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這話一出,魔宮宮主穆曦兒臉色也一變再變,星眸帶著明顯的質(zhì)疑。
“我真的沒騙你,我剛才去過沈傲那里,我跟他談崩了,就這么簡單。”
云染本來就不是故意忽悠穆曦兒,所以便再度將事情告知她了。
盡管云染一再強調(diào),可穆曦兒還是一臉狐疑地看著某人。
“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
在穆曦兒看來,鷹堡的堡主也是一個狡猾多端的家伙,她哪里會因為云染簡簡單單的話就輕信呢?
云染有些頭疼,他沒好氣道,“我說我們能不能先換個地方再談,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啊。”
云染明白穆曦兒生性灑脫,如果他不提議,估計穆曦兒只會讓他一直就這么定著。
聞言,穆曦兒皺了皺眉,略微思索了下,也覺得云染此話有道理。
不過在解開云染穴道之前,穆曦兒再度警告了云染,
“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招,不然你知道地,我這個人脾氣真的很不好。”
面對某郡主的威脅,云染表情有些無奈道,“我原本就想去找你,何況現(xiàn)在我還落入你手中,你覺得我有可能跟你耍弄心機嗎?”
聞言,穆曦兒笑了笑,手法詭異地幫云染解開了穴位。
云染一獲得自由,當(dāng)即就主動拉開自己跟穆曦兒之間的距離。
“我會吃了你嗎?”
看云染那避自己如洪水猛獸的樣子,穆曦兒沒好氣地犯了一個白眼。
云染并沒有回答穆曦兒的問題,只是表情有些戒備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隆祥茶肆,我們?nèi)ツ抢锇伞!?br />
云染的提議,穆曦兒想了想,便答應(yīng)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隆祥茶肆。
一看隆祥茶肆的掌柜對云染那畢恭畢敬的樣子,穆曦兒微微挑眉道,“這是你們的據(jù)點?”
雖然是疑問句,但穆曦兒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
云染親自給穆曦兒泡了一杯茶,推到穆曦兒面前,眸光幽深,沖著對面的姑娘微微點了點頭。
“你將我?guī)У侥愕膿?jù)點,你該不會等下還想安排你的人,將我給圍捕吧。”
從始至終,穆曦兒都沒怎么相信過云染,所以咯,便一再刺激某人。
不過,穆曦兒既然敢跟云染孤身前往,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脫身之策的。
云染最初還會被穆曦兒這說話帶刺的樣子給氣到,不過漸漸地,云染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穆曦兒的嘴賤,所以咯,他只是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
“我動手之前,你不是可以先對我出手嗎?”
云染很聰明,直接點破了這一點。
聞言,穆曦兒輕扯紅唇,笑了笑,倒是沒有在跟云染斗嘴。
“說吧,你憑什么跟我談合作?我可沒忘記,你跟西平王沈傲才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魔宮宮主喝了一口云染泡給她的茶,神態(tài)有些慵懶的看著面前的云染。
聞言,云染表情高深道,“沈傲一進入云嶺就迫不及待地找上了你,他都已經(jīng)開始重新調(diào)整計劃,給自己鋪后路了,我為何還要堅守在原地,沈傲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來跟你合作,我又為什么不可以呢”
說到這里,云染停頓了一下,黑眸帶著隱晦的光芒。
他看著穆曦兒,穆曦兒但笑不語,明顯是等著云染繼續(xù)說下去。
很快,云染就再度開口補充道,“在我看來,你未必會相信沈傲,畢竟他是鑾御國的人,跟我們墨龍怎么都是站在對立面的,你既然有些角逐墨龍地皇位,怎么可能會跟西平王來往過密。”
“就算你真的最終答應(yīng)沈傲什么,想必也不過是為了達成自己想要的局面罷了,沈傲終究不可能成功搭上你們魔宮的,這一點我能夠看透,當(dāng)然沈傲自己也能看清,所以我猜想,沈傲聯(lián)絡(luò)你,不過是希望你能夠不干擾他跟沈宇峰之間的斗爭罷了。”
“只要你能夠選擇袖手旁觀,那么你身邊所聚集的其他人或許也不會插手太多,沈傲如今不過是想要將外敵給減少罷了,這才更加符合他的預(yù)期跟利益面。”
云染這番話一出,魔宮宮主穆曦兒再度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很快她就放下杯子,眸光幽幽地看著云染,似笑非笑道,“你真以為自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什么都可以猜到,誰說我不會聯(lián)合沈傲,就算我真的有意墨龍皇位的爭奪又如何?我可沒有你們這種狹隘的心理,分什么本國跟他國,只要他沈傲能夠幫我重挫穆天賜,我未必不能考慮他的提議,況且他的提議于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弊端不是。”
魔宮宮主穆曦兒突然說出了一番不同于云染的見解來。
穆曦兒這番話一出,鷹堡堡主云染眉心狠狠一皺,他試圖從穆曦兒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來,可惜的人,穆曦兒并沒有顯示出任何的異樣。
一時半會兒,云染還真的有些吃不透面前的姑娘,不知道她方才所言到底是真,抑或是假呢?
