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曦兒最終還是將賀希寧的事情都說給司徒刑閔,還有沈清風聽,畢竟對于賀希寧,穆曦兒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盡管第六感告訴穆曦兒,賀希寧不算壞人,但穆曦兒本就很難相信外人,為了確保事情不會再出岔子,穆曦兒只能選擇雙管齊下。xyj
穆曦兒說出賀希寧名字的時候,司徒刑閔眉頭狠狠地皺了皺,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zhuǎn)瞬即逝,他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但不知究竟是何緣故,司徒刑閔并沒有跟穆曦兒坦誠,只是眉頭緊皺地看著窗外,表情看上去有些走神。
穆曦兒當時正在打量躺在床榻上的鳳無痕,所以也沒有留意到司徒刑閔神色的不對勁,而沈清風一直都牽掛著自家主子的安危,更是不曾注意。
片刻的沉默過后,司徒刑閔如此跟穆曦兒說道,“等納蘭大哥回來后,我會再通知他詳細調(diào)查下這個賀希寧,看看他到底是何來歷。”
司徒刑閔這話一出,穆曦兒當即就點頭道,“嗯,先查查吧,我希望一切只是我想多了。”
沒人知道穆曦兒這話究竟意味著什么,司徒刑閔眸光微閃地瞥了穆曦兒一眼,卻沒有再附和什么,房間里面的氣氛顯得有些古怪,后來還是沈清風插了一句話,“郡主,這個賀希寧到底生得何種模樣,你能描述一下嗎?”
沈清風眉頭狠狠地皺了皺,而后就詢問起穆曦兒關(guān)于賀希寧的長相來。
聞言,穆曦兒秀眉輕蹙道,“沈清風,你難道是懷疑這人用了假名?”
沈清風既然在意賀希寧的長相,穆曦兒也只能往這個方面設(shè)想了,穆曦兒這話一出,沈清風也沒有顧左右而言他,他直接點頭道,“我的確有這方面的顧慮,這人名字我倒沒怎么聽說過,郡主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鳳眠的人走南闖北慣了,若真見過這人,肯定會有印象的。”
沈清風向來都心直口快,而且他本身又崇拜穆曦兒,所以越發(fā)不會藏著掖著。
沈清風話音一落,穆曦兒秀眉輕輕蹙了蹙,纖纖玉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而后就跟沈清風說道,“你跟我準備紙筆,我畫給你們看。”
穆曦兒覺得描述起來還是有些費勁,索性直接依照印象畫給沈清風還有司徒刑閔看好了。
一聽穆曦兒這話,沈清風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他對著穆曦兒點了點頭,而后就快速地跑開了,沒過多久,沈清風就將筆墨紙硯等相關(guān)畫畫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司徒刑閔并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擰眉看了一眼依舊沒有蘇醒的鳳無痕,而后就跟著穆曦兒走到了圓桌旁,彼時,沈清風已經(jīng)將一應(yīng)物品都準備好了。
穆曦兒拿起毛筆,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賀希寧的模樣,而后就提筆刷刷地花了起來,穆曦兒本來就學(xué)過丹青,也是丹青高手,所以繪制賀希寧的畫像,對穆曦兒來說也算不得什么難事。
當穆曦兒畫人像的時候,司徒刑閔跟沈清風都站在一旁,當穆曦兒畫出輪廓來的時候,司徒刑閔就已經(jīng)知道賀希寧到底是誰了,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但賀希寧面上卻依舊是各種云淡風輕,根本就沒有表露出任何端倪來,至于沈清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穆曦兒身上,根本就未曾關(guān)注過司徒刑閔,所以他并不知道站在他身旁的司徒刑閔已經(jīng)認出了畫像之中的人來。
