日本滲透和擴張的“一枝花”,讓武田千惠子因為川島芳子這個名字而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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