心思千轉(zhuǎn)百回之后,鷹堡堡主云染輕扯薄唇笑了笑,他鷹隼微瞇,目光如炬地看著穆曦兒,而后語出驚人道,“穆蘇蘇,沈傲跟沈宇峰此來都是沖著你們穆王府的血棺而來,你以為他們因何非要出現(xiàn)在云嶺?沈宇峰跟沈傲這三個月來,彼此之間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明里暗地的斗爭也不少。”
“可之前一直都是在鑾御國本國境內(nèi)展開的,可這次沈傲跟沈宇峰突然一反常態(tài),都來了墨龍云嶺,你該不會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吧。”
“京城的血棺出現(xiàn)之后,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雖說這件事情穆天賜的保密措施做得極好,但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所以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因為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渠道。”
“而血棺最開始的確是穆天賜的人把守著,旁人無法靠近,可后來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無論是穆天賜的人,抑或是東海帝尊洛九塵的人,都口口聲聲說是對方將血棺給帶走了。”
“但卻沒人能夠拿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大家一直為了這件事吵鬧不休,可你我都應(yīng)該明白,血棺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一定有一方在撒謊,或者兩方都在撒謊。”
鷹堡堡主云染突然主動提及了穆王府的神秘血棺,主要是在說血棺的下落。
聽完了云染的話,穆曦兒星眸越發(fā)幽深了。
好半晌穆曦兒都沒有開口。
穆曦兒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半晌都沒有插話,不過后來,她突然薄唇微微勾了勾,如此接著云染的話開口道,“一方在撒謊我倒是可以理解,無非就是要么是穆天賜試圖混淆視聽,要么就是帝尊的人賊喊捉賊,總而言之極有可能血棺還是在其中一方人手里。”
“至于你說的兩方都在撒謊,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穆天賜跟洛九塵的人有所勾結(jié),他們兩人同時聯(lián)手導(dǎo)演了這么一出精彩絕倫的戲,就是為了讓外界相信血棺下落不明,跟他們誰都沒有關(guān)系,而是另外的人從中作梗嗎?”
“可據(jù)我說知,洛九塵自從進入皇城之后,無論是明里,還是暗處都沒有聯(lián)系過穆天賜的人,你若說這兩方有問題,我倒是不相信了。”
魔宮宮主也不是傻子,她又不是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功課,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云染給帶到溝里去了。
穆曦兒的反駁一出,鷹堡堡主云染眸光微微閃爍,他表情一派高深道,“你只知其一,卻未必知其二。”
穆曦兒一聽云染這話,就知道云染手里一定掌握著自己不知道的絕密消息。
想到這里,穆曦兒紅唇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道,“愿聞其詳。”
云染既然主動跟穆曦兒提及這茬,當(dāng)然不會再繼續(xù)藏著掖著,為了讓穆曦兒相信自己,更為了讓穆曦兒愿意接納他,云染也是煞費苦心了。
云染眸光幽幽地看著穆曦兒,而后再度開口道,“聶靖燁去了南疆的事情,你可知曉?”
