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徜羚跟穆熙兒曾在虛緲國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誼,所以當(dāng)云染故意給穆熙兒添堵的時候,端木徜羚當(dāng)然是站在穆熙兒這邊,出言安撫穆熙兒。
聞言,穆熙兒沖著端木徜羚笑了笑,她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后一語雙關(guān)道,“云染如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他此番言論不過是想要干擾我罷了,我豈會不知?云染不足為懼,真正棘手的反倒是云染背后的實力了,云染方才想要影射的其實就是那些始終蟄伏在暗處,隱而不宣的人吧?”
雖然這是一個疑問句,但穆熙兒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她星眸幽幽地看著虛空,俏臉表情很是嚴(yán)肅。
穆熙兒已經(jīng)來到葬魂谷有些日子了,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她也不是無所事事。
魔宮宮主從來都不是草包,更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當(dāng)穆熙兒將懷疑的目光聚集在鷹堡堡主云染身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
之前司徒刑閔,司阡黎還有穆凌肆都不免有些擔(dān)心穆熙兒無法應(yīng)對,畢竟云染,陸嘉和還有顧祁鎮(zhèn)都是來勢洶洶,一個處理不慎,極有可能會讓穆熙兒陷入麻煩之中。
但另司阡黎,司徒刑閔還有穆凌肆誰都沒料到的是,穆熙兒原來早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端木徜羚,甚至還能夠成功說服端木徜羚,讓端木徜羚在多事之秋,離開西涼國,來葬魂谷替她解圍。
讓穆凌肆帶人離開葬魂谷之前,魔宮宮主穆熙兒才將端木徜羚的事情說給三人聽,三人當(dāng)時表情都很是精彩紛呈,畢竟穆熙兒瞞住了他們所有人。
為此,司徒刑閔心里都有些不太舒坦,好在司阡黎私下已經(jīng)給司徒刑閔做過功課,司徒刑閔這才諒解了穆熙兒。
穆凌肆跟司徒刑閔還有司阡黎都按照穆熙兒所要求的,直接離開了葬魂谷。
當(dāng)魔宮宮主穆熙兒心思不免有些飄遠(yuǎn)的時候,耳邊再度響起了端木徜羚的清冷嗓音。
端木徜羚目光幽深地看著穆熙兒,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此跟穆熙兒說道,“乾陵那邊你已經(jīng)通知過了嗎?鳳麟跟東皇真的會按照你所要求的看守云染嗎?中途可別再出了什么岔子”
說到這里,端木徜羚停頓了一下。
端木徜羚的出聲打斷了穆熙兒的走神,穆熙兒看著端木徜羚,眸光堅毅地?fù)u頭道,“鳳麟當(dāng)年可沒少讓云染算計,他也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恩怨分明的人,我這次將云染交給他們乾陵處置,其實也算是賣了鳳麟一個人情,就算沒有我的要求,鳳麟也不會輕易放過云染的。”
“云染背后究竟還牽扯什么實力,水到底有多深,如今我們誰都不清楚,但我相信如果將云染留在我們身邊,恐怕我們也很難撬開云染的嘴,再從他口中探聽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與其這樣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還不如將云染交給鳳麟”
說起乾陵之主鳳麟,魔宮宮主穆熙兒突然勾唇一笑,笑容帶著明顯的算計,她表情隱晦地看了一眼云染,而后語調(diào)清冷道,“鳳麟的花樣比我們可多多了,有他在,倒是省了我們不少麻煩,再說退一萬步講,就算鳳麟那邊也沒有什么收獲,于我們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穆熙兒說得很是直接。
穆熙兒的話倒是給端木徜羚吃了一顆定心丸,有了穆熙兒這話,端木徜羚也不怎么擔(dān)心云染那邊再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最起碼短期之內(nèi)應(yīng)該會比較風(fēng)平浪靜。
略微思索了一下,端木徜羚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再度追問穆熙兒道,“對了,逸仙閣那邊你打算怎么處理?”
