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跟嚴爵談完正事之后,就離開了。
嚴爵眸光幽幽地看著青冥的背影,目光深沉,無人知道此刻,魅影閣的閣主到底在想些什么。
嚴爵抬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幕,眉心越發(fā)緊蹙了。
為了確保事情萬無一失,嚴爵想了想,也離開了住處。
嚴爵是走的農舍后門,那里停著一輛馬車,嚴爵早已經(jīng)給自己做了偽裝,所以此刻,根本沒人知道嚴爵的真實身份。
嚴爵自己駕著馬車朝著城西的位置而去,行至半途的時候,嚴爵黑眸一厲,耳根微動,他趕忙勒緊了馬韁繩。
彼時已經(jīng)快天亮了,四周也漸漸有了人聲。
只不過嚴爵所選的這個街比較偏僻,這會兒除了他一輛馬車,倒也沒有旁的人。
嚴爵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薄唇微微勾了勾,眉眼之間帶著一抹冷意。
“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
嚴爵背靠著馬車,目光幽深地看著西邊某處。
嚴爵話音一落,一道靛藍色的身影就從暗巷管教走了出來。
來人身材高大,體型勻稱,長發(fā)僅用一個簡單的發(fā)帶束著,男子面貌極其普通,但黑眸卻讓人過目不忘。
男子的腰帶很是特別,是一把軟劍。
他直接擋住了嚴爵的去路。
嚴爵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腦海,卻沒辦法將面前的人對號入座。
嚴爵黑眸滴溜溜地轉著,他表情怪異地看了男子好幾眼,而后輕笑出聲道,“閣下如此神秘,連真容都不敢露出來,想必是擔心會被我認出來吧。”
嚴爵這句試探的話一出,擋路的男子也輕扯薄唇笑了笑,只不過笑意卻沒有抵達眸底。
“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地送給閣下你。”
男子這話讓嚴爵眸光越發(fā)深沉了,目光中的冷意也越發(fā)明顯了。
不過,嚴爵還是沒有主動接這茬,畢竟嚴爵也有些懷疑,男子會不會是故意用這話激自己的。
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表情戒備著看著彼此。
半晌的沉默過后,藍衣男子上前一步,語調幽幽道,“嚴閣主,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個榮幸,能夠請你去一個地方?”
男子突然就點破了嚴爵的身份。
嚴爵眉頭越發(fā)緊蹙了,
嚴爵落在男子身上的視線越發(fā)詭異,他笑了笑,直接了當?shù)溃翱砷w下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透露,我憑什么要答應你呢?”
嚴爵自然不會輕而易舉地就跟來人離開,畢竟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對方卻還是故作神秘。
嚴爵話音一落,藍衣男子笑了笑,而后表情高深莫測道,“如果我說我有錦玥王朝玉璽的消息,嚴閣主你可愿意前往了呢?”
當男子突然提到玉璽的時候,嚴爵心下一沉,他眉頭越發(fā)緊蹙了,黑眸更是劃過一了凜冽的寒芒。
雖然嚴爵已經(jīng)心動了,但他還是沒有選擇松口。
嚴爵對著男子笑了笑,語調卻帶著明顯的冷意道,“我如何知道你說的究竟是真話,抑或是假話?”
嚴爵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男子,畢竟前朝玉璽哪有那么容易找呢?