云染突然提及了曇花峰的峰主聶靖燁來。
云染這話一出,魔宮宮主穆曦兒腦海里突然有什么東西炸開了,她表情越發(fā)隱晦了。
一看穆曦兒這樣,云染也明白,看來穆曦兒也猜到了什么了。
云染趁熱打鐵道,“我的人也是半月前才發(fā)現(xiàn)了聶靖燁的行蹤,聶靖燁已經(jīng)深入南疆腹地了,南疆地勢險要,更是讓習(xí)慣使用蠱毒的苗家掌控著,那里既是靠近我們墨龍,又能夠從那里抄近道去鑾御,你說洛天依提前派聶靖燁去南疆,到底是為了什么?”
云染這話一出,好半晌穆曦兒都沒有接話,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穆曦兒這些日子一來一直為了云嶺的事情忙活,尤其是在洛天依帶著帝尊所有人從云嶺撤離,趕往東海的時候,越發(fā)對帝尊掉以輕心了。
穆曦兒認為洛天依現(xiàn)在還要忙活著東海一大堆的亂攤子,也許不會將手伸進墨龍?zhí)睢?br />
可如今看來,也許從一開始,洛天依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兩手準備。
洛天依并沒有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就算他真的因為東海的變故,不得不離開墨龍,可只要聶靖燁還在南疆,那么其實東海對于墨龍的影響就不容小覷了。
想到這里,穆曦兒銀牙狠狠一咬,她猛地一拍桌子,俏臉表情也格外難看了。
“好一個洛天依,你倒是棋高一著啊。”
云染知道穆曦兒經(jīng)過他的點撥,已經(jīng)明白帝尊的伎倆了。
云染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反正他要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
穆曦兒思緒千轉(zhuǎn)百回,她腦海正高速地運轉(zhuǎn),想的都是東海跟南疆,還有云嶺之間的牽扯。
穆曦兒思考的時候,云染也沒有開口打攪某人的思路,他只是靜靜地喝著茶,順便觀察著穆曦兒。
很快,云染耳邊就傳來了穆曦兒的清冷嗓音。
“云染,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你既然主動跟我提及血棺,又將聶靖燁去南疆地事情告知于我,想必,你心里早就有了計策,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地?你又到底想要在云嶺撈到什么好處?”
魔宮宮主穆曦兒說話也的確很是直白。
她并沒有再跟云染浪費時間,而是直接了當(dāng)?shù)刈穯柶鹉橙苏嬲哪康摹?br />
在穆曦兒眼里,云染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更不是什么好人。
穆曦兒話音一落,云染薄唇微微勾了勾,表情隱晦地看著面前的穆曦兒,而后如此開口道,“在我看來,血棺十有已經(jīng)在帝尊的手里了,只不過我并不人為跟穆天賜聯(lián)系的是洛九塵,更不認為是天一閣閣主洛天擇,也許是帝尊尊主洛天依本人。”
“最初我的人也以為洛天擇之前去勛城,去皇城,也是為了聯(lián)絡(luò)穆天賜,可后來層層深入調(diào)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洛天擇不過就是想要故意迷惑洛天依罷了,但洛天依未必真的受到了蒙騙,十有,洛天依不過就是順?biāo)浦郏室獗憩F(xiàn)出讓洛天擇欺騙的樣子。”
“而洛天依要么是自己私底下見過穆天賜,要么就是派了其他的心腹之人,給穆天賜傳遞過什么消息,不然的話,穆天賜斷然不可能那么快地就部署好一切。”
既然已經(jīng)說起了血棺一事,甚至還主動提及了聶靖燁的南疆一行,云染也就不介意再多說一些了。
反正云染明白,穆曦兒之后也會重新著手調(diào)查,不過早晚,穆曦兒一定會查到這些,所以他干脆直接賣一個好給穆曦兒算了。
也算是代表了自己的誠意不是,。
聽完了云染的話,魔宮宮主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了。
“洛天依倒是好樣的,他何止蒙騙過了洛天擇,連我們都被他蒙在鼓里,我一直以為是洛天擇在背后裝神弄鬼,原來鬧來鬧去,還是洛天依那個蛇精病,很好,很好,這次我們的梁子又結(jié)大發(fā)了啊。”
魔宮宮主穆曦兒是越想越氣,如果此刻,帝尊尊主洛天依在此的話,穆曦兒一定會好好地招呼洛天依了,誰這廝總是要故弄虛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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