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東皇突然提及貝門峰的時候,玉籬已經(jīng)各種目瞪口呆了,玉籬的反應(yīng)跟早前東皇面對鳳無痕如出一轍,他脫口而出道,“他不都當(dāng)上了皇帝了嗎?怎么還會在意貝門峰之約?”
玉籬這話一出,東皇眉心也狠狠一擰,他對著玉籬搖了搖頭,“我也問過鳳無痕同樣的問題,但他的回答根本就是敷衍,說什么他是一個重諾的人,不會輕易失約。”
東皇話音一落,一道低沉的嗓音就接話道,“你們在說什么?誰不會失約?”
原來是鳳麟回來了。
鳳麟隱約聽到東皇說到失約的話題,他也有些疑惑。
看到鳳麟回來了,還沒等東皇開口,一旁的玉籬就趕忙插話道,“二爺,鳳無痕來了,東皇說他在霍刑的密室里看到鳳無痕了,而且鳳無痕托東皇帶話給你,讓你別忘記了貝門峰之約。”
鳳麟好歹也是玉籬的主子,地位也遠(yuǎn)高于東皇之上,所以就算當(dāng)他聽到鳳無痕抵達(dá)西涼國的消息,心里也生起了一陣漣漪時,他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太多的詫異來。
鳳麟只是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句。
玉籬看著鳳麟,表情有些呆掉。
東皇擰眉掃了一眼玉籬,而后就朝著鳳麟走去,在距離鳳麟兩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東皇表情格外凝重,他再度補(bǔ)充道,“霍刑的密室里有一副仕女圖的壁畫,那副圖我跟鳳無痕一起看過,但卻找不到任何破綻,可鳳無痕也很篤定關(guān)于虛緲國入口的線索就在那副圖里面。”
“而且照鳳無痕的意思來看,霍刑應(yīng)該并不知道仕女圖的秘密,而且他還是三個月前才發(fā)現(xiàn)了密室的存在。”
“鳳無痕還跟我們宣戰(zhàn)了,說要跟我們乾陵比試比試,看到底誰能先p仕女圖的秘密。”
說起鳳無痕,東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完全不知道鳳無痕的葫蘆里面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聽了東皇的話,鳳麟并沒有急著表態(tài),他抬腳就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見狀,東皇跟玉籬對視了一眼,而后就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鳳麟。
鳳麟直接進(jìn)入了書房,東皇跟玉籬也提步跟上。
鳳麟走到書柜前,從右手倒數(shù)第二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造型別致的盒子,盒子上面鏤刻著龍的圖案。
鳳麟并沒有急著打開盒子,而是拿著盒子,朝著房間中央的圓桌走去。
鳳麟將盒子放在桌上,而后伸手,示意東皇跟玉籬兩人坐。
兩人倒也沒客氣,等兩人都坐下之后,鳳麟眉心狠狠一擰,他眸光微微閃爍道,“既然仕女圖是出現(xiàn)在霍府,而霍刑來西涼國也至少十年了,他是齊王端木駿的心腹,又是端木駿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
“端木駿城府極深,究竟是何人舉薦霍刑來到西涼國的,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查出那個人,可想而知,霍刑沒有那么簡單,既然如此,他真的會對自己的府邸還不熟悉嗎?”
鳳麟這話一出,東皇眉頭也狠狠一擰,他語氣有些低沉道,“你是在懷疑鳳無痕騙我?”