嚴爵話音一落,藍衣男子當即就笑了笑。
“是真還是假,當然需要嚴閣主你自行判斷,但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錯過了”
藍衣男子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他眉眼之間的高深卻很明顯了。
嚴爵眉頭越皺越緊,嚴爵也在權衡,
藍衣男子沒有繼續(xù)催促嚴爵,他知道嚴爵需要時間考慮。
但男子也很篤定,嚴爵最終一定會跟自己走就對了,畢竟玉璽的消息不是多少人能夠抗拒的。
果不其然,最終嚴爵還是點頭同意了。
嚴爵的決定是否早就在藍衣男子的預料之中,男子直接上了嚴爵的馬車,男子給嚴爵指路,約莫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農家院落。
男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嚴爵皺了皺眉,也趕忙跟上,。
男子上前拉起大門上的門環(huán),輕輕敲了敲,很快,里面就傳來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一聽就是練家子。
嚴爵眉心越發(fā)皺得死緊了。
當嚴爵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那道陳舊的門吱呀一聲,由內向外打開了。
一個魁梧壯碩的大漢出現(xiàn)在嚴爵面前。
男子一臉的絡腮胡,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除了能夠看到那如蒼鷹般的銳利眼光,嚴爵也無從判斷大漢的容顏。
當嚴爵打量絡腮胡大漢的時候,大漢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嚴爵,而后視線就落在了藍衣男子身上。
大漢語氣有些微沖道,“你就不能挑個其他時辰嗎?非要這個時候擾人清夢。”
大漢對藍衣男子明顯帶有很深的怨氣。
嚴爵饒有興致地看著身邊兩人的互動,心思微動。
藍衣男子一聽大漢這話,趕忙告饒道,“還請玉兄海涵,下次我一定會注意。”
藍衣男子的話并沒有讓大漢臉色有所好轉,他冷哼了一聲,語調帶著明顯的懷疑道,“你的話就跟放屁一樣,哪次不是這么跟我說的,轉頭就忘了,下次又繼續(xù)犯。”
大漢的吐槽也漸漸讓藍衣男子面色有些掛不住了。
大漢估計也察覺到了藍衣男子的不悅,他就沒有繼續(xù)吐槽,而是轉身,一邊朝著農舍里面走,一邊跟身后的藍衣男子說,“他回來了,心情不是很好,你走北邊吧,不然遇上他,哼”
絡腮胡大漢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言語之中的警告之意還是很明顯,就連嚴爵都聽出了不對勁來。
藍衣男子眉心微微一蹙,黑眸更是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光。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很快,絡腮胡大漢就身法詭異一閃,直接消失在嚴爵跟藍衣男子眼前。
嚴爵黑眸微微一瞇,他知道這個絡腮胡大漢武功不低。
嚴爵腦海里一直都想著方才藍衣男子稱呼絡腮胡大漢為玉兄,他正搜刮著自己的腦海,想將方才自己所見的男子跟武林上的高手對號入座,可惜,要么是年齡對不上,要么就是身形不符合。
當嚴爵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耳邊再度傳來了藍衣男子的清冷嗓音。
“嚴閣主,讓你見笑了,請隨我這邊來。”
藍衣男子又恢復成了先前的風清云淡。
嚴爵對著藍衣男子點了點頭,而后就跟上了他,。
許是方才絡腮胡大漢的提醒,藍衣男子特意選了北邊,。
進入了院落之后,嚴爵才發(fā)現(xiàn)這座從外面看似不起眼的小院,原來別有乾坤。
嚴爵目光深沉,他暗中記著小院的位置,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嚴爵薄唇微微勾了勾,突然停下了腳步,喚住了前面步履匆匆的藍衣男子。
“看來你們這里有東陣法的高人啊。”
嚴爵說話的語氣格外篤定。
嚴爵話音一落,藍衣男子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重拾腳步,繼續(xù)朝著既定目的地走去,一邊走,一邊跟身后的嚴爵說道,“我們這里有很多嗜好怪癖的怪人,會陣法也不出奇,嚴閣主見多識廣,想必不會為這些小伎倆而動心。”
聞言,嚴爵只是輕扯薄唇笑了笑,卻沒有回應什么,。
嚴爵扭頭看了一眼西北方,他知道自從自己跟著藍衣男子進入這座小院之后,暗中就有人窺視著自己,目的不明。
嚴爵眉心微微一蹙,他突然隱隱有些后悔,自己不應該貿然跟個陌生人進入陌生的地界,。
但不管多后悔,如今他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全身而退了,畢竟這個地方高手如云。
嚴爵倒還不至于自亂陣腳,好歹他也是魅影閣的閣主。
嚴爵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很快就跟上了前面的藍衣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前那個絡腮胡子大漢的提醒,嚴爵總覺得藍衣男子自從進了小院之后,走路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當嚴爵跟藍衣男子消失在拐角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西北方出現(xiàn),從身形來看,那是一名男子無疑。
男子身材頎長,體型有些偏瘦,但還不至于病態(tài)。
男子臉上戴著半張面具,遮住了左臉。
露出的右臉皮膚白皙,不過在額角位置有一道淺淺的,粉色的傷疤。
從右臉來看,男子長相清雋,氣質出塵。
面具男子目光深沉地注視著方才嚴爵跟藍衣男子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一蹙,很快,他就揮了揮手,先前那個提醒過藍衣男子的絡腮胡大漢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出現(xiàn)了。
“二爺有何吩咐?”