很快,穆曦兒就畫完了,她將手中的毛筆擱在硯臺上,而后就秀眉輕擰地看著視線齊齊落在畫像上的司徒刑閔跟賀希寧,嗓音清冷道,“他就是賀希寧,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隱隱覺得我見過他,但就是想不起來任何細節(jié),這種感覺有些朦朧,為此我也特意問過賀希寧,但他卻矢口否認,這件事情我也很是介意,從他能夠拿出續(xù)命膏,以及有門路弄到四棱草,我就覺得這人身份不簡單,而且我有些懷疑他跟冥煞的關(guān)系,但具體是怎么回事,眼下我也是兩眼一抹黑,沈清風,你可以跟黑鷹說下,如果有時間,又能抽調(diào)人手給我的話,就再幫我深入挖掘下這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我就是要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說起此事時,穆曦兒表情也顯得很是凝重,秀眉更是快要打成死結(jié)了,穆曦兒想了想,還是打算讓鳳眠的人介入,畢竟人多力量大,而且效率也能隨之提高。
穆曦兒這話一出,沈清風也沒有拒絕,立刻就對著穆曦兒點頭道,“郡主,你放心,我會跟黑鷹說,我們也會再詳細調(diào)查此事,看看這個賀希寧到底是什么人。”
沈清風當即就接下了這個任務(wù),畢竟以前穆曦兒跟鳳無痕關(guān)系不錯的時候,穆曦兒就曾經(jīng)給他們鳳眠下達過指令,而鳳無痕也不曾拒絕過,眼下鳳無痕還沒有醒來,而穆曦兒又是為了鳳無痕的事情奔波,沈清風當然會直接聽從穆曦兒的命令。
沈清風話音一落,穆曦兒當即就點頭道,“嗯,辛苦你們了。”
穆曦兒說完,沈清風當即就搖頭道,“郡主,你就別跟我見外了,王爺?shù)氖乱矂跓┠阗M心了,而且王爺以前就說過,如果他出事,就讓我們聽從你的指令,所以你完全可以指揮鳳眠。”
沈清風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說給穆曦兒聽,一聽沈清風這話,穆曦兒表情也顯得有些驚訝,畢竟上次她跟鳳無痕算是不歡而散,卻沒料到,鳳無痕依舊給沈清風他們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居然讓鳳眠都聽她指揮,若說穆曦兒沒有絲毫感動,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又不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
司徒刑閔原本還在琢磨賀希寧,不知道賀希寧為什么會突然來到龍州城,而且還跟穆曦兒扯上了這樣的關(guān)心,當他聽到沈清風這話的時候,司徒刑閔也有些驚訝,當即就挑眉看了沈清風一眼。
沈清風自然也察覺到來自司徒刑閔跟穆曦兒的打量了,不過他并沒有再解釋什么,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而來,沈清風眸光微微閃爍,而后快步?jīng)_了出去,沒過多久,人高馬大的黑鷹就出現(xiàn)在房門口。
沈清風看到黑鷹的時候,直接開門見山道,“閔煌帶司阡黎回來了嗎?”
沈清風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司阡黎的動向,雖說鳳無痕已經(jīng)服用了賀希寧贈送給穆曦兒的續(xù)命膏,但如果司阡黎能來,對鳳無痕身體的恢復(fù)也是有好處的。
沈清風這話一出,黑鷹當即就點頭道,“我接到消息,閔煌已經(jīng)見到司阡黎了,再有半個時辰,應(yīng)該就能趕到了,我過來就是看看王爺情況,王爺現(xiàn)在如何?”
黑鷹說話間,就抬步走進了房間里面,徑直朝著鳳無痕的床榻走去,黑鷹對著穆曦兒跟司徒刑閔都點了點頭,穆曦兒直接解釋道,“我已經(jīng)給無痕用過續(xù)命膏了,眼下情況已經(jīng)有所平復(fù),而且我已經(jīng)拜托賀希寧去拿四棱草,有了四棱草,他的危險就能徹底解除了,所以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不過司阡黎來龍州城也算好事,之后可以請他再給無痕做一個詳細的檢查,再看看有沒有任何被我們忽略的潛在危險。”
穆曦兒并沒有刻意隱瞞黑鷹的意思,她直接將眼下鳳無痕的真實情況都事無巨細地說給黑鷹聽,而且還當著眾人的面提到了續(xù)命膏跟四棱草。
黑鷹一聽穆曦兒這話,他那顆高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跟著平穩(wěn)地落進了肚子里,黑鷹目光幽幽道,“郡主,你居然可以拿到續(xù)命膏,還有四棱草,這些東西不都失傳了嗎?”