端木徜羚自然是問穆熙兒對于顧祁鎮(zhèn)到底是作何打算。
端木徜羚話音一落,穆熙兒星眸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芒,轉(zhuǎn)瞬即逝,她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輕扯紅唇道,“暫且不用動顧祁鎮(zhèn),留著他對我還有別的用處。”
說這話的時候,穆熙兒星眸帶著明顯的算計。
穆熙兒并沒有打算深入解釋,而端木徜羚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反正逸仙閣的事情,如今都是交由穆熙兒自行處理,端木徜羚也不打算介入太多,若是穆熙兒愿意說,端木徜羚自然也樂意聽,但如果穆熙兒覺得如今時機(jī)不對,他也不會因此就玻璃心。
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端木徜羚早已不是之前那個端木徜羚了。
而且對于穆熙兒,端木徜羚還是很信得過的。
當(dāng)端木徜羚心思千轉(zhuǎn)百回的時候,耳邊再度傳來了穆熙兒的清冷嗓音,“對了,你離開西涼國,真的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嗎?如今你們西涼國可是在風(fēng)口浪尖,街頭巷尾都在熱議你這位新君主。”
說這話的時候,穆熙兒帶著明顯的調(diào)侃之意。
聞言,端木徜羚輕扯薄唇,笑容不免有些無奈道,“我這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沒辦法的事情,不過等亂過了這一陣,之后就好了,離開西涼的時候,我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部署好了,按理說,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再說了,等這邊的事情一完結(jié),我立刻就回轉(zhuǎn)西涼,時間上已經(jīng)也來得及。”
端木徜羚離開西涼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為了避免事情再度橫生不必要的枝節(jié),端木徜羚甚至將遠(yuǎn)在行宮的前皇帝,也就是自己的侄兒端木長郡給叫了回去,讓端木長郡代理政事。
端木徜羚做出這樣的決定,最為抵觸的自然是端木長郡,之前端木徜羚的各項決議,端木長郡并沒有提出過任何異議,畢竟在當(dāng)初交出皇位的時候,端木長郡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端木徜羚,絕對不會干涉他日后的決策。
一直以來,端木長郡都做得很好,哪怕之前端木徜羚做出要跟東海對著干的決定時,朝中大臣直接趕往行宮請端木長郡出面時,端木長郡哪怕心里有疑問,也沒有跟端木徜羚唱反調(diào)。
但這一次,端木徜羚突然要離開西涼國,而且是趕往葬魂谷,端木長郡瞬間就炸毛了。
端木長郡不斷地勸端木徜羚,希望端木徜羚三思而后行,畢竟如今西涼國已經(jīng)被架在火上烤了,這個時候,如果端木徜羚再離開西涼,這不是會讓外界蠢蠢欲動嗎?
何況如今的端木徜羚還是一國之君,本來就不可以隨意離開皇宮,不管是為了他的個人安危,亦或是江山社稷的長治久安。
所以端木長郡是鐵了心跟端木徜羚唱反調(diào),兩叔侄呆在在正陽宮爭論了好久,最終端木長郡還是被端木徜羚給說服了。
不過端木長郡還是跟端木徜羚提了一個條件,端木徜羚雖然不愿意接受,但端木長郡直接拿政事堵端木徜羚的嘴,最終端木徜羚還是選擇了接受。
但為了這件事情,端木徜羚跟端木長郡之間還是鬧得有些不太愉快。
所以但穆熙兒追問端木徜羚,西涼國國內(nèi)的情況時,端木徜羚不免又想起端木長郡臨行前一而再,再而三跟他強調(diào)的事情,目光也有些隱晦莫名。
不過這個小插曲,端木徜羚終究還是沒有跟穆熙兒說,畢竟這本就是端木徜羚的私事,而且端木徜羚也知道穆熙兒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也不可能讓穆熙兒為這些瑣事煩心。
穆熙兒跟端木徜羚已經(jīng)打過不少交道了,對于端木徜羚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就從端木徜羚能夠快速地平定西涼,不費一兵一卒就掌握了皇權(quán),可想而知端木徜羚還是挺有手腕的。
所以魔宮宮主也不怎么擔(dān)心端木徜羚。
端木徜羚不想跟穆熙兒再聊西涼的局勢,所以他便主動岔開話題,語調(diào)低沉道,“對了,鳳無痕那邊你可曾收到消息?”