跟方才懟人時,有些不同,絡腮胡大漢面對面具男子的時候,明顯收斂了很多。
大漢話音一落,被稱為二爺?shù)拿婢吣凶勇暰低沉道,“玉籬,東皇為何要帶嚴爵進來?我的警告他全然拋在腦后了是吧?”
雖說語調之中,面具男子并沒有顯露出任何不悅的樣子,但話語之中還是可以聽出面具男子的怒意來,。
玉籬一聽面具男子的話,當即就聳了聳肩道,“二爺,你應該去問東皇,我哪里知道東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玉籬又不傻,他才不會傻乎乎地將不屬于自己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好嗎?
何況玉籬還清楚明白地了解,此刻二爺處在低氣壓的狀態(tài),既然如此,他為毛要傻兮兮地湊上前呢
玉籬的話自然引起面具男子的不滿了。
他當即就扭頭,眸光幽幽地看了玉籬一眼,后者瞬間就覺得一股涼氣兒從腳底板迅速往四肢百骸飛躥。
玉籬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趕忙解釋道,“二爺,我是真的不知道,東皇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早前我也提醒過他,讓他不要操之過急,但他似乎擔心端木皇族那邊會出現(xiàn)變數(shù),所以還是自作主張地去找嚴爵了。”
“或許東皇覺得嚴爵的魅影閣可以拿來利用一番,二爺要是實在不愿意東皇這么做的話,要不,我現(xiàn)在去找東皇,讓他來見你?”
玉籬想了想,便如此追問起面具男子來。
聞言,面具男子眉心越發(fā)緊蹙了,他移開了視線,眸光幽幽地看著北面。
玉籬也跟著長松了一口氣,覺得先前那股讓自己扛不住的恐怖威壓總算消失了。
就在玉籬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耳邊再度響起了面具男子的低沉嗓音。
“不用了,既然人都來了,我倒要看看東皇能夠玩出什么花樣來,以嚴爵的個性,他豈會心甘情愿地給我們當靶子,東皇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撂下這話,面具男子就身法詭異一閃,而后就從玉籬面前消失了。,
玉籬看著面具男子離開的方向,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口,當即就翻了一個白眼。,
他呢喃自語道,“好歹大家也是一個組織的人,這么不看好自己的同伴,真的可以嗎?”
這話玉籬也就敢私下吐槽下,他哪里敢真的當著二爺?shù)拿嬲f呢?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玉籬撓了撓頭發(fā),而后就狠狠地甩了甩腦袋,不再繼續(xù)想那些破事兒了。
玉籬也沒什么需要擔心的,如今形勢不妙的可是嚴爵,嚴爵是呆在他們的地盤上,自然主動權就落在他們手里了。
何況東皇的武力值也夠恐怖,玉籬壓根就不擔心東皇會折在嚴爵手里。
再說了,既然連二爺都選擇了睜只眼閉只眼,玉籬就越發(fā)不會多事了。
玉籬抬頭看了一眼有些灰蒙蒙的天,擰眉道,“這架勢看來又要下雨了,我討厭下雨。”
為了避免等下被大雨給趕上,玉籬快速地朝著自己的院落跑去。
而那個時候,藍衣男子東皇已經(jīng)將嚴爵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東皇沖著表情淡漠的嚴爵笑了笑,他親自替嚴爵倒了一杯溫熱的茶,而后語調清冷道,“言閣主,這次來西涼國,所為便是錦玥國的玉璽吧?”
雖然這是疑問句,但東皇說話的語氣卻很篤定,他目光有高深地看著表情越發(fā)嚴肅的追嚴爵。
東皇話音一落,嚴爵只是四兩撥千斤道,“那么號稱掌握了玉璽消息的你,真實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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