黑鷹也一下子就摳住了最重要的字眼,他直接了當?shù)卦儐柶鹉玛貎簛恚褪窍肓私獯耸隆?br />
一旁的沈清風一聽黑鷹這話,當即就上前,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解釋給黑鷹聽,而且還拉著黑鷹走到原先那張穆曦兒所畫的畫像面前,指著賀希寧跟黑鷹說道,“郡主說,這就是賀希寧,而且讓我們再調(diào)查下這個人的來歷。”
黑鷹站在桌前,目光幽幽地盯著賀希寧的畫像,眉頭狠狠地皺了皺,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zhuǎn)瞬即逝,黑鷹手指輕點著畫像一角,腦海思緒百轉(zhuǎn)千回,顯然是在琢磨著什么。
司徒刑閔眸光淡淡地瞥了黑鷹一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不過司徒刑閔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任何端倪來,只是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黑鷹,思緒翻涌。
穆曦兒自然也留意到黑鷹,她星眸輕輕蹙了蹙,而后就快步走到黑鷹身邊,先是看了一眼畫像上的賀希寧,而后再度扭頭看了一眼黑鷹,表情略顯疑惑道,“怎么?黑鷹,你難道認識賀希寧?”
雖說這是疑問句,但穆曦兒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顯然是覺得黑鷹認出了畫像上的男子來。
穆曦兒的出聲打斷了黑鷹的走神,黑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后扭頭看向穆曦兒,語調(diào)低沉道,“我好像見過這人,但就是有些想不起來是在哪里,他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感。”
黑鷹這話一出,穆曦兒表情當即就變了,她再度看了畫像上的賀希寧一眼,而后深呼吸了兩三次,眸光微閃道,“黑鷹,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你究竟什么時候見過賀希寧,我始終有些放心不下這人,既擔心他對我不利,又擔心別的,而且我也對他有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熟悉感,我也覺得我認識他,但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任何細節(jié)來。”
穆曦兒本來心里就一直裝著事,這會兒再從黑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也會引起了穆曦兒的重視,穆曦兒話音剛落,一旁的沈清風就插話道,“我剛才也已經(jīng)觀察過很久,可還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
沈清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也很是狐疑,他伸手撓了撓頭,再度打量起畫像上的賀希寧來。
對此,穆曦兒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表情不像作假的沈清風,而后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黑鷹身上,顯然還在等黑鷹開口說些什么。
黑鷹一直都在打量著畫像中的男人,眉頭更是快要打成死結(jié)了,房間里的氣氛很是詭異,誰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難以自拔,片刻之后,黑鷹就眼睛一亮,顯然是意識到了什么,穆曦兒一直都盯著黑鷹,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不對勁的地方,穆曦兒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緊張。
穆曦兒張了張嘴,原本還打算開口追問黑鷹什么,但最終穆曦兒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只是星眸如炬地盯著黑鷹,而后耐著性子等著黑鷹開口回答。
就在穆曦兒思緒百轉(zhuǎn)千回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黑鷹的低沉嗓音,黑鷹如此跟穆曦兒說道,“這個人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顧祁鎮(zhèn)身邊,我有印象,我曾見過他一次,而且那一次他跟顧祁鎮(zhèn)起了爭執(zhí),兩個人吵得很兇,我想顧祁鎮(zhèn)肯定知道這人身份,如果郡主你希望搞清楚這人的來龍去脈,或許可以從顧祁鎮(zhèn)入手,顧祁鎮(zhèn)是核心人物。”
黑鷹終于想起來了,而且他也沒有刻意隱瞞穆曦兒,黑鷹這話一出,穆曦兒星眸閃爍著銳利的寒芒,轉(zhuǎn)瞬即逝,好半晌,穆曦兒都沒有開口接話,只是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踱著步,眉眼之間的冷意也在一點點加重。
黑鷹跟沈清風交換了一道視線,沈清風會意,而后就直接走到穆曦兒身邊,嗓音低沉道,“郡主,你也別太擔心,我們鳳眠這段日子一直都在追蹤顧祁鎮(zhèn)的行蹤,顧祁鎮(zhèn)自皇城事敗之后,就已經(jīng)離開了,而且他所逃竄的方向就是東南,按理說,顧祁鎮(zhèn)也會來龍州城,我們只要盯緊顧祁鎮(zhèn),就能夠知道賀希寧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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