雖然這是一個疑問句,但東皇語氣卻很是篤定了。
鳳麟并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有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眉眼之間帶著一抹冷意。
玉麟好歹也跟鳳無痕打過不少交道了,他豈會不了解鳳無痕,。
一旁的玉籬視線來來回回地看著鳳麟跟東皇,略微思索了一下,玉籬直接開口插話道,“我也覺得有些怪怪的,端木駿沒死的時候,就特別器重霍刑,按理說霍刑不該那么遲鈍,對自己住了多年的府邸究竟哪里有沒有密室都不清楚。”
“而這樣的理由,鳳無痕居然也會相信,我更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鳳無痕在當(dāng)了皇帝之后,智商不升反退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玉籬黑眸之中帶著明顯的惡意。
玉籬這話一出,一旁的鳳麟就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黑眸幽幽道,“我反倒覺得風(fēng)無痕的智力的確退步了很多,他做得罪錯的一件事就是去招惹穆郡主?明知道他們冥王府跟穆王府有著世仇,他居然還敢娶穆曦兒。”
鳳麟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題引到了魔宮宮主穆曦兒身上,
說這話的時候,鳳麟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難盡,很顯然,鳳麟也有些不理解鳳無痕為何非要選擇那么做。
明知道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從鳳麟說起鳳無痕時的神情,可以看出,鳳無痕跟鳳麟彼此很熟悉。
當(dāng)鳳麟提及魔宮宮主穆曦兒的時候,東皇也眉心狠狠一擰,他腦海里又想起鳳無痕在密室時的古怪表現(xiàn)。
想到這里,東皇便如此跟依舊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鳳麟說道,“鳳麟,我覺得風(fēng)無痕有些奇怪,他對穆郡主的態(tài)度似乎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我今日在密室的時候已經(jīng)試探了他好幾次,但他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跟以前將穆曦兒寶貝得不行的樣子判若兩人,你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東皇隱隱覺得風(fēng)無痕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背后會隱藏很多被他們忽視的殷素。
東皇話音一落,鳳麟當(dāng)即就從自己的思緒之中醒過神來,他目光幽幽地看著東皇,微微挑眉道,“他此番前來西涼國卻沒有提前給我們?nèi)魏蜗ⅲ矝]有驚動外界,可想而知,他防備的不單單只有我們,這其中還包括了穆曦兒的魔宮。”
“今時不同往日,穆曦兒早就不是穆王府那個無依無靠的可憐郡主了,她手中有魔宮,身后還有弒佛陰軍,這兩大王牌在手,都注定穆曦兒跟鳳無痕不是一路人。”、
“就算他們真的曾經(jīng)走到一起又如何?遲早還是會因?yàn)楝F(xiàn)實(shí)的問題分開的。鳳無痕這次來西涼就是一個鐵證。他明明知道穆曦兒心心念念的就是虛緲國,卻還是背著穆曦兒鬼鬼祟祟,我想這兩日關(guān)系應(yīng)該早就分崩離析了吧。”
“所以現(xiàn)在的鳳無痕完全可以毫無顧忌地大干一場了,沒有了穆希爾牽制他,他想怎么便可以怎樣。”
東皇一聽鳳麟這話,臉色也變幻得如同調(diào)色盤,東皇明顯跟鳳麟看法有些不一致。、
東皇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而后如此跟鳳麟說道,“我知道,先前龍櫻桃的事情或多或少還是影響了鳳無痕跟穆曦兒之間的關(guān)系,穆曦兒不再信任鳳無痕,但就算是再那樣的情況下,穆曦兒卻還是堅(jiān)持將魔宮的余眾都從皇城撤離,其實(shí)也還是可以從側(cè)面證明,穆希爾是在乎鳳無痕的。”
“哪怕到了那樣的地步,穆曦兒都沒有想過要跟鳳無痕撕破臉,更沒有讓自己的人去對付鳳眠的意思,只是做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舉動。”
“反觀鳳無痕那邊,雖然做出娶龍櫻桃的決定也是bp之下的無奈之舉,但鳳無痕不是沒有機(jī)會爭取穆希爾的諒解,可他卻沒有做,甚至連消息都沒有提前通知穆曦兒,可想而知,從龍櫻桃用早年的舊事開始威脅鳳無痕的時候,鳳無痕已經(jīng)意識到他跟穆曦兒之間橫亙著的恩怨沒有那么容易消除。”
“我認(rèn)為鳳無痕只是順勢而為,但卻未必真的就是放棄了穆曦兒,他是一個很偏執(zhí)的人,但凡是他看上的,不管是人也好,物也罷,他總是會竭盡全力去爭取,而這一次,鳳無痕卻一反常態(tài),我反倒覺得他未必是不在乎穆希爾,不過是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再跟穆曦兒去解釋吧。”