端木徜羚突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鳳無痕身上。
端木徜羚話音一落,穆熙兒當(dāng)即就皺了皺眉頭道,“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聯(lián)絡(luò)連錫了,不過還沒有收到連錫的答復(fù),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兩師徒的動向,不過去離開子虛谷有些突然,也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鳳無痕,他如今這幅樣子也是讓我很不放心”
說起鳳無痕的時候,魔宮宮主穆熙兒俏臉當(dāng)即就一片陰霾,這些日子如果不是為了跟云染,陸嘉和,還有顧祁鎮(zhèn)周旋,恐怕穆熙兒早就離開葬魂谷了。
所以當(dāng)端木徜羚突然跟穆熙兒說到鳳無痕,穆熙兒情緒也跟著有些低落。
穆熙兒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鳳無痕,畢竟鳳無痕本就服用過混元丹,混元丹的副作用始終都是穆熙兒的一塊心病,在沒有找到徹底消除混元丹副作用的靈藥之前,鳳無痕就是一個變數(shù),
這一點,魔宮宮主一直就很清楚,可正是因為她心知肚明,才會越發(fā)焦灼不安。
畢竟混元丹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慎
魔宮宮主穆熙兒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穆熙兒表情的陰郁,端木徜羚當(dāng)然也看到了,略微思索了一下,端木徜羚如此寬慰穆熙兒道,“這些年都是連錫他在照料著鳳無痕,想必不會有事,畢竟葬魂谷距離子虛谷有點遠(yuǎn),消息來往傳遞也是需要時間的,你也別太往心里去。”
端木徜羚之前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關(guān)于穆熙兒的消息,而且在繼位之后,端木徜羚也特意查過早年的舊事,自然也知道連錫,穆天賜跟云飛揚這些年是怎么幫鳳無痕的。
端木徜羚這話一出,穆熙兒只是無奈地笑了笑,而后點頭道,“我知道,只是心里難免有些不安罷了,混元丹不是那么容易解除,但蟄伏時間越久,對鳳無痕也沒好處,如今我又還沒有找到p之法”
混元丹的事情,端木徜羚自然也知道,但這件事情的確有些棘手,所以端木徜羚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穆熙兒,他只是目光有些復(fù)雜地看著穆熙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魔宮宮主也就是情緒一時有些失控罷了,很快,她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而后輕笑道,“算了,先不提這茬了,對了,摘星樓那邊跟陸嘉和是不是徹底撕破臉了呢?”
穆熙兒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而后就問起端木徜羚有關(guān)摘星樓的事情。
聞言,端木徜羚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了想,而后如此跟穆熙兒說道,“烈風(fēng)來找陸嘉和了,陸嘉和如今處境艱難,他不單要面對來自陸嘉裕的反撲,甚至還要被虎嘯山莊問責(zé)。”
端木徜羚先前也關(guān)注過陸嘉和,還真的讓他查到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端木徜羚這話一出,魔宮宮主穆熙兒只是笑容陰惻惻道,“陸嘉和也算是咎由自取,當(dāng)年設(shè)計我入局的就是他,當(dāng)然還有洛天依跟連生三十二,他跟呼嘯山莊聯(lián)手,無疑就是與虎謀皮,而且摘星樓哪里是那么容易操控的,這些年陸嘉裕早就憋著一肚子火,等的就是跟陸嘉和清算的這一日吧,陸嘉和這次算是栽了,他就是太過于剛愎自用,總以為一切勝券在握,正是天真。”
說起陸嘉和的時候,魔宮宮主穆熙兒也沒有任何好臉色,畢竟陸嘉和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算計穆熙兒,
穆熙兒從來都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所以如今陸嘉和深陷麻煩之中,這對于穆熙兒來說,自然是好事一樁,最起碼,穆熙兒可以好好給自己出出氣了。
但穆熙兒提到東海帝師連生三十二的時候,端木徜羚的表情也有些復(fù)雜,他想了想,如此追問起穆熙兒來。
“穆郡主,對于連生死亡一事,你究竟是怎么看的?”
端木徜羚這話倒是問得很直接。
端木徜羚的出聲打斷了穆熙兒的出神,穆熙兒微微挑眉,目光隱晦道,“你這話何意?”
說到這里,穆熙兒停頓了一下,很快她就再度補充道,“難不成你還懷疑連生三十二沒死,當(dāng)年不過是詐死?嗯?”
魔宮宮主穆熙兒這話說得很直接,她目光幽幽地看著端木徜羚,顯然是在等西涼國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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