東皇這番話一出,一旁的玉籬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眉心狠狠一寧,而后插話道,“你們的話題是不是有些跑偏了,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應(yīng)該是如何p仕女圖背后的秘密吧,早點(diǎn)找到虛緲國的入口才是重頭戲,至于魔宮宮主跟墨龍新帝的恩怨情仇,跟我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反正按照我們現(xiàn)在所掌握的情報(bào)來看,穆郡主也不可能在短期內(nèi)跟鳳無痕達(dá)成和解,更不可能立場統(tǒng)一,對于我們來說,這邊是一個可乘之機(jī),趁著鳳無痕跟穆曦兒之前不合的時候,將我們的計(jì)劃落實(shí)這才是我們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情吧。”
玉籬雖然也對鳳無痕出現(xiàn)在東海的事情感到詫異,但他還是覺得大家所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應(yīng)該是在虛緲國的線索上,而不是其他的旁枝末節(jié)。
哪怕鳳無痕跟穆曦兒都不是等閑之輩,當(dāng)比起兩人的情感糾葛,這會兒,玉籬認(rèn)為早日找到虛緲國的入口才是正事。
玉籬這話一出,鳳麟只是眸光幽幽地掃了一眼他,原本打算說些什么,但最終鳳麟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而后輕扯薄唇笑了笑。
東皇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玉籬,也對著某人搖了搖頭,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東皇暫且將鳳無痕的事情拋在腦后,而后如此跟鳳麟說道,“對了,我從霍刑府上離開的時候,意外遇到了魯王府的人,那人通知霍府的人,讓他們轉(zhuǎn)告霍刑,說端木宏讓霍刑前往魯王府一趟。而且那人還帶來了端木徜羚的一封密信,點(diǎn)名是要交給霍刑的。”
東皇腦海里始終都琢磨不透,魯王府的人此舉究竟是何意,當(dāng)然讓東皇更為好奇的是,端木徜羚在心中究竟交代了霍刑什么。,
東皇黑眸幽幽地看著若有所思的鳳麟,顯然是在等著鳳麟開口回答自己。
當(dāng)鳳麟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凝深思考的時候,一旁的玉籬腦海思維也在高速地運(yùn)轉(zhuǎn)著,玉籬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房間里面的氣氛顯得很是凝重。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好半晌都沒有開口回答。
半晌的沉默過后,最終還是鳳麟率先打破了沉默。
鳳麟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黑眸微微閃爍,他如此跟東皇說道,“端木徜羚前些日子從青冥的手中救了端木宏,雖說端木宏僥幸逃過了一劫,但我想,他肯定也備受打擊吧,端木徜羚的回歸意味著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我們都知道這么多年來,端木宏無非就是在等一個機(jī)會,好不容熬死了端木琦跟端木駿兩兄弟,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展拳腳了,可這個時候卻突然殺出了一個早就該死的端木徜羚,想想都知道,端木宏心情會多么差勁。”
“若是照著正常的發(fā)展態(tài)勢風(fēng),端木宏也應(yīng)該自動退出戰(zhàn)圈了,可這個時候,他的人卻帶著端木徜羚的密信去了霍刑府上,想必是端木徜羚在用自己的影響力讓霍刑屈服吧。”
說到這里,鳳麟停頓了一下,眉頭也快打成死結(jié)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道,“也許說屈服有些不太對勁,霍刑的府內(nèi)有密室,密室里面有關(guān)乎虛緲國的線索,而今鳳無痕前腳剛到,后腳你又看到了以端木徜羚名義所發(fā)出的密信,而且魯王端木宏又派人傳話給霍刑,讓霍刑前往魯王府一敘,種種無一不在透露著霍刑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
“哪怕他只是一顆棋子,這顆棋子所承載的作用也出乎了我們的預(yù)料,所以我想或許端木徜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才想將霍刑拉攏到自己身邊的吧,畢竟端木徜羚此次高調(diào)回歸,為的就是虛緲國。”
“或許比起西涼國皇位的歸屬,端木徜羚更加在乎的還是虛緲國的線索。”
一說到虛緲國,鳳麟腦海里又不免想起了青閻跟自己提及過的事情。
鳳麟臉色也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東皇跟玉籬都看出了鳳麟心情的壓抑,兩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這會兒,兩人都很聰明,誰都沒有開口追問。
畢竟他們乾陵這一次興師動眾地進(jìn)入西涼國,本來就是為了虛緲國而來。可如今不單單只是鳳無痕,就連端木徜羚都跟著出現(xiàn)了,這對于眾人來說恐怕也算是雪上加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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